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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幸福不脱靶 全+番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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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少接触某人吧,免得她心里赌又不能说。”接到他递过来的不解的目光,想了想,心直口快的向薇把戚梓夷来病房的事说了。 

  原来是这样!知道向薇是善意的提醒,贺泓勋真诚地说了声:“谢谢,知道了。” 

  向薇呲牙笑:“我特别看好你,可可保准会变成你的军用物品。” 

  贺泓勋也笑:“那你有时间常来看她,顺便帮我说说好话。” 

  等向薇走了,贺泓勋在走廓里沉思着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房间里传来声响,他才急急推开门。牧可好好的躺着,一本书掉在了地上。他知道,那是牧可故意碰掉的,叫他进来。 

  因为腰还疼着,他不得不慢条斯理地坐下。想到戚梓夷到病房里质问她的情景,贺泓勋心疼地以手抚上牧可的脸颊,温柔地摩挲,然后缓缓向下,落在她颈间,停在锁骨周围似有若无地滑动。 

  牧可闭着眼晴,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贺泓勋仔细地看着她的神色和轻轻眨动的睫毛,忍不住柔声唤:“牧可。” 

  牧可睁开眼晴,开口时语气清淡,声音轻浅:“我以为你打算等我睡一觉醒了再进来呢。” 

  云淡风轻的表象压抑着某种情绪,贺泓勋从她的微笑中品出来了,微微俯身,牵住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声音是说不出的柔和:“生我气了?” 

  顺着他的手劲轻柔地抚摸他英俊的脸,牧可取笑他:“皮肤挺好的,不会是回去偷敷了雅言的面膜吧?” 

  “和你比差出十万八千里了。”贺泓勋宠爱地笑笑,想亲她脸的动作还未完成,已被牧可抽出的手拦住,她轻声问:“腰伤犯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拖严重了怎么办?”咬了咬唇,她小声说:“我很希望你对我好,惯着我疼我担心我,可前提条件得是你得好好的。如果你病了,谁管我啊。” 

  此时的牧可不是爱撒娇的小女孩儿,而是心疼他的女人。一种从没有过的奇异感觉传遍全身,心里掠过莫名的柔软和温暖,贺泓勋特别想抱抱她。他深呼吸,诚心地道歉:“我错了,不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答应你赶紧治好,别生气了,行吗?” 

  一副求铙的语气,惹得牧可差点哭了,她想坐起来摸摸他的腰,可是刀口隐隐的疼痛提醒她不能动,康复越慢给他添的麻烦越多。然而,明白道理的她却还是被急出了眼泪,牧可抽泣着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啊,我没 

  想到会这样……”没想到贪嘴吃顿辣就会病倒,没想到演习也是有危险的,更没想到自己住院的消息会让他不顾身体的疼痛跑上十七公里…… 

  贺泓勋心疼得不行,哪里还顾得了腰疼,他探身亲吻牧可的脸,俯在她耳畔无限温柔地说:“不许瞎想,我发誓没觉得麻烦。我说过喜欢你,不只是喜欢亲亲你,抱抱你,更喜欢照顾你,疼你,知道吗?” 

  牧可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间,哽咽着说:“贺泓勋,那年妈妈住院的时候,我看见,看见,他抱过小姨……” 

  反应过来那个“他”指的是她的父亲,猛然意识到自己和戚梓夷的关系在今天是真的刺痛了牧可,那是一种被背叛的疼。贺泓勋的心一阵钝痛,他怜惜地以脸轻轻蹭着她的脸颊,以极坚定的语气承诺:“我不会!” 

  很难想像她是如何克服心结说服自己相信他,贺泓勋触吻着她小巧的耳垂,以温柔到极至的声音说:“我不会伤害你,因为……我爱你!”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话,此时被内心涌起的深情逼了出来,贺泓勋终究还是说了那三个字。第一次! 

  牧可终于哭出了声,死死搂住贺泓勋的脖子,像个怕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眼泪滚烫地顺着他衬衫领口滑下,一滴又一滴…… 

  在他面前牧可哭过不止一次,然而这一次,贺泓勋最心疼。他小心地搂住她小小的身体,回想她五岁时和母亲手牵着手狡黠的甜笑,调皮的鬼脸,再想到十几年来她在失去母爱的情况下乐观坚强的成长,以及戚梓夷对她造成的伤害,他的眼被泪浸湿了。 

  深怕牵动刀口,贺泓勋不敢任由牧可哭下去,他以指腹替她拭泪,嗓声低哑着逗她:“别哭了,要节约用水。” 

  牧可憋着哭说:“商量个事行不行?” 

