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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高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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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当女儿,反正你妹也天南海北的不见人影,而且我喜欢的东西这孩子看不顺眼。唉……碧落怎么不是我女儿呢,多贴心一小棉袄啊!”

摇了摇头,朱成玉忍住吐血冲动,姚安忆从小就眼馋别人家文文静静的女儿,反而对自己家那假小子样的朱成云有点烦。按朱成云的话来说,这叫补偿转移疗法!

“妈,成云要是听了又该说自己是捡的。”

“对,你们俩都是我在巷子口的槐树下捡的。”天底下的孩子,大多数都是爹妈捡的,这招骗了天下多少孩子啊!

电话声响了起来,是朱汇承打来的,电话一接通朱汇承就说:“成玉,我在机场,赶紧地来接我,这地方怎么东不是东,西不是西的都把我给弄糊涂了。”

“爸,您在机场里待着,我马上来。”做为儿子,朱成玉实在不想点破朱汇承其实方向感不太好的事实,也就这方向感不强的,竟然还一种稳稳实实地升到现在这位子上。在时候朱成玉自己想想都觉得,真是多亏了自个儿那曾爷爷,要不是他老人家面子忒大,估计也没他家现在的光景。

接了朱汇承从机场出来,朱汇承看了几眼,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G市很乱啊!”

路乱,车乱,房子乱,人多起来也乱,当然这只是指远郊的地方。到了市区里,哪哪的城市还不有几条能停飞机的街道,大宽马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G市就是这样矛盾,而远郊保持着原始的状态,而城市却迅速地发展着。

朱成玉接了一句,说:“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上,除了没人的地方哪不乱。”

“顾深打过电话给你吧,有没有说他家里的事?”此时一切尘埃落定,朱汇承才叹了口气问道。

“爸,你不该瞒着我的,我知道这不是我能插得上手的事情,但是应该让我知道,你们的手段是政治上的、人情上的,我们小辈自然也有小辈的手段,无关政治,更不关人情。爸,您太小看儿子我了,游荡几年这点事都稳不住,那我就对不起咱曾爷了。”知道朱汇承是为自己好,朱成玉话里没有任何怨怪的意思,父母家人,兄弟朋友本来就是在同一位面上。

“老顾家的事也算是到这结束了,只等着顾深从清源回来,我们这些当叔伯的再帮他一把,送他个阳关大道。再加上周家的关照,以后不说掌控大权,管个紧要的部门是不成问题的。也是顾宁这孩子嫁得好,要不然凭着你顾伯父的性格,怕是少有人伸援手。”朱汇承说得轻描淡写,但他嘴中所谓的紧要部门却必定是旁人眼里权柄在握的职位。

有了朱汇承这句话,朱成玉也算是安心了:“算不上因祸得福,也算是正得其所了。爸……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你只比顾深小三个月,顾深现在去清源镀金了,老子想着把你送到哪去合适?你各地的乡土话都学得好,要么去四川,那的菜合你胃口,不怕亏着你这张嘴。”朱汇承主意一定,基本上就没什么反驳的余地。

朱成玉也老实,知道这是必需要会走的路,也不哼叽安安静静的开车:“爸,到了!”

“嗯,明年安排你去渚方,这事就这么定了。”朱汇承下车前扔下这么句话。

听了朱汇承的话,朱成玉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尔后便紧紧握住,但很快又松开了泛白的指节,透过车顶的天窗看向初春的阳光,满面温暖而掌心微凉。

从小他们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身不由己,而那时候他们只能妥协,反抗是门学问,而妥协是门艺术,以后他要做的就是把这门艺术玩得更加精深一些。

而此时的顾深,已经身在清源了,清源空气不是很好,因为有几家水泥厂,空气里的可吸入悬浮颗粒密度大于规定的标准。大街上一眼看去全是一片灰蒙蒙的颜色,不管是公交车还是出租车都是灰蒙蒙的一层,第一眼这个县城给顾深的感觉是非常脏。

顾深穿着一双浅色的皮鞋,刚走了不足十米就染上了跟这个地方一样的灰色,跺了跺脚却只把地面上的灰尘跺了起来,顾深摇摇头赶紧一步跃上了马路边上的台阶。

接应他的是当地的县委副书记和办公室主任还有司机小刘,县里早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说是新任命的县长今天会来,是从北京来的,背景很牢靠。县委副书记当然是明白人,这是位来镀金的,当然是热情接待,态度也非常和善。

“顾县长,我们给您安排的住所不知道您满不满意。”县委副书记领会着上面的意思,没有安排豪华的别墅或复式楼,而是安排在县委大楼后面的家属楼,三室两厅的房子宽敞而明亮,比起普通的商品房来要大得多。家具一应俱全,空调、水电、宽带也都接通了,只等着新县长来入住。

