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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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言信誓旦旦的模样,并没有得到兰十四多大的相信,一双狡黠的狐狸眼在她脸上转了好几圈,兰十四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高抬着下巴的江姑娘。
“江姑娘莫要忘了,方才你曾说,南溪之行阻碍重重,这定是老狐狸早已下了圈套等着我们去跳。贸然的选择南溪,你可曾想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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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狐狸间的游戏
“自然是想清楚才说的。睍莼璩晓”江心言肯定的回答。
既然江心言坚持,兰十四决定信她这一次,江心言是个极其惜命的人,这般选择,这位贵人自是有大用处。
“江姑娘看看哪日赶路的好?”
江心言眼珠动了动,答道:“明日吧,明日卯时出发。”
兰十四想了想,爽快的应下了。
行程定在了明日卯时,在兰都的一切事情都要抓紧在这一天里得出结果。元溪被元尚书派出寻找宁清茗还未归来,消失几日的罗一也没有回来。
兰十四坐在书房内,似乎是在专心的看书。元尚书坐在下座,不停的搓着手。
“元尚书在担心何事?”借着手中的书册,兰十四拿眼望了望面色不安的元尚书。
一听清王问到他,元尚书忙起身回道:“臣今日忘记添衣,有些冷意。”
兰十四拿书挡着脸,嘴角慢慢勾出冷笑,回道:“嗯,许是这书房的火炉炭火不旺了,让人加些吧。”
元尚书顶着后背冒出的一层冷汗连连应了忙出了书房。
夜色来临,踏着浓重的月色而来的,是外出追踪宁清茗的元溪,与打探消息的罗一。
书房里,四人齐聚。
兰十四好似永远是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盯着元溪问道:“昭信校尉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
元溪低眉答道:“回王爷,已经办妥。”
“封了口,还是灭了口?”
兰十四天生具有这种一讲话就能把温度降到零点的本事,元溪闻言先是沉默的会儿,才缓缓答道:“只是,封了口。”
意料之中的回答,饶是元庚元溪这样的武将,对亲人尚有怜悯不舍之心,可恨圣上却从不念兄弟之情。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一点都不假,兰十四他体会极深。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即便你是一头不想去争夺的老虎,另一只总也是对你虎视眈眈,欲除为快。
兰十四往椅背上轻轻靠去,戏谑的问道:“昭信校尉如此信得你表妹?”
“噗通!”元溪突然直直的跪倒在地,说道:“王爷,求您饶过清茗一命,她无心洞察秘密。清茗已向我保证,绝不对外出口半字。”
“虎豹不堪骑,人心隔肚皮。休将心腹事,说与结交知!昭信校尉好好思量吧。”兰十四说完又把目光移向了罗一,“杨太清可有大举动?”
罗一抱拳回道:“回爷,这几日,杨太清与左都督乌天寅来往密切,其他人倒并无多少来往。”
“福禄大师如何了?”
“福禄大师与众僧已回到了延古寺,只是寺外依旧有不少的官兵把守。”
兰十四放心的点了点头,杨狐狸你再如何逞势,也有你不敢轻举妄动的地方。
遂又问道:“卢府可有搜到真正的书信?”
罗一摇头:“并没有关于太子的书信,只闻得太子之前在去南溪寻药的路上,玩性太大,与护卫们走丢了,不知所踪。”
听到这里,兰十四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挤出了一点点笑:“太子的贪玩脾性总是那么恰到好处。”
下方的三人相视一眼,皆都明了清王话中的意思。
书房静了会儿,兰十四开口道:“明日寅时,我准备离开兰都,往南溪寻太子。”
元庚父子两一惊,元尚书忙低身问道:“王爷,您说过,南溪许是杨太清下的一个诱饵,为何还要犯险而去?”
