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难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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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倒是十分的热闹,人山人海的,罗昊怕曲清幽走丢,把马疆绳递给培烟牵着,大掌牵着妻子的手在人群中穿梭,曲清幽原本怕太打眼惹闲话,低头一看在厚重的衣物下倒是不起眼,这才任他牵着走。
道路两旁有不少人拿着皮毛来卖,曲清幽好奇地上前问价,那卖皮毛的大汉开了个价,又叹气道:“公子,这是今年才有的低价,买了绝时划算,往年都没有这么贱的倒格。”
“那往年是什么样的价格?”曲清幽问道。
“比这价格高上许多,只因今年见着不少平日里少见的动物,大伙儿一起上例是猎了不少,公子若要买,价格还可以再低一点。”大汉又降了降价格。
罗昊上前替曲清幽看了看皮毛,笑道:“这些都称不上是好货。”
大汉一看是识货的人忙又拿出几件出来给客人挑,又一个劲的椎销,曲清幽让马详做主挑一两件好的拿回去,然后又与罗昊看了看几家的皮毛,然后两人并肩而行,道:“闳宇,看来要出大事了。”
“你发现了什么?”罗昊看到妻子脸上有担忧。
曲清幽道:“异象出必有灾祸,一些平日里该躲在洞穴里的动物都一窝峰的冲出来,况且动物是非(提供下载…3uww)常灵敏的,它们必然是因为感觉到不安全才会离开洞穴,迁往安全的地带。”
罗昊皱眉思考,曲清幽瞄了瞄他们并不引人注目,凑近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地龙翻身?”罗昊神情严重地小声道”‘清幽,你确定?这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曲清幽道”‘那天跟你在山上时我就怀疑了,不过没往心里去,像你说的会不会是突发事件,当不得准,后来越看越像是地龙翻身的前兆,而且从这镇子上四面八方的猎户卖的物品来看,会是一场影响甚广的灾祸。”
罗昊蹙眉思付这事情,片刻后,朝曲清幽嘱咐道:“先别声张,以免人心浮动,回头我再想想。”
曲清幽自然知道这话一出民间指不定恐慌成怎样”“你不吩咐我也知道。”突然脚下一绊,罗昊忙扶着她才没挥着。
曲清幽低头捡起一看是只风筝.而那原本拿着帽子挡住日光睡在一旁的四五十岁的老汉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踩坏了我垫昼筝。”
罗昊皱了皱眉欲作声,曲清幽拉了拉他的袖子,脸一红忙道歉,忙让培烟付款,那老汉也不脸红的接过,罗昊拉着曲清幽刚要走,那老汉又唤道:“这位公子,你那风筝给小老儿修修吧”卜老儿从来不卖坏风筝。”
罗昊与曲清幽对视一眼,这老头真有意思,曲清幽把风筝递上,老汉头也没抬就开始修了起来。
等在一边的曲清幽拿起其他垫昼筝看了看,与那天马祥家的买垫昼筝一样,原来这就是马祥家的嘴里说的于老头儿?果然古怪。
罗昊有些不耐烦,吩咐培安等在这儿拿风筝就行了,与曲清幽刚要走,就见人群中挤进来一名女子.此女长着瓜子脸,有着一双欲滴泪的美目,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只是身上的衣着一看就是那烟花之地的女子 G个女子默然地走到老汉的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东西递给老汉,老汉突然就跳起来朝那女子骂道:“滚,老子不要你这肮脏钱,别脏了老子的地儿。”
那个女子咬了咬下唇,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群众,颇为难堪.但仍是把银袋放下.转身就走,老汉抓起银袋扔向那个女子.女子被钱袋子砸中小腿,顿时就跪坐下来,眼中含泪。
曲清幽看不过去,挣开夫婿的手上前扶起那个女子”‘姑娘你没事吧?
