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如花,终于裙下by驚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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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夏晔的声音。
“今天见到伏姝,我才明白你是真的没有爱过许娴,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回来招惹她?你在英国那几年,她和我在一起很开心。可你一回来,她就乱了。你知不知道那晚她约我是为了跟我结束这一切?她说你们要订婚了,所以必须和我彻底划清界线。她那样一个聪明的女人,偏偏遇上你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她还傻傻地以为伤害了你,一定要我先来找你——”
穆扬越说越激动,他实在难以理解,也无法接受,夏晔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松地伤害许娴,为什么又可以轻易地爱上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
“她应该和你在一起,不应该陷在过去的回忆里。”夏晔内疚地叹了口气,“我们都变了,我给不了她要的。”
“你确实给不了。”穆扬扶额,声音听上去很无力,“我现在都不确定自己到这里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这一刻,穆扬想起自己来漓川其实是希望得到夏晔原谅的,希望得到夏晔的祝福。他既不想看到一个消沉的夏晔,却又见不得一个活得过于滋润的夏晔。他本身就是矛盾的,他爱许娴,却也格外看重和夏晔之间的友情。
眼下,夏晔似乎太令他失望,他不得不更为许娴感到不甘和心疼。
“对不起。”夏晔说得声音不大,却再无除了抱歉以外的其他意义。
“回不去了——”穆扬重重地叹了口气,沉着嗓子开口,“我们都犯了错,所以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下个月我们打算结婚,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希望你能来。”
听到这里,伏姝的心一沉,莫名慌了起来。
第4章
4。
伏姝随便找了借口;先回了裙臣。
此时,她开始有些后怕,夏晔和穆扬方才的对话着实令她不安。她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忽然被摆上了台面;她不知道夏晔会决定走;还是留。毕竟他不属于这里,他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生活。小小的漓川,如何能困得住他?
她心不在焉地坐在窗边,出神地倚着窗沿。直到望见不远处昏黄的老旧路灯下出现一个身影;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伏姝屏息静气,仔细地寻着那渐渐走近的影子;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愈发紧张起来。
房门没有锁,她以为夏晔会过来,或者说今夜她更希望夏晔出现在她的房间。
可隔着这一扇门,她听到了对面那扇门的开门声。
他,没有来……
夏晔走出库房的时候在拐角看到一个紫色的身影,他下意识地便能认定那是伏姝。他本该亲口告诉她这些乱糟糟的过去,没想却意外让她用这种方式听到。他心里没底,不确定伏姝听了多少,他不知道伏姝介不介意他的过去,会不会再把他推开。他应该一开始就将他的身份,将他的过去悉数讲给她听,以期她的理解与包容。而现在,他变得被动尴尬,被逼到情感的死角,他又要如何开口坦白,如何解释自己的谎言?尤其是当施睿告诉他伏姝先回裙臣之后,他心里越发憋闷懊恼起来。
夏晔第一次感觉到伏姝过分的敏感和纤细,也发现她的矜持与骄傲从来都没有减少。他宁愿伏姝当场就冲进库房,冲着他发火,向他撒娇抱怨,可是伏姝没有。她的静默隐忍像极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插在他的心脏上,再难j□j。
他和伏姝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本以为一切都会慢慢好转,却未料这感情经不住任何外力的干扰,经不得短暂的消磨。
这一晚,穆扬竟把自己灌醉了,夏晔却无论如何都是清醒的。
他离开酒吧已是午夜,老情街上早已没有了行人。脚下的砖石,两旁的老屋,在昏蒙的夜色里透着难以言所的古老寂寞。
他走上楼,立在伏姝的房门前,伸了手,却迟迟没有敲门。他可能有些醉,又或者他没想好进去之后要说些什么,于是他缓缓放下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晔坐在床沿,酒精慢慢开始在他身体里作祟,耳后隐隐发胀,脑海里更是杂乱得理不出个头来。
蓦地传来一阵敲门声,将他从昏沉里拉出来。
伏姝立在对面的房门前,犹豫着还是敲了门。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并不是很好。
“你回来了——”伏姝轻声开口,似问非问。。
夏晔抬起头,露出惊喜的笑容:“见你房间灯暗着,我以为你睡了。”
“我——”伏姝说得极慢,也极不自然,“等等你。”她慢慢挨着夏晔坐下,浓郁的酒气顿时充盈鼻翼,于是她低声问,“你喝酒了?”
