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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失身弃妃-第268部分

小说: 失身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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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察她心中所思,只以为她冷,展开黑色大麾,将她裹在怀中。

她却害怕这过多的温暖,会让自己心软,到时候舍不得离开。“我们回去用早膳吧,有些饿了。”她转过头,望着他浅笑。

“好。”他抱着她,一路回到客栈,可刚进大厅,便骤然止住脚步。那里有两中穿着玄色衣衫,罩着斗笠面纱的人,正在等候他们的到来……

失身弃妃 第四百三十五章 服毒

冯野将凤歌挡到身后,冷冽地逼视越走越近的那两个人:“你们想做什么?”

“奉女皇之令,来拿容忍归案。”对方回答。

“归案?容忍犯了何罪?”冯野的眸子微眯。

“下毒谋害女皇。”已到跟前的玄衣人,对冯野拱手:“请王爷不要妨碍我等公务。”

冯野大怒:“容忍下毒,有何证据?”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是从容忍房中搜到的,可致人失声,此外,还发现了**。”

冯野惊诧,随后下意识地回望“容忍”。

她迎着他的目光,凄然一笑:“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不可能,你不会做这样的事。”冯野握紧了她的双肩。

她垂下睫毛轻叹:“假如……我真的做了呢?”此刻,她藏在袖中的指尖,已深陷入手心。她想知道,容忍和凤歌,在他心中,究竟孰轻孰重。纵使之前他的选择,已经给过她一次答案,她仍旧不甘心。

可他只是固执地坚持:“你不会这么做,我信你。”

凤歌在心中冷笑:你究竟是不想面对,还是太过相信席容?她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眸中已泛开泪光,吐字似极为艰涩:“抱歉……我只是……一念之差。”

冯野震惊的再也说不出话。

她紧紧地环抱住他,将脸埋入他怀中,掩住幽冷的眼神,声音哽咽,似悔恨交加:“那时……我怕她不许我跟你走……也怕……你一辈子也忘不了她……那天……我见她又在摆弄那石子……我就……”

冯野身躯僵硬,手垂在身侧,久久没有抬起来回拥住她。

凤歌的唇边,划过冷绝的笑意。你不是想毁灭容忍么?我帮你。你说的,我都承认。让这个你爱的男人,以后每次怀念你的时候,心中都有根刺。这样,我得不到的,其实你也没完全得到。

“你不肯原谅我,是么?”她低声问。

冯野没有回答。

她忽然从襟间,摸出个什么东西,塞进口中。

等冯野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阻止,骇然捏住她的下巴:“你吃了什么?”

她笑容惨然:“雨霖香。”

这个绝美的名字,代表着宫内至毒的毒药。服了此毒的人,绝无生还的可能,却会以极美的颜容死去,色胜春晓之花。当真是世间最残酷的美。

她抬起手,抚上他的脸,留下最后一个笑容:“冯野,我不后悔,曾经爱过你。”之后,手便骤然滑落,双眸阖上。

“容忍。”冯野惶然大喊,抱着她摇晃:“你怎么这么傻,你别吓我……”

可她却已再无声息。但她的脸色并未就此变得苍白凄冷,反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绯霞,更是动人。不像逝去,只似安眠。冯野不肯相信,急急地去探触她的手腕,然而,肌肤仍留温热,脉却已静止。

他顿时懵了,怔怔地看着怀中的人。许久,忽然如发疯般地袭向那两个玄衣人,忿恨地咆哮:“都是你们,是你们逼死她的。”

站在前面的那人,一边闪躲,一边辩解:“王爷不可妄加怪罪,我们不过是奉女皇之命。”

女皇,冯野在听到这两个字时,拳脚逐渐缓了下来,最后愣在原地,望着门外,那盏如血烈阳,双目仿佛被刺伤,最后竟渗出泪来。他平生所爱过的两个女子,都想置对方死地。这是不是,他造的孽?

而此时,那两个差人还在冷酷地提醒:“女皇吩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冯野闻言,没有转身,声音疲倦之极:“这样还不够吗?回去转告女皇,恩怨已了,容忍做错的地方,已拿命相还。以后,我和容忍……将永世不再踏入帝都一步,再不会惹她烦扰,请她放过我们。”

“王爷,您何必为了一具尸体抗命……”那人还待再劝,却见冯野蓦然回头,眼中一片骇人的血红:“谁说她是尸体?她还活着,永远活着!”语毕,他抱起她,一路狂奔,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那两个玄衣人,面面相觑,随后,眼神中出现了诡异的笑意……

冯野已似疯了,竟弃了马车,就那样抱着她,徒步跋涉回冯城。在路上,他不时俯下脸,去亲吻她的唇。她的容颜,始终妍丽,叫他不肯放弃心中的侥幸。“你一定没死,对不对,容忍?”