顾深笑着说谢谢,看了四周一眼,又回头说道:“杨书记叫我顾深吧,也别用您这个字来称呼我,听得我心里直哆嗦。”

“那怎么行,该叫你顾县长就是顾县长,现在我可是在办公事,接顾县长安顿,私下里咱们再论!”这杨副书记见顾深有说有笑,态度也温和就安下了那颗心,他一接到命令不生怕来的是个二世祖,什么都不会反倒要指使着人去做这做那。

“那行,私下再另说。肖主任也坐,东西放着我待会儿自己收拾,我又不是什么大少爷,肖主任可别把我给惯得懒骨头了,到时候回了家里,老头子会皱着眉伸手来抽我的懒筋不可。”

顾深是个圆滑的人,处事也自有一套,接下来的谈话里,就和初见面的杨书记、肖主任谈得火热,也消除了初来时的隔阂。等说起工作上的事时,顾深也不避讳地谈了些,但更多是倾听杨书记和肖主任的话,这让杨书记和肖主任有点喜出望外,没想到来的不但是个不要侍候的,反而是个手底下有点真章的。

这以后的一周,顾深发挥了他良好的风度,对谁都温和而亲厚,在几天之内就把县委大楼里里外外的人员了解透了,就连门卫老林小孙女上哪家幼儿园,平时谁去接都明白了。这不算什么,妙在他压根不是一句句去问的,只是张大耳朵细心去听着而已。

既然要做,就要做好,这是顾深一贯的行事准则,虽然这条准则在梁碧落身上没有应验……

“碧落,这个小县城繁杂而多尘垢,要是你来肯定不喜欢。山不青水不清,大街小巷也不能随处取景就能拍出好片子来。碧落……碧落……”

有些思念不必开口言说,只因说出口,就再也停不了思念!

天气这玩艺儿

这一年的冬天,天分外的冷,年底时分南方大部分地区都在一片冰雪之中,自来水管被冻结实了不通水,道路结冰,汽车、火车都不通,市区郊区隔三差五停水停电。

这一年注定有很多人很忙碌,而顾深身为一县之长,当然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刚到清源任县长,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这让他感到非常大的压力。

但顾深生在北方、长在北方,对抗冰雪有很丰富的经验,年关底下,他带领县委的诸多领导在一线救灾,动用了很多关系运来了大批物资。在这个交通本来就不通畅的小县城,人们对外界物资的依靠并不如想象中的大,顾深运来的物资让县里的人在冰雪之中依旧过了一个踏实的年。

“顾县长,您先去睡吧,电话说晚上十一点才会到,这里我来看着,您好几天没睡个踏实觉了,这样下去身体会搞夸的。”跟着顾深的是县委的秘书长,其人姓袁,写得一手好文章。其实是被特意安排在顾深身边,好收集素材,趁这机会把这位年轻的顾县长好好夸上一番,人家是来镀金的,他们当然要领会上头的意思。

本来袁秘书长是老大不愿意接这差事,但跟在顾深身边这半个多月来,袁秘书长开始佩服顾深。顾深有关系,而且懂得运用关系,最重要的是实实在在地办着事,不浮夸而且做事利落干脆。

“行,来的是我一朋友公司的人,到了你叫醒我,得好好招待招待他们。”清源的路也结了冰,当然是不通的,但清源有条江,是长江的支流,但是进不来大船,顾深就托朋友用中型船一点点把整个县城需要的物资都运了过来。

“是,到了我叫醒您。”袁秘书长点了点头,然后就要出门去。

顾深却叫住了他:“你拿着我的电话,如果他们来人要问路带路什么的,你就派人过去。”

“好,那我先出去了。”

袁秘书长出了门,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风倒灌进他的领口和袖口,他缩了缩脖子,又把手团起来串进袖子里,抬头看了眼栏杆上的薄冰,在路灯下更显得凛冽刺骨:“该死的鬼天气!”

说着袁秘书长就下楼就布置,布置好后就转身进了保安室,开着空调看着雾蒙蒙的玻璃,一暖和人就忍不住想睡,迷迷糊糊中听到顾深的电话响了起来,一个激灵袁秘书长就醒了过来。屏幕上三个字在不住的跳跃着,袁秘书长按通了说道:“喂,您好,这是顾县长的电话,顾县长几天没合眼了,现在正在睡觉,请问您有什么事?”

“都这么严重了?”打电话来的是朱成玉,梁碧落不知道顾深在清源,更不知道顾深现在在为冰灾着急上火。而朱成玉知道,心里忧心忡忡,但是这几天顾深的电话怎么都打不进,朱成玉这天晚上偶然间一拨竟然通了,正喜出望外呢。

“请问您是哪位?”袁秘书长知道,要是私估计都是些王孙公子,要是公那也是顾县长的朋友,都是些了不得的人。

“我是老顾的哥们,你们那的情况怎么样了?”

