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爱吃蛤蟆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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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慕逆黑双手抱怀立在我身后睨着我,藏在镜片后的一双眼漆黑如墨,不辨情绪。
我连忙合上电脑,抬眼瞪他:“你这人怎么跟鬼似的?不声不响就飘到人家身后了,想吓死人呀?”
他嘴角咧开,露出整齐的牙齿:“小白,其实我饿了很久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将身边的薯片递过去:“先吃这个充饥……”
他弯下眼角,笑得高深莫测:“我是肉食动物。”
“我、我、我身上都是骨头,没、没、没二两肉的!”
“喔?”他眉梢一吊,满脸奸笑:“你不是『3213』么?怎么会没二两肉?”
我:“……”
那句话怎么说的咧?自作孽不可活?
我跟他扯什么『3213』呀?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他笑意盈盈地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浑身一哆嗦,抱着电脑向床脚移了移。
他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别怕!你说的对,我虽然好色,但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说完,从我手中抽出笔记本。打开,扫了一眼对话框中的聊天记录,他隽秀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着,输入一段话后,将电脑递给我。
我连忙打开对话框——
【央_央】:呕吐……
【央_央】:白白,你要算得上是让人「垂涎欲滴」,那慕大神简直就让俺们「飞流直下三千尺」呀呀呀~~~
【央_央】:对了,我刚才看了一部电影《He's Just Not That Into You》。里面有一句话特别经典:「我是男人,如果我喜欢你,我就会吻你,会想看你穿内衣和不穿内衣的样子。」嘿嘿……白白,你懂的喔!『淫﹏笑……
【央_央】:???
【央_央】:怎么不说话?
【央_央】:白胳膊白腿白屁股,小白小白快说话~~~~~
〖白﹏白〗:我是慕逆黑。
【央_央】:啊?
〖白﹏白〗:夏小白这么让人「垂涎欲滴」的小白眼狼我怎么舍得吃呢?还是留着生小狼吧!
【央_央】:……≡(▔﹏▔)≡
〖白﹏白〗:飞流直下三千尺?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庐山瀑布。
【央_央】:囧﹏囧~~~~
我正等着晴央回话,她的卡通头像忽然暗了下来。
几十秒钟后,我的手机“嘀嘀”地响了起来。抓起来一看——
『发信人』:央央
『内容』:
夏小白,你个天打雷劈的鬼东西!你怎么能将俺们的聊天记录给慕大神看涅?俺滴老脸丢得光溜溜滴了!俺恨你!!!呜呜……大神说俺是庐山瀑布~~~桑心ing……
我委屈地抬头看慕逆黑,他躺在床上用胳膊支着头对我笑:“小白,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我觉得那句话说得很对。”
我迷惘:“哪一句?”
“我是男人,如果我喜欢你,我就会……”
“打住!打住!”我伸手阻止他继续,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男人都是禽兽。这句话真的一点都没错!
他眨了眨眼,没再继续,望了一眼我的笔记本,慢声道:“小白,加一下我QQ吧!”
我惊奇:“呀!您老人家也玩QQ?”
他点了点头,目弯眉笑:“对了,你不知道吧?QQ是从我们地球传到你们外太空的。”
我:“……”
我这不是没事找噎么?
在搜索栏输入他说的号码,看到搜索的结果,我笑了!
「MR。十四」?
哈!慕逆黑的网名居然叫「MR。十四」!Mister十四?十四先生?
我点击『加为好友』按钮后,转脸问他:“十四爷,爱新觉罗·胤祯是您的偶像么?”
他笑,温文尔雅:“怎么会?我更欣赏他四哥胤禛。”
“那你怎么不叫「MR。四」?
“因为‘慕’字有十四画。”
我挑了挑眉,一脸恍然:“喔!原来‘十四妃’就是这样来的?”
他继续笑,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对了,刚好你现在没事。去网上搜搜如何在接吻时保持正常的呼吸。”
我满脸黑线:“……”
我有罪!我不该调戏他!我不该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通过我的身份验证后,我在他QQ资料的备注一栏输入备注名称:【黑﹏黑】,并将仅有自己一个号的那个分组改名为『白の黑』,将他拉了进来。
?QQ好友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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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の黑』(2/2)?
〖白﹏白〗:{向日葵伸向天空的方向,就是大白要前往的未来。}
【黑﹏黑】:{You’re like my own personal brand of heroin……}
?『白の室友』(1/3)?
?『白の亲友』(3/11)?
?『白の画友』(12/36)?
?『白の好友』(25/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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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瞟了一眼我的QQ面板,眼神在我的Q签名上滞了一下,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温柔得很古怪!