“你只是在恶作剧,容忍。”

“不要调皮了,容忍。”

他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跟她说话,希望下一刻,她会睁开眼睛,嘴角带着俏皮的笑意,就如以前一样。可是,她没有。甚至连身体那丝仅余的温热,也渐渐散去,徒剩冰凉……

傍晚时分,他们才回到冯城。城中的人,看着他们的城主,失魂落魄地抱着一个女子回来,都诧异不已,一路为他们让开道,他却浑然不觉周围的事物,眼神只空茫地停驻在怀中之人的脸上。

进了王府,仆役们见他抱着曾经离开的“容忍”回来,惊疑不定,有反应快的,已经偷偷溜去告诉后院的那些侍妾,引起一片惊慌的哗然……

冯野依旧是视若无物,抱着她,直接去了宝月楼。当走到席容曾经住过的房门口,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低低地说了一句:“容忍,我们回来了。”

她走的时候,他曾经站在这里,期盼她有朝一日,能回来。却未想到,再回来时,已是这般凄惨的光景。他拥紧了怀里的人,滚烫的泪,滴落在她的眼睫之上。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命运好奇怪,为何会安排他和她的相遇。

明明不该相遇的。为何要让他遇到聪明慧黠,却又倔强傻气的容忍?为何要让她的一颦一笑一滴泪,都扣紧他的心?为何要让他在决心舍弃一切相守之时,却让他失去了她?从不信命的他,这次却痛恨,命运的残忍。

踏进那间装满回忆的屋子,他便再也没有出来过。仆人送来的饭菜,摆放在门口,一茬换过一茬,却始终原封未动……

直至第三天,冯绍赶到冯城。一进王府,他就焦灼地问:“容忍呢?”

侍卫诧异,随即小声回答:“和王爷一起,在宝月楼。”

这些天,宝月楼中毫无动静,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不知,容忍已死。

冯绍立刻疾奔前往,待他敲门,久久没有回应,终于忍耐不住,撞开了进去。可眼前所见的情景,却让他愣在当场。

冯野和容忍,在床上相拥,如同双双死了一般。

冯绍一步步走进,平生从未像此刻,这样害怕过。

“容……忍。”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仿佛怕惊扰了他们,又仿佛,是怕自己的希望,被打碎。可就这样一步一挪地走到床边,他们仍无反应。

冯野依旧背对着他,而面朝他的容忍,神情安详,仿佛只是在恬静地沉睡。

冯绍在床边默站许久,才迟疑地伸出手,去碰触冯野的肩:“大哥,女皇……”

一直死寂的冯野,竟突然弹跳起来,指着冯绍:“她都已经死了,还不能放过她么?”

冯绍无法置信地,呆怔了半晌,才徐徐摇头:“你说什么……她死了……不可能的……”可转眼间,他又颓然点头:“对……我早该料到的……女皇肯定提前就下了手……”就这样喃喃地自言自语,他仿佛也已入痴。素来冷硬如铁的心,一片片迸裂,成灰。

两个人就这样守着床上的她,谁也没再发一语,屋内流淌着静默的哀伤,连风也仿若停止了游走,悄然无声……

“让她入土为安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冯绍才开口。

冯野依旧抗拒:“她没死。”

冯绍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打开了门,望着不远处的高阁顶端。曾经,他坐在那里,为院中仰望他的女子,吹走过一曲笙箫。那夜的她,沐着银色的月光,多么美,让人好想拥有。但自始至终,他都从未曾拥有过她。

他霸道,强占,都只为进驻她的心,可他所做的一切,却将她越推越远,最后对他,只剩下了恨。微闭上眼,他在心中轻轻说了一声:抱歉,其实我……并不愿意那样伤害你。再回过头时,他又劝冯野:“她活着的时候,已经足够坎坷,现在,应该还给她安宁。”

失身弃妃 第四百三十六章 坟墓

冯野闻言,神情一震。许久,他慢慢地起身,站在床边,俯视那张依旧鲜活的容颜。两天来,他一直告诉自己,她会醒过来的,哪怕怀中的身躯,已经冰冷僵硬,他依旧固执地不肯面对现实。

。Y   ?   可是,冯绍说得对,应该还给她安宁。她的悲剧中,自己是看似最温柔,实则最残忍的推手。若没有他,她的人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攥紧了拳,他极力忍着心里的剧痛,声音嘶哑:“好。”说完这个字,他便迅速背转过身,不敢再看她……

她的墓,没有假手他人,是冯野和冯绍自己砌的。这大概是第一次,他们二人如此默契地做同一件事。没有一句对话,没有一个眼神交汇,却沉浸在共同的伤痛中。最后,冯野用指尖发力,在石碑上刻下六个字——爱妻容忍之墓。

冯绍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笑容凄凉。冯野可以称容忍为爱妻,自己呢?容忍于他,不过是个想爱,却爱不起的人。暮色渐沉,经过长久的告别,他们终于一南一北离开,冯野回冯城,冯绍往帝都。

