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弃妃-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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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轻微的声响。
魑魅的耳力极好,立刻发现了异常,眼神投往她们的藏身之处。而那女子察觉到对方已发现,看着席容的眼睛中,露出怨毒,手也举了起来。眼看就要向自己的天灵盖拍下,席容害怕得闭上了眼睛。但等待了半晌,那手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睁开眼,看见那女子的目光,迟疑而不舍。最终,猛然松开她,自己却如一尾灵活的游鱼,潜进水底,转眼即不知所踪。
而这时,魑魅已经掠至此处,见到她,惊喜地叫娘娘,将她救起。发现她口不能言,他即刻给她解了穴道,焦急地询问是何人所为。
席容想起和那女子相处的这些时日,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肯吐露实情。
魑魅不好过多勉强,只好暗中叫人四处搜查,自己则护着席容,回到太子府。
彦祖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愕住,随即咬紧了牙,握着拳往身边的桌子上猛砸了一记,确定自己不是在梦中,狂喜出门。
下人还想提醒他坐车或者带伞,他却已经飞身上马,在雨中狂奔而去。一路上,雨点打在脸上,都毫无知觉,眼中一直是湿润的,不知是雨是泪。
当在城门口,见到席容的那一刻,他策住了马,就那样自高处,怔怔地望着她。
她在那一刻,含着泪,对他微笑:“我回来了。”
下一瞬,便感觉身体一轻,随后便被一个潮湿却温暖的怀抱,紧紧包裹。
“席容,席容。。。。。。”他在她的耳边,声音哽咽地不住叫她的名字,便说不出多的任何一句话来。
她的泪也流了下来,紧紧回拥住他。天知道,她这些天,有多怀念他的怀抱。原来真的在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醒悟到自己曾经拥有的,多么珍贵。
吻,和着雨水和泪水,咸湿却又甜蜜。这一刻,无所为他人的注目,无所谓一切。只想感受彼此的温暖,只想证明,他们真的在一起。
回太子府的途中,彦祖一直抱着她,不时低下头亲吻。她只是温柔浅笑,手却紧握住他的衣襟,再不松开。到了家,他一路抱住她,走进卧房,亲自给她换衣裳,自己满身都是湿的,却不管不顾。
她听话地任他摆布,最后拿起身边干爽的布巾,为他擦头发。可手刚刚放到他的头顶,他便如那日一样,环紧她的腰,将脸深深埋进她怀里。
他的背,在轻微的颤栗,她怜惜地搂紧他,轻声安慰:“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再也不要离开我,我求你。”他低低呢喃。
从未觉得,自己是这样脆弱的人,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好害怕,会失去她,他甚至不敢去想,若是以后的路上没有她,该怎么走下去。
“好,我们永远在一起。”她声音暗哑,这是第一次,她主动给他承诺。
她现在,真心愿意陪着这人视自己如珍宝的男人,走过今后的漫长人生,为他生儿育女,和他白头偕老。
而就在这个温馨的时刻,她的肚子忽然不合适宜地响了一声,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他从她怀中抬起头来,心疼地问:“饿了吧?这些天,你在外面受苦了,是我没有。。。。。。”
她伸手点住他的唇:“别这么说,又不是你的错。”
“这段时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问,刚才一直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她想起那个可怜的女子,那般害怕被人发现,在心中微叹,俏皮地对他撅嘴:“你总该让我先吃饭吧?”
“好好好。”他赶紧叫人传膳,门却应声开了,韵儿端着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站在门口。
“韵儿,谢谢你。”席容微笑。
韵儿的泪却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主人,是我对不起你。”这是她头一回叫自己主子,以往都是不称呼,或者僵硬地叫声“娘娘”。席容怔了怔,心中升起温暖,知道她已经真心地接受自己。
“韵儿快起来,是奸人的诡计,与你无关。”席容扶起她,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其实韵儿这个姑娘,虽说冷淡,却也是真性情,日子越处得久,越觉得可靠。
彦祖也在一边笑:“算了算了,过去了就不提了,先让你主子吃饭,刚才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席容瞪了他一眼,坐下用膳。
这些天,一直过关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倒也真的是饿了,虽然不至于狼吞虎咽,但也吃得很快。“
彦祖在一边看着,愧疚地轻抚着她的背,怕她噎住。
吃了个大半饱,她放下碗,满足地叹了口气,眼睛弯弯的,盛满孩子般的纯真笑意。这样的她,让他怎么受得了,立刻拉她入怀呵疼。
韵儿见状,识趣地端着碗盘退下,一路偷笑。。。。。。
只剩下他们俩,席容自然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娇羞地垂下睫毛,不肯看他。
“想你想得心都碎了,不信你摸。”他坏笑着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曲起的手指,暧昧地挠起她的掌心。
她想抽出手,指尖却被他含进口中,湿润温暖的痒,自那一点,传至心底。
“彦祖。。。。。。”她低低地叫着他名字,想让他不要哪些逗弄自己,他却故意在她柔软的指腹处一咬,更是酥麻。
他将她抱起,走向柔软的床铺,先前被他亲手穿上的衣裳,又被他亲手一件件脱下。
轻柔而滚烫的吻,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明明那般渴望,却又那般小心,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瓷器,想要捧在手中,却又生怕碰坏了。
她感受得到其中的珍惜,轻叹一声,主动躬身迎向他。
他惊喜地望着她:“席容,可以了吗?”
