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嫡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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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明白了!”官兵一跺手里的长矛,喊声齐天。
初晴眉目一紧,低头思韵。
允澈叫来这么多人守在这里,难不成有什么大事?
她还在疑惑里,御鹰冷然的声音再度随风飞进她耳里。
“浴火飞鹰出世在即,若是王爷得势,你们通通都是功臣!”
浴火飞鹰?
初晴心头一惊,难道浴火飞鹰就在这罔山?
她怎么从未听允澈提及过?莫非他有什么事瞒着她?
按耐住心头那莫大的不安,初晴悄然往他们靠近,想借助拉近的距离将他们之后所说的话听得更为仔细些。
“晴晴!”
猛地,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初晴回头,正好对上慕容允澈冷冽的黑瞳,他危险的眯紧眼锋。
“你到这里做什么?”
仔细一听,他的声音是如此寒冷、决然!
……
☆、048。想要孩子
初晴断然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慕容允澈,他黑眸里的阴霾如天空悬挂的明月,让人瞧不见底。
两人都担了一肩的月色,欣长的身影打下暗影,风有些刺骨了。
初晴迎上他深不可测的凤眼“是楼诺煌引我来的。”慕容允澈缓缓靠近,想用手拥住她,初晴却退离两步,两人的距离明明很近,却又仿佛隔得老远。
“怎么了?”难见他俊脸上有什么神色。
初晴淡如清秋“允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稍愣片刻就笑起来,目光睟入远处的罔山,从侧面看,初晴根本探不出究竟。
“这么说,楼诺煌有意挑拨离间的诡计,你是信了?”
初晴敛了眉眼,唇色捏把苦笑“我说过会相信你,所以你别骗我。”
他转过身,俊脸异常深沉,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围着他走。那种眼神太深了,深到她害怕掉进去就再也起不来。
微风拂过,牵起那缕缕青丝,有一种信任是不可以被践踏的,不要轻易去抹杀别人对你的信任,否则,终有一天,你会失去一个相信你的人。
他叹了口气“晴晴,浴火飞鹰是只困兽,若是本王不将它守住,有朝一日它出来为祸人间,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还是骗了她,只是没法跟她开口,难道让她知道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
他最初的原因,的确是利用她成为浴火飞鹰的第一男主人,从而得到它!
真相有时候太残忍,那还不如永远不知道得好。
初晴狭长的凤眼微眯,从里面显露质疑的光茫“真的?”
“你不信本王,本王又有什么办法?”他背过身,脸色起些氤氲,似乎生气了。
初晴沉下眼睫,藏住眸中晦暗,上前两步从他身后搂住她,将脸贴上他温热的脊骨。
“我只是害怕被欺骗,你别多想,允澈,我以后不会胡思乱想了。”
女人是心口不一的动物,初晴独身来到古代,她身上没有安全感,一次的风吹草动都可将一块完璧逐渐撕裂成碎末,那悄然的裂缝从这一刻便在心头滋生,总有一天,它会山崩地裂!
慕容允澈并不知道,初晴心头对他悄无声息的隔开一道浅痕,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慕容允澈牵她往回走,初晴有意无意将目光睇向罔山,她能够感应到浴火飞鹰的狂躁,仿佛快要破茧成蝶,就如那蓄势待发的活火山。
初晴还不知道,她的人生正在发生着悄然变化……
德妃自刎!
这是今日晋州城最惊天动地之事,传言初莫淑悬梁自尽于御史府,她写下的遗书认了自己曾经陷害凌孝皇后的罪行。
有人说她是畏罪自杀,也有人说她是被凌孝的冤魂纠缠,总之所有的流言蜚语传来,慕容允澈还有闲情逸致在寒王府凤亭湖优雅的品茶。
初晴坐在前端抚琴,眼锋掠过对面的男人,他斜靠在躺椅上,单腿半曲,凤眼轻寐,修长的食指往着茶盖随着音乐的节奏轻敲,又仿若一个置身事外的闲人。
德妃是慕容天最宠的妃子,她自刎,打击最大的当然是皇帝,虽然初晴早就知晓慕容允澈与慕容天不和,但毕竟是血脉亲情,可此时他竟瞧不出一丝悲鸣。
她抬起青葱十指,轻放于琴面,琴声戛然而止,慕容允澈这才缓缓睁眼,睫毛刷开他黑眸那一瞬,初晴睇见他眼底有阴戾。
“累了?”他的语气松懒,笑意藏住阴鸷“那就歇会儿吧。”
慕容允澈将茶盏放于一处,初晴今日的性子变得愈发淡了。
“德妃娘娘的死,跟你有关吧?”听口气,她只是在散着家长里短,慕容允澈唇角的笑意褪去不少,他坐了起来。
薄凉的唇轻启“怎么了,难道你还顾念旧情?”
