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主义魔法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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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先前的假设是没有意义的,但如果有机会求证的话,我也不会希望去求证的,因为传说中剑圣的实力是很可怕的,几乎是无敌的代名词了,我可不希望自己深爱的利冰兰遇上如此可怕的敌人。
我把目光转向凡代克和史洛,说道:“你们呢?该不会又是帝国某失势贵族的儿子吧?”
史洛从墙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屁股,吐掉了咬在嘴里的草梗,说道:“我父亲认为海内斯不会太平了,而且帝国入主後,营商环境势变得没以前自由,所以父亲联络了在西部大陆达达城经商的叔父,计划将这里的家业逐步转移到达达城,我是家族第一批撤离海内斯的人。不过我想,到了达达城先安顿一段时间,之後我会到圣城宙斯去谋一份神职。”
达达城是西部大陆第一商城,被称为“繁华之都”,面积延绵数百里,是海内斯的三倍,人口近三百万,是海内斯的四倍;而圣城宙斯则是南大陆最大的宗教──众神教教廷所在地,名符其实是一座宗教之城。
圣伦南部大陆上近四分之三的人都是信仰众神教的,所以宙斯城自自然然地被人们奉为圣城。据闻宙斯的主教们一个个都会使用强大的光系魔法,其教廷军团人数虽仅五万,但每个士兵均具大剑士以上的实力。因此,宙斯城实质上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在众神教如此强大实力下,其他宗教尚有生存空间,原因是历代教宗都奉行“多教并存”的政策。这些是我看《大陆地理志》时了解到的。
“史洛,你也志向远大呀,不过……听说宙斯城女教徒个个都很漂亮呀!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我说道。
“知我者,亚历也!”史洛完全没有被戳穿心意的觉悟,反而高兴地说道,“所以,宙斯才能被称为圣城呀,靠近美女的地方就是靠近神的地方呀!”
我和史洛不由一起拍著对方的臂膀大笑。
而桑文和凡代克则用看两个怪物的目光看著我们。正因这共同的嗜好,我和史洛在後世都被冠以“好色”之名而齐名於世,只不过分别是,我被称为一个还算有品的色狼,而史洛则被称为一个完全没品的、饥不择食的色魔。
“至於我,是要到法拉蒂斯帝国皇都普鲁斯特的奥思都魔法学院继续进行为期三年的深造,希望能够学习到高深的魔法,和他们两个不一样,三年後我还是会回来的。”凡代克最後说道。
奥思都魔法学院的历史源远流长,其创办时间比法拉蒂斯帝国的立国时间还要早七百年,是一所用一千年前百灵战争中人类最伟大的魔法师奥思都.赫斯托利勒的名字命名的魔法学院,拥有众多优秀的魔法老师,培养出无数闻名遐迩的杰出魔法师,当世最强大的大魔导师中十有其四曾在那里受过教育。
“想不到我最好的朋友一个个都要离开我,从此各散东西了,”我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人生吧,总是难免分离。好吧,告诉我什麽时候走,到时我去送你们。”
“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三天後离开!”
“我一个星期後离开!”
桑文、凡代克、史洛依次说道。
在一个星期内,我先後送走了三位一起成长的好朋友,在这之前,我心爱的女子亦不得不匆匆地离我而去──在我十六岁的人生日历上,圣历伦的1889年12月仿佛是用“分离”两个字写成的。
史洛在离开之前告诉我一个消息:我的未婚妻喀丽莎从法拉蒂斯回来了。
史洛是大盐商的儿子,而喀丽莎是茶叶富商培孚蒙.凡多蒂亚的女儿,两家同为商业大贾,平时必有往来,因此史洛很容易就能打听到有关她方面的消息。
史洛说,传闻喀丽莎在法拉蒂斯布坎南皇家学院就读时结识了帝国六王子詹姆斯.法拉蒂斯,两人很快就打得火热,现正“恋奸情热”,所以喀丽莎回来了也不告诉我。
我不是妒忌心重的人,不会因一段传闻就耿耿於怀,未经证实的事情我从不会主观臆断,更不会随便给予定性,因此我决定主动去找喀丽莎了解清楚。
第二天一早,我便来到喀丽莎家,在凡多蒂亚家的管家引领下,穿过长长的庭径,进入富丽豪华的大厅,看见一个有著蜜色长发、穿著粉色连衣裙的美少女倚坐在大厅的皮沙发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见我进来,她脸上既未现惊喜也未见不满,仍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有气没力地说道:“亚历,你来了……坐吧。”
我在她对面坐下,柔声道:“喀丽莎,回来这些天为什麽不找我呢?如果不是史洛告诉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回来呢。怎麽呢,喀丽莎?没精打采的!”
