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谋天下:帝王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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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竟将皇上迷得团团转。要说这日子,自然是姐姐你更长久些,论情谊也是姐姐你多些,皇上怎么就单对她一个人好了?”
她说这番话,也不过是想帮我她出头罢了。若成了,便是贤妃失宠,正中她下怀。若败了,那也是我输了,同她扯不上半点关系。
果然都是刘家出来的人,满肚子里没装着一点儿好心思。
我便仍是笑着说:“树大招风,棒打出头鸟,妹妹不必急于一时的。”不过,依她和太后的性子,怕是也等不了多久了。
“可是……”
话还未说完,就有一个小公公突然跑到殿门外喊:“皇上驾到!”
刘心玉止住未说完的话,与我相视一眼后,方才将视线转至殿外,与我一同起身,朝着那疾步而来的明黄身影跪拜。
“给皇上请安。”
“磬谣……”
难得他如此急切地唤我一句,可看见刘心玉,目光就冷了下来,淡淡扫过我们两人:“淑妃也在?”
刘心玉连忙笑着上前一步:“是,特意来看姐姐的。皇上也是来看姐姐的么?”
皇上缓缓露出一丝笑意,撩起龙袍在我身边坐下:“朕来瞧瞧。这是刚沏的茶么,好浓的茶香。”
我小心翼翼地为他斟了一杯,端在手上送过去:“是,这是太后娘娘昨日赏下的云雾香,皇上尝尝吧。”
他却不接,抬起头来,含笑问道:“没有你亲自煮的碧螺春么?”
☆、昨夜星辰昨夜风 (3)
我愣了愣,他又道,抿出一丝轻笑来:“就是你给祁王煮的那种碧螺春。”
我手腕一颤,显得将茶杯摔在地上。他也在同时伸出手来,将茶接了过去,细呷了一口,之后便吹着起伏的嫩芽,说:“就是不知,是这宫里的云雾好,还是岳家的碧螺春香了。”
他说的不咸不淡,让人猜不透其中深意。刘心玉不明所以地站在我身旁,问:“皇上,云雾和碧螺春不都是茶么?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同么?”
“呵,”他勾起眼角,笑得兴致盎然,却让我满心发寒,“这要看泡茶的人了。虽然都是茶,就算是同一味茶,若是泡茶的人不一样,茶香也不一样。就算是出自同一人,那也要看她的心情和心思了。磬谣,朕说的对么?”
我无奈地露出个笑脸:“皇上说的是,以后皇上来,臣妾就奉碧螺春。”
“还是不必了。朕觉得,这云雾也不错,毕竟是出自太后宫中,东西总是比民间那些好多了。”
他又尝了口,才将茶杯放下。旁边放着贤妃带来的宫规,还未收下去,就被他拿起来瞧,笑得就越发深不可测了。
“磬谣,谢谢你的茶,朕明日再来看你。”说着就将那叠宫规收入袖中,起身而走。
我沉静地福下身去:“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
刘心玉似有不甘,这才见着皇上,他却要走,就连忙追了出去。
我踱到门口,看着两人走远才缓缓舒了口气。刚刚喊话的小公公低声问:“娘娘怎么不多留皇上一会儿呢?”
我转眼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弯着身子说:“奴才禄安,原就是这清宁殿的人。”
哦,那就是太后的人了。
“以前你也是这么同你们主子高声喊话的么?”
禄安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道:“娘娘恕罪,奴才是见淑妃娘娘正同娘娘说话,怕皇上多虑,所以,所以才……”
我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起来说话:“你挺机灵的,跟了刘太后多久了?”
禄安摇着头说:“娘娘,奴才伺候的是谢太后。刘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把清宁殿的老人都遣走了,直到您入了宫,奴才才被李公公调回来伺候您。”
我诧异地看向他,原来是李明康的人。
这就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了,李明康一心想着皇上,既然是他派来的人,怎么倒还在皇上面前维护起我来了?
我心下起疑地问道:“这些事都是李明康吩咐你的?”
