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将门女-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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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她身上想，当时的情况不容我再想这个，我就投河了。”
孟离芝听着她的讲述，问道：“那你最后又怎么会到了戎国？”
“我懂水性，但是我中了迷药，青楼里有对付不听话的姑娘的各种手段，迷药就是其中一种，我费劲游了没多久，就再也游不动了，本以为自己可能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但是我没有想到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艘商船上。救我的人是元述。”她顿了顿，接着道，“后来我意外知道，他是戎国的三王子，那时候的他玩世不恭，竟然敢跑到南旭国去玩，戎国的皇帝派了人去带他回去，好不容易才找了一艘出海的商船隐瞒了戎国人的身份，却没有想到，他们在谈话的时候被我听见，那时候的我痛恨戎国人，因为南旭国与戎国交战，而父亲正是主将，元述的手下们知道我偷听了他们说话，要杀了我，却被元述拦了下来，他说，他不会杀了我的，但是他不能放了我，只能带着我一起回去。”
“我若是他也不能放你离开。”孟离芝道，“南旭国与戎国是敌对的，如果你大喊大叫，怕是其他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敌国的人，这样他们还怎么能安全回到戎国？”
“所以元述给我吃了一种药，让我暂时不能说话，而后又不放心我，在商船上的几天，都和我一起吃饭，到了晚上的时候，我睡床他睡地，我们几乎没有分开过，直到被带到了戎国，他才让我开口说话了，并且隐瞒了我是南旭国人的身份，甚至让我住在他的寝宫，一开始不断有女人来找我麻烦，我才知道原来元述的桃花不少，后来我忍不住了，把她们全打了一顿。”她说道这儿，面上起了一丝笑意，“元述私下里还说我打的好，他早就烦了但是他又不打女人，我正好帮他赶桃花。”
孟离芝听到这儿，忍不住插了一句，“我觉得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喜欢你了吧？赶桃花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如果你对他来说只是寻常女子，他何必让你住在他的寝宫，他身为王子，随便都能找个地方给你生活。”
“他和我说他在商船上的时候就喜欢我了，而且很不喜欢我叫离芝这个名字，因为和荔枝听起来太像了，他十分讨厌荔枝，据说是小时候吃荔枝被噎到了，从此再也不吃荔枝，他的宫殿从来就没有荔枝这个东西，他一喊我的名字就能想到那玩意，就硬是给我改了名字叫灵芝。还得跟他姓元。我当时才不理他，但是久而久之竟然慢慢接受了这个名字，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被荔枝噎到……”孟离芝有些无言。
是被荔枝的核噎到的吧？吃荔枝不吐核这是要有多二货，难道他身为王子旁边就没个人看着教他怎么吐核吗？
凤青黎那家伙可是很喜欢吃这个东西的，他说他本来就喜欢，认识她之后就更喜欢了，碰上他高兴的时候，东宫上下每个人赏一串，据说以前打赏是这样的——
“赏X两金，赏X两银。”
现在是这样的——
“赏X两金，外带X串荔枝。”
那东西放久了没人吃可是会烂的。
“所以说……”孟离芝抬头，看着正对面的人，“你与他是日久生情？”
“是，他对我很好，以致于我都不舍得离开戎国王宫。”她道，“但是我们之间却又插足了一个人，邻国的公主，王后希望元述娶邻国的公主，元述并不同意，但是我却中了公主的计，公主安排我看了一出戏，她和元述在谈话，互诉心意，我听见元述说，我与我只是随便玩玩的，我根本没有能配得上他的身份，他要娶的只会是公主，这也有利于他争夺王位，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赶我走了，我几乎不敢信我自己的耳朵，我没忍住冲上前去问他，他看见我似乎十分惊讶，后来他也亲口承认了，他跟我说对不起，我那时候想也不想就挥了他一巴掌，现在想想，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那些话的，也许他比我更痛苦。”
“你冤枉他了？”孟离芝皱了皱眉，“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苦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怒之下离开了戎国王宫，后来元述最忠心的暗卫找到我了，告诉我一切只是王后的计策，王后是以我的性命要挟元述的，我竟不知道原来我身边伺候的宫女中有不少王后的人，王后是一个十分强势的人，邻国那位公主十分得势，的确有利于元述，而我是敌国的贵女，这身份根本不能摆出来，元述意识到留我在身边对我太危险，就设法赶走了我，并且向皇帝请命要与二王子一同出战，其实他的战场经验不多，之所以这样，只是为了能不见到公主与王后罢了，他的暗卫告诉我，他听见元述一个人在寝殿里自言自语，原话是：如果我死在两军交战里，你会不会原谅我。”