片晌,他微扬了一下眉,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黑黑?你私下都是这样称呼我的?恩?”
“才不是!”我反驳:“我这是为了保持QQ面板的美观!你不觉得【黑﹏黑】看起来很像一张笑脸吗?”
“笑脸?明明是张苦瓜脸!”
我笑而不语。
这可是你自个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将鼠标移动到他的QQ签名上,“You’re like my own personal brand of heroin。”我低低地念了一遍,转头问他:“这句话是《暮光之城の暮色》里的台词吧?”
他点头,凝着我的瞳子里溢彩流觞:“知道什么意思吗?”
我摇头:“俺英语四级的证书也是花三十块钱买的,俺不知道!”
他笑了笑,倾身向前,贴着我的耳朵,温声说:“夏小白,你是我的私人海洛因……”
温热的唇轻轻触了触我的耳垂,我心口一塌,耳朵登时变成了红烧猪耳……
清浅一触后,他抬起身子,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一脸从容地问我:“明天几点的车票?”
我愣了一下,答:“早上八点十分。”
“明天早点起,吃完早餐我送你去车站。”
“好!”
我应了一声,抬手挠了挠了红彤彤的耳朵。
他瞳子闪了闪,将手中的眼镜卡到我的鼻梁上,仔细端详一翻后,点头说:“戴了眼镜,看起来精明了不少,多了股子文艺女青年的气质。”
“我本来就是文艺女青年好不好?”
他笑:“你分明是一文痞女青年。”
“你才文痞呢!你从内到外、从身体发肤到思想深处都是一纯痞子!”
他眼神微闪,也不反驳,只是看着我邪痞地扬了扬眉,带着些许暧昧的意味。
因为镜框比较宽,眼镜向下滑了滑,卡在我鼻翼上。我翻了翻眼珠,从镜框上面望着他:“你这眼镜有度数的吧?我戴着感觉有点晕。”
“我不近视,但是散光。”
“难怪!”我嘟囔一声,问:“你平时不戴眼镜,是不是看东西都有幻影?”
他眼眉一弯:“是,要不我怎会看上你?”
我将镜框往上推了推,一脸不屑:“我巴不得你看不上我呢!”
他嗤:“怎么?你还委屈了不成?”
“当然委屈!”我下巴一扬,呈不可一世状:“我夏小白这双眼可是5。0的好视力,配你这散光眼可不是委屈了?”
额头传来钝沌的痛感,我微微缩了缩脑袋。
“视力好是因为你不学无术!”他收回敲我脑袋的手,望着我,目光深邃:“小白,暑假过后你就大四了,有没有想过要考研?”
我怔了一下,答:“没。”
“那现在想想。”他顿了一下,又说:“今年11月你要实习,不考研,就该准备工作了。”
“谁说的?我还可以嫁人呀?现在不是有个词叫‘毕婚族’么?一毕业,嫁个有钱人闲养在家,当个贵妇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呀?”
他眼睛微迷,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一脸不屑地问:“就你这姿色,哪个有钱人看得上你?”
“你不就看上我了吗?”我望着他,眼中的水光晃了晃,“难不成,你不是有钱人吖?”
他扬起唇角,但笑不语。
既不承认,亦不反驳——这样的反应虽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却让我隐隐有些失落。
转眸望向桌上的那把限量版鹿角柄瑞士军刀,我的思绪有些飘忽。
他沉默了少顷,抬手从我鼻梁上取下眼睛,摸了摸我的头,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说:“夏小白,如果以后真的想嫁人了,考虑一下我吧?”
我大脑一僵,猛地回头去看他——
嘴角噙笑,眼瞳温亮,那模样虽不是一本正经,却也不像是在说笑,倒让我一时辩不清他这话中有几分认真。
我虽然矜持了些,却从来都算不上是保守木讷的人;虽没真正谈过恋爱,却也多少知道些男女之间的调情技巧;虽不懂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心,却也懂得巧言令色地含笑附和——
“好啊!”我歪了歪脑袋,对他笑:“到时看你的表现了!你若养不起我,我可不要你喔!”
他眼角弯了弯,似是在笑,眼中的芒光却黯了黯。
凝着我看了一会,他无奈地叹了一句:“夏小白,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眉目弯弯,笑得好不明媚:“自然是假傻!”
他不语,只是望着我,一直望着我,眼中淬金流银,芒光点点。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迎着他的眸子望进去,隐约觉得他眼底缠着一种深黯难测的东西,属于我,却又不全属于我。
程匀说: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此刻,他这样的眼神又说明了什么?