禄安恭敬地回:“是,李公公说了,这六宫之中,娘娘您才是正主,真正会拿主意的人。娘娘所做的事都不会有错,奴才只要尽心尽力地帮娘娘做事,就是帮了圣上的大忙了。”
☆、昨夜星辰昨夜风 (4)
这李明康倒是个聪明人,如今形势乱成这份上,他还能分出个是非黑白,知道我一心为着皇上,不会因为儿女私情来乱了阵脚。
我想了想,便对禄安说:“既然如此,你去替本宫办件事吧。”
“娘娘尽管吩咐。”
“你去探探,归真殿究竟有多少人,太皇太后如今过得如何,有没有受什么亏待。查清之后不要轻举妄动,回来告诉本宫就行了。”
“奴才明白。”说着,就弯着身退下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他能说出李明康这层关系,想必他也有能耐。
我又叫来伶泠:“你去管事房查查,看看那禄安以前是不是谢太后身边的人,刘太后入住清宁殿时又被分去了哪儿。快去快回,有人问起,就明说是本宫要查的,什么都不必隐瞒。”
“是,奴婢知道了。”
我重重叹了口气,在这宫中,真正可信之人唯有伶泠。再往下算,李明康也与我有着共同的秘密,他若是背叛我,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也是可用的。如果禄安也是他的人,那就好办多了。
但想来想去,可用之人还是太少。我若想在这宫中发展自己的势力,替轻舟平衡权势,掌控刘太后的消息,就必须网络更多的人才。但又有哪些人,会为了我而奋不顾身的卖命呢?
雅笛嫁给了谢留痕,而谢家本就是皇亲国戚,却是朝堂上的事,暂时非我所用。
宫外倒是有个回春堂的蒋大夫蒋诚,若是将他弄入宫中封个御医,专替后宫之人诊疗也算可行。
只可惜太子太师陆长勇为了帮我守住皇上登基的秘密,甘愿服毒,实在死得太过可惜。不然借着这层关系,倒也能有所利用。
贤妃罗芷兰的爹爹虽升为了正五品中都督,也不足为据。最要防的还是刘太后和刘心玉。不过这刘心玉似乎儿女情长多了些,才三天时间就已经坐不住了,要铲除她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上面还有刘太后压着,若寻不到天大的过错,想要将刘心玉彻底铲除也是不可能的。
归根结底,这问题还是出在刘太后一个人身上。
柳昭仪,谢太后,先皇,全部死于夏国宫廷秘药。其中必定和刘太后有所关联,可这关联又究竟是什么呢?我着实想不明白。
又或许,真正的线索是夏国,甚至是颜向晚……
我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说到这个颜向晚,我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来。夏国的仁贤皇后只是在战乱中失踪而已,她究竟是死是活谁都说不清。就连陆长勇也曾说她有帝王之才,若是她已经悄悄潜入鲁国,暗中操控着这一切……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昨夜星辰昨夜风 (5)
我的心越发乱了起来。一个善于行军作战的女人,必定文韬武略,深藏不露。她若是潜入鲁国,究竟是在民间,还是在宫中?还是,在我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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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难违 (1)
晚膳是在长安殿陪太后用的,淑妃刘心玉自然也在。
她一脸笑意盈盈,吃到一半就咬咬筷子,然后又笑起来,痴痴傻傻的模样,一看就知是今儿她追着皇上出去讨了什么好处,心里自不然就美滋滋的。
“瞧这丫头!”太后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什么事让你乐成这样?”
刘心玉低低笑着,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见我一脸平淡无奇才放心大胆地挽起衣袖一角,露出个璀璨夺目的镯子来,说:“这是皇上今儿赏臣妾的。”
“就这事也能把你乐成这样?”太后无奈地摇摇头,转来看我,“那贤妃岂不是更乐?”
此话一出,刘心玉自是笑不出来了。我笑了笑,往她碗里夹菜:“妹妹,吃饭吧,今天有的,明天也会有的。曾经不是你的,说不定日后就是你的了呢?”
刘心玉点点头,抿出一丝笑意:“还是皇后姐姐温柔大方,什么事都能为我们这些妹妹想。”
太后也笑了起来:“那你以后就得多跟磬谣学学,别什么事都沉不住气。高兴也沉不住气,伤心也沉不住气,到时候只会让别人看笑话的。”
刘心玉仍是笑:“太后娘娘说的是。”
我也是点头一笑,再不多话。
在太后眼里,我是个聪明人。坐着皇后这个位置,就算不能讨皇上欢心,也能为她打理后宫,出谋划策,半点儿不吃亏的。相反,刘心玉就必须去抓住皇上的心。只有如此,我们一个人握着权利,一个人掌控着皇上的情爱,太后才能稳得住皇上。
至于我,皇上的心我已经放弃了,但权利我是万万不会放手的。
回去的时候,禄安已经候在殿外,一边跟我请安一边回道:“娘娘交代的事,奴才已经办妥了。”
我四处看了一眼,再向伶泠递了个眼神,她便知趣地退了出去,将宫门关上。
“说吧,都查到些什么了。”
“是。归真殿内外如今都由太后的人看守,除了太皇太后外,还住着另几位太妃。有几个受不住的,已经,已经疯的疯,病的病了。”
“什么?”我微微一愣,这还得了?连年轻的妃子都承受不住,那太皇太后岂不是……
禄安说:“娘娘先别急,这其中是有缘故的。娘娘还记得谢太后和先皇的死么?当时不是有谣言传是中毒么?刘太后正在查这事,听闻她每夜都会去询问,势必要将那真凶找出来。”
我一愣,那毒不就是她下的么?她还去查什么?