“难怪他会在看见我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话。”孟离芝回想起冰河一战，元述那个沉痛的眼神，“戎军与南旭大军交战那一日，他看见了我，朝我问了一句：你当真如此恨我？因为，那个时候，我的弓弩正瞄准了他，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一句话，我可能就下手了，正是因为这句话，我意识到他与你可能关系匪浅，就没下手。”
“我该感谢你的。”元灵芝看向她，眸底似有泪光，“如果不是你一念之间放过了他，果真就应了他那一句话，那么我想我这辈子只能活在痛苦中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去戎国？”孟离芝看着她，“你回去要面对的还有戎国王后和邻国公主，你想好了要怎么做么？”
“如果因为这两个人我就退缩，那么我与元述的感情未免也太经不起风浪了。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她们是什么心思，我以后绝不会再怀疑元述，还有，我现在不是单枪匹马。”元灵芝朝她淡淡一笑，“也许你还不知道，太子要助我，他与我达成了协议，只要我离开南旭国，不再试图回到孟府，我有什么条件就能与他提，我想他身边能人不少，借几个人来用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你说他与你达成的协议？”孟离芝微微一惊，“你们是什么时候见过面的？这么说来，他已经知道我……”
“他知道了。而且知道的还不少，他也猜到了那一日你放走了元述是什么原因。”元灵芝沉吟片刻，道，“他对你真的很好，他说，他不清楚你对我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态，是感激还是歉疚，只是他不想我再能干扰你什么，也许我离开你们的视线，这样对你们，都好。你要珍惜眼前人，你可莫要嫌我话多，我以过来人的经历告诉你，有情人之间可莫要相互猜忌和隐瞒，我和元述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一点我很清楚，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孟离芝朝她一笑，而后道，“对了，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在你失踪之后，我会出现在孟府么？”
“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是什么原因，但是我想这和我被卖进天香坊无关，太子说的对，我的遭遇与你无关，你也不欠我什么，我若是责怪你那也未免太不讲理了，不过我听说孟兰沁被你弄进了天香坊？”
“正是。”孟离芝微一挑眉，“咱们去看看她如何？”
☆、第137章 逛窑子
“正有此意。”元灵芝抬眸，朝孟离芝淡淡一笑，“她欠我的她还未还，我总该自己去讨回来，虽说你已经帮我将她弄到了那个地方，但不是我自己亲自动手，这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满足，除了她半年前算计我的那一次，以往的过节也是时候翻出来算一算了。”
孟离芝看着这种要么就不计较，计较起来就十分计较的性子，觉得跟自己实在是有点像。
“我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元灵芝淡淡道，“走吧。”
孟离芝朝她点了点头。
“其实，如果我告诉你，我出现在这儿真的是一个意外，不知你信不信。”二人身着一身男装并肩走在大街上，孟离芝摸了摸自己黏在鼻子下两边的假胡子，确定它们不会掉下来，才有些感叹地开口，“其实，在知道你的存在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这张脸是独一无二的，毕竟这个世上大多的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长得十分相似的几乎都是亲姐妹，而没有血缘关系却还能长得像的这种几率相当少，所以当我知道你与我长得一样的时候，还有有着不小的震惊，半年多之前，我是被仇家追着没地方跑才躲进了青楼，却没想到被阿紫误打误撞正好碰上了，死活非说我是他三姐姐，我最初不承认，只说他认错了人，他却打死不信，最后我实在是不耐烦了，和他动起了手，却没想到他更信了。”
她把自己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事用被仇家追替换掉了，因为她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和人家说那么玄幻的事情，可能原本人家还是信的过她的，她说出真相人家反而不太敢信了，倒还不如说一个靠谱一点的，被仇家追听起来就在正常不过了。
“长相一样，又有一身武艺，也难怪六弟会认错了，而且他又是个倔脾气，他那脾气我是从小看到大的，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常常一根筋，他一定是以为你在故意逗弄着他玩的，除非那时候我能出现，否则他揪到了你自然就认定了是你。”