  怎么会不行?摘月亮都行!贺泓勋很顺从:“不用商量,有什么指示你说,我办。” 

  “我不用你陪护,你赶紧住院接受治疗。” 

  “好,没问题。”嘴快地应完又想讨价还价:“陪护也是休息,我还是……” 

  “不行!陪护的床太小了,你睡不好。” 

  “我一个野战兵幕天席地都睡得着,何况,要不我让雅言换张和病床一样的?行行,不陪护,不陪护了啊,别哭了,我服从命令还不行吗?”直视着泪眼婆娑的小人儿,贺泓勋抵着她的头微微嗔道:“吃定我了是不是,嗯?” 

  那么疼惜宠爱的语气,那么温柔似水的注视,牧可没法不动容,她柔声问:“腰是不是很疼?你坐过来点,我帮你揉揉。” 

  牧可的目光宁静中透着心疼,贺泓勋凑到她脸上,声音暗哑暧昧地逗她:“我能拒绝吗?你揉的话,我怕… 

  …受不了。”说着,嘴唇贴过去,深深吻住她微启的唇。 

  修长的手指插入她发间,贺泓勋轻轻托住她小小的脑袋,吻得既温柔又细致。良久,当他不舍地滑开她的唇吻上她额头的时候,牧可出乎意料地微微抬了抬上身,亲了下他的喉结,然后是锁骨…… 



  自控力被轰然瓦解,贺泓勋的理智差点被牧可大胆的举动粉碎。他闭着眼晴微仰起头,感觉到她柔软的唇轻轻啄着他颈间的肌肤,不止体温像发烧一样骤然上升,连呼吸都顿时急促了,他嗓音低哑着“求”她:“别这样,我……真受不了!” 

正文 立场的转变 

无论牧可和家人的关系如何,只要贺泓勋要和她在一起,就必然得见面,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已经知道牧可挣破刀口是因为醒来后看到她小姨情绪失控造成的,贺泓勋本以为在她未康复前,他们不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连和牧可极亲近的牧宸都始终没有露面,想来是赫义城有所交代,不让他们过来探望。所以,对于牧凯铭的突然到来,他多少有些意外。 

  对贺泓勋向来不热络的赫义城靠边站着,依然是一惯的冷冷淡淡,像个局外人。 

  安静了一瞬,沉默由贺泓勋打破,他嗓音低沉地开口:“我现在这样就不给您敬礼了。”尽管身穿病号服,他依然站得笔直,身形挺拔。 

  牧凯铭以探究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明白过来他以穿着问题省略了称呼,眼中的激赏是掩饰不住的。略点了下头,他意味深长地说:“贺泓勋,五三二团王牌侦察营营长。” 

  贺泓勋修正:“装甲侦察营。” 

  牧凯铭淡笑,换以关心的口吻问道:“腰恢复得怎么样?” 

  贺泓勋表情静而淡:“已经好很多了。” 

  牧凯铭侧身,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望了眼熟睡的牧可,他切入主题:“想必你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 

  贺泓勋也不拐弯抹角,他直言不讳:“我和牧可的事。” 

  牧凯铭点头,又问:“就没想过我是为调令而来?” 

  “那不是我该关心的。只要没到我手里,就不算是调令。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见不惯贺泓勋满不在乎的自信样,赫义城讽刺道:“你倒是把进职进衔看淡了啊。” 

  贺泓勋扬了下唇角,笑意只停留在嘴边,没有蔓延到眼里,他没说话。 

  “今天过来有两件事要和你谈。”牧凯铭很直接地说:“第一件是你和牧可的事。我的意见义城已经表达过了,我们不希望她嫁给军人。” 

  “我理解你们疼爱她的心,但这说服不了我。”该来的总是要来,贺泓勋显得更坚定,他极平静地反将了牧凯铭一军:“如果都以您这样的理由被女方家否定,中国不是要有二百三十万现役军人打光棍?” 

  “你可以把我们当成特例!” 

  “对于这个世界的复杂,每个人其实都是特例的个体。在爱人面前,每个人又都一样,**凡身。” 

  “这么短的时间,你们能算是彼此的爱人吗?” 

  “在您眼里怎么样才算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赫义城倏然转过头望着他,眼神深沉而复杂。牧凯铭的目光也在陡然间变得锋利,似乎被贺泓勋的话刺中了心脏。 

  “抱歉,这样问或许不恰当。”贺泓勋默了下,力竭心平气和:“在我看来,爱与不爱是态度问题,不是时间问题,而爱在每个人心里的标准又是不一样的。我不是想和您在这讨论什么是爱,我其实只想表达,爱情和生活一样,有太多的不可预见性,没有绝对。而且,两个人要在一起过日子,光有爱是不够的。婚姻不是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女人这么简单,您是过来人,这点比我清楚。” 

  印象中贺泓勋不像对爱情这么抽象的问题有研究的人。赫义城听得有点发怔,略想了想,始终沉默的他终于开口:“贺泓勋,想必你现在已经知道可可和家里人的关系了,如果我告诉你她很有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反对负气和你在一起你信吗?说实话!” 