我这道行,终究是读不懂他的。
※※※
第二日。
时间:上午7:50。
地点:S市汽车北站候车大厅。
慕逆黑站在检票口前,拎着我的背包和电脑包,低声嘱咐:“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后给我电话。”
“恩。”我点头。
“车上少吃零食。你肠胃不好,中途在服务区休息时,记得下车吃午饭。”
我抬头望着他笑:“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坐长途大巴回家。啰嗦!”
“你个小白眼狼!”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我的脑袋,将背包和电脑包递给我:“好了,检票进站吧!”
我接过背包,想了想,拉开拉链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喏,给你的。”
他接过盒子,唇角弯出浅弧:“什么?”
“定时炸弹!”
他眼角微扬,上前轻轻拥住我,吻了吻我的发心:“你敢送,我就敢粉身碎骨……”
大巴开出车站,我隔着玻璃对靠在橙色路虎旁的慕逆黑挥手告别。他对我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用唇语说:“电话联系。”
车子渐行渐远,他的身影也慢慢模糊。手机“嘀嘀”响起,打开收件箱,只有寥寥片语:
『发信人』:黑锅
『内容』:小白,我很喜欢……
我笑了笑,扬起头靠在椅背上,眼睛感觉涩涩的、胀胀的。
第一次,在回家时对这个城市有了依依不舍的情感。
作者有话要说:刚收到电话,某霓前段时间考的【平面设计师证】下来了,下午去相关机构领证。一高兴,上来更新了!嘿嘿~
PS:刚在文案里贴了文章简介,早上刚写的,大家记得去看哈!有助于对文章的理解喔!
抱~~~
。
隔离了一下口口~
12
12、黑白配の暑假生活 。。。
〖12〗『黑白配の暑假生活』
【年少时,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王子,让我们仰望,让我们痴迷,让我们日思夜想,让我们心有千千结。之于我而言,即便时光流转,即便沧海桑田,即便物是人非,即便天翻地覆——那个少年,始终是我心中无法企及的太阳。】
※※※
闲处光阴易逝。
一晃,我回家已经半个月。
8月1日,X市。
“小姐,你的蛋挞。”
“谢谢!”
推开蛋糕房的玻璃门,一股灼人的热气迎面扑来。我将纸袋放进车篮,戴上遮阳帽,骑着车子慢悠悠地往家里晃荡。
进了小区,老远就看见程匀的车迎面开来。我脚下的动作加快了些,四轮车和两轮车交错而过,渐行渐远。
“真它娘的晦气!”我用鼻子“哼”了一声,更加卖力地向前骑去。
我爸爸和程匀妈妈都在Y大任教,两家又住在同一小区同一单元,关系向来交好。自打上次我跟程匀在电话里发生口角后,两人至今都没讲一句话。偶尔像这样狭路相逢,也形同陌路,谁也不肯主动鸟谁一眼。
以前跟他拌嘴,不管谁对谁错,总是他先举白旗向我示好。现在有了媳妇,连身价也提了起来。
不讲话就不讲,我巴不得他跟赵大葱一辈子都对我不理不睬!
将自行车停进车库,我拎着装蛋挞的纸袋,趿着人字拖“啪嗒啪嗒”地爬着楼梯。进屋后,换上睡衣,窝在沙发上边啃着蛋挞边看电视。
暑期档,湖南卫视第N次重播《还珠格格》,我边看边呵呵地乐着。
慕逆黑总说我是单细胞粗线条的动物,一个笑话听十遍,十遍都会笑。我当时听了他这话,暗自磨了好一会的牙,在心里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八百代。现在想起来,觉得单细胞也不错,至少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自己快乐!
将两个蛋挞吃下肚,我已腻得不行。起身去厨房倒水,回来时,刚好听见紫薇对令妃说:“我想起皇阿玛以前谈到我娘的时候,说过两句话。他说,身为一个男人,也有许多无可奈何,‘动心容易痴心难,留情容易守情难’。当时我不懂,现在有些懂了!大概男人,就是这样的吧……”
蓦地,心下一动。
走到卧室,看着墙上装裱在画框里的那副名为『动心』的水彩画,我低头啜饮一口杯中的冰水,凉意顺着食道直直流入心底。
嘴角微翘,我很诗情画意地想:
这世上,有几人可以用一生的倾情相待来成全一次的蓦然心动呢?死亡,或许才是让爱情永垂不朽的唯一法宝吧?
将杯子放到书桌上,我拉开书橱下面的抽屉,开始细细翻看我以前的素描作品。从几何石膏写生到静物写生到石膏像写生再到人物写生,上百张的素描记录下的是我长达十年的绘画生涯。
翻到最后,下面有一沓画纸用报纸仔细包着。
打开后,里面是威廉的一些手稿。
因为那时老师布置的作业画完后都要上交,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