只剩下荒野中的那座孤冢,白幡招摇。而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有数条暗影,自四面而来,不多时,那座坟墓便被掘开。其中的那具“尸体”,在被喂入一颗丹药之后,悠悠醒转。当她看见地上倒着的墓碑上的那几个字,眸中射出痛楚却又含着快意的光。

容忍,即使冯野爱你,你在他心里,也已经死了。凤歌将身上那件属于席容的外袍解下来,嫌恶地丢入那空了的灵柩之中,换上黑色夜行衣,罩上面纱,转眼间便如换了一个人。其余众人,将坟墓按原样恢复,她们便径自离开。

谁也未曾发觉,在不远处的树林中,某棵高耸入云的沙白杨顶端,正坐着一个人,拿着手中的镶金玛瑙壶往口中倒酒,邪魅勾人的桃花眼中,满是兴味:“还真是好戏连台。”转眼间,他的足尖,已轻点地面,追随那行人而去……

……

席容见到冯绍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后。这几日,她急切地盼望回音,却又得不到任何消息,焦灼不安。当她看见冯绍踏入大殿,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冲动,起身迎上去。但她终究谨记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状似平静地安坐等待。

冯绍一脸倦容,几乎掩不住。他复命的言语,极其简单:“回禀陛下,容忍已死。”

“什么?”席容惊诧地反问。她全然未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冯绍的眼底,却隐隐浮起一抹讥诮:“陛下难道不知道吗?”

席容愣住,随即反问:“你这是何意?”

但冯绍没有再回答,而是站起身来:“陛下,趁还有公务亟需处理,先行告退。”甚至没有等席容反应过来,他进自己站起来,转身打算离开。

“冯绍。”在他快要踏出殿门的那一刻,席容脱口叫了他的名字。

他怔了怔,停住脚步,微微侧过身来问:“陛下还有吩咐?”席容张着口,却无话可说。她想问的很多,却又不是她这个身份该问的。

冯绍等了半晌,见她没说话,便再次告辞。这一次,走得极快,也没有再回头……

席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殿中,忽然觉得现在的自己,仿佛失聪失明,周围的真相,听不到,也看不见,恐慌而无助。他说,容忍死了。她只是想将凤歌缉拿回来,让自己在冯野面前,有一个辨明真假的机会。

却怎么也未料到,凤歌居然会死。可她不信,那样狠绝冷然的人,怎么会甘心为了一个替代的身份去赴死。这实在过于蹊跷。然而,她的疑问,没有人会为她解答。冯绍今天的冷漠告诉他,“容忍”的死,已经将他也推到了她的对立面。

那么,冯野呢?她不敢想。她是在太低估了凤歌,高估了自己。那个人的心计,岂是她所能敌的。只怕就算在千里之外,也照样能轻易掌控这宫中的一切。她抬眼,看向周围的各个角落,似乎到处都有看不见的暗影,在阴冷地望着她笑,而她,已彻底孤立无援……

自那天过后,冯绍连续多日,再没来宫中。而冯耀威,借口女皇身体有恙,堂而皇之地以摄政王的身份代她处理朝中一切事务。席容彻底被晾在一边,每日陪伴着她的,只有碧薇。她倒是乖巧,成日里找些新鲜的玩意儿,来给席容解闷。

这一天,她问席容,想不想看变戏法。席容乏乏地点了个头。她便退了出去,不多时再进来时,手背在身后,神秘地笑。席容并无太多探究之心,只是随意地靠在躺椅上,看她接下来能编出什么花样。她回身将门关上,顿时,殿中昏暗了下来。

当碧薇缓缓地转过身面对席容,她原本半闭着的眸子,蓦然睁开,以手掩口,才勉强堵住自己的尖叫——碧薇的脸上,竟带着一张狰狞的面具,在此刻阴沉的背影下,让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暗夜。

而碧薇,却还在一步一步接近她,手舞足蹈,仿佛是正在施咒的巫者。

随着她的逐渐逼近,席容的身体,不自禁的一寸寸往后缩,最后再也控制不了的喝止:“你不要再过来。”

碧薇站住,脱下面具,神色委屈而疑惑:“陛下您怎么了?”

席容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才勉强镇定了些,但胸脯还是因了恐惧,在微微起伏,她摆了摆手:“朕累了,改日再看吧,你去将门打开。”碧薇依言行事,外面的阳光,泄了些进来,屋里看起来敞亮了许多,席容轻舒了口气……

可是到了夜里,当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那张令人恐惧的面具,就仿佛又出现在眼前。她强迫自己入睡,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到了后半夜,才终于在极度疲惫之下,逐渐昏沉。

朦胧之中,却似乎看见个人影,慢慢悠悠地飘到她床边。她费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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