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爱吃蛤蟆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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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葱扬起下巴呈得意状:“是,就是那辆四个2的宝马。”
哦哦哦哦哦!我说这葱头现在怎么这么“2”,敢情是为了配合这车位和车牌呢!
“这样啊!”某黑点了点头,勾起嘴角温文尔雅地笑:“恰好,我的车就停在你们旁边的车位上。”
闻言,程匀和赵大葱转头望过去,待看清那车的标志和车牌时,两人无声地张了张嘴。
我正满脸诧异地仰头望着吹牛吹得脸不红心不跳连眼都不眨一下的慕黑锅,他已含笑对俩人点头道别:“我们先走了,再见!”
“砰砰!”
将硬币投进投币箱,慕逆黑牵着我的手走到后排的座位上并肩坐下。
我透过窗户看着站台上表情诡异的两个人,脱口而出地问:“黑锅,那车真的是你的?”
他望着我,眼中蕴着潋滟的柔光:“你叫我什么?恩?”
我眨了眨眼,字正腔圆地答:“慕逆黑。”
他转过脸看向前方,恢复了他标志性的面瘫脸:“不是!”
我刚松了一口气,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忽然冷冰冰地补充一句:“朋友有事借了我的车,我只得暂时用他这破车。”
破破破破车?
我默默地望了一眼他口中那辆金光闪闪的破车,心里囧囧地想:咱不说冷笑话行不?
公交车后门“咔嚓”一声关上,车子缓缓启动。
交往以来,一直在我面前表现得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某黑,此时却一直蹙着眉看着窗外,一副“我很不爽,我很郁结!”的模样。
我坐在他身边,苦思冥想了两站路,终没参透他的“不悦”从何而来。
挠了挠头发,转了转眼珠,咽了咽口水后,我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那个……你是不是不高兴?”
他斜眼睨了我一眼,勾起唇,慢条斯理地问我:“小白,我再问一遍: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眨了眨眼,刚张口冒出一个“慕”字,他一个凌厉的眼风扫过来,我一个风中凌乱,登时把“逆黑”二字脱口而出成“黑锅”!
他唇角的弧线扬了扬,眼中也晕出笑意,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笑:“呆子!”
他、他、他这是在暗示我应该叫他“黑锅”么?
前几天,是谁因为我不肯叫他名字而用一张冷屁股迎接我的热脸的呀?
悄悄睨了一眼他那张貌似已经“雨过天晴”的脸,我默默地仰头望向车顶:这口喜怒无常莫名其妙的黑锅呀,真真让俺匪夷所思!
※※※
晚上七点。
我仰头看了看面前已经闭馆的风和艺馆,又转头看了看正低头拨电话的慕逆黑,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那个黑锅,我们不是要去看电影么?这,这里是艺馆呀?电影院在对面……”
说完,我的手指准确地指向屹立在我们身后的电影城。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处旋起一个小小的梨涡:“现在这个时段放的是《色戒》,你要看吗?”
我两眼一放光,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看看看!”
他眉一挑,诡异地望着我,别有深意地说:“影院放的都是删节版,你这么想看,改日我找未删节版的给你看。”
说完,他将拨好的电话放在耳畔,慢步走到一边打电话。
我默默地低头抠手指——
谁要看那啥少儿不宜的未删节版本呀?谁要看那啥高难度的回形针式呀?谁要看那啥汤唯的全/裸和梁朝伟的屁股呀?我最最最想看的是那里面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一身民国学生扮相的王大帅哥好不好?这人真是太不懂俺冰清玉洁的小心灵了!
正这么义愤填膺地想着,他已放下电话一脸笑意地对我招手:“小白,来这边。”
当我和慕逆黑在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引导下,从工作人员的专用通道进入空无一人的艺馆时,我忍不住用胳膊撞了撞他,小声问:“你是不是有亲戚在这里工作?”
他扬眉:“这也给你看出来了?”
我下巴一扬呈得意状:“那是!瞎子都看出来了,何况我这么犀利的小眼神儿?”
语毕,竖起两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他眼角浅浅弯下,但笑不语。低头牵住我的手,拉着我走进一间展厅。
进入展厅的一瞬,我仿佛进入了一片黄色海洋!
这里展出的是著名油画家玺子的“葵之恋”系列作品。
墙上,数十幅画布上千篇一律都是黄灿灿的向日葵,它们颜色外形相似,却又千姿百态各有风情!
在玺子笔下,画布上的向日葵已不仅仅是植物,而是带有原始冲动和热情的生命体——
那豪放的笔触、那跳跃的颜色、那流动的智慧、那洋溢的激情……满室旖旎看得我目不暇接心潮澎湃,满腔的感慨欲喷薄而出……
一幅幅地看过去,我们来到玺子仿梵高《向日葵》创作的《至爱之葵》前。
慕黑锅仰头看着墙上的画,忽然开口对我说:“梵高的《向日葵》是我最喜欢的一副画。”
“哦!”