她闭上眼睛,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他终于将自己的昂扬。。。。。。
。。没项,他却顾虑她的虚弱,不敢猛烈攻击,只是温柔。。。。。。
她自然明白这样满足不了他,怜惜他的忍耐,勾住脖子,将唇送过去,吻住他。学着他以往的样子,用舌尖轻划他的唇角,唇峰,再钻进他的口中。她的热情,彻底燃烧了他,终于忍不住,反守为攻,抵死缠绵。。。。。。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她半 ;Y。N合着眼靠在他怀里,像只贪睡的猫。
他温柔地将她的额发掠开,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睡吧,乖。”
她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唇边带着微笑,沉沉入眠。
窗外的雨,仍旧淅淅沥沥未停,反衬出一室静谧安稳,如她的梦,如他的心。。。。。。
席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处了多久,再醒来时,窗外已是阳光普照。而身边的那个人,还在熟睡。他应该也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吧,她看着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心疼地。
彦祖低低地“唔”了一声,拉下她的手,将她拥紧:“别闹,再多睡一会儿。”
她哪有闹?席容撇撇嘴,乖巧地偎在他胸口。不多时,有人敲门,是魑魅的声音,说皇帝传他们二人进宫。
“又搞什么名堂?”彦祖不耐烦地嘟哝。
席容失笑推他起身,毕竟君命难违。他不情不愿地磨蹭了好半天才起床,烦躁地板着脸。
“好啦,别恼,等我们从宫里出来,顺便去逛市集好不好?”她哄着他,却勾起了他的伤心事:“还逛,上次就是把你逛丢了。”
席容无语,只好硬将他按在椅子上,为他梳发结冠。
镜子里映出两个人的身影,她又想起当初,他为她梳头发时说的那句“为妻结发,此生不离”,心中不禁泛起温暖。
他大约也想起了同样的场景,交握住她的双手,含在唇边一吻。又接到宫中的催促,魑魅不得已,再次来到房门口清咳。
第四百七十七章 厚意
席容忙抽出手,为他穿好外衫,拉着他出门。怎么到了现在,反倒他变得像个孩子,连彦祖自己,也不由得好笑。马车照例是只能行至宫门,接下来的路,彦祖照旧非得背着席容走。
席容不依,他便使强,最后她还是不得不就范。但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一样飞跑,而是走得很慢。
他背上的宽阔温暖,让他渐渐不禁将头靠到他肩头,两个人一起看前方的风景。
“席容,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里。”他忽然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心里轻微地颤粟。
她也希望,他们的时光,就停在这样美好的时刻,再没有阴谋,再没有劫难。但是这段路,走得再慢,也终究会走完。他们还是到达了春暖殿的门口。
彦祖将她放下,伸手替她理好脸旁的散发,牵起她并肩进殿,直到站在皇帝面前,仍未放开她的手。
席容被他们握紧了手,行礼不便,只得略显尴尬地福了福身。
皇帝的目光,从他们十分指。。的手上滑过,最后停在席容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听说你前段时间失踪,现在还好么?”
“臣媳无恙,谢父皇关系。”席容恭敬地回答。
“太子为你,可是鞠躬尽瘁。”皇帝扯扯嘴角。
“臣媳荣幸,谢夫君疼惜。”席容依旧镇定回答。
可是下一句话,却让她心里开始发慌:“再过几日,便是灯节,不如将你的父母也接来团聚,算是为你压惊。”
“多谢父王如此为琴雅着想,不过她父亲今年身体虚弱,怕经不起颠簸。”旁边的彦祖接过了话。
“唉,派两舒适的马车,慢慢行驶即可,还可让御医随行,你发既然如此体谅妻子,更应该照顾到她思亲心切吗嘛。”皇帝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一番话堵得他人无言以对。
彦祖沉默了瞬,随即爽快答应:“好。”
皇帝又天南地北的闲扯了一阵,才放他们离去。
出了殿门,席容扯住彦祖的袖子,低声问:“他是不是怀疑我了。怎么办?”
