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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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这时高兴了,却未留意阿智向他打眼色。他打开“心锁”,谈起自己和赵文兰曾是初高中同学的事儿,回想旧事,怀念故情,不免说得眉飞色舞。
中国旧时的高中只有两年。武清一直有想过读完高二顺理成章就上大学,继续深造,却不想“文革”把个大学教育给“革”下来了,最终无法考了。那时他已无心留在成都,又加上在那风头火势之时,学生们的暴动情绪愈见高涨,暴力行为加温,他痛心地返回老家,于家中帮父母干些农活。可谓:两耳不问田外事,一心一意寄田园。
说话毕,武清向赵大伯道歉,说清楚他们三人来此地之意,也不说是为了寻宝冒险而来,知道说出来赵大伯也不相信,说不定反令他取笑;他只说是到处见识一番,以增见闻,以便寻工作机遇罢了;再者,还请求赵大伯随便挪个地方给他们住一宿,明天也便离开。赵大伯听他说得诚恳,只淡淡地笑着说道:“我不是答应过了吗?只看在你是我们文兰的同窗就更不该拒绝了。”
阿智这时憋红了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尴尬地低头坐在那里。阿年见了,拍拍他腿笑道:“赵伯伯已经答应了,他不是‘蚊子放屁——小气’的人,不会怪你的。”谁知他不说还好,阿智听了,两边脸更红了,形如把胭脂错涂面上的大姑娘似的,忸怩作态,如坐针毡,神色古怪异常。他暗暗叫苦,心中直骂阿年不长心眼,“狗吃猪食——乱插嘴”,以致此时自己只有“关公照镜子——自觉脸红”的份儿。
赵大伯见了因此说道:“年轻人初离故乡,一时住处无着落,着急的心情俺明白,这次遇上俺,俺听了也没什么,只是下次可不能再耍这样的小聪明了。咱农民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唯一靠的的还得是老实。你们年轻人都说老实是啥‘咸丰年代’的事,早早就落伍了。可这‘老实’偏像那‘万金油’,挪到哪里都行得通。你可别不信,我们那年代‘老实’就是最好的聘礼,我就是靠这‘老实’换来了牢实的婚姻。”
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比划着,引得大家大笑不止,又说:“我的老伴从没有嫌我家穷的,她家当时也算富裕了。我问他为啥定要跟着我挨穷,当时她还笑着说,她不是看中我的‘老实’,而是看在我的‘老侍’的份上。我那时也一时没听懂,后来她戳着我的头笑着给我解释,说是让我老来仍旧老老实实的侍候着她,我心里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当然是她自己瞎编出来打趣的话儿。可见这‘老九的弟弟——老十(实)’,确实不容忽视的。”
大家又笑了一回,他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阿智说来,阿智只有诺诺点头。阿年一旁大笑,却是想起赵大伯的老伴那番调皮话来。
三人正说着,不觉外面忽然暗起来,随后一阵豆大之雨倾洒而下。赵大伯皱了眉头自语道:“兰儿她娘怎么还不见回来,就摘几棵青菜,应该可在下雨前赶回来的;兰儿也随后找她去了,可不是娘儿们因久没见聊起天来忘了时候?”
只见雨越下越大,其声如响枪,如千珠打盘,其势如破竹,如万马齐聚。
又见赵大伯疾步走进房内,转身拿了三把雨伞出来。武清见了抢上前替他送伞去。赵大伯也知道他担心自己因心急一时而乱了脚步,加之坡陡路滑不好走,因笑道:“那可麻烦你了,但你可记得文兰的样子吗?”
武清笑着直点头,接过伞便要去,却不防阿智这时说:“雨势大得很,我也一同去,看能帮上什么忙。”却听赵大伯说家中只这三把伞,他干笑一声又坐下来。赵大伯指着上山的路,嘱咐武清一路小心,沿途稍加注意便可找到她们。
武清答应着便撑伞而去。一出门只觉雨点猛敲击手中雨伞,走了几步,心中不免想:“‘大雨滂沱’,‘倾盆大雨’亦不足以形容其势了,非得杜撰‘倾海雨雾’、‘雨覆如瀑’这些词儿来比喻此场雨,亦不为之过也。”
忽觉下身冰凉一片,忙低头一看,只见雨水已上侵其膝盖。赶忙俯身,一手继续撑着伞,一手把裤子湿了的部分拧干些,这才卷起裤脚,心中不禁自责:“看你,真是糊涂,给什么冲昏头脑了。她不过是我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固然值得高兴,却不见得要如此激动,不免把二十年来的‘平湖秋月’的心境也弄得潋滟破碎,何苦来由?”
