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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昧错(高干)-第27部分

小说: 昧错(高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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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凌烟辩解:“她从小缺乏安全感,需要极大的关心她才能够再一次放下高傲,陆彦,你可以对她再多些关心。”

    陆彦听此忽然放声大笑,浓重的哀伤弥漫整个空间:“她缺乏安全感?要让我主动靠近她?你知道什么?她亲手杀了我爸!”

    第三十六章

    林峰手中酒杯应声而落,不可置信的望着陆彦,声音再开口时已经带了些颤抖:“不可能,不可能,凌烟再疯她也不会动手杀人的!”

    听见这话,陆彦只是笑,趁在灯光闪烁音乐大震的夜店里面,那笑似乎是无声的哭泣。笑到最后他才缓缓开口:“学长,我陆彦再不是人,也不会拿我亲生父亲的死来骗你。”

    林峰听此心底猛地一缩,双眼定定的望着陆彦,眼看着陆彦双眼里面认真一点点沉淀下来。他认识的那个凌烟即使是再妖艳也从来都是善良的,即使再拮据也依然会善良的帮助别人的,她怎么可能会去杀人,他还是直觉的摇头反驳:“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年,正碰上法国酷暑,各大小商店的一切空调全部脱销,本是熙攘的人群已经变得稀疏。因为法国的福利特别,夫妻间若是两人都工作,那么社保补助会给得更少,上交的税更多,已经到了人人都希望将家里的人,带去设有中央空调的办公室内的状况。

    凌烟在那样酷热的天气里面,将自己的空调主动给了同一宿舍楼里面的以色列女孩,然后自己冒着热天去了集市买了凉席回来。回来时还很悲催的踩到了鸽子屎,碰到了法国阿人。玫取笑她“这是你帮助那个以色列女孩的霉运的开始”,她也丝毫没有在意。

    她一直不知道那女孩叫什么,因为是个以色列女孩,她就在私下叫那女孩玛拉。

    玛拉白日里会早早出门,每次都是穿着软底鞋蹑手蹑脚出去,穿得衣服恨不得将自己武装成武士,带着面纱只剩下了一双眼睛在外;晚上很晚再归来时,又换成了十寸高跟鞋,衣着暴露,尽显出法国女郎的性感迷人。可是仍然改不了的是,她看到凌烟时,双眼就跟小鹿遇到猎人满是惊恐,再慌张开门进自己的家,还能听到那玛拉再次反锁的声音。久而久之,让凌烟感觉自己就是个即将犯罪者,而玛拉是即将被侵犯者。

    之后她知道玛拉是个妓女。

    妓女的人生到处都不太平,就像是在监狱里面的犯人,会不可避免的遭受同伴的挤压和旁人的恶意捉弄,于是玛拉在凌烟帮了她很多次以后,终于拖着满是血的身体来求助。

    凌烟只知道身体内流出一加仑的血就会死亡,无法治愈,她也知道若是她帮了她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但她还是帮了。找到林峰时,林峰严肃的问,“你确定你要帮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即使惹上麻烦?”

    她当时肯定的答道:“我没办法看到任何一个人死在我的面前。”

    最后他们将玛拉带到了私人医院,林峰找了当时的战友一级级拖关系到法国官方,又让自家老爷子找了法国组织才将此事彻底解决。

    于此,她怎么会亲手杀人?

    陆彦低低笑开,透明的玻璃吧台反射出他那双猩红的眼睛,没有反驳林峰,只是从衣服里面拿出一个钥匙,扔给酒保,说:“你去把我车里的录像带拿过来。”然后又转头对林峰说:“等一下,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蛇蝎女人。”

    林峰还是不能相信,心里一边狠狠翻滚着,这样的事情太过突然,至少他认识凌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凌烟会做过这样的事,手里拿着电话开开合合很久,开始编辑短讯。

    陆彦瞥眼看到他的动作,只淡淡的说:“学长,我不希望你插手我们之间的事,不要让我以后恨你。”

    林峰再为陆彦父亲去世的事情难过,被他这一句话也给逼的动了怒,他讽刺十足的道:“陆彦,你别现在拿这话打发我,在当时在你求我帮你的时候,就要知道,我已经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了。”

    陆彦听此在旁边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继续喝着,空荡荡的酒瓶里面好似装满了无限的绝望。

    酒保回来,恭敬地将录像带递到陆彦手里,陆彦忽略掉那个酒保见到这么有年代的录像带的好奇目光,摩挲着那录像带良久,才问:“有没有能放录像带的房间?要隔音效果好的。”

    酒保点头,陆彦便跟着林峰跟着他一起去,陆彦走路依然有些摇晃着,林峰只是在身后皱着眉沉默的看着他,灯红酒绿的灯光映射到陆彦的侧脸上,身上,却依然掩盖不住苍白的面容。走进房间,陆彦把门锁好,将录像带放进了机子里面,和林峰一起坐下,然后就闭着眼仰靠在沙发上。