彦祖看她着慌的样子,安慰地笑:“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埋。”可此刻。他也猜不透那老狐狸究竟想干什么。回到府中,他即刻吩咐魁魅,着手安排此事。
当初为了替席容捏造假身份,他们也算将功夫做足,在天楚和天明国交界的郡县,倒真有一户姓琴的人家,而且的确有个和席容年纪相仿的女儿叫琴雅,只是今年早些时候死于恶极,所以正好由席容顶了他的名字。
现在无论皇帝是否真的起疑,他们都必须先将琴家的父母接来,演一场以假乱真的戏。
那边魁魅去接人,这边彦祖也一再劝慰席容,让她不要太过担心。
三日后,琴家老夫妇到了太子府中,哪怕预先已经安抚过,但到底只是普通人家,遇到如此大事,还是甚为惶恐。
席容毕竟之前经历了那么多惊涛骇浪,在最初的慌乱过后,也已镇定下来,尽力跟两位老人亲厚,以求少露破绽。
灯节到了,这假扮的一家人,应邀入宫赏花灯。
在进春暖殿之前,席容对两老微笑,让他们不要慌张,彦祖站在一旁,眼露赞赏。
这是个坚韧睿智的女子,有能力与自己一起坐拥天下。
进了春暖殿,在行礼过后,席容落落大方地介绍了自己的“父母”。
而琴父也推说了自己不善言辞,在恭维了几句之后,便聪明地保持沉默。唯独琴母,双腿一直微微发颤。
皇帝扫了一眼他们,含笑而语:“琴雅视乎和父母长得不太像啊。”
各人心里均是一惊,彦祖笑了出来:“我与父皇也长得不像。”
“是么?朕到觉得,我们父子俩惊人地想像。”皇帝的话,意味深长。
彦祖只是淡淡地笑笑,并不接话。
皇帝又审视了他们半晌,站了起来,语气依旧懒散:“时辰到了,一起去看登吧。”
身边新宠的美人也赶紧想跟上,他却一挥手打发了她,独自悠悠然离开,经过席容身边时,忽然转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席容平静得半垂者眼睑,假装没有看见这个颇有深意的一瞥。
今夜的宫中,无论廊间树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将夜空照亮,星月的光芒也被对比得氨氮了几分。
皇帝自顾自走在最前头,席容和彦祖,走在中央,琴家夫妇畏缩第跟在最后。
走着走着,席容感觉自己的手,被彦祖握住,不有转眸一笑,灯火阑珊中,如此楚楚动人,让彦祖真想就此一亲芳泽。可毕竟是此种场合,他只得忍住,也对她微笑,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前方的皇帝,明明没有回头,却像是看见了这个一幕似的,挑了挑嘴角。一路行至某处宫阙,皇帝忽然停住脚步。
而彦祖的脸色,在那一刻也变得阴沉。
。 ?N T“不带着你的妻子,进去祭拜你的母亲么?”皇帝的声音中,含着讥诮。
席容发现,牵着她的那只手,骤然一紧。
“我已经带她祭拜过了。”彦祖冷笑道。
“哦?”皇帝侧过脸来,眼神幽深:“是城外那座空坟?”
闻言,席容的手,也是一抖。当初她便诧异,为何那石棺是空的,原来,这是世人皆知的秘密。那么彦祖母亲的遗体,究竟在哪?
皇帝竟在此时,又将眼神投向她,仿佛洞察了她内心的疑问:“进去看看。”
“父皇,今日是来赏花灯的,为何要做这些事?”彦祖直接拒绝,声音里有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皇帝只是幽然地盯着他,眼中似有挑衅。
两个人僵持地对视,最后彦祖一咬牙,突然扯着席容,就往那黑暗的宫中走。
皇帝站在宫外那一片灯火中,冷冷地笑。
被彦祖拖进去的席容,只觉得他的手心,一片冰冷的薄汗,如同那日在郊外祭拜之时。为什么只要事情与。。相关,他就如此异样?
她开始庆幸,未将自己被关在。。石棺中的事告诉他。当初不过是怕他担心自责,再加上不想暴露那个可怜女子的行踪,才对他隐瞒,只说自己一直被关在山洞里,现在却觉得,或许。。的秘密,她本就不该触碰。
这宫中一片漆黑,而且到处飘荡着长长的纱幔,格外阴森。彦祖一路拉着她,到了大殿中央才停下,剧烈地喘气。
她轻声叫他的名字:“彦祖。”
他却像是没听听见般,就那么木然地一直站着。彦祖的手越来越冰,将她也抓地越来越紧,指尖都深陷入她的掌心,掐得她生疼。
她直觉,他似乎很害怕,却不知道他害怕什么。
再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开始抖,从指尖到手腕,再到胳膊,最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她慌乱地转过身,将他抱住,轻声说:“别怕,彦祖,有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