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嫡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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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他是越看越挪不开眼。
帝锋凌托起茶盏浅尝,大概是由于方才二太太的关系,初沫初碧直闯入大堂。
小柔尾随在后,“对不起王妃,奴婢没能将她们拦住。”
初晴朝她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初碧眼见屋内有客人,上到初晴面前压低声说,“二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娘吧。”
初沫却没给好脸色,“方才还疼的那样厉害呢,这会就没事了,准是装的。”
“大姐,你少说两句。”
初沫冷哼着别过身去。
初晴笑了笑,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她折脸至帝锋凌身上。
“娘家家事,让皇上见笑了。”
帝锋凌只笑不言,初家两姐妹自初晴口中得知这是南蜀国皇帝,纷纷惊悸了把。
初晴凤眼睇到她二人身上时,已是寒凉一片。
“若是想救你们的娘,唤初清鸿亲自来吧。”
“初晴,别总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也是你爹!”
初沫出声,初碧忙过去拽她两把,毕竟她们现在处于下风,再加之她先前一直住这里。
初沫却凶狠甩开她,“胳膊肘现在往外拐了?你忘了是谁生你养你了?”
“大姐……”
初碧面色有些难看,初沫目光直逼初晴,“哼,我可不会对谁矫情奉承,纵使冷王妃,我也断不会怕!”
初晴不怒反笑,还是个贞烈女子。这样的人不矫情不作做,她喜欢!
“你们先回去吧。”
初晴的一句轻描淡写,让初沫很是不服气。
“初晴,你先放了我娘。”
“这是她自找的。”
“明明就是你使计才套上我娘的,你身子根本没事!”
初沫气的脸红脖子粗,帝锋凌坐在跟旁默默欣赏一出好戏,初晴面色淡如清秋,不怒不急。
见着初沫气势咄咄逼人,她惋惜的摇摇头,她刚才还对她有所欣赏,只可惜,她不够聪明!
“来人,把放肆之人给我赶出冷王府!”
初晴一声令下,侍卫进来拽起初沫就往外走,初碧站在当前左右为难。
“初晴,即便我们当初在怎么不待见你,你身上还是留着初家的血,如今你愣是六亲不认,你这种人不得好死!”
初沫被拖出老远,还能闻见她尖锐的大骂,初碧掬过初晴两眼,最终还是选择随初沫一道走。
大姐的脾气她懂,她还不想背上卖身求荣的骂名。
看来,初家的恩恩怨怨,初晴得尽快解决。
她合上眼,神色稍显疲惫,手背枕住额角,竟一时忘记旁侧还坐着个笑靥归唇的男子。
直到帝锋凌搁下茶碗的声音窜来,她才有些醒神。
被初沫一闹,倒还把正事给忘了。
她直起背脊,掖紧衣服,深秋染的她五指生寒。
“今日王爷出趟门,皇上怕是等不到他了。”
逐客令,又彼此不伤及薄面,难怪外头说冷王妃温柔贤惠,将王府事物料理妥妥当当,今日他算是稍稍见识了。
帝锋凌倾起身,“改日朕再来冷王府拜访王爷。”
初晴点点头,“轻风,送送皇上。”
侯在门口的轻风应是,这一天就算这么过来了,她的确有些疲乏。
傍晚,初晴亲自炒了几个菜,她准备坐下等他一道回来吃饭,等来的却是千冷寒打横抱回一个女人。
她凑近细看,他怀里浑身是血的不正是明月峡的若芸么?
眼见千冷寒放她到万厢房床上,初晴急声问道“她怎么了?”
“快拿药箱来。”
他声音冷淚,救人要紧,初晴也没敢耽搁,抱来药箱为她把脉,床铺都被染上斑斑血迹。
“她伤的太重了。”
起初千冷寒受锥刑时,那也是观花婆婆做过许多补救,如若不然,她也不能有百分百把握治好他。
“什么意思?”
千冷寒睇来黑眸,深曜里的色泽竟是如此阴郁,初晴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使过这种光芒。
她沉下眼,“我是怕万一…”
“没有万一!”千冷寒扬声打断,“不管耗费多大,你都要把她给本王治好,懂么?”
初晴意味深长探他两眼,这种口气,真是他说出的?