我偷偷咽了一下口水,想到了我向他表白时举到头顶的那支价值2830块的新品种向日葵,突然福至心灵——莫非,我表白成功是托了那向日葵的福?造孽呀!我怎么就瞎了眼选了他最爱的画上的花呢?
“小白。”
“恩?”
“你最喜欢的画是什么?”
我仰头看向他,墙上的壁灯照在他眼里,波光粼粼,金光闪闪。
那一瞬,我觉得他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我最喜欢的画呀……”我望着墙上的画,慢慢咧开嘴角,一字一顿地说:“梵高的《向日葵》呀!”
他笑,眉眼温柔。
我瞥了他一眼,说:“我不是学你喔!我十二岁时就喜欢这幅画,我是跟我师父学的!”
他不语,只站在那静静地看着我。那专注的模样,给我一种感觉:他在等我继续……
“我说的师父不是程匀。”看着墙上的画,我不紧不慢地说着:“十二岁那年暑假,我爸妈因为公务要出远门,就给我报名参加了一个中学生夏令营。当我被送进去时,我才知道那是一个美术馆主办的以‘彩绘人生’为主题夏令营。里面的孩子个个都是小画家,唯独我连圆都画不圆!因为老师人手不够,没人单独辅导我,为了不让我拖后腿,营长阿姨就找了画画很棒的臭小子来当我老师,也就是我所说的师父。”
听到这,他轻蹙了一下眉:“画画很棒的臭小子?”
我点头:“是啊!他只比我大三岁,画画很好,但脾气很臭!教我画画时,从来不给我改画。每次跟我一起写生,他都是早早画完,坐在我旁边一边听歌一边打游戏,时而不是地冒出一句‘明暗分界线被你偷吃了?’、‘反光被你藏哪儿了?’之类冷嘲热讽的话。等我画完后,他会拿铅笔在我画上圈出一大堆画得不好的地方,然后将他的画随手扔给了,让我自己再临摹一遍……”
他专注地听着。
看着墙上的画,我眯了眯眼,轻笑:“有一次,他拿了一本从国外带回来的画册给我看,告诉我他喜欢梵高的《向日葵》。因为那是我知道的第一幅世界名画,虽然自己并未觉得画得有多好,但也默默跟着喜欢。那会儿的喜欢完全是盲目跟风,只觉着他喜欢的东西肯定有品位有深度有内涵……后来,自己懂画了,透过那粗厚有力、仿佛不停在旋转的笔触和如八月阳光般炽热的色彩看到了梵高内心永远沸腾的热情与活力,受其感染,也就顺其自然地真的喜欢了……”
讲到这,我抬眼望他:“你为什么喜欢《向日葵》?”
他眸子莹然一亮,转头看向面前的画,若有所思地说:“忘了!年少时喜欢某种东西,总是有着千奇百怪的理由。成年后,因为不会那么容易地喜欢上什么,年少时的喜欢就成了我们所谓的‘最喜欢’……”
将他的话反复品味一番,我抬头满脸崇拜地望着他:“我发现你说的这番话好有深度有内涵有哲理有档次喔!”
他扬眉一笑,对我的话不置可否。
夸你胖你还真喘上了?我心里暗嗤一句,仰头继续端详面前的画。
两人就这样盯着画又看了一会,他忽然开口问我:“小白,你还记得那个师父叫什么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记得呀!”
“他叫什么?”
那个名字刚冒到嗓子眼,我自己突然笑了起来:“他叫‘威廉’,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
我兀自笑了一会,没听见他出声,抬起头却见他正一脸严肃地望着我。
我止住笑意,
3、黑白配の突来的吻 。。。
解释道:“我每次说出这名字,我朋友都要嘲笑我是在做‘王子梦’。想想也是,一个中国小屁孩居然叫英国王子的名字,确实够搞笑的哈!他父母肯定是王子控!”
听我这样说,他慢慢蹙起眉,有些迟疑地问:“威廉,这名字很搞笑吗?”
“也不是!那时,因为我不知道英国有个威廉王子,反而觉得他的名字很好听!后来长大了,每次提到他的名字,都要被周围人调侃一番,渐渐倒也觉得这个明明在国外很大众化的名字充满了喜感!奇Qīsūu。сom书每次说出来,自己都要莫名其妙地笑一笑……”
顿了一顿,我又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威廉’究竟是他的中文名还是英文名呢!”
“为什么不问他呢?”
“那时,因为他走得很突然,没来得及问……”
这样说着,心中慢慢泛起酸酸涩涩的小气泡,胸腔里有某种东西在慢慢膨胀。
“小白,你喜欢他吗?”
