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许捏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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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乱讲！”戴奕奕摇了摇头，“你那么健康，你那么独立，我那么羡慕你……”
“哈哈哈哈，”戴细细又笑了，笑着哭着，“我把健康的身体给你，我只想换你的心脏病，你跟我换啊，你跟我换啊。”戴细细无力地靠着书桌，“我自己辛苦学煮饭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每次家长会家长缺席老师询问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缠着爸妈撒娇……我从初三考完试，爸妈买了肉包给我之后就是这么一个人过生活的了……”
“细细，你别钻牛角尖。”太后听两个女儿面对面地哭泣争吵，心里本就不好受。再加上戴细细又提起了往年旧事，她更是难过极了。
“我钻牛角尖？”戴细细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昨晚我起夜，刚好听到你跟我爸抱怨‘这丫头就为了个死人毁了自己的前途’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妈？我知道，你们讨厌雪袂，因为雪袂对你们态度很差。但是，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戴细细呵呵笑了两声，“就好比我讨厌雪袂那个对她不管不顾十足偏心的母亲一样，她对你们，也是这种态度。你懂吗妈？”
是的。
戴奕奕不足月出生，一出生医生就诊断出心脏瓣膜病。细细自幼便被父母教导，要疼爱妹妹，要好好照顾妹妹，要让着妹妹。戴奕奕并非善妒的姐姐，她也十分心疼这样的妹妹。
戴细细初三的时候，奕奕的心脏功能健全些，父母便带着奕奕去了医疗设备更好的城市做手术。期间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再加上术后修复，整整两年半。戴细细升高三前，太后和戴爸才带着痊愈的戴奕奕回家。
“奕奕，你不是总在抱怨，肉包跟我亲吗？你也不想想，肉包是跟着我长大的，那两年半，你和爸妈，你们回来过几次？你们知道那两年我每次生病是怎么过来的吗？是雪袂！”戴细细泪如雨下，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雪袂一边骂她一边粗鲁地给她喂药的场面。
“雪袂对我，就像姐姐一样照顾呢。我想，我也要当奕奕的好姐姐，所以，我什么都让着你，是吧奕奕。你喜欢的衣服，我让给你。你喜欢的东西我一直在让啊，你不知道吗？现在呢，雪袂走了，姐姐很难过很难过。而你，你没有抱着姐姐一起哭，你还在指责姐姐。”戴细细哽了哽，“到底是我不配当一个姐姐，还是你不配当一个妹妹？奕奕，每次看到你撒娇，我都很难过。前年过年，你跟爸妈撒娇，你们就留在X市过年了，放我一个人，放我一个人……是雪袂陪我哭了一夜啊……我当时啊，想着你回来上课，课程跟不上怎么办，我还用两个月的时间帮你总结了英语笔记呢。在我准备语文笔记之前，我一个人过了一个年……然后，呵呵呵，我就把笔记送人了。”
“细细，别说了。”太后也止不住哭了，上前来伸手抱戴细细。
“不，我要说。”戴细细出奇地执拗，“妈你还记不记得，我九岁那年，奕奕跟我抢东西，自己不小心磕着了，还出血了。你当时什么都没问，就扇了我一巴掌。”戴细细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真的好痛，现在都好痛……”
“我多希望，生病的那个是我……我把所有东西都拿来换，好吗？”
戴细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她已经崩溃了。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从不计较，简单如清水的孩子，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有雪袂，可以对着哭一哭抱怨妹妹的不懂事抱怨父母的偏爱。可是现在……雪袂没有了，她的情绪，跟别人再无关系。
可偏偏，她深爱的雪袂，在父母心中却只是个死人。
呵呵。
死人啊。
你们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你们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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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定会双更的！！！！！
再不双更切JJ啊！！！
掀桌！
新收藏的妹纸们，让叔看到你们俏丽的身影~


＇2013…06…28　◆＇110＇◆　要找到你＇

　　“我总是在等，等爸爸妈妈发现我的委屈我的好，等爸爸妈妈明白自己当初是做错了的，等爸爸妈妈抱着我对我说‘辛苦你了，是爸爸妈妈的错’，等……等我也可以这样跟爸妈肆无忌惮地撒娇，不会被说‘妹妹在那，也不会不好意思’，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雪袂知道我在等，她也会一边骂我一边陪着我等，可是……我现在，没人陪了……我等不到了……我不等了，我不等了……”