她十指在两侧陷紧,少倾才叹出口气,“我试试,你先出去吧。”
千冷寒点点头,退出去的俊容极其难看,初晴带上房门,关好的刹那,他伸手稳住她手肘。
“晴晴,本王不许她死!”
一股凉意自她椎背蔓延,她睫毛下滑至地面,“好……”
他这才松口气,收回手时,初晴关全屋门。
他的剪影在脑海穿梭,她告诉自己,救人要紧!
桌上的菜随时间的蔓延在悄然凉掉,个把时辰过去,初晴滴水未进,手头的刀片消毒后为若芸手术,满手的血腥覆在她眼底,额头上铺满的热汗她没敢让它们落下来。
千冷寒依在门外,冷王府外街道打更的已捶至二更,他无法合眼,初晴更是睡不得。
其实她今天已经很累了,为他做的那一桌他爱吃的菜,谁都没有来得及品尝一口,就这么,坏掉了。
桌上燃尽的根根蜡烛,蜡水全注入菜肴内,可这,并不会让谁在乎。
接连四个时辰的手术,从傍晚到至鸡鸣,初晴没能合过眼,直到最后一针缝上,她才稍稍觉得身子发软。打开大门唤他进来,千冷寒大步往若芸跟前过来时,初晴昏倒在他身后。
“晴晴!”
她听见他那一声惊悸的呼唤,其余的,再也不知道了。
手术虽然成功,但若芸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她最想说的那句话,终究没有力气告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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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怒不可遏
初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脑子还有些晕眩,大概是因为睡太久的原因,那双眼睛还有些朦胧。他侧过头,就发现,千冷寒不知何时趴在她身前睡着了。
大概是他一直守着她,很疲惫吧。
初晴并没有打算去打扰他,她就那样默默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瞅,昨夜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不难看出,千冷寒很在乎那个叫若芸的女人。
莫名的,初晴心里涌起一股酸楚,其实她该相信他的,不是吗?
外头不见半寸月亮,今夜,又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
桌上的烛光,往他身上打来。千冷寒的暗影,那样俊美,记忆里,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打量他。
他为别的女人担心的样子,如果说初晴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的。
在明月峡的时候她就该明白,这个女人,注定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可是她告诉自己是她想多了,是她多虑了。
她抿起双唇,目光一瞬不瞬落到他跟前。千冷寒沐黑的发丝浓如泼墨,他整张脸都枕进手肘内,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她其实最想知道,若芸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唉。
她的叹气声似乎太沉,惊扰到他了,千冷寒突然动了动,转醒。
“你醒了?”
两人异口同声,他看起来还有些睡眼朦胧,而她却笑了笑。
面对她就张笑脸,他有些愧疚。
千冷寒执住她玉手,“晴晴,对不起,是本王没有想的周到,忽略了你。”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拉住她的手到嘴边亲吻“昨晚本王是太着急了。”
“我不怪你,对了,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自你累倒后,本王还没过去看。”
闻言,初晴猛撑身坐起,“你怎么这样大意,她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呢,快去看看。”
见她如此着急,千冷寒扬笑,重新拉她手到跟前,“有绿束她们在,不碍事。”
“你们昨晚去哪了?她怎会伤成那样?”
初晴本不打算多干涉他的私事,可她又怕出什么意外。
千冷寒沉下眼,不打算瞒着她。
“本王是在郊外发现她的,那个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至于她是怎么受伤的其实他也不知道,不过看这个情况,铁定是遭到观花婆婆惩罚,若芸几次三番帮助他们,观花婆婆盛怒之下,才这样六亲不认。
欠下的这份恩情,他不得不还,没有若芸,就没有他们的今天。
初晴点点头,没在细问,不过心里头总算放心些,她其实有些责怪自己,不可以这样怀疑他。
正这时,丫鬟送来汤粥,千冷寒亲自喂给她吃,初晴算是饿坏了,没几口就全然吃下。
“今日你父亲来过了。”
他的嗓音挥去睡意,变得清朗,初晴一愣,掬眼盯住他“被你打发走了?”
他点点头,“你放心,他还会再来的,只是你不在,本王也不能随意绞局。”
他这话可说的,有些意味深长。盯着她扬唇笑起,初晴莞尔,“怎么?你是不打算插手了么?”
