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王妃-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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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柳儿弃去手中的断樱枪,旋身间一把将那身侧的边的长剑一拔起,身形随着她运用那轻功而贴地漂移晃动,她手中的剑比楼惜若的还要小巧而劲霸,显然也是一个武器的行家,咬住楼惜若的缝隙,如影随形,处处致命,无一点留情之意。
墨柳儿除了变幻身法,便是将手中刀舒开脱手而出,辩声息而挥至,阻挡楼惜若可能近身的剑招。
诺大的场地里,只可见两道丽影,剑光,渐成一片,混淆视听。
剑与剑的格杀碰撞,竟也清越而有金石之声。
墨柳儿以内力轻功作底子,表现上看起来是略胜一筹,但实则是瞬逊了一大节。楼惜若看似节节退败,那每一招第一式都能伤及墨柳儿。
楼惜若鬼魅般,突然欺身而至。
墨柳儿想要抓住楼惜若的衣袖,再挥刀斩下去,楼惜若突然仰面倾身,似有一种跌落至墨柳人胸怀前的模样!
楼惜若的长发,飞散如青烟般,柔若游丝轻拂过墨柳儿的脸上。
楼惜若的脸瞬间抚过了墨柳儿的双眼前,清晰得可以看见她纤长的睫毛,起伏的鼻梁,微挑的唇角。那一瞬间,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那个瞬间很是诡异,墨柳儿觉得好像在摘取玫瑰时不小心扎了刺,细长倏息的痛,然后没有征兆地缓缓流出血来。然而墨柳儿所有的神志犹可判断的,那只是玫瑰诱人的芳华与香息。就在墨柳儿以为这样便可以结束了,那掠过过去的影子又如鬼魅般旋转了回来,一记刺骨的痛袭击着她的心脏处,血溅如泉。
时间就在那个瞬间停滞了。一时他们如石雕一般,保持了那个姿势。
楼惜若秀发如瀑,衣袂飘垂,前后都没有能看得她的脸孔,她所有的表情被挡了去。
一时所有人,也都停滞没有敢出声,更不敢大声呼吸。
因为所有人都都不知道,这个女子竟然真的那么做了,而且还做得那般绝,那般的残忍。一个腰斩也罢了,这心脏处竟然没有放过分毫。
楼惜若刚刚那一招腰斩并没有让这女人的腰断开,而是入肉半分罢了,这要断不断的模样,极为残忍。
看着这一幕众人只觉得心漏跳了两拍,好半天不能思维,也没有声音。
“噗。”剑清晰的从肉里拔了出来,楼惜若抿着邪恶的笑回身,目光直撞上了墨凡那眯起来的墨瞳。
她楼惜若说过,她会死就一定会死,对于任何想要她命的人都不会轻易的放过,所以,这个女人彻底的惹怒了她。
看着那缓缓倒下的尸体,李逸那敛起的脸露出了温柔不过的笑容,“娘子,还真是狠心啊!不过,这狠心对待别人也就算了,可不能对着为夫我啊!”这诺大静寂的场面,也只有他恩王笑得出来,说得出这般不正经的事情来。
如今楼惜若为了李逸惹上了这墨家,这往后恐怕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但是她楼惜若做过的事情就不会去后悔。
楼惜若慢条斯理的将剑归回那武器架去,负手,与这墨家上下对视着。耳边风声一来,大长老的身影直扑向倒下地面死不冥目的女儿身上,大哭了起来,悲切之痛那简直是惨到极点,这也是他们自找的,可怪不得楼惜若事先没有去提醒他们。
“我要杀了你这个女人,是你杀了我女儿……”大长老泪流满面的一把握起墨柳儿手中的剑就往楼惜若来。
“给我住手。”墨凡闭上眼,大吼了一声喝止了大长老的动作。
大长老面暴青筋的看着眼前的邪笑不已的女子,告诉自己不能冲动,这个女人不能杀。
“这是事先都已说好的事情,我们墨家不得不认了。将柳儿厚礼殉葬,今日到于为止,这事情就此过去了,往后不可再找恩王妃寻什么仇,可都记着了?”墨凡冷然说道。
每一个字都清晰的钻进了他们的耳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恩王妃公然在他们的面前将墨家的第一小姐给杀死了,又不能让他们寻仇,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能向这个女人寻仇。
楼惜若看着悲痛一家,不禁冷笑了一声。
大长老悲痛着将自个的女儿抱离现场,临行前还赤红着双瞳冷冷的扫了一眼楼惜若,那意思十分的明显。终有一天里,会让楼惜若付出代价的。
看着这痛恨自己的墨家人,有些人虽然刚开始时是兴灾乐祸的,但是到了这档口却又竖起了全身的刺来针对警告着楼惜若往后可要小心些。
看着这离去的墨家人,楼惜若危险的眯起了双眼,这些人还真是不想消停了。
最后,这场内的人看她的目光也变味道。所有人离去,那些人像是没事发生一般继续训练他们的体能。
血泊前,只余留跟在墨凡身后的侍从与楼惜若,李逸,别无他人了。
楼惜若将目光放在墨凡身上,突然冷声说道:“墨大人,希望我在墨家的这一段时间里能够平安无事,如若不然,这个墨家就真的不想再安宁了。”赤裸裸的威胁。
墨凡蓦然眯起了双眼,这个还真的难以控制,除非楼惜若将那些全都杀死了,可是这个墨家上上下下都多少人啊。不说住在这个墨世家里的人了,就连住在外边的人还真的是多不胜数。
杀死一个墨柳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个墨柳儿平常时认识的人就多,而且暗恋者也多不胜数,再加上大长老的势力都不在人的控制范围内。
而楼惜若也知道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墨柳儿给击杀了,而且下手也是毫不留情的,这两人又没有任何的深仇大恨,楼惜若却能下如此的狠手,可见楼惜若平常时也不过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深夜,李逸与墨凡前去大堂商议墨柳儿的事情,当晚,楼惜若并没有跟着去,对于墨柳儿本身就没有任何好感,再来,这深更半夜的越是她办事的好机会,又怎么能放过了。