是想掩人耳目故意做戏?还是她比我们更想知道后宫之中谁是夏国派来的奸细?
☆、天意难违 (2)
我觉得这事很是蹊跷,便问禄安:“有办法进去么?”
禄安道:“以娘娘的身份,以看望太皇太后的名义进去也不难。若是再向太后请示一番,想必,她也不会有所怀疑。”
我点点头,这个禄安的确很机灵。我不禁好奇地打量起他来,伶泠已经查过他的身份,他的确曾是谢太后身边的人,也的确曾经被调离过清宁殿,入宫那年是由李公公亲自接近宫的,想必是他心腹。
思到此处,我便问他:“禄安啊,你今年多大了?”
“奴才今年刚满十三。”
我不禁一愣,只道他小,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小。
禄安笑道:“娘娘别嫌奴才年幼,奴才虽小,但进宫也有十年,这宫里的事,奴才倒也清楚,只望能帮上娘娘才好。”
我点了点头,十年。一个小小的孩子居然已经在宫里呆了十年,懂的比我还多。
我不免试问道:“好,那你说,太后她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要查清下毒一事?”
禄安道:“娘娘难道不觉得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么?虽说柳昭仪十年前也死于此毒,但至今未解,再用此毒毒杀谢太后已是冒险之举。以太后那么谨慎的人,她断不会才用此招去毒害先皇。所以奴才斗胆猜测,杀谢太后的毒是刘太后下的,但先皇,却不是她所杀。”
“所以她才这么急切地想知道是谁知道了此毒杀害了先皇,并且想要嫁祸给她?”我惊诧地问。
“是!”
我拽紧了手指,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禄安又说:“就是不知这毒的源头究竟从何而来了。”
“十年前你还小,这事你是不会知道的。去问你上头的李公公吧,看看他知不知道柳昭仪死的时候,身边有哪些人,那些人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是。”
“回来!”我想了想,又从枫木架上取下一个锦盒递给他,“拿去给李公公吧,办好这些事,也少不了你的。”
禄安笑着恭敬地说:“奴才谢娘娘厚赏。”说着便退下了。
伶泠见禄安一走就进来了:“娘娘,要梳洗沐浴么?奴婢去准备。”
我点了点头:“再去给本宫找些素净点儿的衣服来,本宫明日要去归真殿看望太皇太后。”
“是。”
夜凉如水,止不住的寒风呼呼地吹入殿中。我想起禄安的话,就不免打了个寒战。如果先皇所中之毒不是刘太后下的,那会是谁下的呢?
无奈,又是一个孤枕难眠夜。
可是我的轻舟,你又在哪里呢?
☆、天意难违 (3)
次日一早,我便去长安殿向太后请示去归真殿看望太皇太后一事。太后怔了怔,随即笑道:“也算你有心了。也对,进宫之后该去看望一下她老人家的。走吧,我与你一同去。”
我毫不犹豫地答:“好,磬谣正有此意呢,就怕母后您不喜走动,呆在长安殿里怪闷的。”
她抬头一笑,扶住我的手起身:“磬谣,这还是你头一次唤我母后呢。”
我低头笑着:“以前是磬谣的不是,与母后疏远了,这声母后不敢随便喊出口。现如今成了一家人,再不开口叫这声母后,磬谣自己都会过不去呢。”
太后指着我说:“你啊,就这张嘴甜!什么时候把这份心思放在皇上身上,本宫也就放心了。”
我略略笑道:“母后说的是,磬谣记住了。”
出了长安殿,太后才问我:“对了,过几天便到你的生辰了吧。”
我回过神来:“是的,母后,您不说,磬谣自己倒忘了。”
她笑道:“如今这后宫才咱们几个人,就把你给忙得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以后选秀扩充后宫,那还得了。”
我笑着说:“您能替磬谣记着,磬谣心里就高兴了。”
太后拍着我的手道:“这事我哪里记得?还不是你母亲派人送了东西来,说是给你的生辰贺礼,本宫才知道的。”
娘亲?
太后道:“是本宫忘了,待会儿回来再叫人给你送去。你母亲啊,真是把你疼在心尖上,生怕你受了委屈,有什么好东西都送来给你,又托本宫好好照料你,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是么?我暗自苦笑。我倒是忘了,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