    那一幕,只要见过一次便终身难忘,同样,那一幕,他没有勇气再看第二次。痛彻心扉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勇气尝第二次。

    屏幕上先是一晃,然后画面上从模糊渐渐清晰,也就是这样的清晰,才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变得清晰无比,难以再次挽回。如在月球之上,两人即使靠的再近,都无法听得到对方所说的话,无可奈何也是宿命所在。

    清晰之后,画面上满目白色,透露着人之将死时的凄凉。白色墙壁上趴着两只壁虎,白色病床前一个女人背对着镜头站在,穿着简单的短袖和棉质裙子,看那身影有些单薄,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多年前的凌烟。病床上的白色被单正罩着一个人,一侧手臂被凌烟的身体挡住,却可以看到另一侧有些枯瘦的手臂正露在被子外。这个画面持续了好久,听不到任何声音,更像是异常悲剧结局的默剧。然后就看到凌烟抬起了手,又持续很久,再就是床上的人一阵抽搐,凌烟快速退后跌倒在地。此时能够看清楚病床上的人像是做了化疗,干瘦如柴,氧气罩正跌落在地,之后床上之人手臂垂落,画面静止。

    林峰惊讶的转头看向陆彦,陆彦脸上正是一片痛楚,他轻声开口:“他就是你父亲?”

    毋庸置疑,这盘录像带是当时录下的,也就是陆彦口口声声的说着凌烟杀了他爸的证据了。

    陆彦睁开眼睛,起身将录像带取回,轻轻放好后,才坐下缓缓地开口。声音平淡如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一丝感情,这样的画面这样的事情似在心底对自己做了无数次的解释:

    “嗯,那个病床上的人就是我爸,我爸本是到了癌症末期,为了再多活几天,一直忍着病痛做化疗,所以会这样的瘦。

    那时候的我从不知道我爸有病,男孩子在外总是忘记回家,妈又一边有心瞒着,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之后我和凌烟出去旅游,再回来时我受了伤进了医院,才知道爸已经病的这么严重了。

    你知道吗?那时候的我不能下床,一边想着凌烟能来看我,一边想着下床去见我爸,可是她从来没有来看过我,而我爸,一直到我能下床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我的生活从来都是一帆风顺,直到那个时候,我爸他去世,我妈她受到了刺激,我才发觉我对他们的关心太少,我也接受不了那样忽然改变的事情。可是我必须忍耐冷静,我除了要帮爸做后事,还要照顾妈,甚至还要到处找一直都没有出现的凌烟。那时候的我,只希望她能出现在我面前,甚至不用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站在我旁边,让我靠一靠就好。可是她没有,我找了全世界都没有找到她。

    我一面觉着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一面担心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彭晓慧拿着录像带出现在我的面前,直到我看了录像带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她的离开,是因为她杀了我爸!

    你知道那种矛盾感吗?我爱到杀了我爸的凶手爱到无法自拔,每天都受着良心的谴责,我明知道自己应该恨她,她杀了我爸,间接让我妈受到巨大的刺激,直接让我家破人亡。我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恨她,可是,这颗心,又清楚的告诉我我还爱她。你一定不知道那种恨自己无能的感觉。

    大学时、工作时我尽量忘记她,不想再想她,可是午夜梦回我总是梦到我和她的曾经,美好的,再到最后她的残忍。直到我在你口中又听到了她,直到她又回来工作。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我用了多大的勇气,一边对不起我离开的父亲,一边给凌烟三次机会,甚至是和她在一起时,对她好一点,晚上就会被整晚的噩梦所缠绕。

    可是我依然会迷恋和她在一起时的幸福感,我没办法忽视她的美丽她的高傲,她已经刻到了我的骨头里,刻到骨头里的东西还怎么割离呢,即使割离,也会让自己伤痕累累。我对自己说,只要她抓住了一次,哪怕只是一次,我就抛弃一切去爱她,忘记父亲的死因,忘记家庭曾经落败,我都已经做好了死后向父亲赎罪的准备。可是学长,没用的,她没有,一次都没有,她还是那么残忍!我用了我的全部去爱她,都换不来她一次的回头,她的心里只有程家言!

    你说她真的缺乏安全感吗?我放弃自己对父亲的孝,我忘记她是杀了我亲生父亲的人,不要了什么伦理道德。我一次次靠近她,她却一次都没有抓住,她根本就不在乎!我还怎样靠近她,还要我怎样给她安全感!”