漆黑,纤影寻着路线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墨凡所属的书房内,墨凡身为家主,所有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书房内,就连离开半刻时间都要锁着,从来不轻易的让人进去。楼惜若是开锁的高手,这种古代的东西再怎么先进,也无法比现代的东西先进。
轻巧躲过了来回巡罗的人,贴着高墙,轻巧的将那锁弄开,在古代的房屋里可以开一个小缝隙,在里将外边的锁给重亲扣了上去,只用一根手指大小的缝隙便可。
借着微弱的光线,楼惜若在诺大的书房里穿行着,在书架上,台桌上寻找着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一个精美的大盒子被紧锁着,就在书架顶之上稳稳的摆放着,这么大的一盒子放在上边很是明显。
好奇之下,楼惜若无论如何都会去翻看。
放在桌面上,左右看了看这个精致的大盒子,挑眉,纤细的手指在锁上左右摆弄了几下,“咔嚓!”一声响便轻易的打开。
看着里边的东西,还真的让楼惜若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里边满满的全是一些消息书信,最为令人吃惊的是,有数封还是自己十分熟悉的笔迹。
楼惜若眯着眼,稳坐了下来,一一的将这里边的书信重新拆开来,第一封看完,蓦然令她危险的眯起了双眼;第二封,楼惜若的脸色已经黑沉;第三封,那张脸完全阴森得可怕;第四封的时候,楼惜若脸上已然是青筋暴动;第五封的时候,楼惜若身上杀气已经重重散发出去……直到看了数封,都麻木她自己的神经了。
所有的东西都看完了,阴鸷早已拢罩在她的头顶上,挥之不去。良久后,楼惜若这才慢慢的平和了自己的气息,脸上重回了如初的表情,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慢条斯理的将桌面上的书信一个个的重新放回去,锁好,放回原处。
也许,她不该来这个地方。更不该去打开那个盒子,知道得越多,对人还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她此刻,必须隐忍着杀人的气,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是人都会做得出来。
这么晚了,想必墨凡也不会回书房了,索性的,楼惜若就直接在书房里寻找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或者是秘室之类的东西。
未曾找到再多的东西,楼惜若知道了这么多的真像,知道了这么多的秘密,再结合自己所经历的,所看到的,有些东西不难猜测得到。
楼惜若用了来时的办法,再一次出了墨凡的书房,这之后就再没有任何的心情去那座冲天塔的顶层了,回到屋里,黑前烛火,开着窗,立在窗前静看着这深夜的风雪。
风雪无痕,划过手边即相融。
抿着唇,冷冷的看着这风雪吹打进屋,刮起了她的发,她的衣,雪与发衣相融,而她的心却更为清冷,一动不动的站立在的窗前。
看似没有任何的变化,实则因为那些书信,心却是有些乱如麻了。
这一夜也算是彻底的无眠,楼惜若就站在窗前,直到天明时分才挑起早已僵硬的唇角,冷笑了几声后,又恢复成原来的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她。
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她终于还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第二日,这墨家到处充满了深深的悲痛之中,这其中当然也有不以为意的,必竟是墨柳儿先去挑战楼惜若了,而且楼惜若事先也有摆明了会要了对方的命,可是墨柳儿为了那恩王妃的位置硬要接受这样的挑战,这也怪不得了谁。
而悲痛于墨柳儿的死的人在心里边是极度恨着楼惜若的,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比试,这个恩王妃也不能如此残忍的杀害墨柳儿啊,这等行为简直是不把墨家看在眼里。
站立在高塔之上,楼惜若从高处看着下边的人忙活着,从好边隐隐约约传来了悲痛的哭声以及喊声……
楼惜若与李逸并肩站立在风雪之下,今日,这雪下得特别的快,虽是小雪,但是这雪花飘得急,夹着风来,也极为刺骨的痛,而这一场雪就好像是想埋葬那悲厉的痛哭声……
楼惜若伸出手去,接过片片雪花,融化在手心上,纤细白皙的手掌心早已积成了一层水。离她不远的栏杆上倚着捧着书看的李逸,那安谥的模样,就优如平常时般,没有任何的变化,更没有把下头处传来的悲痛放在心上,有时候还真的以为这个人当真是无血性。
“可觉得我嗜血成性?我明明可以不杀她的,可不知为何,我却那般残忍的杀害了她。”说来,那个叫做墨柳儿的女人并没有惹着自己过,只是她那口口声声的想要取代自己在李逸身侧的位置,总让她把持不住自己的怒。
闻言,李逸埋头看书的头抬起,穿过那一层层飘来的小雪花,如同梦幻般存在的人,若是楼惜若转过头去,一定会看到这美丽一幕。
将书集收于身后,来到楼惜若的身后来,温和的笑扬起。
“只要娘子无事,无论娘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就算你是世界上最可恶的魔鬼,依旧是为夫的好娘子!”