  直视着赫义城的眼晴,贺泓勋以肯定的语气回道:“我不信!” 

  “给我个理由。” 

  “赫义城,说你不了解牧可你不会服气。既然了解她,你认为她是一个拿自己和别人的幸福去负气的人吗?是吗?想知道她为什么不顾你的反对和我在一起吗?” 

  赫义城没有开口,等待他继续。 

  “其实她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贺泓勋弯唇笑了,有些自嘲,似乎很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己的感情,更有些释怀,仿佛在说喜欢了就喜欢了,没什么难以启口。他难得地放纵了自己,神色淡然地说:“在她五岁那年我们就在海边见过。”接到赫义城递过来的质疑的目光,他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很难相信是不是?我也觉得挺不可思异。不过这也让我明白了一点,缘份这东西,不是句空话。” 

  “五岁的她还分不清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我却记得她的笑,单纯,干净。或许五岁大的孩子都该是那样笑的。四年前她大一军训,我是她的教官,她几乎没对我笑过,因为见面那天我就罚她站了几个小时的军姿,那个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像阶级敌人。两年前童童出生时我在医院再次见到她,她没认出我,可是我发现她笑起来还是五岁时的样子,心无城府。我还发现年纪轻轻的她渴望有一个家。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没想到贺泓勋与牧可曾有过这么多交集,一时间,赫义城破天荒地不知该如何接口,惟有选择倾听。 

  记忆被拉回两年前牧童出生时两人见面的情景。站在病房外与牧岩道别的贺泓勋看到一个女孩儿身穿着白色运动装奔跑着过来,嘴里嚷嚷着:“说好了叫牧童哦,男孩儿也要叫牧童。” 

  牧岩偏头望过去,笑着说:“疯疯颠颠的一点女孩儿样都没有。” 

  女孩儿青春飞扬,脸庞上灿烂的微笑比阳光都耀眼,她跑过来摇牧岩的胳膊,撒着娇说:“行不行啊,就叫牧童好不好?” 

  牧岩皱了下眉:“我逗你嫂子的,怎么当真了。” 

  女孩闻言据理力争:“怎么不能当真?嫂子你都敢骗啊?再说了,取童字为名是希望他保有一颗童心,一份童真,这样的人会获得幸福,妈妈说的呢。” 

  “二婶说的?”牧岩有点意外。 

  女孩重重点头:“当然了,难道我会骗你吗?” 

  摸摸她毛毛的短发,牧岩应允了:“那就听你的,叫牧童。” 

  女孩笑弯了眼晴,注意力放在名字上的她根本没看到牧岩身旁的熟人,她兴奋地投入堂哥的怀抱,迭声说:“童童,童童,我当小姑姑啦……” 

  牧岩也笑了,那种兄长般宠爱的笑:“赶紧进去看看吧,和你堂哥我一样帅。” 

  等女孩进去病房,牧岩敛了笑对身旁的兄弟介绍道:“我堂妹牧可。”目光的落点是牧可的背影,贺泓勋听见他说:“这个世界上最该获得幸福的女孩儿!” 

  那个瞬间,贺泓勋觉得牧岩的话特别伤感。他牢牢地盯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心底涌起难以铭状的感情,复杂到不知该从哪里探究原因。 

  该回部队了,贺泓勋抬步准备离开时,病房里传来牧可清甜的声音,她说:“要是以后我能嫁个系着围裙煮好早餐,喊着大宝小宝叫我和孩子起床的男人,该多幸福啊。” 

  贺泓勋那时在想,有着这样愿望的女孩一定很恋家,是个适合娶回家当老婆的人。在之后的两年里,他时常想起那一天相遇的情景。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对于牧可,他开始关注。只是,始终没有合适的时会让他自然而然地走进她的生活。直到再次军训,贺泓勋觉得再不把握的话,就真的要把这么美好的女孩儿错过了。 

  记忆的脚步停住,回归现实的贺泓勋望着牧凯铭和赫义城,他说:“你们比我清楚她从小缺失了什么。但你们并不知道,那份缺失了的感情是你们给予的爱弥补不了的。”停顿了几秒的时间,贺泓勋说:“爱情有很多种,但母亲,只有一个!” 

  想到大姐的离世,赫义城眼里浮起了雾气,他无奈地说:“如果能够选择,没人愿意让她缺失。” 

  “是,没人愿意。”贺泓勋深吸了口气,“赫义城,你能照顾她一辈子吗?你不能!不要否认!你再爱她,只是舅舅,一个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你早晚要结婚,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庭,到时候你有你的老婆孩子要照顾,没立场也不可能守她一辈子。但是,我能。” 

  “我们相信你能。”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那个为爱他倾其所有的女人的生命的延续,牧凯铭的眼晴忽然就泪湿了,开口时声音居然有些哽咽,他说:“贺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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