“他要玩钓鱼游戏,我便陪他玩玩,总好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兰十四眼睛紧紧的凝视着前方,面上的冷意渐渐多了起来。
“臣明白了,谢王爷提点。”元庚回道。
兰十四的目光散在空气中许久,才回神吩咐道:“元尚书一定要密切注意宁有阳的行踪,有什么情况记得通知本王。”
“臣明白。”
元尚书应了,突然又想起什么,遂道:“臣现在便去挑几位护卫,沿路保护王爷。”
兰十四却摆手阻止了:“不用费心,出了兰都,我自有护卫。你注意兰都奸臣一党的动静便可。还有,尽量取得杨太清的信任。”
元庚连连记下。
“昭信校尉,宁清茗的事情,本王现在也不逼你。只希望你能考虑周全,莫要如同江心言那般,一个怜悯使得覃功覃总兵全府为其付出了代价。”
说起覃总兵,兰十四心中还是觉得万分的可惜。
元溪不敢辩驳什么,只得低声应了。兰十四见吩咐的差不多了,挥了挥手,说道:“罗一且留下,元尚书与昭信校尉回去休息吧,”
两人行了礼,转身欲走之时,兰十四忽的想起一件事,忙道:“准备几套不太显眼的女装,放进马车里。”
猛地想起江心言那一双说不上小的脚,遂又加了一句:“鞋子要大些。”
元溪记下了,兰十四再一次摆手,元家父子两这才退出了书房外。
待元家父子离开了又一会儿,兰十四才低声吩咐:“本王明日与兰都外的左君岳汇合之际,你莫要出兰都,继续暗中观察杨太清的动向。”
“是!”罗一的声音几日不见,已经恢复往其主子声音上靠的趋势,冰冷无感情。
想了想,兰十四又道:“还需替本王监视元府,那宁清茗若是口不严实,留着只能是祸害。”
“王爷,那您的安全……”罗一最担忧的便是王爷一路之上的安全。
兰十四抬手:“左君岳功夫不在你之下,有他在出不了多大的事情。南溪之行只算的是个幌子,半道会改变路线,往西北而行。若是有大事,你直接往西北去找我。”
“属下明白。”
“下去吧。”
书房里又归于安静,火炉里的碳“嘶嘶”作响,显得异常的刺耳。
兰十四双手撑在桌面上,手指按上了太阳穴,闭着眼睛揉了揉。过了今日,又是一场恶战在等着他。
一会儿又抬手抚上了胸口,这里放着一个随时可以逆转他命运的东西,但此刻,他紧紧的按住它,似乎要将其按进身体,融进心脏里。顺从自己的心吧,他对那个位置没有多大的渴望。
“皇兄啊皇兄,你只道除去我纳兰羲,便可高枕无忧。你把弟弟当猛虎,反把豺狼当忠犬。如今,病卧龙榻,太子遇险,你却还不知,这便是你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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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生命诚可贵
次日寅时,元溪已将马车备好,早早的停在了事先安排的地点。睍莼璩晓
早起的江心言已经换回了女装,端坐在暖阁的榻边,许久不曾动过。若是近前细看,会发现,她面上失了血色,浑身都在颤抖。
暖阁里炭炉燃的正旺,江心言的心冷如寒冰,怎么暖也暖不起来,只因为方才兰十四过来丢下的一句话,才有了她此时心惊胆颤的模样。
这次出兰都,不借用任何帮助,只稍作打扮,坐马车出城。
仅凭单单的打扮直接出城?兰十四简直是在开玩笑啊!兰都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啊,除了守城的禁卫军,还有一批批的锦衣卫。
莫说是皇城了,就是海银县那样的地方,此刻也是重兵把守的啊。
兰十四现在身上的毒已经解干净了,武艺又高强,要是城门口受阻,他和罗一脚尖一点就能逃难了。可她江心言莫说是武功了,就是正常的想跳车逃跑都是问题啊!
惜命如她,怎能不害怕的面白如纸。
江心言六神无主之时,暖阁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谁?”江心言猛地站起来,“看”着门外厉声道。
刚刚一脚踏进暖阁的元溪一愣,原以为江姑娘必定已经听出了他的脚步声,才这般直接进入暖阁的,没想到倒是惊扰了姑娘。
“江姑娘,是元某唐突了。”元溪站在原地,忙出声赔礼。
一听是元溪的声音,江心言的肩膀松懈了下来,尽量的平复着自己紊乱的气息,笑道:“是元溪呀。”
“是我。”
“有事吗?是不是要出发了?”一提到出发江心言心里就一紧。
元溪笑了笑,走近了江心言,回道:“没有,我是有事来找江姑娘的。”
江心言舒了口气,又重新坐回来榻边,说道:“元大人有何事?坐下说呗。”
“只是来给江姑娘送些路上用的东西。”说话间,一个小小的包袱便被放在了江心言的手上。
江心言很是好奇的摸了摸,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何物?”