“正是，于是我后来实在是受不住了，就由他拉着走了，他的出现可算是解决了我的难题，不仅有地方落脚，还不用在外头颠沛流离，不过我心里自然也想到了有一天你会回来的，就和阿紫约法三章，只要你回来了我就离开，他嘴上答应了，心里大概觉得我脑子有问题，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最初和阿紫的协议了，我想他应该也是记不起来了。”孟离芝顿了顿，道，“毕竟在孟府生活久了，自然而然融入了那个环境，渐渐就习惯了。”
“我又何尝不是和你一样，最初被元述带走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着怎么回南旭，可在戎国的王宫里和元述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果真渐渐习惯了，直到我要离开的时候，我竟然也会不舍得那个地方，那是我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元述的寝宫当成家了。”
“所以有一句话叫做习惯成自然，这是大多数人都经历过的。”孟离芝说着，抬头看了看前方，“看，到了。”
前方装潢华丽而抢眼的四层高楼，书着‘天香坊’三个字。
大门之外，有着言笑晏晏的女子，眼见孟离芝二人走近，立即上前就要挽住二人的胳膊。
孟离芝伸手挡她，“爷不喜欢你身上的香气，太浓了，找个香味淡一点的姑娘来。”
此话一出，其余的几个女子纷纷笑出了声。
“就说嘛，太浓妆艳抹的有些客人不喜欢，她还非要擦那么多的香粉，现在让人嫌弃了吧？”
“公子，我不擦香粉的，奴家自己也不是很喜欢那种浓浓的味道，公子，你我可真是知音呢。”
一名淡妆清秀的女子上前，自然而然地挽过了孟离芝的胳膊，孟离芝也十分给面子地朝她笑。
一边的元灵芝看的甚是无语，一边忙着推开黏上来的女子，一边扯孟离芝的袖子，“玩玩可以，可别忘了正事。”
“放心，怎么会忘。”孟离芝朝她轻一挑眉，而后对着要黏上去的几个姑娘笑道，“我这位兄弟还是个雏，虽说我今天是带他来见见世面的，可你们也莫要太热情，省的吓到了他，也他给吓跑了。”
此话一出，旁边的几位姑娘当即掩唇轻笑。
“瞧这位爷说的，这一回生二回熟，习惯了不就好了么。”
元灵芝：“……”
望着孟离芝与花娘们嬉笑而玩世不恭的模样，她开始怀疑六弟当初到底是怎么认错人的，还能一错错了这么久，难道他就没察觉出来这位三姐姐比较与众不同么……
也罢了，他那个呆子……
估计看见了也会以为是他的三姐姐转性了，而不会往其他的方面想，又或者是不敢去想，生怕得知这个不是三姐，而真正的三姐不知在哪，如此一来反而纠结，所以他呆一些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喂，你可别用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看我，像是我做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孟离芝忽的悄悄凑近，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头，“我平时大多时候还是十分严肃而正经，只有外出玩偶尔有些不正经，你要知道，这是在青楼，你只有装成嫖客的模样，才不会让人起疑。”
元灵芝闻言，看着她的神情更加无言。
严肃正经，这个恕她眼拙实在是没瞧出来，如果说一开始见到孟离芝她的表现让她觉得正经，那么现在她就开始怀疑此刻在青楼里的孟离芝是否才是她的本性。
“好了，姑娘们们，把你们的妈妈叫出来。”孟离芝这会儿又变得一本正经，“我这位兄弟经验不足，得叫个会伺候的姑娘才行。”
姑娘们闻言娇嗔了几句，却还是按着她说的去喊人了。
孟离芝二人等了并没有多久，一名年纪四十上下风情犹在的中年女子便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里，一看见两人，便笑着道：“二位爷看上去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我天香坊？”
“是第一次来，所以才要妈妈介绍个姑娘来。”孟离芝轻咳了一声，将身边的人拖上了前，“我身边的这位，挑剔的很，若是没有真正看得上眼的，他可是会不高兴的。”
孟离芝说着，从衣袖间拿出了整把的银票，拍打在掌心里。
那中年女子一见眸光登时亮了，“二位爷请上雅间等候着，我马上就带着姑娘去。”
孟离芝点了点头，拖着身边的元灵芝便走。
孟离芝踩着阶梯上楼的时候，她身边的人凑到了她的耳畔，悄声道：“你到底女扮男装来过多少次青楼？”
孟离芝轻咳一声，“如果我说，真正的踩进青楼的门，这只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被阿紫救的那一次，你可信？”
“说实话不太信。”
“骗你又没钱，作甚骗你这个，我没吃过猪肉，但是不代表没见过猪跑。”
“……”
二人到了老鸨安排的房间坐了下来，不多时，那老鸨便带着一群姑娘上来了。
孟离芝一眼扫过每一个人，发现这天香坊的姑娘果真各有千秋，妖娆的艳丽的清纯的冷漠的几乎都有，但是这些人里。可没有她想找的那一个。
她要找的那一个，论起长相，甩了这些姑娘好几条街。
“就这些？”元灵芝率先开口，语气里似乎有一些不悦，“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
“难道这些里头竟然没有一个这位爷看得上的？”那中年女子十分惊讶。
孟离芝适时开口，“妈妈，我想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他挑剔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