他自责一番后,又想:“四年多了,我还认得她,却不知道她还记得我不?忘记了也是应该的。一起读书时,大家似乎一句知心话儿也没说过?有的!有一次她掉了橡皮胶,我见了捡回给她,那时她就跟我说了声‘谢谢’,当时我红了脸笑着却不回答人。现在想来为什么那时就那般害羞,竟没有别人姑娘家来得豪爽。
还有一次是她的铅笔掉到我的脚前,我当时没留意,见她弯腰看着我的脚,我的心跳‘不鞭而疾’,却恰恰似那放脱了缰绳的野马。她叫我脚下留情,我心一慌,把她的铅笔笔头给踩断了。她捡起来只跟我说了句,‘坏蛋,叫你不要踩偏踩上去了’,以后也没跟我说话了。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我可以肯定决非是由于踩断了她的铅笔头的原因,她不是那样心胸狭窄的人,却是为什么呢?”
不觉眼前雨花飞舞,点点如星,凉意沁心,才走了十数步,心里又“忙”起来:“高一时她被老师‘钦点’为正班,而我是副班,那时坐在她背后。有时不免看着她的两条小巧玲珑的辫子发呆。心里总想着造物者是如何的多才多艺,在创造女孩们时赋予她们那般精致的辫子。这是极其自然而又富有创新意味的高超艺术的精心之作啊!造物者的思维是深邃玄奥的,我不懂得这辫子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也是理之当然的了。
‘上得山多终遇虎’,我又如何不懂这道理,却又是知错犯错,正如古人说:‘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中亡’,活该有那番遭遇。
有一次,我呆呆地看着那两条小辫子,不防文兰转过身来。她发现了我的古怪神情,跟我眼神一相触,脸蛋顿时绯红了;她霎时回转身,突然趴在桌子上,就没动静了,久久也不见抬起头来。
那一刻我的脸肯定比她要红,心里只想着:‘非礼勿视,非‘你’勿视,孺子不可教也。’这样想着,不禁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再看她时,只见她的身子动了动,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感觉到她肯定听到那一巴掌的声音了······”
孙武清心中正想着,眼球却不见动,定着神游离着地而走,抬起头时,只见前方茫茫一片雨雾,蒙蒙一团绿影,看不清黛眉山岚,看不见万里天空,但觉长空已经为崇山绿野所淹没,天再也不会是“空”,地却何其宽敞开阔。
正文 第四章 不期而遇天外缘
孙武清正漫天思想着,不防脚下一滑,身子一时失去重心,“啪”的一声,一屁股坐在泥地上,慌忙爬起,却又一滑,像一条泥鳅似的在湿泥中打了个滚。原来这地是一个菜地,种满了白玉碧佩般的大白菜,其中一棵还被他摔倒时“手不容情”地压扁在地上,以至于“白玉”支离,“碧佩”破碎。武清连忙从泥地爬起,捡了雨伞,又看了一眼自己裤子,不禁摇摇头,放开脚步往山腰走去。
缓步来至山脚,忽见天际突然呈现一个巨大漩涡,恍若天崩,似乎世界末日。伴着霹雳惊雷的临世,一个黑幽幽的大洞陡然挂于半空,与此同时,三个人影夹着惊呼声从天而降,有如神仙般飘然而至。武清见此情况,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再看清,却又似乎真有其事,不由吓得目瞪口呆。
只见一个黑色的物体摔在身旁,他上前捡起,发现那物体原来十分轻的,他单手抱过,撑着雨伞又呆呆地望向天空。却见那三条人影凌空翻身下地,似乎愕然一会,四处顾望,又闻其中二人向另一人大喝,随后那人冒着雷雨向武清奔跑过去,其余两人跟随其后,那速度竟如猎豹般快,瞬间即至。武清看清楚来人,只见先来一个长得年轻的长发少年,却万万想不到那少年竟然惊喜若狂冲他大叫:“爸爸!爸爸!真的是你啊!哈哈!我居然又回到现代了!”
武清咋听之下,不知所措,口中喃喃地说:“你,你说什么?”忽然发现追来的那两人从后偷袭,武清惊呼一声“小心”,大跨一步,双手把那黑色物体挡在长发少年身后。不知为何,他竟然对眼前这素未谋面的长发少年特别有好感,心内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两人一掌击打在黑色物体上,不但把黑色物体击飞,且将武清震得倒退十多步,重重地摔倒于地。
那长发少年见二人伤了自己“父亲”,不由愤然作色,咬牙道:“你二人竟敢伤我父亲,我与你们势不两立!”说罢,早已飞身上前扶起父亲,察看他伤势,幸好不过是轻伤,全亏那黑色物体将那两道劲力大部分卸了,不然此刻父亲已是重伤难活了。他转头望向那分别长有一黑一白胡子的两个老人,见他们似乎有幸灾乐祸之意,不禁怒气填胸,冲二人喝道:“天狼双煞!你二人作恶多端,又对我暗中施袭,这我姑且不跟你们算账,但你二人伤我父亲,我便饶不得你们!”