元溪解释道:“里面备了些药,还有一点用来防身的小物件。”
“呃?”江心言来兴趣了,伸手在包袱上捏了捏,“哪些防身的物件?我看看。”
元溪接过包袱,打开,拿出几个小瓶子递给江心言:“有兰大人与罗一在旁,这些小东西估摸着是用不上。”
江心言忙摆手:“不不不,很有用,我正想要些防身的东西,你就送过来了。”
一听江心言这般说,元溪面上的笑容深了些,指着江心言手中的东西一一介绍:“这是辣椒末,用法不需多说,姑娘懂的。还有这个袖箭,姑娘听力极好,将它放于袖中,若是遇敌有人靠近,按下这个机关,里面会射出一枚小暗器。这东西有些危险,所以姑娘用时要小心,千万莫对着自己。”
“记下了。那这个呢?”江心言又拿过另外一个小盒子。
元溪接过盒子打开,却是一块丝帛躺在其中,他道:“上次见姑娘从卢府回来便不见了蒙眼睛用的布条,想来江姑娘是极不方便的。我便命人做了一个眼衣,松紧可随意调节。”
江心言听后,一张嘴“O”成了小小的圆,没想到元溪一个武将,居然也能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虽说自打上次被兰十四扯下眼上的布条后,到如今也是有些习惯了,但是元溪的好意她还是非常开心的收下的,总有需要用到的一天。
“姑娘再整理整理吧,一会儿该出发了,元某先走了。”江心言挂在脸上的笑,让元溪觉得舒心。
江心言起身点头,摇了摇手里的盒子,说道:“谢谢。”
寅末之时,兰十四踏着步子进了暖阁,江心言一听熟悉的脚步声,心里又开始“扑腾”起来。
危险要来了。
卯时,江心言已经坐到了马车里面。
随着马车的缓缓晃动,她紧张的有时都能忘记呼吸。
这是往兰都的南城门去了。
江心言正哆嗦着,车厢内的兰十四发话了:“江姑娘若是再这么抖下去,倒是真会暴露身份了。”
江心言努力的平复心情,应道:“这样出城真的没有问题吗?”
兰十四反问道:“我兰某何时做过没把握的事情?”
这话倒是把江心言堵住了,兰十四这人不仅腹黑,心思还极其的缜密,细想这一路来,倒真是没有干出不利己的事情来。
但她终究是不放心的,指着自己的脸问道:“那我做了何打扮?”
兰十四抬起眼皮瞄了她一眼:“唔,麻花脸。”
“什么!”江心言声调陡然高了一阶。
“江姑娘再这么嚷嚷,不到城门可就要被拦下来了。”兰十四的话音淡淡的飘来,江心言急忙捂上嘴,唔,的确不该嚷嚷。
与兰十四这么一“交流”,江心言倒是不似先前那样的慌张了。半刻钟的时间,就听见驾车的罗一拉马停车的声音。
这便是到南城门了?怎么这么快呢!
马车在缓缓的往前移动,江心言的一颗心也随着前行的车轮越提越高。
“什么人 ?'…'此刻出城要做什么?可有出城的凭证?”马车外突然响起的洪亮男音吓得神经紧绷的江心言顿时一个哆嗦。
江心言狂跳的心还未缓过来之际,便听见马车外的声音:“官爷,马车里坐着的是卢府的内眷,这是卢府的腰牌。”
“咦。”江心言闻言轻声惊呼,罗一的声音怎么变了?而且,哪里来的卢府腰牌?
禁卫军反复看了看递过来的腰牌,的确是卢府的。再者车内坐的是卢府的内眷,他要是掀帘查看,若不是真的内眷还可,但若真是卢府的内眷,岂不成自找倒霉?
如此想着,禁卫军便将腰牌递还了回去,又冲着守城门的禁卫军大喊一声:“放行。”
随着一声“放行”,江心言一颗高挂的心一下子就落回了胸腔。
每过一次城门,就是一次生死的赌博啊,不过谢天谢地,他们这次又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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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反客为主
马车往城外行驶了一段时间,江心言全然没了方才的紧张之气。睍莼璩晓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满的开口:“兰十四你居然骗我。”
“兰某糊涂,还请姑娘指教?”
江心言心里那个嗤鼻,骗人也就算了,还来和她装糊涂。
“你早知有卢府的腰牌,为何不告诉我,害得我紧张到刚才。怪不得在元府听不到罗一说话,你居然让他把声音变了。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我?”瞧江心言眉毛横起的模样,一副要和兰十四掐架的架势。
比起江心言的咄咄逼人,兰十四显得异常的温和:“腰牌的事情,那是左君岳的主意。而且,在暖阁里,兰某就已经提醒过江姑娘。”
“你何时有提醒过?”
兰十四答道:“我有提醒姑娘这次打扮出城。”
江心言气结,就是因为兰十四这般说,她才紧张到不行,现在倒变成了这是他对自己的提醒。
在这个问题,她是争不到好结果了,江心言闭闭眼睛,这章就算翻过去。
独自闷了会儿,“咦”了一声,又问道:“你说腰牌是左君岳的主意?”
“嗯。”
江心言恍然大悟,笑道:“我说刚才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原来是左君岳的声音!”
随即,摸索着车厢内壁,掀开一点点帘子,说道:“左护卫,没想到驾车出城的会是你,你不是在城外的吗,怎么突然跑进城内了?”
左君岳偏头,看了眼一脸诧异的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