    陆彦的声音从最开始的冷静到浓郁的悲切,一直到最后的歇斯底里,林峰从来未见过这样的陆彦,周身都透着悲恸,他从未和他说过这些,他也从来不知道陆彦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接近凌烟的。黑暗之中,林峰只觉着这像一个无底洞,陆彦和凌烟是被困在在无底洞内的刺猬,越靠近越是疼痛,又在那一个无底洞内纠缠不清,如是宿命。

    那段时间真的是陆彦一生中最低靡的时期,木偶般的把母亲安排在医院,找了私人护士做照顾,再木偶般的为父亲准备后事。父亲走后,家里的资金来源全部断掉,母亲有病,一部分要拿出来治病,一部分要拿出来做后事,父亲所投的股票又连连跌落,赔的只剩无几,而生前的朋友除了在葬礼上拿出一点钱以外,再也找不到人。这时就像一个巨大的钟罩盖得他无法喘气。

    而正当他已经无路可走、无措可施、准备将家里的大房子卖出去的时候,苏市长出现了。

    苏市长和陆爸年轻的时候是好友,见到他去世,妻子又发了病,便一手接过了所有的事。这时候的陆彦才彻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大喊大叫着冲出灵堂。外面正是雷雨大作,狂风翻天,已经看不清街上的牌子,整个人瞬间被大雨浇头,冲进一个出租车直接去了凌烟学校,不管不顾楼下管理阿姨,冲进女生宿舍找凌烟,满个宿舍楼大喊着“凌烟”的名字,直到彭晓慧出现说凌烟已经出国了,陆彦只一遍遍的大喊着不信。一直到苏市长跟来找人将他敲晕,才让他平静下来。

    再睁开眼时,陆彦没有言语,眼睛里只剩空洞,安静的在苏市长的安排下回到学校继续学业,毕业,再在他的帮助下去公司工作。

    之后他就这样冷血,多变。

    凌烟杀了他爸,他还要去勾引彭晓慧的姐姐彭晓慈,只因为彭晓慈的父亲在医院工作,可以销毁那录像,可以借彭晓慈的手取回录像的原版。他为了不让她杀人的事被揭发,他努力着,甚至是为了那个杀了自己亲生父亲的杀人凶手做护卫。

    陆彦,他用了所有的力气去爱凌烟,可是凌烟从未给过他正面的回答,他甚至都不敢问那些曾经,怕曾经的那些血琳琳的事实摆在眼前,也会怕无论他再怎样努力都会无法挽回他们之间的感情。

    可是现在来看,这真的更像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中秋番外

    大概是在宝宝的出生八个月后。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两个年轻小两口在楼下的长椅上小温馨。

    陆彦将头枕在凌烟的腿上,整个人躺在长椅上。长椅旁边和陆彦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陆柏文小朋友,躺在婴儿车里面困觉觉。

    陆柏文小朋友的名字是这样来的。

    凌烟道:“女孩我起,男孩你起。”

    陆彦笑答:“好。”

    “那女孩的话就叫陆凌凌吧。”

    陆彦依然笑答:“好。”

    半晌,陆彦问:“……老婆,这名字是不是也忒简单点了?”

    凌烟甩了甩头发,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肚子:“没事,咱俩孩子生下来肯定是个异种,起个干练的名字正好。”

    其实这是怕麻烦吧,再者,这名字是不是太没有美感了?陆彦心里思绪百转,但顾及到孕妇的多变情绪,于是依然笑着答应:“好。”

    凌烟满意至极。

    没多久。

    “陆彦快来,给你儿子起名字,”凌烟扬着手里的书把陆彦叫过来,指着书说,“来选一个,要有内涵的。”

    陆彦看着这本叫《易经起名学》的书,顿时就觉着脑袋大了,不就起个名字吗,不喜欢以后再改呗,凌烟以前没这么能闹呼的,现在怎么就这样了?但还是接过书看着。

    半晌,他将书放下缓缓道:“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咱儿子肯定得有骨气,那就叫陆寒知吧。”

    凌烟皱眉:“怎么都是翘舌啊,读着怪绕口的。”

    陆彦默默的又将书拿了起来。半晌,将书放下缓缓道:“诗经有云,‘成王之孚,下土之式。永言孝思,孝思维则。’咱儿子肯定要以孝为先,那就叫陆思则吧。”

    凌烟又皱眉:“怎么又都是平舌啊,读着怪麻烦的。”

    接下来,陆彦默默的吞下一口浊气,闭眼装死尸。凌烟见把他惹毛了,咯咯笑着凑近他给他来了个长吻,柔软的小舌头勾来勾去,缠来缠去,让陆彦全身也跟着柔软了,唯一一块硬的地方没处发泄,于是他又诈尸还魂了,顶着凌烟的屁股狠狠的戳了几下才满意,然后屁颠颠的和凌烟一起翻书找名字,最后终于定下叫陆柏文。

    至于这个多变的孕妇为何起这么个名字,陆彦没觉着有问得必要,“心血来潮”这四个字是最好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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