说完,便一跃上前,举起双掌拍向二人胸间,掌还未到,经已将对方一把胡子刮得乱舞飞扬。那天狼双煞见状,不敢硬接,使个“灵蛇移形”闪身避开,随后分左右挥掌夹击,掌风霹雳生威,去势有如闪电。但觉空气这时一面冷凝如霜,一面灼热若火,两道劲气向中间奔袭而去。那长发少年勇者无敌,不闪不躲,双手竖起二指,虚虚实实地朝两边探出,似乎要迎击那天狼双煞的单掌,又似乎要戳向其二人胸间几处的要穴。
只见天狼双煞面色大变,猛然抽回手臂,同时侧身拗腰,倒退几步。那长发少年不能分身,双手齐出,中指食指兀自飘飘渺渺地向白胡子天狼攻过去,他身法快如流星,灵动多变,如影随形,迫使对方难以摆脱逃遁,却又毫无还手之力。
黑胡子天狼快步上前解围,双掌浑拍,以求斗个两败俱伤。只见那长发少年恍如遽然生出六臂一般,虚掌叠叠,幻影重重,动作之快,身手之敏,令人目不暇接,目瞪心骇。只闻“噼里啪啦”煞似雷轰般的巨响四处不断,电光火石之中,一条人影如败草似的横飞一丈远,猛地跌到地上后,却丝毫动弹不得,只听他惊惶万状地说:“你,你刚才封我的十二经脉大穴是用了无极禅指吗?”那长发少年一掌震退黑胡子天狼,气定神闲地说:“没错!”那坐倒于地的白胡子天狼听后,不禁面如死灰,毫无斗志,似乎自知死期将至而不再作垂死挣扎。
那黑胡子天狼心知自己万万不是对方敌手,却仍想作负隅顽抗,一时恶向胆边生,从后袭击,但见他双掌慢悠悠地拍向长发少年后背心,欲将其一掌毙命。长发少年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待得来袭者掌力将至,他便施展“斗转参横”身法,两指疾点,指力透过对方双掌,传到其体内,竟然震伤其内脉。那黑胡子天狼骇然失色,凌空后翻,双脚急退,宛如脱兔般落荒逃窜而去。那长发少年身法比他更快,施展“分身掠影”身法,弹指间便已超在其前面。黑胡子天狼就地一滚,随手捡起地上那黑色物体掷过去,跟着鼠窜上前,飞身一跃,单掌向长发少年头顶凌然拍下去。
长发少年单手接下飞来的黑色物体,另一掌与拍来的掌相迎。两掌相接,黑胡子天狼不禁惊骇,冲口说道:“你这是霸王御甲!”只闻地上“嘭”一声响动,长发少年单掌运劲,用力一推,将对方震出一丈外远。他身形晃动,飞身逼近黑胡子天狼,出手疾点,一招把其制服了。他正气凛然地说:“你二老为恶多时,我本来要将你二人就地正法,但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将你们周身大穴封闭,暂且废了你二人武功以作惩戒。但愿你两人能痛改前非,不再助纣为虐,那时我便解去封穴,复还你二人武功。”
这时,只见一束束绚丽耀目的光线蓦然从那黑色物体顶部一射而出,长发少年见状,顿时大吃一惊,他愕然了一会,随后走到对武清身前,欣慰一笑,说道:“爸爸!儿刚刚与你重见,想不到又要分开了,儿我是万分不愿意的!但每个人皆有他的历史使命,上天既然安排我回到古代,让我在那里留下我的记忆,我便不能罔顾我的过去一切,只妄想着美好未来;半途而废,非大丈夫所为。我要完成上天交给我的任务——做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人!但愿我还有命回来,到时便是我们父子二人相见之日了!爸爸!您要好好保重!儿走了!”他心情激动地拥抱“父亲”,而“父亲”也抱紧自己,两人一言不发地搂抱在一起。只见山色仍蒙蒙,雨幕又纷纷。
却见那黑色物体发出的光芒越来越强,半空似遽然炸开一般,爆裂出一个两米宽的大黑洞。四周气流猛然冲向天际,凝聚在黑洞口处,雨水随即也被吸进黑洞内;一时,苍穹雷怒,风云变色,龙卷大地,满山狂啸。那长发少年知道再不走地球便会有灭顶之灾了,遂轻轻挣脱了“父亲”双臂,跪下三叩首,便即头也不回地飞身而去。只见他提着天狼双煞,十万火急地冲到那大黑洞下站稳。武清依依不舍,便欲追上前去,那长发少年见状,急叫道:“爸爸!你不要过来!不然这大黑洞会把你卷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快跑!”武清闻言,心中一惊,慌忙往后跑。
跑远了,这才回头相望,只见那长发少年与天狼双煞猛然腾空飞升,倏然钻进那大黑洞内。那大黑洞随即剧减,最后便似人间蒸发,遽然消息得无影无踪了。
武清对眼前这来去匆匆的不可思议的事还心存怀疑,若非亲身经历,无论是谁说出来也令人难以置信。然而那长发少年确实是武清的儿子,可是武清还没有结婚,却何来儿子呢?若说他未来的儿子,为何又会突然出现在此呢?这在后面将有讲到,此处暂不表明。
这里且说赵文兰到山地找母亲来。只见文兰妈正弯着腰,左手臂托着菜,右手忙着拔菜,不防被人从背后抱住,唬了一跳。只听一把熟悉的声音,猛回头一看,放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