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的幸福生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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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花从来没说过,她怀的是双胞胎,但在外人面前,冷月表现得很冷静,他回以感激的一笑:“多谢齐姨和大夫了!”
做完B超,黎花又被领着检查了其他一些项目,忙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才结束。
在黎花休息的时候,冷月把齐院长拉到一边,偷偷问道:“齐姨,花花吃过安定,对胎儿没影响吧?”
是药三分毒,明知道任何药物对毫无抵抗力的胎儿都是致命的威胁,可,冷月心底还是存在一丝侥幸,一丝期待。他祈求一切都没事,孩子健康平安。他潜意识里希望一切都是好的,永远是好的。
齐院长一震,问道:“吃多少?什么时候吃的?你怎么不早说?”
看着齐院长的表情,冷月心里有了一直不好的预感,他实话实说道:“怀孕头三个月,听我岳母说,吃了大概两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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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堕胎 。。。
沉默,安静。二人周围笼罩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冷月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目光一直停留在齐院长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见她不言语,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弥漫开来,像一团黑色的乌云,劈头盖脸朝他压过来。
沉默了好久,齐院长才说道:“小月,现在来看,胎儿一切都正常,但是,是药三分毒,现在没什么异样,没人敢保证以后的智力是正常的……”
齐院长的话被打断。
“齐姨,有没有什么其他检查手段,做得再细一些?我想知道孩子是否健康!”冷月急急央求,脑海里闪现出黎花抚摸着肚皮,一副幸福满足的模样。
他声音有些颤抖,可还是故作平静道:“齐姨,麻烦您,我很想要这两个孩子,真的……”说着,眼眶更加湿润起来。
齐院长同情地拍拍冷月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月,我看着你长大,把你当自己的儿子看待,齐姨跟你实话实说,现在的医疗检测手段,都是看外在,能检查的也就是五官四肢是否健全,排除表面畸形和内脏畸形,据我所知,还没有能检测胎儿智力的医疗器设备……”
“齐姨……”冷月有些心慌,“那怎么办?没有其他办法吗?”
齐院长很同情地摇摇头,“没有。”
“那,只有堕胎?”无法想象,刚才还在母体里拳打脚踢的小家伙,下一刻就被扼杀,冷月打了个激灵。
“堕胎”二字,就像两把利剑,狠狠扎在他心尖儿上,让他疼痛得木了。
“不想那种‘万一’出现,那只有堕胎,毕竟你们还年轻!”齐院长沉声说道:“如果执意把孩子生下来,那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孩子不健康,那时,痛苦的是一辈子,不止你们当父母的痛苦,孩子也痛苦……”
“况且,胎儿已经五个月了,已经不能做流产,只能引产,你要尽快做决定,胎儿越大,对花花伤害越大……”
“齐姨,我想想,容我再想想……”听了齐院长的话,冷月十指紧攥成拳,指甲深深陷在掌心里,他的心,慌乱起来,从未有过的慌乱。
齐院长走开了。
冷月看着休息室半掩的门,好想冲进去,抱紧花花。这是不是老天在惩罚他?因为他意气用事离婚,花花彻夜难眠吃安定,然后,就波及到还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吗?
冷月高大的身躯晃了几下,他靠着墙壁站定,抹了一把脸,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他怎么跟门里的花花说?花花怀孕的头三个月,他不曾陪伴她一天,如今,想堕胎,他却一句话就要结束孩子的生命?他做不到,他开不了口!对花花和孩子,他无法残忍!他无法漠视黎花那张幸福满足,荡漾着母爱的笑脸转瞬间变得痛苦扭曲。
花花那么重视孩子,刚刚在车上还同他商量,不要他抢孩子,如今,他若是开口让花花堕胎,那扼杀的不仅是两个孩子的生命,还有花花的生命!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冷月一瞬不瞬盯着休息室的门,齐院长说的也在理,若是冒险生下来,万一孩子不健康,那么,痛苦的不仅是大人,还有孩子。一个幼小的生命,出生就面临着痛苦的一生,那人生还有和意义?
冷月搓着双手,迈出一步,又退了回来。他无法开口,无法对花花说:“花花,堕胎吧!”
退回来的冷月,靠着冰凉的墙壁,有些无措。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历来自诩冷静自持的他,如今,却无法解决自己的事。
高大挺拔的身躯,沿着墙壁缓缓滑下来,引得过往医护人员和患者频频侧目。
冷月半蹲在那里,靠着墙壁,双手抱着头,呆呆地盯着地面,一瞬间,他的心,被掏空了。不知道疼痛,不知道伤心,整个个人陷入呆滞状态,没有任何感觉。心是空的,脑子里是空的,就连眼神也是空洞无神的。
如今,“堕胎”二字,已经抽走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墙壁是他唯一的支撑。
不知过了多久,黎花有些担心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冷月,怎么了?”
