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弃妃-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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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容当时在席间,看着这一番觥筹交错,没人佳酿,又想起了当初自己父亲逝去,冯耀威寿宴的喧嚣,不禁心凉如水,这世间,永远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没有几个人,会真正为弱势者鞠一捧同情泪。
她淡淡苦笑,这一瞬,却被首座的皇帝捕获,眼底有莫名的沉思。
酒席过半,席容借口胸闷,跟着彦祖说要出去透透气,他本想相陪,可今天他是主角,脱身不得,只好让韵儿陪伴,嘱咐她小心些。
她答应着离席,除了那座热闹的大殿,院中的清冷微寒,让她舒畅了些许,慢慢在廊栏上坐下,看天边那轮明月,又将圆满,她来天楚已经数月,不知道曾经的那些人,现在过得如何。
“思乡?”背后忽然想起声音。
席容一怔,转头看见,竟是皇帝,忙站起来行礼:“臣媳不知父皇到来,请父皇恕罪。”
皇帝笑笑:“不必如此拘谨。”接下来,他再未说话,席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相对沉默。
皇帝刚才到来得无声无息,连韵儿也没察觉到,此刻站在旁边,已经竖起戒备。
皇帝竟靠在另一边栏杆上坐下,抬抬手,示意席容:“你也坐。”
此举于理不合,席容尴尬地推辞:“臣媳??????”
“坐。”皇帝居然伸手,扯她的袖子,她吓得立刻后退了半步,躲开了她的碰触。
他微勾嘴角:“是朕平时孟浪的样子吓坏了你么,好歹朕还是你的父皇,不会对你怎么样。”
席容难看到了极点,只想尽快脱身。
“其实朕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身份?”皇帝轻描淡写地一瞥,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惊。
“琴雅只是普通人家出身,无甚特别。”席容低眉敛目,保持镇定。
“是么?那为何他会对你如此特别?”皇帝挑眉而笑:“他可是不特别之人。”
“许是缘分。”席容回答,缩在袖中的手握紧了帕子。
身边的韵儿,已经有些沉不住气,清咳了一声:“娘娘,你最近感了风寒,不宜在外面待得过久。”
皇帝厉目一扫,却又转而笑道:“既然你身体不适,早些进去吧。”语毕起身,往另一个方向,信步远去。
席容微微松了口气,立刻和韵儿一起返回了宴厅,坐到彦祖身边。彦祖侧头,看她眼中有些许慌乱,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她轻轻 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过了不久,皇帝也回来了,落座之前,有意无意地往她这边一瞟。
彦祖顿时察觉,眼神微怔,去握席容的手,发现她手中居然有冷汗,眉更蹙紧成川。当宴会结束,彦祖带着她离开,上了回府的马车,立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席容便略略将方才的情景,讲述了一遍。
“他究竟想干什么?”彦祖咬牙,将席容揽在身边:“以后你再莫要去宫中。”
翌日,彦祖进宫,在奏完正事之后,停顿了片刻,再度开口:“父皇似乎对琴雅颇为留意?”
皇帝笑笑:“朕不过是爱惜儿女,你莫要多想。”
“那便好,琴雅胆小,经不得惊吓。”彦祖笑了笑。
“朕与她乃翁媳,不会荒唐到那个地步。”皇帝一语点破他话中暗含的意思。
彦祖不答,心中却冷嗤,这皇宫中,何等荒唐龌龊之事,不曾发生过,何况,席容??????
他控制自己,不往深想。
失身弃妃 第四百八十章 翁媳之别
待他告退,换地摸着身边软毯上的流苏,望着远处的某个点轻笑,似在自言自语:“他为何??????如此紧张呢?”
之后,皇帝又数次召席容进宫,都被彦祖以她身体不适拒绝。然而这日,皇帝居然命人往太子府上送来一个精致的食匣,待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碟腌制的梅子。
席容愣了片刻,才悟出了其中的意思:皇帝指她几次推辞,是为怀孕,特意送来酸物。
即使他出于关心,公公对儿媳关心到如此细致的地步,仍是叫人心中说不出的别扭不安。
而当彦祖从外面回来,看见那碟酸梅,在一愣之后脸便青了,猛地挥手拂到了地上,玉盘裂开,梅子滚了一地。
“彦祖,别这样,算了??????”席容回过神来,忙去拉着他的袖子劝解。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仿佛燃着烈焰,许久才慢慢平息,揽住席容勉强笑笑:“没事。”
昔日也感觉尴尬,用眼神暗示韵儿尽快将地上收拾干净,拉着他出了房门,在院中吹风谈笑,出门的进修,极力避开方才的事。
可直到晚上入睡之时,仍觉得彦祖,似乎心事重重。
第二天清早,他便进了宫,直奔春暖殿。皇帝尚未起身,他却站在大厅中央,执拗地等。终于,一个慵懒迷蒙的声音从内室传来:“何事这么着急?”