“本王哪敢?夫人爱怎么着,便怎么着。”
他话说的极为宠溺,逗得初晴想不笑都难。
“那我可就胡作非为了,到时候为你捅出了娄子,可别怪我。”
千冷寒凑近她,在初晴耳旁温声呵气,“本王知道你不会。”
初晴俏脸一红,忙将他拂开“越来越没个正经。”
“更不正经的还在后面。”
他笑起来,推开被子上床,与她同挤到一块儿,照在她脸上的烛光,被他挡在身后,初晴的脸藏入黑暗,他的大手过来,在被子里头对她乱摸一通,初晴出手止住“你弄得我好痒。”
“哪里痒?”他笑的好坏,初晴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两颊顿时变成西红柿。
还不等她反应,千冷寒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过来。初晴顺势勾住他脖子,那袭火热在屋子内蔓延。
初晴并不知,这样的温存,还能持续多久?是永远,还是如流星划过天际,稍纵即逝。
她忽然记起一句话:当昨日变成回忆,回忆却只能是回忆。
她想永远保留这份回忆,直到老去死去。
千冷寒,我爱你,深入骨髓。
他的吻,太猛,似乎要将她硬生生撕裂。好像他知道点什么,却总是不说。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千冷寒黑眸深处涌起一股落寞。命运,总是不可能给他们太多幸福。他想跟她永远在一起,其实,很难。
千冷寒知道,很难,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那一晚,他要她数次,每一次的结合与抽离,就好比他们这一路过来,坎坎坷坷,每一次相聚,都好像会永远在一起,可是,老天爷不允许。
他不知道,他拥有她的日子,还有多长,还有多久。
过一天,少一天;少一天,减一天。
若芸晕倒前跟他说的那些话,他会一直埋藏在心里,永远不会告诉她,直到有一天,眼睁睁地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一步错,步步错,他只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他们之间能有这段美好,能够成为他多年后的追忆,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如今千冷寒唯一期盼的就是,若芸说的那一天,迟点在来。
他爱她,胜过爱自己,兴许也胜过,他小时候对母亲的那份期许。
注定孤单的人是不可能拥有温暖的怀抱的,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若芸的身子经过初晴精心调养,总算开始缓缓康复,她是耗费很多的力气,才将她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的。
若芸对她自是千言万语的感谢,不过看她的眼神总归有些奇怪。
“怎么了?老这样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初晴往她睇去询意,若芸忙挥去凤眼的空灵,牵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好看。”
初晴莞尔,上床坐到她跟前,“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若芸一愣,没想到她这样聪明,一看就看的出。不过她答应过少主,永远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初晴。
“我想知道一件事儿。”
初晴点点头,“你说吧。”
“你……对少主,究竟有多爱呢?”
“为什么这样问?”
若芸别开眼,“没有,就是想知道。”
若芸的面容还有些苍白,一提到千冷寒时,她凤眼满是盈亮,即便她不说,初晴也能猜个大概。
“你很喜欢他吧?”
若芸沉下眼,初晴根本探不清她眼底的色泽,只能闻见她娇弱的款款之言。
“少主那样优秀,喜欢他的人何止我一个,其实整个明月峡若说不想嫁给他的女弟子,怕是10个手指头都数得完。”
她这才抬眼看了看初晴,扬起抹苦涩,“可少主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谁都代替不了。”
“我也没有什么好。”初晴笑笑,目光平放到她脸上,若芸嘴角的笑靥散尽。
“我也很想知道,你身上究竟什么地方吸引他。现在我才明白,你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情敌,不是都该不依不饶,想见如仇么?
若芸的话语中,不免听出些惆怅,她出手,叩紧初晴五指,眼里竟逸起温热。
“少主他,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初晴点点头“我也不能没有他。”
“不,你能!”
若芸激动的话语让她有些呆滞,“你什么意思?”
若芸这才惊觉自己说多了,她收手擦拭自己脸颊,强颜笑出,“瞧我,铁定是给病糊涂了,才会这样乱说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若芸伪装的好,初晴一时也很难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不过她心里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似乎感觉往后会有大事发生。
她在若芸那里呆有半柱香时间,推出房门时,天色还尚早,王府剩余的药材都不太多了,若芸这伤还需过一阵才好,初晴让小柔备好马车,她打算亲自管药店去取。
她到济世堂选了些药材,回去途中恰好遇上楼诺煌,他几步跑上车,将她一把拽下。
“你做什么?”
初晴起先不从,楼诺煌直接从马车上横抱她下来。
初晴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