楼惜若被他的形容给弄得嘴角抽搐了几下,“如果有一天,我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你呢,你还认为我好?”
李逸脸上的笑更浓,“如果这是娘子你的愿望,为夫愿意奉上一条性命。”
“李逸,你可知道,你这样子很让我为难,还有,你想让我说多少次,我不是你的娘子。少给我这一套,你跟墨凡是什么关系别以为我猜不到。”楼惜若扬着内心的怒火,蓦然转身将李逸压回刚刚的栏杆上,冷声喝道。
李逸挑眉,似乎不明白楼惜若这说的是什么。
“与墨凡的关系?”什么时候他与墨凡有关系了?就算是有关系,也不过是王臣之间的关系,更确切的说,他们不过是属下与主人之间的关系罢了。
楼惜若挑眉看着眼前人,从他的表情上看,李逸并不喜欢与那叫做墨凡的人扯上半点关系,这王臣之间的关系已是他容忍之内了,这要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关系,想必李逸心里边也是不乐意的。
“看来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这样也好,你也不必在意这些东西是不是和你有关。”楼惜若耸耸肩,并没有进行这个话题。
楼惜若仰头侧目看向下边那片片飘起来的冥纸,还有大家看向塔顶时的那种愤恨的目光,这座冲天塔是这个墨大世家最高的建筑物,楼惜若与李逸正好站在倒数二层的长廊外。李逸顺势,低头就想要吻了她。
楼惜若一惊,连忙低下头来,最近的李逸老是做一些怪异的动作,之前不觉得与李逸之间有什么,可是现在,楼惜若可就不敢确定了。
李逸的目光望着她,既宠爱,又闲散,有时候又是淡如清水,分辩不出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楼惜若偏离他的目光,靠着栏杆,侧眸看着天空飘起的雪花,淡声说道:“李逸,你可曾有想过要杀了我?”
“有。”很快,很诚实的回答。
楼惜若冷笑了一声,这般干脆的回答,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只是,心里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痛,那一夜,是他命人将自己的前身推入湖中,还点了穴道让她挣扎不得,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却迎来了她。
“曾经的几任你都没有与她们圆房就命人秘密处死,这,又是为何?”楼惜若徒然回过头去,看着李逸的眼。
李逸眯着眼,注视着楼惜若,没有接话。
“或许这是你仅有的秘密,我也不逼你马上回答,你也没有那个义务回答我,因为,我也是你杀死的。”楼惜若微漾出无情的笑容,直视着李逸那早已眯成一条线的双目。
“这一些,又是谁告诉你的?”李逸将手中的书册放在眼下,低头细细的看着,头也不抬一下,淡声问道,一点也不关心楼惜若会不会真的一刀捅过来。
“李逸,其实你才这个世局里最阴毒的人,我很佩服你。我是你父皇送进去的人,所以你必须除掉我,而之前那些女人不是李煜的人就是别处的人,你都能亲手杀死她们,又何曾在乎多我一个。”楼惜若的语气很平和,很淡,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李逸从书册里抬起来头来,抿着唇,没有解释任何一个字,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大长老在墨家的势力是占着绝对地位,而墨凡这一血脉只余他一人,墨家虽为一家人,但这血源关系始终不是最为亲系的,以大老长如今的势力地位早已威胁到了墨凡这个家主,你们只能除掉,不知道我这一点可猜错了?”作为现代的人,竟然连这一点都看不透,也算是她妄为现代的能人。
李逸的脸上终于没有了平常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