“本来是陪穆扬喝点的,我没喝多少,他倒自顾自地灌了半夜,结果醉得不省人事。”夏晔伸手握住伏姝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伏姝不说话,只将头枕在夏晔肩膀,闭上了眼睛。她静静呼吸着弥散了酒精味道的空气,仿佛只要这样,自己也就会醉了。
夏晔垂眸,凝视着朦胧灯光里那张醉人的脸庞。她卸了妆,自然地露出羊脂玉般的肌肤,那细小可爱的绒毛在暖色调的光影下宛如光晕,诱人得叫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
他手伸一半,却又收了回来。
从来都是他死皮赖脸地留在她的房间不肯走,可今夜是她敲响了他的房门。他不清楚她这么做的原因,所以尽管欣喜,却也多了份不安。
“伏姝。”夏晔轻轻唤着。
“嗯?”
“你都听到了?”他问道。
“嗯。”
“许娴是——”他顿了顿,有些不知从何开口,“她是——”
“我是不是该问——”伏姝双唇轻启,“她漂亮吗?”
“她以前很有个性,现在也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女人。”在血液里流窜的酒精似乎对他不起作用,他的语气客观而平静,只带着些许歉疚,“是差一点就成为我初恋的人。”
“差在哪里?”
“因为我遇到了另一个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理智在警告他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
“怎么不说了?”她半张起双眸,连带着密卷的睫毛也微微震颤,“遇到的,是怎样的人?”
夏晔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浅笑着调侃:“那都是年少时的事,为了避免你吃醋,我还是不提了。”
伏姝又问:“那你不怪穆扬?”
“说不上来。”他说,“我几乎没有愤怒,只是感到可悲和无奈。”
“若不爱她,又为什么决定和她订婚?”伏姝极浅得叹了口气,“给了希望,却又叫人绝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穆扬和她早已在一起。”
“爱一个人,又怎会无知无觉。”伏姝紧抿着唇,深吸了一口气,“她最终还是明智的,选择的不是你。”
“那时的我,是不是特别可笑?”夏晔自嘲,“我甚至觉得她和穆扬在一起是应该的,我才是多余的人,才是那个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一切的人。”
心仿佛被划开一道小口子,她忍着疼,小声问:“所以你来漓川,为了等一切都风平浪静?”
她靠着他的肩,问得那样含蓄,那样不明了,一句“你是不是要走”,始终问不出口。她没有勇气去挽留,她害怕答案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像缩进壳的蜗牛,深深隐藏起全部的脆弱。
“不,我是为遇见你——”他说的明明是实话,却显得不够诚实,“才翻越了千山万水。”
他的答非所问对她而言,竟像是预示着一个注定要离别的结局。这个仿似宣判一样的情话,不禁意间将她心上的伤口放大,令她痛,并痛快着。
伏姝缓缓抬起头,一眼望入那温柔幽深的瞳眸。幽暗的灯光落在他英俊的侧脸,打下一片阴影,神秘而迷人。她伸手抚上那落着阴影的侧脸,像触碰羽毛般小心翼翼。
她微阖着眼一点点凑近他,直到唇畔充满他的气息才偏过头去。她的眼角似有若无地划过那英挺的鼻尖,带来丝丝麻痒的触感。她将连埋入他的颈间,细细感受着他的温度,嗅着他的味道。
伏姝主动的调情既令夏晔受宠若惊,又让悬心。他克制地哑声轻哄道:“你今晚,怎么了?”
“夏晔,你爱我吗?”伏姝的声音轻如丝缕,幽幽传来。
“我——”
“别说,别说——”伏姝骤然用食指封住夏晔的唇,微微晃着头。
寂静的悲伤就快从眼底溢出来,她紧闭双眼,微仰着头吻上他的唇。
她的爱情,死亡了太久,即便重生,也是沉默不语。
她忘记了该如何用语言去表达,忘记了该如何用语言去困住一个人。
一句“不要走”,硬生生哽在喉间,咽不下,也吐不出。
她会的,唯有这种单调到令人绝望的方式——用身体的欲|望表达心底的渴望。
她俯身趴在他炙热的胸膛之上,固执地进入他的唇齿,近乎卑微地献上自己舌尖。
她吻过他的颤动的喉结,吮|吸他性感的锁骨,挑逗他胸前艳色的茱萸,啃噬他腰腹敏感的皮肤。
她与他十指紧扣,让他彻底进入自己——
她分明做着自己最熟悉的j□j,身体却是第一次没被情|欲淹没。每一次销魂蚀骨的酥麻,炽烈难耐的颤抖都像是心底的呐喊!她在证明自己的爱情,证明她要他,证明她——不要他走。
这一切发生得如梦似幻,叫他意乱情迷,仿如置身云端。
他骤然起身将她捞进怀里,紧搂在胸前,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
无尽的欲|望被释放,他们缠绵,他们相互给予,一次又一次。
她的温柔顺从如同化骨绵掌,将难言的悲愁碾碎,融入骨血,寸寸断人肠。
他终于进入她的心,看到一滴眼泪,如钻石般的珍贵。
不知过了多久,夜风已吹开天边云月,整个漓川格外安静地沐在柔润的清辉里。
余韵还未在身体里消歇,夏晔便迷恋地舔舐着她的唇,将她的喘息和低吟尽数吻去。
夏晔哑声耳语,似绵绵情话:“伏姝,跟我回上海。”
“我想带你见见外公,我想带漓生浚生去外滩。”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们就一起回来,回到这里。”
伏姝依偎在夏晔怀里,把每一个字都听进心里,细细缝在心尖的伤口上。
她变得无法拒绝他,更变得无法拒绝自己的心。
她终于忍不住小声啜泣,她也终于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爱这个蓦然闯入她生命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意外粗线的船戏,写得脑细胞死亡无数……请允悲!