彦祖仍然不语,背负在身体后 ; ?T的手,却用力紧扣,指节微微泛白。
又过了半晌,皇帝披着外袍出来,斜倚到软榻上,半闭着眼睛:“说吧。”
“多谢父皇对琴雅的关爱。”“关爱”两个字,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哦?你是特意来道谢的?”皇帝打了个呵欠。
“但是琴雅福薄,受不起父皇如此‘无微不至’的关爱。”彦祖声音冷淡。
皇帝眨了眨眼:“你是否又将朕的意思想偏了,朕早就说过,和她又翁媳之别,不会有其他所想。”
彦祖的牙关紧咬,随后松开,直直地看向他,声音低而轻幽:“父皇,儿臣是真心想为你养老送终的,所以有些底线,请你一定不要碰。”
“她便是你的底线吗?”皇帝抬眼而笑。
“是。”彦祖并不讳言。
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起身回房,经过他身边时,脚步微颤,转过头来看他:“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很容易被人拿捏住,你要切记。”说完微微一笑,踱进了内室。
彦祖默站了片刻,拂袖而去。
回到府中,心中仍有郁结闷火,莫怪他如此敏感,只因??????他一拳砸至案几之上,正好魑魅匆匆进来,见此情景吃了一惊,犹豫地站在旁边,一时无言。
“何事?”他冷静下来,问魑魅。
魑魅示意此时须进密室商谈,二人闪身进入。
原来天明国昨夜出了大事,议事内阁中,除冯家兄弟之外的四位权臣,竟是一夜之间被暗杀。
“他倒是真是利索。”彦祖笑笑,随机眼神微凝:“其中有吏部侍郎周群是么?”
“是。”魑魅点头。
彦祖摸着下马,沉吟片刻:“看来今日,我须得去一趟天明国。”
此刻的天明国,正是惊涛骇浪的中心。
今日一早,几乎是在人还未醒来过神来之时,可怕的消息便全城炸开:位高权重的四位大臣,居然全部死于家中,均为一剑封喉。
满大街都是官兵捕快,人人生惧。
而六位内阁权臣之中,唯独冯家兄弟安然无恙,内情如何,自然引得大家议论纷纷。
一帮大臣,秘密聚集于礼部侍郎余启家中,商议此事。
“必定是冯家那两人所为。”说话的是陈大夫,义愤填膺:“冯家的人,便是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初刘太医,便是被他们灭口。”
刘太医生前,与他甚为交好,然而当初刘太医入狱,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家满门斩杀,株连九族。
“岂止是刘太医?”站在一旁的王御史冷哼:“就说于谦,以往冯耀威进谏提议,他哪一样不是极力呼拥,凡是冯家要杀之人,都交他审,无一能幸免于难,可最终,这样忠臣的一条狗,还不是被全家灭门。”
另一个大夫也愤愤开口:“他们根本就没人性,我一直怀疑,当初席国师家的灭门血案,也是他们所做,当初就因为席国师和冯耀威分庭抗礼,所以才遭此横祸。”
众人历数冯家以往的罪状,皆觉得胆寒。
冯家排除异己的方式,简单而血腥,便是杀人,凡是与他们不利者,通通诛杀,无论你死我活身居何等高位,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刀狙上的鱼肉。
而且据暗传,所有杀人灭门的惨案,均是由一个极为秘密残忍的组织幽冥卫所为。
这喜人出现时都以巾蒙面,心狠手辣,烧杀淫掠,无所不为,然而每每作完案,便再无踪迹,根本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藏在哪里。
他们的头领,则总是一袭黑衫,戴着可怕的魔鬼面具,无人见过其真面目。
“你们说,这次的事,是否又为幽冥卫所为?”提起这个名字的人,牙关都不禁轻颤。
周围的人皆噤声,最后御史林肃叹了口气:“必定是,据说四位大人死的悄无声息,甚至都无人觉察,家中有凶手来过。如此高超的武功和杀人技巧,除了幽冥卫,还有何人能做到?”
“可为何这一次,没有灭门?”旁边有人疑问。
坐在上座,一直没有说话的余启开口:“一夜之间,同时将四大家灭门,必定走漏风声,难以做到刀无一失,而若是只杀四人,则容易得多,冯家人必定是想在猝不及防之间,陷入内阁于空虚,油他们彻底多政。”
“就算四位权臣已死,依然可能有新人补进内阁,他们岂能如愿?”陈大夫愤怒不已。
林肃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反问:“谁敢呢?富贵权势,终是身外之物,若是连性命都保不住,又拿什么去享受?”
王御史也叹了口气:“是啊,而且还要顾忌一家老小。”
所有人再次沉默,谁都对冯家恨之入骨,却又谁都无计可施。最后,有人长叹了一声:“难道我天明国,就这样白白便宜了冯家这群走狗?”