戴细细再也说不下去了，她胡乱擦了擦眼泪，又摇了摇头，“我再也不想等了，再也不等了。”说罢，她从太后身边跑过，迅速换好了鞋子，跑出了家门。
屋里的戴奕奕还挂着满脸的眼泪呆怔在原地，太后也是。等她们提步去追的时候，戴细细早就不见了踪影。
“奕奕，换衣服，咱们要快点找到你姐。”太后语无伦次地又打电话给戴爸，将临时有事外出的戴爸召了回来。
听太后讲完事情的始末，戴爸也不禁擦擦眼角，“仔细想过来，咱们这些年，对细细的确也不够用心。”
嘟……
嘟……嘟……
嘟……嘟……嘟……
江子越你接电话啊。
你快接啊。
戴细细站在小商店的公用电话前，记不清自己已经第几次拨打这个号码了。
商店的大娘走过来关切地问，“姑娘，你不是，记错号码了吧？”
戴细细慌得直接哭出来，“不是……是他……他不要我了……”
“哎哟谁、谁不要我们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啊……”大娘见自己一句话惹哭了小姑娘，慌忙拿纸巾，“别哭了啊，哭了就不好看了……”
戴细细胡乱摇了摇头，跑出商店，无视大娘在身后的呼喊，“哎小姑娘！小姑娘你没事儿吧？”
她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
找到江子越。
江子越，你不能不要我。
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你……你肯定不舍得不要我……
刚穿过一条十字路口，乌压压的天空兀地下起了雨，雨珠大如黄豆，密密麻麻地交织成天罗地网。
戴细细被淋得浑身湿透，走路跌跌撞撞，摔了好几跤才堪堪到了江子越楼下。
然而在踏进单元楼的那一刻她却犹豫了。
……江子越，你真的真的，不会不要我，对吧？
江子越睡在床上，门外门铃叮咚作响。他揉了揉太阳0穴，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走向玄关。
前夜连夜开车联络医生本就极度劳累，昨天又载着细细去看雪袂，陪着细细回家。一路都是劳心劳力，能撑得住回了公寓才倒下，实属不易。
门铃声响得急促，江子越微微勾出了笑纹，开门的一瞬间身体却猛然僵硬。
门外的女子留着时下流行的中分梨花头，着一身浅紫色裙衫，如玉的手腕上坠了只猫咪头形状的翡翠，拿红线串着，随着她手臂的动作不时晃动。
“怎么是你？”眉头皱起。
“我……就是刚好来这儿，听说你在，来看看。”女子稍显局促地解释过后，又笑了笑。
呵，这个笑江子越很熟悉。
在她跟他说“我一定要赢，只能对不起你了”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笑着的。
“孟未然小姐，”江子越微微一笑，伸手撑在了门框处，这个看似慵懒的动作，实则隐晦地表达了不欢迎，“我不认为我们的交情，可以互相串门拜访。”
“Eve，”孟未然泫然欲泣，“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但是……”
“孟未然小姐，”江子越微微颔首，“这样子的戏码太恶俗了。如果你今天一定要跟我交流某件事，那么，换种表达方式吧。”
“……我是真的，想……”
“请原谅，不送。”江子越皱了皱眉打算关门。
“Eve！”孟未然惊慌失措地伸手抓住了门，竭力阻止它关合的趋势，“我其实就是想来问问你，一个问题。”
江子越自然不可能真正把门关上，他动作一停，松开抓住门把手的手，长眉一挑，“哦，什么？”
“当初的‘未毓’，是你设计打算送我的订婚礼物，是吗？”孟未然说到这里，忍不住泪盈于睫。
江子越却微微一哂，“是江子虔说的？”
“Steven也说了！”孟未然泪眼婆娑，“这是真的吗？”
“孟未然小姐，你不远千里来这个简陋的小公寓，就为了这么个……问题？”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
“重要么？”江子越随意地摸一摸手机，摸了个空后又是一挑眉，打算迅速结束对话找手机。细细那个妮子，如果忽然找不到他，不知道会不会着急。
“告诉我。”
“好，”江子越点了点头，“孟小姐，一年不见智商退步，”顿了顿又微微一笑，“他们两个人的话，能信吗？”
“……不，我不相信……”
“你当然不相信，”江子越微微笑着看面前咬着唇哭泣的女子，“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唐突地来找我。”
江子越关门前的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去吧，别忘了当初我说的，从此陌路。”
孟未然在楼梯间站了一站，很快调整好情绪，擦干眼泪下楼。
她应该明白的，做了这么多错事，骄傲如他，又怎么会轻易原谅？
孟未然，死心吧。把握时不去拥有，现在来又算什么呢？
孟氏国际已经倒了，你连跟他站在一起，都不配。
走下楼的时候孟未然撑起了伞，心里却想着，如果他肯为我冲出来，那么我愿意放弃一切来换回他。
所以当孟未然无意间回眸，发现江子越竟趿拉着拖鞋神情慌乱冲出来时，她热泪盈眶地感谢上苍眷顾。
而后她扔了手里的伞，准备像电影里破镜重圆的情侣那样，在大雨中相拥。
然而穿了高跟鞋走路不慎灵便，她一不留神就拐了脚，待她捂着脚踝抬起头时，却发现江子越冲向一个蜷缩在花坛边的小女生。
那个女生似乎是在哭，淋着雨，她上楼的时候小女生就在那里。当时孟未然还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女生都拿什么当本钱，败坏着自己的身体。