第十四章 2007。06暮春漓川1、2
第十四章 2007。06 暮春漓川
1。
2007年6月;伏姝毕业论文答辩结束的第二天就从上海直飞丽江。伏姝没告诉任何人她要去漓川这件事,她男朋友林南在一个名叫漓川的小镇写生,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林南和伏姝在一起四年;从朋友到恋人;每一个过程都纯情而完美。她从学校的画室经过,他将她画下,于是他们相识。他们开始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们讨论西洋美术和国画,讨论古代文字和书法;也讨论戏剧与电影,小说与旅行……
他们的爱情;像细水长流的电影;平淡地,深入人的生命。他们已默契到有时只要伏姝使个眼色,林南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反之亦然。
林南有着与生俱来的傲人才情,艺术者独有的浪漫气质,亲和风趣的阳光个性,极具竞争力的帅气外表,但最主要的,是他专一的用情。
伏姝时常觉得上天是过分宠爱她的,让她拥有的都是最好的。
从丽江到漓川没有固定的巴士路线,最多的交通方式就是公交车。当然,时间若是允许的话,那时还可以选择坐坐牛车。昨晚打电话的时候,林南说他有点儿感冒,所以伏姝特地到药店买了药带过去。
伏姝抵达丽江的时候是上午,不过她没心思在丽江多停留,古城的景致再漂亮,也不足以让她驻足,只因在那个不知名的漓川有着属于她的,令人艳羡的爱情。
汽车在弯曲的山路上行驶,两旁碧翠的山色不断向后消失,伏姝的心情轻快地仿佛要飞起来。这次从云南回去之后,伏姝想带林南回苏州见见家人,他们的爱情已然到了最适合的转角,该走向最为圆满的地方。
漓川,远没有丽江繁华热闹。它想一座被世人遗忘的小镇,孤独地坐落在群山间一块狭小的平原上。伏姝不知道是谁发现了漓川,是谁第一个品味到了漓川的美,可无疑林南他们一行人是极具眼光的。
秀丽的自然风光环绕,古老的建筑群保存完好,漓川,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有着剔透的水光。尽管这里贫穷,但这里的纳西族人却古朴热忱得叫人感动。老情街上的房子很是破旧,斑驳的砖墙上还留着诸如社会主义好的红漆大字。街边没什么店面,都是住的人家,间或能看到一两个副食品小店铺子,卖着柴米油盐。
隔壁的新仁街酒热闹很多,有菜场,有卖日用品的小超市,有民宿旅店,有邮局和邮政储蓄,还有一家还算像样的茶楼,顺带提供餐饭和一家门面很小的小酒铺子。
伏姝问路过的当地人那群来旅游画画的人现在在哪里,他们热情地用着零星的普通话和手势指向不远处的山丘。
伏姝爬上半山腰,看到老旧的半山亭里架着好些画板,有一群年轻人一边嬉嬉闹闹地聊天,一边在画板上写生作画。
他们都认识伏姝,见她忽然出现便笑着调侃她这一趟叫做千里寻夫。
“你们寻开心寻够了没——”伏姝笑得有些赧然,“林南人呢?”
“他本来就感冒,今天早晨起来还发烧了,所以他这几天一直留在老乡家里休息,没有出来写生。我们这边几个人的画都还没完成,腾不出空去照顾他。你来了刚好,我们就不用一直麻烦老乡家的姑娘了。”
伏姝听闻林南发烧心里总是担心的,她有些着急地问:“他住在那儿,我现在过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