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脱靶 全+番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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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之前那么不留情面地训她,牧可孩子气地别过脸不理他。
贺泓勋见状非但没哄她,居然还说:“怎么了?闹情绪呢?知道今天错哪了吗?”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即便是他的家属,在工作上,贺泓勋也不轻易放水,所以打算好好给她上一课。
“我们是两口子,在家怎么的都行,我什么都可以顺着你让着你。可现在是在部队,我不是出来玩,那么多兵看着呢,你说我把老婆带在身边,这工作怎么开展?人家私下里会说你不懂事,说我没教好你,懂吗?”
牧可小声辩解:“我又没麻烦别人,我自己打车过来的,我就想着看看你就走。”
他就奇怪怎么没见着胡参谋,原来是自己过来的。贺泓勋的语气略有缓和,他说:“这地方这么偏,你打车过来并不安全,万一出点事,你说我怎么办,嗯?”
道理怎么会不懂,可她也是有苦衷的。牧可低着头解释:“再有三天C大就开学了,我接到通知说开学就要和两名辅导员参加教委组织的培训,为期一个月,是封闭式的。”也就是说如果今天她不来,等他外训结束时,她已经去参加培训了,这样算下来,两个人又要一段时间才能见面。
原来是这样,难怪一向懂事的她突然就跑来了。想到先前自己的语气,贺泓勋将她扯进怀里,柔声安慰:“好了,不生气了,是我不对,没搞清状况就发脾气,错怪你了。”
牧可的身体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可嘴里却抱怨:“你那么凶,比喝斥你的兵都凶,吓死我了。”从相恋到结婚,他没骂过她,在心里上,她多少有点接受不了。
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贺泓勋道歉:“对不住了,我是急了点。可你招呼也没打突然就来了,别说我吓你了,你才把我吓了一跳。”
牧可搂他的脖子:“那你想不想我?”
贺泓勋倒老实,以鼻尖蹭蹭她的,他说:“想,整宿整宿的想。”
牧可笑了,主动凑过去亲了亲他略有些干的嘴唇,却换来一记缠绵的深吻。
哄好了老婆,团长同志亲自给“首长”打水洗脸,收拾妥当后贺泓勋领着牧可去宁安磊那边吃饭。一进门,牧可就被桌子上摆的大号餐具吓到了。
看看充当盘子的大盆和充当碗的小盆,贺泓勋笑着对宁安磊说:“你这是请吃饭还是喂猪啊。”
宁安磊招呼牧可坐,哈哈笑着说:“条件是差了点,可小嫂子远道而来,怎么也得欢迎一下啊,咱们就将就将就吧。”
外训是很艰苦的事,如果不是牧可来了,身为团长的贺泓勋也就端着军用饭盒吃口饭,哪里会整几个菜摆一桌啊。
了解了情况,牧可知道这次过来确实太鲁莽了。晚上她“下榻”贺泓勋的帐篷,她诚恳地和他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添乱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贺泓勋脱了衣服躺下:“我没生气。不过,下不为例。”
牧可主动往他怀里凑了凑,枕着他的胳膊,把小脸贴在他索骨上,温柔地说:“知道了,保证下不为例。”
两个人聊了会天,牧可便体贴地说:“你累了一天了,睡觉吧。”
闭目养神的贺泓勋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侧身搂住她,俯在她耳边坏坏地说:“家庭作业还没做就想睡了?不是问我想没想你,还是用实际行动回答比较有说服力……”话语间,将牧可深深吻住,同时,大手极不规矩地扯着她睡衣的带子,动作利落地将她从睡衣中削离出来,一路煽风点火地抚摸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感觉到她几不可察的微吟,他的吻渐渐下移,停留在胸前的柔软上,吻吮,啃咬……
毕竟是受过军事训练的人,贺泓勋的体力实在是太好,忙了一整天,晚上依然生龙活虎,相比之下,牧可就显得太柔弱了,而偏偏又是在帐篷里,隔音效果很不好,被抛上云端的她也不敢发出声音,只好咬住了他的肩膀,在静音振动系统中完成这一次甜蜜到极至的家庭作业。
缠绵过后,牧可躺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贺泓勋却靠在床头给她扇风赶蚊子。可是,尽管他忙和了大半夜,牧可还是被咬得很惨,脸蛋,胳膊,甚至是胸口和屁股都没能幸免于难。
第二天天一亮,牧可就受不了痒起床了,把贺泓勋摇醒给她涂花露水。谁知贺大爷居然把花露水往旁边一扔,给她抹了点口水,还笑着逗她:“口水比花露水消毒效果好,你看,我咬的地方从来就不肿包,这蚊子咬过的地方全是大包。”说完,一巴掌拍着她的小屁股上,“吃完早饭让人送你回家,再呆下去,这细皮嫩肉的就彻底完蛋了,以后我啃什么?”