这时,有人想起了登基大典那日的诡异事件:“当初冯耀威祭祖之时,那祭坛之中突然出现凤佩,会不会是因为女皇根本没死,而是躲藏于某处,在那一天,设法预示提醒。”
如此一说,大家也开始纷纷猜测,越想越觉得,颇有可能。然而,女皇即便还在人世,如今究竟藏于何处,却无人可知。讨论一阵,终究还是无奈,最后商定,对冯家兄弟,采取软对抗,即既不明里反对,以免遭来杀身之祸,又不轻易屈服,拥他们上位。
毕竟众人联合,力量会更为强韧,冯家兄弟再暴虐,也不可能将朝中大臣,全部杀尽,总会有所顾忌。而他们也忠心棋盘,上天保佑女皇平安,夺回帝位,回归正统。但又觉得,这希望甚为渺茫,不禁唏嘘??????
在这帮大臣们密谋之时,冯家也并不平静。两兄弟所在之处,仍是冯耀威的书房,只是那高位之上的人,已不在人世,再也管不得这些纠纷。
冯野一进来便冷笑:“冯绍你好大的手笔。”
冯绍却做无辜状:“大哥何出此言?”
“你莫要告诉我,昨夜之事,不是你做的。”冯野走到他面前站定,眼中露出嘲讽。
冯绍笑笑:“在别人看来,做这是的人,未必是我,你如今也在帝都。”
“你想嫁祸于我?”冯野挑眉。
冯绍半垂下眼睑,嘴角一挑:“大哥真是继承了父王的衣钵,自己得利,还生怕脏了手。”
冯野竟被堵得无言。
冯绍却并未停止,一讽到底:“借别人的手,杀人夺江山,偏偏还要装得自身光明磊落,这样的君子,比小人更不如。”
“我并不如你般,野心勃勃。”冯野反驳。
第四百八十一章 孽种
冯绍抬眸直视他,唇边冷笑凛然:“那是因为大哥你,知道这江山,自会有人为你打好,奉到你手上,你与我不同,你自生下来,便理所当然拥有一切,所以你认为,天下的好东西,都该属于你,而我,一无所有,任何我想要的,都必须一点一滴去抢去夺,自然有野心,没有野心,我早只怕活不到现在,早就死在半途中。”
“不要为你自己找借口。”冯野叱骂:“**便是**,与其他任何事都无关。”
“你真的对这江山没有**么,大哥?”冯绍嗤笑反问:“若是没有,当初怎会抛下容忍回冯城?”
冯野顿时再也说不出话来,。Y 。T抿紧的唇,微微发白。
他那一天,的确是想抛掉一切,带容忍走,然而也就在那一天,冯耀威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秘密……
“呵,大哥,所以收起你的假仁假义,跟我真真切切地斗一场吧,这样无论谁输,都能输得心服口服。”冯绍大笑而去,只剩下冯野独自站在那阴影里,神色黯淡悲伤……
那天晚上,冯绍又去了凤歌所在的小院。刚进房门,凤歌便立刻笑着迎了上来。她现在常常觉得自己越来越如青楼女子,以身体来换得生存,卑微而下贱。
冯绍就是她唯一的欢客,给予她衣食,却也同时给予耻辱的欢客。无数次深夜醒转,看见身边睡着的这个男人,她都想杀了他。可是她知道杀不了他,轻举妄动,只会自毁。所以她只能忍,将所有的血泪,都咽下去,等待来得报的那天。
面对肚子中的那个孩子,她也没有丝毫爱意,只视作用一团时刻提醒她所受的耻辱的畸肉。但即便这样,在他面前,她还必须表现得如同慈母,仿佛欣欣然等待那个孽种的到来。
“绍,你摸,我觉得他会动了呢。”她依偎到冯绍的怀里,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
“真傻。”冯绍微笑,抚了抚她的长发:“医书上说,要怀胎五月才会动呢。”
“你还看医书啊,是不是为了我和孩子,绍,你真好。”她笑的甜美。
冯绍叹了口气,每次看见凤歌的笑容,他总会联想起另外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会幻想,若是怀中人是她,会是怎样一番感受。
凤歌又从他眼中看到熟悉的恍然,心里更恨,她知道,他每次望着自己发怔的时候,在想谁。现在自己倒仿佛,成了“她”的替身。何等不堪。但是现在,无论是什么样的恨,她都不能表露。
勾住他的脖子,她呵气如兰的撒娇:“绍,你都好几天没来了呢。”言语中的暗示,那样明了。 冯绍眸色变得暗沉,抱起了她:“小妖精,又想了是不是?”
她妩媚的笑着点头,心中却仿如刀刻,自己现在,只能努力取悦了他,以求得他的信任,能早日脱离这牢笼。
冯绍将她放到床上,解开她的衣裳,不由低笑:“怀了孩子,你倒是越来越丰满了。”
“讨厌。”凤歌娇嗔,却将身子贴了上来,在他胸口**地蹭。
“医书上说,最初几个月要节制。”冯绍轻点她的鼻尖。
“又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