“我有些感冒,身体不太舒服,心情不太好,所以不想见人,也不想外出。而且这次学院的假期才几天,我只打算在家里好好静养几日,才没著人通知你。”喀丽莎说道。
“什麽事令你如此闷闷不乐呢?你可以找我商量呀!”我说道。
“有自己本身的事,有家里的事,有身边的事,还有学院的事……我知道你最近也挺忙的,你父亲新任郡守,百事待举,作为人子也必然有许多事情要分担……所以不想在这时候为了自己的琐事增添你的麻烦。”
“能说出来让我为你分忧吧,这也是身为未婚夫的责任呀!是不是在学院遇上什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若无其事的问道。
“我的事情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听我提到学院,喀丽莎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声音中也带著某种犹豫与颤音,“学院里都是一些小事情,只是有些烦心罢了。这些说出来也没有用,你又不会明白的,你也帮不上忙……我自己会解决的。”
“或者你说出来让我帮你想想办法,”我接著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就算我帮不上忙,说出来也会舒服点,有事一个人闷在心里会生病的。看,你现在不就闷出病来了吗?”
喀丽莎听了我的话,脸色微微有点苍白,半晌才低声说道:“真的不需要呢。我的病也不是因为这些事才生的,只是在回来的途中偶感风寒……亚历,谢谢你了。”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愿意出去散散步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人也会舒服点。”
看到喀丽莎点了点头,我便携著她的手到花园散步。
喀丽莎家的花园相当大,长满四季常绿植物,反季节的花卉团团开放,环绕著设计精巧的庭廊和喷泉,在魔法屏障下,风柔柔地吹过,毫无一丝秋天的萧索,让人恍忘了季节变换,如置身於初春的郊野。
但我这时却无法溶入美丽的景色中,看到眼前默默不发一语、眼神飘忽不定、神色有点迷惘的伊人,史洛所说传闻似乎得到了某部分的证实。
“喀丽莎,你记得那堵墙吗?”我指著庭院西边的一堵墙说道,“小时候,我和凡代克、桑文、史洛就是常常翻过这堵接你出去玩耍的,那时候你父亲把你管教得很严,从小就要你学习什麽淑女礼仪,我们几个总是趁你的礼仪老师打盹的时候偷偷把你‘拐跑’,後来我和史洛索性在墙角挖了个洞,用草石虚掩上。说起那个老头子真是有趣,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每每课上到一半就睡著了,这倒给了我们可趁之机,可以和你痛痛快快地玩一顿。後来被你父亲发现了,大发雷霆,著实把我们臭骂了一顿,骂我们是‘小坏蛋,不学好,小小年纪就会拐女孩’,还告诉我们的父母,让我和史洛被禁足了一个星期,最後连那个洞也被你父亲叫人堵上了,还叫魔法师对墙进行了魔法加护,使我们再无法掘墙而入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真是让人怀念呀!”
“那时候我们都太幼稚太无知了,现在想起来委实可笑。”喀丽莎轻轻地说道,语气中却表达了与我的想法完全迥异的意思。
“哦,喀丽莎,你是这样认为的吗……”看到喀丽莎心虚的表情,我一时竟无言了。我感觉到喀丽莎虽然正在身边,但她的心却不在这里,似乎已失落在帝都普鲁斯特的某处地方了。
“亚历,你怎麽还象以前一样,好象永远都长不大似的,人总要做些事情,承担一些责任的,不能永远胡闹下去呀……原以为这次海内斯的易帜多少会让你有所觉悟吧?”喀丽莎的语气中竟有某种不屑。
其实这次的海内斯事件对我是有著巨大触动的,人生的许多想法、观念也因之而改变,但看到近在身旁却远在天边的喀丽莎,许多想说的话也无法说出口了,感觉喀丽莎的世界似乎离我越来越遥远了,过去两小无猜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了,两人之间的无形隔阂也越拉越大了。
究竟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只有我不明白?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失落。
“喀丽莎,你真的没有什麽想对我说的吗?”
喀丽莎,这是我给你最後的机会让你对我坦白了,只要你肯实话告诉我你与詹姆斯.法拉蒂斯的关系,如果你只是一时迷惑,我是不会计较的,只要此後你的心只属於我,我仍然象以前一样待你,毕竟我们有十多年累积起的感情呀!或者你不再喜欢我,只要此时你愿意清楚向我说明,我会欣然和你解除婚约并衷心祝福你!──那样,我们还是会成为朋友的。
但如果你仍想瞒著我,或一颗心摇摆不定,以势利的眼光将我和另一个人作比较,到我失去一切足以旁依的地位与权势时,才选择离开我,那样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喀丽莎,到那时我可会将你视为仇人的!