”然后又朝老汉道:“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姑娘与老人家是何关系?但你也不应该拿东西掷她。”
老汉冷哼道:“姑娘?她也配,这位小公子,你可知你扶起的是谁?那可是位小姐。”
小姐这两个字一出,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曲清幽很早就知道这时空里小、姐的意思与前世夜总会里的小蛆同义,可看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坏人啊。
那个女子朝曲清幽福了福”‘小女子谢过公子相助。”声音清脆。然后抓着银袋子看了看,又看到老汉一脸的不屑,哭着转身离去。
“唉。”曲清幽想叫下她。
罗昊就上前拉着她离开是非之地,责道:‘.你管人家的闲事干什么?再说那可是青楼妓子,本就肮脏。”拿出手帕给妻子揩了揩手,然后就把真丝织成的手帕丢弃到地上。
曲清幽颇为不可置信地看着丈夫,他对青楼妓子居然这么反感”‘闳宇,就算是妓子,也有些是身世可怜才落入那步田地,她们有些人真的是十分可怜。”
“你的心太好了,清幽。”罗昊转头看着妻子道”‘人要活着有干万种方法,又何必非要去当什么下贱的小姐才是活路?别为那种人伤神,不值。
曲清幽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失望,丈夫对那些女人有偏见,往后她也不用担心会杀出个青楼女子来与她抢夫婿,不过也不能一扛子打翻一船人啊。见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遂也不提,与他一道走进这小镇上惟一的一座酒楼,这酒楼两层楼高.与燕京城里的京煌酒家没得比,里面的设备装潢更是差天共地。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他们往二楼的雅座而去,拐了拐,门外守着的人一看到他们,就拱手道:“罗公子。”
“忠勇候爷来了吗?”罗昊问。
“我们候爷等罗公子已有些时间了。”门里有人挑帘出来,是一个长得颇为白净年约三十的书生。
“商先生看来气色不错。”罗昊笑道。
“罗公子也是一样,相别数年,公子倒是比当年更具气势。”商先生恭维了一句。
“闳宇弟。”面相粗扩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走上前.正是忠勇候汤栉白,字勇天。老忠勇候患病去世,所以年青一代的贵族子弟里汤栉白是最早袭爵的。
“勇天兄。”罗昊打招呼道。
“我们兄弟有数年未见,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汤栉白笑着比划了个请的手势,突然看到一个颇为漂亮的少年,奇道”‘闳宇弟,这位小兄弟是罗昊咳了咳,曲清幽瞟了他一眼,压低声城自我介绍道:“在下姓雍,与闳宇兄是至交。”
商先生感叹道:“我只道男子美如宁国公世子唐定康已是极至了,今日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井底之蛙,世上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
汤栉白斥道:“老商说什么傻话呢,雍公子莫要计较他那等的粗人。”
曲清幽原本要作势怒骂一句的,哪有称赞男子漂亮的?见此,惟有大肚道:“忠勇候爷说笑了,我又岂会与商先生一般见识。”说完打开手中的折扇在大冷天里扇来扇去,动作洒脱.自命风流得很。她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苦无机会,现在还不赶紧多摇几下。
罗昊开始后悔让她扮男装出来了,看来她真是越扮越有兴致了,至于那汤栉白与商先生看得一愣一愣,居然有男子自恋成这样?
汤栉白道:“雍公子真是潇洒得很,看得我等粗人羡慕不已。”
罗昊看到曲清幽还要表现,忙上前挡住她的视线道:“勇天兄我们还是坐下来聊聊吧。”
曲清幽跟在罗昊身后嘀咕了一句,罗昊装作听不见,众人坐下来后,汤栉白举起酒杯道:“闳宇弟,昔日出京对抗大金国,谁知一去就三载,今日才得圣上旨意回京,为兄就先干为敬了。”说完仰头一饮。
罗昊也喝干杯中物,亮起了酒杯,两人又笑了起来。曲清幽正想喝了这杯酒,罗昊就伸手过来拿开她手中的酒杯”‘你忘了你上次的病还没好?这酒喝不得。”
曲清幽眼睁睁地看着酒杯被拿开,嘀咕了句:“小气。”
汤栉白与商先生对视一眼,这两人是什么关系?难不成罗昊开始好男色?不是听说他娶妻了吗?
“时了,勇天兄,大金国砚在的国情如何?”罗昊问道。
汤栉白听到罗昊问起大金国的事情,方才回过神来笑道:“闳宇弟,看来短时间内我们七大世家都可以在京休养休养了,大金国正在为皇位争得热火朝天。”
“哦?这事倒还没传回来?”
“大金国的皇帝偏爱皇妃生的幼子,欲立一个三岁的孩童当太子,他的兄长们自是不肯,正各自寻找各部落的支持,不让这幼子当上皇太子,所以正闹成一锅粥。近几年内应该无能力再来骚扰我们的边界。”商先生道。
”那依勇天兄与商先生来看,谁最有机会问鼎皇位?”罗昊道,他们时大金国的事情知之甚少,虽然有探子在大金国打探消息,但传回燕京时已经迟了好些日子,远不及这刚从西北回来的忠勇候。
“大金国的三皇子。”汤栉白也不隐瞒道”‘大金国出了个惊才绝艳的国师,听说此人三岁会做诗,并且天文地理无所不会,被皇帝亲封为神童,十五岁就拜为国师,可见此人确实利害。况且他行军打仗从不按牌理出牌,与他周旋甚是头痛。他正是三皇子的支持者。”
曲清幽吃了一。菜,道:“居然还有这等人物,那不就成了妖怪?”还三岁会做诗,天文地理无所不会,除了是妖怪还会是什么?