他忽然如是问。声音沉沉的,回荡在偌大的展厅内,显得格外空灵。
我怔了一下。眼睫轻眨,扬唇嫚笑,一字一顿悠悠地说:“喜欢呀……”
最后一个尾音,我压得很轻很轻。
他蓦地转头看向我——
我仰头望着画上的向日葵,眼中的焦距有些涣散,声音也有些飘忽:“那样优秀的一个少年,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那时,不只是喜欢,是非常喜欢,最最最喜欢!”
我的话一点点消融在空气中时,厅内突然安静下来。
抬起头,他正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黑玻璃般的瞳子里似有星芒飞溅,那目光滚烫得仿佛可以融化一切。
他第一次用这样专注的眼神望着我,叫我不由一怔,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偌大的展厅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我眼珠骨碌骨碌地滚了两圈,讪讪地左右瞟了瞟,指着一旁的一副画说:“那个……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刚转身刚走两步,他忽然叫住我:“小白。”
“啊?”
我刚一转头,他的眉眼鼻口就在面前迅速地放大放大放大——
那个吻,就这样铺天盖地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我忽然间瞪大的眸子里,倒映着一片耀眼的黄……
那一年盛夏,夕阳下的向日葵田里浮动着青草和泥土的香气。
脑后扎着小发髻的女孩手忙脚乱地将写生的工具收进画箱和画袋里后,弯□子去叫仰面躺在地上听歌的少年:“威廉,集合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该走了!”
少年慢慢睁开眼,乌黑的眸子被夕阳的光晕镀上一层金辉。
耳朵里的小喇叭正在唱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
There she stood in the doorway,I heard the mission bell,And I was thinking to myself; “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
『她就站在门廊,布道的钟声在我耳边回响,我心中暗念:“还不知道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少年拉着女孩的手从地上站起来,女孩将画袋递给他,转头边走边嘀咕:“快点,不然又要迟到了……”
夕阳下,女孩的松散的发髻上浮动着朦胧的光晕,少年眯了眯眼,喊了一声:“夏小白!”
她张着嘴,转头答着:“啊?”
回头的瞬间,他的吻落在她唇上,她的眼一下子瞪得很大很大,圆溜溜的瞳子里漫天漫地都是金灿灿的向日葵……
耳朵里小喇叭低低地唱着:
“You can checkout any time you like;but you can never leave!”
少年抬起头,漂亮的眸子里闪着柔软的光:“夏小白,以后要管我叫‘师父’!”
将画袋背在肩上,弯腰接过她手中重重的画箱,他拉着还愣在原地的她:“走了!每次都是因为你慢吞吞的,我们才迟到……”
“You can checkout any time you like;but you can never leave!”
『“你可以在喜欢的时候结账,但你却永远无法离开!”』
年少时的一次蓦然心动,能否经得起十载流年的涤荡?
作者有话要说:提到【威廉】时的那段对话,总感觉有些奇怪。不知道怎么改……哎!愁!
。
梵高的《向日葵》
。
玺子的《至爱之葵》——纯属恶搞呀恶搞!!!哈哈哈~
4
4、黑白配の关于夜宵 。。。
〖04〗『黑白配の249块的夜宵』
【色字头上一把刀呀!白白,你莫要再留恋程匀那个小白脸!古语有云:小白脸没好心眼呀!慕逆黑那样俊逸毓秀气尊贵胄的极品才是你的正确选择!】
※※※
回到宿舍时,那三人正围在电脑前看动漫。
“我回来了。”
我招呼了一声,将手机从裤袋里掏出来扔在桌子上,收拾东西准备洗澡。
CC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一双小眼贼兮兮地盯着我转呀转:“亲了?”
我的脸瞬时充血,瞪着眼吼她:“你、你、你哪只狗眼看见我跟他亲了?”
“3只左眼+3只右眼=6只人眼。”她一本正经地答,顺手拉过一旁的晨晨和晴央:“晨,央,我们刚才是不是亲眼看见他们啵啵的?”
晨晨连连点头,一张小脸笑得别有深意:“白白,你就承认吧!我们刚才从窗口看见你们家黑黑跟你吻别了喔!”
“就是嘛!都交往这么多天了,MUA一下有什么好害羞的!”向来站在我这一边的晴央也学人家助纣为虐了!
啵啵?
黑黑?
吻别?
MUA?
我恶心了一下,狡辩:“你你你们瞎说什么?什么啵啵吻别MUA?他只是象征性地用嘴碰了一下我的额头而已!”
“啧啧!用嘴碰了一下额头?白白,这么浪漫的临别一吻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CC痛心疾首地望着我:“那要亲了嘴,是不是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他的嘴碰了一下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