倏地抬头,见黎花正担心地看着他,他“噌”地一下起身来,一把揽过黎花,也不在意走廊里的其他人是否看见,有些狼狈地将头埋在黎花颈窝处,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不只是花花一个人的,还有他那双未出世的儿女的气息。
短暂地沉默了几秒,他推开黎花,牵着她的手,恢复往日的贫嘴,说道:“还是本少爷的种好,一生就俩,走,我们庆贺一番去……”
黎花不说话,盯着冷月的侧脸,先前的失魂落魄,一转眼就喜笑颜开,对比太鲜明,太刺眼,让人无法不疑窦丛生。
迟疑一下,她还是跟着冷月出了医院。
坐进车里,冷月迟迟不发动引擎,大手在车里乱翻着。
“你干嘛?”黎花不解,她捂着肚子,生怕冷月不小心碰到她。
“找烟,我的烟呢?”冷月急切地翻找着,手有些发抖。车载的小娃娃被碰掉,滚落下来。挡风玻璃边的纸抽也掉下来,车里显得狼籍,他显得狼狈。
“想抽烟,下车!”黎花毫不掩饰自己对烟味儿的厌恶,“我可不想宝贝们生出来就是大烟鬼!”
冷月停住找烟的动作,十指扣在方向盘上,指节发白,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这下,黎花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冷月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她往前探身,碰了碰冷月,试探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冷月摇摇头,脸色很纠结。
黎花的手抚上他的额头,追问道:“到底哪里不舒服?”
冷月递给她一个无碍的笑脸,那抹强挤出来的笑容,与他平日里一贯的表现十分不搭。
黎花扬高声音,板起脸,冷声问:“冷月,说话,究竟哪里不舒服?”这个人,平日里油嘴滑舌,贫惯了。冷不丁装深沉,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冷月伸出右手,将黎花覆在自己额头上的小手握住,紧紧攥在掌心里,轻声安慰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说着,就要发动引擎。
黎花一把反扣住他的大手,嚷嚷起来:“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就不会装装?你是在赔你闺女儿子,也不是让你陪我逛街,怎么就这么没耐心?”
陪她没耐心,赔那个小姑娘可是蛮有耐心的,还手拉着手呢!想起那一幕,就感觉喉咙里噎只苍蝇,恶心得想吐。
冷月没再替自己辩解,他郑重地拉着花花的手,一手撩起她颊边的一缕发丝,绕到耳后,眼含痛苦,却又深情地商量道:“花花,我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得放长眼光,向前看……”
什么和什么?无头无绪,平地了冒出来一句话。
“你想说什么?”黎花一头雾水,瞪着冷月。她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想斥责他几句,骂他是精神病,可他眼里的痛苦是那么压抑隐忍。
那种痛,她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冷阳牺牲那段日子。那时的冷月,表面上一切正常,可眼底的苦楚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那抹痛,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冷月……”黎花的心,也随着莫名地痛起来,她缓和语气,柔声问道:“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不要瞒我……”此刻,她竟然心慌起来,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意识到,好像一切都与她有关。
果然,冷月开口了,他祈求地商量道:“花花,我们别要这两个孩子了,好不好?”
“啪——”一声脆响,毫无预警地在车内响起。
冷月捂着脸上的五指山,惊诧地瞪着黎花。他没想到,他的花花竟然打他!还用那么大的力气!在她面前,他放下了一切警惕,没想到,却给了她可乘之机!
“不要脸!”黎花恶狠狠骂了一句,推开车门就要下去,好像不解恨,又气愤地回头,咬牙切齿道:“冷月,你就是一王八蛋!是不是那个狐狸精也怀孕了?是不是我在休息室的时候,那个狐狸精给你打电话了?冷月,我告诉你,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无权决定他的去留!我是孩子的妈,我说得算!”
“咣”的一声,甩上车门,黎花扬长而去。
冷月跳出车子,屁后紧追。如今,他也顾不得火燎燎抽痛的脸了。看着黎花在前边走得跌跌撞撞,不时地同迎面而来的行人撞上,他更加心急如焚。
于是,加快脚步,几个箭步就追上黎花,一把扯住她手腕,“花花,我们到那边椅子上歇歇……歇歇再走……”
“滚!”黎花声音哽咽,用力挥动手臂,企图甩开冷月的纠缠。
“花花……”她看也不看他一眼,也不听他解释,这让冷月很挫败。
“花花……”冷月扣住黎花的脸,让她面对自己。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泪脸,脸上,泪流成河,就连下颌上都挂着泪珠。
冷月扳着黎花的肩,强行把她带到一处树荫下,树荫下有一张长椅,摁着黎花坐下,冷月才解释道:“花花,跟什么狐狸精没关系……”
黎花恨恨瞪着他,泪水悄无声息地往下掉,“冷月,狐狸精与我无关那是你们的事!我的孩子我做主!你无权干涉!”