她搭下脸来苦笑“根本无情,何来念旧之说?”
只是初晴现在才发现,她对他许多事根本不了解,甚至慕容允澈这个人,她都看不透。
他笑了笑,重拾茶盏,浅抿两口,淬上她寡淡的脸“那就是在担心本王与慕容天关系破裂?”
初晴眉眼清冷,目光谦和复杂“允澈,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未过问你的事丝毫,可如今你能否告诉我,你与你父皇究竟怎么了?你身上都发生过什么?”有些伤,受一次就够,有些伤疤一旦揭露,才赫然发现,原来茶色的疤痕下面,依然有浓郁的鲜血在涌,他吃过的苦,是常人无法理解。
或许他性格的确扭曲,从小就变得扭曲,谁都矫不正!
初晴第一次睟见他眼里滑落的凄凉,那种哀伤的眼神不该属于他的,或许慕容允澈心底也有一块谁都闯不去的禁地,那里一年四季冰天雪地,寸草不生!
被亲生母亲抛弃的滋味,是那些终日围满母爱之人无法体会,更何况,那个生育她的女人想至他于死地!
呵。
“允澈……”
还是那依附阳光的嗓音挥去他沉睡的记忆,慕容允澈过快的掩饰自己的脆弱,戾气的俊颜纷乱复杂,根本看不透。
“等时机成熟,本王自会告诉你。”
谁不知道这话是敷衍?既然他不愿说,她也不勉强。
“昨日我去姻缘树下抛姻缘绸了。”
她话锋一转,不忍在看他晦暗的神色,嫣然笑起来。
慕容允澈这才有所好转“嗯?抛到多高?”
初晴低笑两声,嘴角难掩幸福“最高的那枝树杈。”
慕容允澈冲她招手,初晴过来后,他一把将她搂入发烫的胸膛,她软绵绵躺倒在他怀里。
他单薄的唇色在她耳边喘气,声音嘶哑“天底下,能配得上本王的只有你,晴晴。”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脸颊朱红,喝斥的口气不见分毫。
慕容允澈搂得她有些喘不过气,薄唇不安分在她脸上啄,弄得她俏脸一阵瘙痒。
“晴晴,为本王生个孩子如何?”
他突如其来的话拉直她的锥背,凤眼睇上他炙热的瞳仁,她竟有片刻呆愣。
“这是什么表情?不愿意么?”他不悦了。
“允澈喜欢孩子?”
面对她惊悸的质疑,慕容允澈笑如洒在天边的七彩。
“本王只喜欢跟你生出的孩子。”
她算是真的笑了。
……
☆、049。绝无二次
月光如银,在寒王府罩上一层薄雾。
初晴被慕容允澈打横抱在怀里,她脸颊微红,身上只一件单衣薄纱,身上散着玫瑰馨香,他刚从浴池将她抱出来,沿路的丫鬟纷纷睇来羡慕。
“天底下的女人无数,可王爷独独对晴姑娘不同。”
丫鬟悄然的讨论闯入她耳里,初晴眼含秋波,端倪他冷冽的俊脸,心底窜起一丝丝暖。
万斋房大门被门口的侍卫打开,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主子的眼。
慕容允澈冷冷道“都退下吧。”
他大脚迈入门槛,初晴眼见身后的门一点点合上,慕容允澈直往大床迈步。
“晴晴,让本王宠你一生一世好不好?”
她看到慕容允澈眼锋耀眼的深情,就好比握在手心的一把晶莹,她唇瓣含起一片羞涩与感动,这不是所有女人都想要的么?自已心爱的男人守护自己生生世世,直到老去、死去。
深吻落下,他的唇不在凉薄,火热的快要将她整个融化,滚烫的胸膛抵到她身上,形成一道暧昧不明的烟火。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境,那么老天,可不可以让她永远不要醒来?肌肤的玫瑰香在他周遭飘散,他看到身下女人迎来的目光,她的笑是他见过最美的,最让人悸动的。
有那么一瞬,他真的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有那么一霎,他甚至希望时光倒流到最初那场婚宴,他们之间没有利用,没有交易,没有任何复杂的东西闯入两人之间。
直到这个关头,慕容允澈才惊奇的发现,他对这个女人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是他硬生生闯入她的生活,而他却在不知不觉中沦陷,究竟是什么时候起的变化,他自己都忘了。
女人,他向来不是最讨厌的么?可为什么眼前的女人,他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他不该让女人随意掌控他心境的,真不该……
那夜的风华,最终成了慕容允澈记入灵魂的东西,等到多年后被他从脑海里翻起来,他依然是笑着,那个女人的脸庞依旧清晰,那段余音绕梁的琴声,那道沁人心脾的脆笑。
他都一一记得,深入骨髓!