牧可被他的话雷得外焦里嫩,她无语地躺在被窝里,心想怎么嫁了这么个粗野的男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某雨有点卡结局,就先写了篇番外。河蟹期间,这肉肉只能如此含蓄地吃了,省略一千字,亲们自由想像吧……
如果不是实在忙,不会更得这么慢,希望亲们谅解。不多说了,大家看文愉快。
正文 舅舅的顾虑
话未经思考已脱口而出,转念想到贺雅言对左铭煌的感情,还有贺泓勋及牧可的关系,赫义城又有犹豫了。晚饭时,他胃口明显不佳,面对贺雅言时甚至有些无语,其实确切地说是不知所措,所以说,这男人别扭起来比女人更甚。
并不知道赫义城内心的百转千回,贺雅言一如平常地坐在病房里看病例,等着他吃完就准备回家休息。至于傍晚被哥嫂撞见的绊嘴,她并没往心里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吵架,已经习以为常了。
左铭煌值班,闲来无事的他过来看兄弟,其主要目的是想搞清楚之前是怎么回事,贺泓勋对他有意见他没意见,可赫义城对他的态度就令他费解了。
见左铭煌来了,贺雅言起身:“你们聊吧,等会我再过来。”看了眼几乎未被动过的饭菜,她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径自离开。
在办公室坐到昏昏欲睡,看看时间不早了,贺雅言打算先回家,明天再去赫义城那取保温瓶。人到走廊,左铭煌刚好从病房里出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犹豫了下,他说:“义城说想喝点热饮,我去帮他买一杯。”
那是他的病人,况且哥嫂把他“托付”给自己,贺雅言已经把照顾赫义城当成了份内的事,她很平静地说:“我去吧。”
左铭煌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难以铭状的酸楚。他意识到自己是败得最彻底的男人,甚至连战场都没上就输给了贺泓勋,而眼前这个曾经喜欢过他的女人,终究是要与他错过了。想到牧可、贺雅言和赫义城、贺泓勋的关系,他苦笑不已。仿佛他们的相遇,只是为了验证“人生何处不相逢”。
回到病房的时候,左铭煌已经走了,赫义城安静地躺着,无声无息的样子像是睡着了。轻手轻脚地把热牛奶放下,贺雅言习惯性地去帮他掖被角,却发现赫义城其实醒着。可他没睁眼,她也没说话。
在床边站了大约一分钟,贺雅言转身走了。确定她离开了,赫义城坐起来,望向窗外,一夜未眠。感情来得太快,视牧可为一切的赫义城忽然有些接受不了,他想冷静下,一个人静静。
之后几天他异常沉默,不再像之前那样和贺雅言抬扛,更没有抗拒护士的照顾,积极配合治疗。对于他的反常,贺雅言仿佛根本没在意,她尽职地按时来为赫义城做检查,不多言亦不多语,以平静的疏远把两人的关系打回了原形。他们之间,好像只是医生和病人那么简单。
照顾赫义城的工作又重新落在牧可身上,她每天下班就赶去医院送饭。看赫义城胃口缺缺的样子,牧可忍不住问:“小舅舅,你和雅言怎么了?是不是你不配合治疗被取消了福利?”
赫义城否认:“没有的事。别瞎猜了。”
牧可学贺泓勋激他:“你不愿意说就算了,等会儿我问雅言去。”
赫义城偏头看着她,眼神是明显的警告。
“和我瞪眼也不好使,我又不怕你。”牧可呲牙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小舅舅,我支持你追雅言,你们挺合适的。”
赫义城轻敲她脑门:“哪合适了?首先身份就不合适,辈份怎么论?搞不好会有人说我为老不尊。”
“哪跟哪儿啊,说得你像七老八十了似的。”可算逮到机会说说他了,牧可来劲了,她没大没小地说:“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刚刚迈入成熟男人的行列,正是抢手的时候。要不是你是我舅舅不能自用,我肯定追你。”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想**啊?”赫义城作势赏她个大巴掌,牧可很害怕地退了两步,双手抱着脑袋在墙角蹲了下去。
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小丫头的害怕是装的?再说了,她闯了天大的祸他也没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啊。赫义城被牧可防御的动作闹得哭笑不得,他没好气地说:“过来!”