“花花,我也喜欢孩子,喜欢你生的孩子,那是我们二人的骨血。我一直梦想着,我们能生一大群孩子,女孩儿像你,漂亮懂事,时而有点儿小野蛮,小脾气;男孩儿呢,最好像他大伯冷阳,阳光灿烂,能给咱爸咱妈带来一点儿慰藉……”
冷月干笑两声,掩饰声音中的暗哑,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溜达的孕妇,使劲儿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水雾掩去,说道:“男孩儿就不要像我了,我这个人,小时候就沉闷得要死,这么多年,极力改变,可却变得四不像……”
见黎花情绪缓和下来,冷月认真郑重说道:“花花,我也爱孩子,我的心情跟你是一样的,可是,我咨询过齐院长,她说,你吃了那么多安定,无法敢保证孩子是健康的……”
“谁说我吃了安定?”黎花终于在冷月话里抓住一个关键词,她问道:“就是因为我吃了安定,你才让我堕胎?”
不是因为别的女人也怀了他孩子?
18
喜讯 。。。
冷月给了她一个“就是因为这个”的眼神,说道:“我们做父母的,要为孩子负责!如果孩子有选择权,他肯定也不愿意先天残疾。还没出生,就输在起跑线上,你说呢?”
“不是因为狐狸精?”黎花再次确定。
“不是!”冷月斩钉截铁。
“什么狐狸精?压根儿就没狐狸精!”冷月剑眉高挑,他怎么觉着,他钻进了一个圈套呢?
“花花,这么诱供,可不好玩儿!这么下去,我会屈打成招的……”见黎花脸色恢复过来,冷月狠下心,决定道:“花花,齐院长说,要是想做,就得趁早,你看……”
黎花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潇洒地走了!借着风,扔给冷月一句话:“我没吃安定!”
“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冷月追上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道:“花花,你说啥?”岳母和老妈的话不能有假,黎花是不是戏弄他?
“啥啥啥,大马牙!”黎花瞥了他一眼,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没好气吩咐道:“快点儿回家,我饿了!”要不是看到他眼底的伤痛,她才不会这么直接的告诉他呢!
冷月钻进车子,还是不敢相信。难道是老天开眼,让他失而复得?他凑近黎花,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再次追问道:“真的没吃安定?”
黎花见他眼角眉梢都挂上了喜悦,狠狠剜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看你那点儿出息!”
“不行,好妹妹,我要你亲口说,是不是没吃安定?”冷月开始钻牛角尖儿,心里已经有了谱,可还像孩子似的,非得要黎花亲口说出来。
黎花打掉他扶着自己肩头的大手,不满道:“你魔怔啦?我没吃安定!一粒都没吃!听清楚了吧?快回家,我饿了!”
“好——好——”冷月连声应着,却一下子将脸埋在方向盘上,不动了。却有泪水悄悄滑落。
正在这时,黎花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分钟,挂断电话,见冷月还在方向盘上趴着。
“冷月——”黎花拍了他一下,拔高声音,喊了一声,“冷月——”
“哎——”冷月抬起头,直视前方,使劲儿抹了一把脸,发动引擎,拐出医院停车场。
“咱老百姓,今儿我是真呀真高兴……咱老百姓,今儿我是真呀真高兴……”冷月扯着他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哼唱起来。
黎花盯着他湿漉漉的脸,看了几秒,“嘁”了一声,没揭穿他。
要问黎花怎么没吃安定?那多亏了李晓。
离婚那天晚上,她辗转难眠,就给正在值班的李晓打电话,说,想开一瓶安定。李晓是个行动派,没过一个小时,把药送上门来。
如果李晓不这么积极主动,黎花倒也没起疑心。
李晓走后,黎花就把药倒出来,仔细端详了好半天,又品又尝的,她发现了问题:那药不是安定,应该是维生素之类的片剂。
握着一把维生素,黎花泪流满面。朋友如此小心翼翼,怕她想不开,自寻短见。就为了这份真挚的感情,说什么她也要坚强起来。朋友不在多,能交心就好了。
黎花也没揭穿李晓的好心。第二天,她带着药,走了几家药店,问了一下,都说是多种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