而江子越，隔着雨她都能看出他脸上的心疼。
孟未然淋着雨上了车，连伞都忘了捡起来。
不该来。
真的不该来。
孟未然回了B市后发了三天的高烧。
江子虔知道后哈哈哈在沙发上打了半个小时的滚。
——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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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出一身白毛汗。
终于在今天码出了第二更。
不用切JJ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虐了讨厌的女配啊，妹纸们开心么？
哦~呵~呵~长评甩出来预热啊！
明天是船啊！！
是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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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6…28　◆＇111＇◆　心下火起＇

　　江子越回房间找手机，看到了多个未接来电。
他回拨过去，电话那头声音略显苍老，“啊，这是公用电话，刚刚有个小姑娘打过，哎……哭得那叫一个惨，喂，喂？”
江子越再听不下去，挂了电话就往下冲，脑海里就一个想法：这么大的雨，她肯定会冷。
下到二楼才想起自己没有带伞，但不知怎的，当时他就是认为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是以，他没有折回公寓拿伞。
淋着雨跑出单元楼，江子越四望之下就发现了花坛边缩成一小团的女孩子。
这么大的雨。
江子越微微心疼，当下毫不迟疑地跑了过去，蹲下身就抱住了她，“冷不冷？为什么不上楼？”说着，又止不住斥责道，“非要把自己折腾病了不成？”
戴细细被雨淋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忽然被抱住，又听到他这么说，流着泪发着抖猛地去抱他，却不料他也没有平衡住，一阵惊慌失措之后两个人双双翻倒在雨水里。
江子越仰面被戴细细扑倒，顿时感到啼笑皆非。
戴细细趴在江子越身上，眼睛还是湿的，但看着两个人那么狼狈却又那么亲密，还是忍不住破涕为笑。
江子越伸手来摸她的脸，摸她昨天被太后打过的地方，摸她磕在鞋柜上的额头，明明是淋着雨躺在地上无比狼狈的模样，却在他的动作下，另绎风雅。
“好了，”江子越从容地笑了笑，伸手又捏了捏她没挨打的那边脸颊，“你还打算压着我多久？”
“……你……你下流……”戴细细面红耳赤挤出一句，而后迅速翻身从他身上下来。
“看看你，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都成什么样了？”江子越又伸手去帮她理了理头发，而后起身拉过她上楼。
开门后戴细细脱了鞋子光着脚丫往里面走，被江子越拉住，“怎么不穿拖鞋？”
“啊？”戴细细忽然才反应过来，嗯嗯啊啊了两声，“嗯那个，啊对，我忘了。”
江子越皱了皱眉，有些弄不懂这个丫头现在如此魂不守舍是为哪般。他换好鞋后弯腰拿起拖鞋后蹲在她面前将拖鞋摆好，“地上冷。”
“你……你还要我，对不对……”戴细细愣愣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江子越几秒钟，看着他被淋湿的发，看着他依然贴心的举动，蓦地发问。
江子越闻言抬头，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声音一片柔软，“细细，又发生什么了吗？”
戴细细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慢慢蹲下来，倾身又一次抱住江子越，呜咽道，“我撕了面具……江子越，他们不会要我了……她们肯定不要我了……我只是好难过……我只是……我忍不住……”
“细细，冷静点。”江子越放下拖鞋，伸手勾住她的膝弯，一用力将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戴细细也顾不上衣服湿着弄脏沙发，继续在他怀里哭泣。
“呜……我是天底下最不知足的女儿了对不对……我心里总是记得爸爸妈妈的偏心和奕奕的不懂事任性……我总是记得……我跟奕奕吵架，我连爸爸妈妈一起指责，我说我不要他们了，我还……呜呜呜呜……怎么办，可是我真的好记恨他们偏爱奕奕，我好记恨奕奕不懂事，抢走了爸爸妈妈还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不知道可怜姐姐……江子越，你要我吧，你还要我对不对？”
江子越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她的手。
“江子越……”戴细细哭得更厉害了，“不能连你也不要我……我只有你了……快说，快说你还要我，快说戴细细还是你的，你快说！”她伸手捧着他的脸，一边抽噎着一边凑上去吻他。
江子越只是沉默着用灿星一般的眼眸看她，沉默着被她吻，也不回应。
“江子越……我不是不为我们着想……实在是雪袂不能割舍，你不明白她对我的意义……你不能因为这个不要我……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但是你不能不要我。”戴细细急哄哄地解释着，又流着眼泪去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