“真的……没什麽……亚历,谢谢你了……”喀丽莎吞吞吐吐地说道。
“好吧,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的。”面对喀丽莎无法坦然的心,失望的我只能选择离开了。詹姆斯.法拉蒂斯六王子,是什麽样的人呢?有怎样不凡的样貌和风度?竟轻易击垮了我和喀丽莎十多年累积起来的情感城堡?
“亚历……”
“喀丽莎,什麽事?”我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著喀丽莎,期望的表情再无法掩饰地浮现在脸上。
“没什麽……”
面对著欲言又止的喀丽莎,我知道有些东西将永远失去了,不由心中一痛,长长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转身黯然而去。
我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巨大热情热切关注著圣伦大陆尤其是南大陆的形势,也密切留意著利冰兰的信息,当听到利冰兰七战七捷的消息时,我既是欣慰,又是担心──我知道自己对利冰兰已经是情根深种了,每天很多时候,我总陷入痛苦的思念中。
每当这时,我会拿起利冰兰的剑术笔记细细抚摸、细细研读,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利冰兰对剑术的见解非常精辟、独到,让我叹为观止,学习剑技的兴趣也越来越浓厚,而我在领会利冰兰的剑术思想的同时,会有一种与她在进行精神交流的感觉,所以学剑也成了我排遣相思的唯一途径了。
圣伦历1889年12月31日──该来的还是来了!在我如苦行僧式的学剑生活中终於传进了父亲与艾提芮亚公主明年1月的婚讯。这天是1889年的最後一天,距离海内斯的易帜才仅仅半个月。
我的父亲林凯.贝沙图,这个昔日自由都市的城主,今天帝郡海内斯的郡守、法拉蒂斯帝国的准驸马、王室的新贵,被後世称为具有不凡政治野心的商人,更被讽刺为将海内斯当作商品进行政治交易是其最後的商人生涯中最成功也最大的一桩买卖。
至於具有商人特质的父亲能否籍此在他的政治生涯上平步青云,现在尚言之过早,但当时在海内斯易帜、多提尔与联盟内战中,父亲的确发挥著举足轻重的作用,而且这也是相当识时务的一项举措──这点是毋容置疑的。
第九章、婚宴
第九章、婚宴
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带来了圣伦大陆新的一年。
我周围的人都在为父亲和艾提芮亚公主的婚礼紧张地忙碌著,甚至在明令下,海内斯的平民也不得不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使整个海内斯城都陷入了喜庆的氛围中,反倒是我,这位郡守的儿子,倒成了一个置身事外、无所事事的闲人了。
为了参加公主的婚礼,早在十天前,来自法拉蒂斯的王公贵族开始陆陆续续地进入海内斯城,到距离公主大婚之期三天时,整个海内斯城已经被这些来自帝都的法拉蒂斯显贵人物塞得水泄不通了,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鲜衣怒马的王室人员奔驰的身影。城内的酒店宾馆全数爆满,让海内斯的商人们个个眉开眼笑,对他们来说,这恐怕是海内斯易帜後最好的消息了。
在经过精心筹备後,父亲与公主的大婚之期终於来临了。
婚礼的场面相当盛大,不但王室成员济济一堂,各国的使节纷纷来贺,而且法拉蒂斯的皇帝陛下南湛布琦二世也亲临主礼,其奢侈铺张的程度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当然这笔支出最终是要由海内斯负担的,而精於计算的父亲为了维持财政平衡必定会大肆开征各类商业税──“羊毛出在羊身上”,海内斯的商人们最後恐怕要乐极生悲了。
父亲和艾提芮亚四公主乘坐在一辆由十六匹麋鹿拉著的大型皇室婚车上缓缓行驶在海内斯最繁荣最宽敞的纳斐尔金大道上。
车身嵌满了金碧辉煌的装饰,两侧分别镂有双翅虎标志,旁边各有一位身穿金色礼服的皇家骑士驾著两匹已驯服的绿色地龙护在车架两侧,两人各领著一队约一百人组成的、身穿全副崭新盔甲的“皇龙”军团骑兵队,之後是长长的一组身穿鲜豔宫廷礼服的仪仗队方阵,奏著喜庆、庄重但刻板的音乐,再後面是一列由宫廷侍女组成的花队,最後面是二千名红衣蓝披风、手持长剑的侍卫。
在大道两旁,站满了想一睹公主风采和瞻仰帝国皇家气派的群众,长长的人流一直延伸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