只是,不再拥有而已。
呵。
第二日醒来,床头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撮白布。
‘对不起,本王骗了你。罔山。’
短短的话语,却让她心口莫名揪疼,心口的不安在狂肆涌动,初晴几乎没做多想,穿好衣服就跑去罔山。
她施展功力,飞身前往,一袭荀白将天空都染得纯净,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眼睑多了某些晶莹,只是她没有让它落下来而已。
什么叫骗了她?什么叫骗了她?
慕容允澈留下那丝布条时,那个时候她正熟睡的像个婴儿,嘴角掬着满足的笑,他知道她做了个美梦,他的俊脸很冷,缓步朝她靠近,那张陪伴他数月的脸越来越清晰。
他也曾想过不让她知道一切,可浴火飞鹰即将出世,他想不出其他办法,迫于无奈撕裂了那层面具,他还是露出自己的爪牙,啃噬她的骨血!
他合上凤眼,在她额角落下个深吻,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大,可是笑得在狂又怎样?他还是感觉不到暖,冷的寒彻肌骨。
但,多年的储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
他只能放弃她,放弃爱她的权利,因为他要的一直就很明确!
初晴湿润了眼角,好几次差点从半空掉下来,他说过不会伤害她,他说过不会骗她的,不会的!
临近罔山,那里围满慕容允澈的士兵,她一眼望见他,慕容允澈坐在搭好的帐篷内,形色冷然慵懒,像是换了张脸,铁面的令她生寒。
她飞身下来,眉眼淡如清秋,慕容允澈闲散的喝着那口小酒,并不抬眼也知她来了。
他周遭的陌生,狠狠刺痛她的锥背,什么时候,他已经对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允澈你唤我来,有什么事吗?”她极尽敛住自己的呼吸,微笑着睇着他冷漠的脸庞。
他斜勾朱唇,目光落于杯盏里“咱们的合作不是才开始么?天命贵女。”
她裂开满排的白牙,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慕容允澈将欣长的身子往后靠,扬起的凤眼在初晴眼里异常疏离,仿佛这么久的温柔全是假象,直到这一刻她仍不敢相信,一个人可以在一夜之间变得那样快,快得她没有丝毫心理准备。
他一袭冷笑“我们之间的游戏结束了。”
这句话,竟被他说的那样淡然,毫无所谓。
呵呵。
初晴点点头,原来只是场游戏?
“那么游戏规则是什么?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她依然笑着。
他眼锋单薄而冷情,握紧手心的酒杯,俊脸却是清寒如菊。
“浴火飞鹰,本王势在必得!”
那一刻,他终于见到她眼里的眼泪,她笑的凄美无助,赤红的眼睛化作世间最艳的花朵。
她受伤了,自己的心被他狠狠破开,撕裂成一个巨大的裂缝。
她还是笑着,把最美的一面留给了他。
“所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他挪开凤眼,“是!”
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浑身都在颤抖。
“所以,你一开始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得到浴火飞鹰?”
垂下的眼睫藏住他瞳孔深处的流华,初晴隔着那朦胧的泪眼,只能瞧见他嘴角残留的冷笑。
“是!”
呵。
原来至始至终,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她能怪谁呢?这场游戏,是她执意要当真的,关他什么事?
她凤眼忽然变得坚定,抹去眼角的泪,她只是想拥有最后一丝骄傲,因为这个眼泪流的太不值了,可是她为什么比万箭穿心还痛?眼泪抹过一次又一次,它们仿若一条决堤的大坝,湿了她的凤袖,湿了她的俏脸,更湿了她全身。
原来这就是心被掏空的感觉?空落落的身体什么都没有,无心,是不是就不会痛了?她想起他们牵手的画面,想起他们雨中漫步的画面,想起他们甜言蜜语的画面,到头来,不过是对她最大的嘲讽。
回忆一幕幕重演,她的泪洒了满天。
她努力遏制自己的情绪,将怀里他送的玉戒放到他桌前。
她流泪笑着“麻烦你带我向你未来的寒王妃说句对不起,无故占用她的东西这么久。”
他说过,此生只娶她一个;他说过,天底下能配上他的只有她。
而她也说过,只给他骗她一次的机会,绝无二次!
……
☆、050。一世之耻
慕容允澈眼里,初晴一步一步退离他的视线。
其实他从来没有在她耳边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
她猛然转身,施展轻功直奔困住浴火飞鹰的大门,有侍卫想上来阻拦,被她捏碎喉骨。
脑后束发的丝带被风吹散,那一头沐黑纤长的头发凌乱于空中,她那一身素雪在数千名侍卫眼里转瞬变成大红色,眉心点上一朵梅花血印,她的眼神邪魅而冷绝,仿佛罩上千年寒冰!
罔山里的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