商先生却拍案道:“雍公子所言正是在下所想,我总觉得这国师古怪。
汤栉白却道:“我与他交过手,颇令人难以对付,有一次我还差点就交待在西北的战场上了,若不是老商反应快让人前来增援,估计也见不到闳宇弟了。”
罗昊边思索边转着手中的酒杯,他们七大世家与皇室有约定,共同时付大金国,并且早在前两代就把一部分兵权上交给皇室,虎符一分为二,皇室拿出另一半,他们出一半才能调动封地的兵力,在忠勇候之前镇守西北的正是他老爹罗阙,按轮流来说未来十数年是不会再轮到定国公府了,但是话不能说满”‘既然此国师像勇天兄说得这么厉害,那么大金国的内乱必定不会长久,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很快就会平息下来。……
“我也这么觉得,内乱一长必定损害民生,加上休养生息想要再卷土重来侵犯我们大夏,就要花费更长的时间,也许数十年也未必能喘过气来 G惊才绝艳的国师不会想不到这点。”曲清幽一针见血道。
汤栉白沉下眸子喝了一。酒.但却不经意地看了看对面那个过分漂亮的少年,他还没想到这点,罗昊仅只凭他的话就想到了,但这小男孩更是了得,他说的比罗昊还要深入。
商先生原本对于这个雍公子是不大看得上眼的,一般这样的男孩跟在权贵之后必定只是玩物,但却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的道理来,不得不刮目相看。
场面寂静下来,曲清幽不甚在意地摇了摇扇子,罗昊一看她摇扇子就头疼,很想上前伸手把她的扇子抢过来,大冬天的摇扇子也不怕得了风寒?
“候爷.罗公子,雍公子所言很有道理。”商先生脸色郑重道。
“嗯。”汤栉白道。“照你们这样一分析,看来我还是想得过于简单,果然不能掉以轻心。”
罗昊回头看了看妻子,他这妻子头脑灵活,很多事都能跟得上他的脚步,真是能得此妻,夫复何求?遂笑道:“接手勇天兄的世家看来也要头疼了。
‘.不知道接下来会轮到谁家?”汤栉白不甚在意道”‘对了,四皇子殿下可好?……
“他听闻勇天兄回来肯定要置酒席接恰一番。”罗昊笑道,把最近燕京城的大事随意说了说,当然少不了大皇子与宁国公扛上的事情。主审盐案的大皇子雷厉风行,把牵入其中的宁国公府的附庸小官都拷起来加以审问,宁国公大发雷霆,认为大皇子故意找碴,联合一众相好的大臣上书请永安帝主持公道。
曲清幽看着夫婿与汤栉白两人相谈甚欢,看来这忠勇候是四皇子派的人。这样一来四皇子要当上皇帝真的是指日可待,可是政治风云迅息万变,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把话说绝了。
外面的走廊突然响起了吵闹声,守在门。的两家下人忙阻拦那些吵闹的人,但那人不知是不是没有眼介力还是仗着自家老爹是这个县城的县令,硬是吵了起来。有一美貌女子突然挥了进来,把门帘都撕拦了,一脸的惊恐。
罗昊与汤栉白都冷下脸来,他们正谈事情,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子闯进来?等到两家下人把那一众闹事的人都押了进来,众人才闹明白,这县城县令的儿子欲强上一名卖艺不卖身的歌妓,那歌妓不从,争执起来,那歌妓就闯到了他们这个包厢来。
那县令的儿子见着都是一群极富贵之人,那喝了马尿不清醒的头脑顿时就醒了过来,连连磕头道歉。妈呀,这群人真要放过他,要不然他一准被老爹打折腿。
众人见这县令的儿子也不是太糊涂,不予追究,令他滚了,而他带着人真的滚出了众人的包厢。
曲清幽一见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这傻蛋真有意思。她一笑,那傻蛋顿时就停住了动作,看得两眼发直,这小公子真是漂亮得厉害,笑起来如那牡丹花开般,连胯下之物也忍不住撑起了帐篷。罗昊原本只是冷着脸,但一见到这人的丑态,顿时就怒火攻心,居然敢时他娘子起色心?
“哎哟”县令的儿子突然喊叫了出来,胯下立刻就有血渗出,他的命根子哟,吓得哭了出来,他身边的小厮见状忙抬着自家主子出了厢房,这才撩开衣物一看,居然是一根牙签刺进了主子的命根子 E得急忙找大夫,若主子从此以后不能人道,他们也得不了好。
罗昊朝培烟使了个眼色,培烟就会意的出去了。
后来这座县城的县令很快就被撤职了,糊里糊涂地丢了官.他都不明白得罪了什么人?一向为害乡邻的儿子又不能传宗接代了,把那几个跟随儿子的人审问了一通,听得冷汗涔涔,直道这儿子净惹祸,妻子哭着叫他为儿子讨回公道,他忙骂妻子生了个带衰他的儿子。
汤栉白自是看到罗昊的小动作,就更为怀疑那雍公子究意是什么人?罗昊居然如此维护他?突然电光火石般想明白了某个环节,嘴角勾了起来。
曲清幽看到那闯进来的女子一脸惊吓,脸上又是泪水又是灰尘甚是狼狈,定睛看了看,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