接过他手中的碗,牧可说:“你的顾虑完全不成立,除非你不喜欢雅言。你喜欢她吗?肯定喜欢。要不你怎么会接受她的手机呢。你知道的,贺泓勋大我十岁,多少人说他老牛吃嫩草,可你看他,高兴得和什么似的,根本不当回事,说是女朋友的队伍年轻化,证明他魅力大。以前我觉得他贫,现在看来,他比你有魄力多了。”
“这家伙,地位明显上去了。”头一回被外甥女批评了,赫义城有点窝火:“自己还没长大呢,倒给你舅舅上政治课来了?是不是和五三二团的政委交流多了,思想工作做得挺到位啊。”
“我可没政委的水平,但我也不是小孩儿了呀。”牧可耸肩,调皮地笑了:“我是担心你心态不对,以为光棍越打越光荣。”
光棍越打越光荣?什么乱七八糟的。赫义城憋不住笑了,心想贺雅言怎么就不能像牧可一样撒撒娇呢。这样的话,疼她宠她也有地方下手啊。
没在赫义城嘴里得到满意的答案,牧可像小间谍一样企图从贺雅言那边了解情况,可人家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无计可施的她只好把医院这边的情况向贺泓勋打小报告,末了她若有所思地说:“你说这是怎么个情况啊?小舅舅明明都要出手了,为什么忽然偃旗息鼓了?以我的智力,我理解不了。”
他的小女人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贺泓勋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军用地图上,眼眸深处却浮现了暖暖的笑意,他说:“你别管了,他们又不是三岁孩子,追女朋友是男人的基本技能,没准赫义城玩欲擒故纵呢。”尽管嘴上这么说,他多少猜到了些赫义城的心思,除了顾虑到辈份的问题,或许他更想知道贺雅言是不是对左铭煌余情未了。
基本技能?欲擒故纵?牧可无奈地翻眼睛,她说:“你说的话太高深了,已经超出我能明白的范围了。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当猪去了。”
瞥了眼电脑上的时间,贺泓勋说:“去睡吧,明天周五了,下班到我这来。”
被邀请了。牧可眼睛弯弯地笑,她撒着娇问:“那你来接我吗?”
“我没时间,下午有个会要开。”担心她不高兴,贺泓勋把语气放柔了些,他说:“打车过来吧,给你报销,行吗?”
“那么远,打车的话也太浪费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都忘了啊?还是军人呢,太不称职了。”牧可撇嘴:“要不我不去了,天太冷了。”
脑海里闪现出她的憨态,贺泓勋笑着说:“冷不怕,我火力旺,一会儿就能给暖和过来。听话啊,乖乖的,我想你了,来看看我。”
解放军同志一直是很吝啬说甜言蜜语,偶尔说一次,立刻哄得牧可眉开眼笑,她柔声说:“好吧,那我就跋山涉水一次,以解你的相思之苦。”
第二天下班后牧可先去了趟医院,陪赫义城吃完饭,获得批准后才出发去部队。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也没等到出租车,她边嘀咕着:“想奢侈一把都不给机会,真是的。”边往班车站走。
冬天路滑,班车开得很慢,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五三二团。本想给贺泓勋个惊喜直接去他办公室,结果被尽职尽责的哨兵拦下来了。没办法,牧可只好给他打电话。贺泓勋让她把手机给哨兵,小战士一听是副团长的女朋友赶紧放行,牧可坚持按程序办事,做了登记才进去。
牧可的方向感很差,再加上之前几次来部队都是坐的“专车”,她根本没记住路,结果绕了半天也没找对地方。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贺泓勋的电话在她迷茫的时候打过来,他说:“你走哪去了?我往门口来了,怎么没看着你?”
牧可东张西望:“我不知道这是哪啊,你们的房子都一个款式。”
拐过弯的贺泓勋远远看到她了,笑着问:“那个花姑娘是你吗?”
“啊?”牧可转身,看到急步走过来的他,眉眼间尽是笑意,她说:“那个傻大兵是你吗?”
无奈的眼中溢满宠爱,贺泓勋微微嗔道:“惯得没个样了。”
……
就在贺泓勋与牧可在部队享受周末时光时,医院那边忽然晴转多云,有点风起云涌的趋势。接连几天赫义城和贺雅言都没有除了病情外的任何交流,但赫义城却越来越闹心,越来越烦躁,怎么回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每天高调地接送贺雅言上下班。这个人是谁呢?空降到陆军医院的年轻的副院长,堪称“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听说对贺医生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这天下班前,贺雅言照例来病房给赫义城做检查,她一句废话都没有,简明扼要地交代了护士几句,就打算一走了之。
赫义城在她转身之前说:“腿这两天有点痒。”
看向他的伤腿,贺雅言语气淡淡地说:“正常现象,不要用手挠。”
“特别痒,受不了。”
“证明伤口快好了,坚持一下。”
“还有点疼。”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