袁秘书长把清源的情况简短的说了几句,朱成玉叹了口气,说:“行,情况我都知道了,回头让老顾给我回个电话,你们这边的电话总打不通。”

应了句好,袁秘书长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朱成玉又开口说了一句:“对了,告诉老顾,碧落最近挺好,让他别担心,我们这里冻得不是很严重,都挺安全。让老顾也多注意身体,我可不想哪天从新闻上看到啥‘人民的好公仆,党的好儿子顾深同志’之类的话,盯着这小子让他活蹦乱跳地回来。”

朱成玉本是一句戏言,但没想到第二天真从新闻里看到了顾深的身影,虽然不是他说的那样,但顾深倒在画面里被送进急救室的画面也分外扎眼,播音员悲恸而带着几分惋惜的声音更让朱成玉心里直哆嗦。

在朱成玉看到这个画面的同时,梁碧落也看到了类似的报道,正在梁碧落构思着某个故事的时候,右下角弹出一个小小的对话框,是关于冰雪的报道。于是正要开浏览器的她随手点了进去,那是一个图片专题,里面是各地救灾的画面。

然而正当梁碧落准备关闭页面的时候,她在最底下的一张不起眼的照片里看到了清源救灾的场面,当她看的时候画面正跳到下一张,而就是这张照片把她瞬间钉在了原地。

那则报道写得引人热泪,把年轻的县长抬得非常同,字里行间显示出这位年轻而且刚到任不久的县长是一位正直而出色的公仆。把这位年轻的县长在一线奋战不退,直到累倒的事迹写得让人不由得生出敬仰之心。

但梁碧落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看着顾深在照片里那张模糊的脸,她几乎就要把持不住自己了。她努力不去记起这个人,努力地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努力地回到认识顾深以前的状态,但是在看到这则报道的时候,一切的努力都化为了虚无。

靠在椅子上许久,仰面看着天花板,泪从眼角一点点落下来,直到眼泪冰凉地流进耳朵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叹了口气抹干眼泪,颤抖着手指把双击页面,浏览器回到一片空白的原始状态。

“顾深……”闷声一喊,泪又涌了出来,拿纸巾擦干了,再一搜清源的地图,发现是H省边陲的一个小县城,离G市非常远,而且火车和汽车都不直达,需要辗转很多趟车。

梁碧落摇了摇头,她要说服自己不去,这需要很多理由,现在就算一切都通,她也会找不到路的。就算找得到,她也不应该去,一想起他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的一切,她不可以去,绝对不可以……

但她却一面摇头,一面鬼使神差般地按下了顾深的电话,听着“嘟嘟”声在耳边响起,她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还是没能控制住。长长的离别,长长的压抑,就像在心里放了一坛酒,在这长长的离别和压抑之间,原本淡薄的酒却有了原来不曾有的醇厚浓郁!

思念总是这样,你以为它不存在,但是它却在某个地方潜伏着,直到你有一天想起它的存在时,它便排山倒海一般的奔涌而来。

“碧落?”耳边响起的是顾深犹疑而不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虚弱。

揉着额头,梁碧落非常痛恨自己这个举动,为什么要按电话,于是她打算一声不吭地结束这个电话,就像她从来没打过一样,然后迅速地忘了今天的事情,这才是她应该去做的。

“碧落,不要挂电话,听我说一句话,就一句好吗?”

顾深还在医院里挂着点滴,护士正在给他量血压,刚刚还偏低的血压,在护士正要复量的时候瞬间飙升,护士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忽然明了的一笑:“顾县长,在接女朋友的电话吧,血压和心跳都上升了!”

然而顾深没向平时一样冲护士温和地笑笑,而是紧张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响,久久之后似乎听到梁碧落呼气的声音,顾深知道电话又回到了梁碧落的耳边,护士这时候要是再量心中血压估计又伸了!

护士非常知趣地离开了病房,把房间留给顾深。顾深有些紧张,不……应该说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哪怕是小时候把爷爷的奖章换了麦芽糖,被揭发了以后也没有这么紧张过:“碧落,好好照顾自己!”

顾深以为自己会说什么感天动地的话来,但他完全想不到,等到可以开口的时候,却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而电话另一头梁碧落非常轻地应了一声,然后果断地按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持续而机械的声音,顾深仰面苦笑,长叹一声道:“碧落,要按时吃饭,冬天的冰雪很美,但是不要在外面一蹲就是大半天。碧落,迷路的时候,有人送你回家吗,拍照的时候有人陪你吗?”

“我曾经希望这一切我都可以和你一起,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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