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引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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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热呼呼的鸡丝笋炒大虾,乱炒乱搭,唯一可喜的是都煮熟了。
“让你滚回家怎么又滚回来了?想传染我呀!”
“别吵,吃饭。”
时南用筷子夹了块放进嘴里,味道清淡可口,她却眉头一皱,念着:“大虾什么的,最讨厌了!”
莫小云一把勾着她的肩,用拇指揪扯她柔软的刘海:“丫头,你这是肾上腺分泌过盛,还是荷尔蒙失调把更年期提前几十年了?怎么变得这样暴躁?发生什么事了?有心事?”
时南垂眸,居然没有心情和她打闹。
安静地扒了几口饭,然后对她说:“早点回家休息,我看天气不好,忽冷忽热的容易又病了。”
“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公司,你真当我良心被狗衔了去?”休息大半天,她感到神清气爽,坐下来,取过时南桌上的文件夹,还没开始工作,电话陡然响起。
“我来。”莫小云打手势让她继续吃饭,握起话筒:“对……是,你好……什么?”她脸色一变,抬起眸子看着时南,时南打手势让她接给她,莫小云说:“好……没问题,再见。”
放下话筒后,莫小云不解地偏头打量纪时南。
“谁打来的?”
“时南,你对S&C的田主任做过什么?”
前几晚让他自个吃了桌贵酒席,他无心合作,她也懒得跟他谈生意,仅此而已。时南问:“怎么,他有不满?要投诉了?”
“不是,他打来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转冷了,姑娘们要记得多穿衣,注意保暖~
26
26、第二十六章、跟踪 。。。
在踏入亏损的第四个月,纪时南公司做成了一笔小订单,暂时舒解了燃眉之急。
这个结果,大家也是糊里糊涂,时南奇怪地想了好几遍,推测地说:“应该是S&C内讧,有人想揪那个姓田的后腿,于是搜集他行私受益的证据,才有这个下马事件。”
大概也就是这样,她们公司拿到的价位比中选的那家价位还要低,结果采购部的田主任却把她们拒于门外,亲自钦点另一家。这件事被揭出来,S&C进行内部聆讯,虽然提高成本对S&C运作的影响力极微,但是田主任这不公的手段落人话柄,被领导调离原职,分派到公司不起眼的角落去了。
“只能说他平常行为不检自作孽啊,估计S&C看他不顺眼的人有很多吧,打电话来道歉也没用,调不回去了。”莫小云觉得大快人心。
可是签约后,时南依然觉着那里不对劲:“你不觉得这笔生意来得有点巧合?”
“巧合?”
“虽说上得山多终遇虎,夜路走多终遇鬼,可是……这个姓田的不是第一天坐这位子了,为什么偏在这时候他被查处了?”
“咱们鸿福齐天,命不该绝啊。”
“他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他怀疑这事件由你引起,你失去了合同,又被骚扰了,于是向S&C打小报告,把他拉下来。”
“我没做过什么。”
莫小云突然想起,一拍手道:“难不成是咱们总公司找人做的?”
时南转不过来:“哪来的总公司?”
“华玄。”
她失笑了:“老子巴不得这破公司倒了,让我走投无路回家。”
“做成生意是好事,别纠结这些了,或许只是那姓田的失手,S&C抽风调查罢了。”
时南想的也是,难得开业至今第一次有盈余,她有些得意地找纪政视频聊:“爸,我早说过两个月内能转亏为盈。”她扬扬手中的合同:“现在只用了一个月,我说到做到。”
于是这个月公司里大家也拿到红包,虽然这笔生意的金额不多,却很满足,时南打算嚣张地给父亲家用,刺激刺激他,然而想了想,又觉得如此微薄的金额有些丢人,后来决定提铜板用个大玻璃瓶装得满满的,快递给纪政,即使金额被鄙视了,拆包裹时也能煞到几秒。
也显得财大气粗哈!
莫小云听后笑倒:“瞧你得瑟的,忘形被雷劈!”
时南自己也禁不住捂肚子哈哈大笑,拉队到上次那间湘菜馆。
所以来这座城市,一心一念只为进成林,结果误打误撞开了这间小公司,今晚可算是这些日子以来最高兴的一晚,几个女孩吃吃喝喝,大家带了几分醉意,当中年纪最小的小秋,她不懂得喝酒,沾了几口就满脸通红,居然拉扯着她们,口没遮拦地说:“纪小姐,过几个月,我不干回老家去了。”
“回去种地呀?”
“去嫁人。”她晃着脑袋说:“我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初中就认识了,当时瞒着大人一块偷偷摸摸了几年,后来高中毕业,他考上大学,我成绩太差考不上,干脆来这城市打工,现在他毕业回老家教书,我也得回去。”
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是擦肩而过,各自有着各自的路,各自的方向。
另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孩也说,“我爸妈也让我回去嫁人,明年踏入二十六,爸妈说再不嫁就要当剩女。”
时南皱眉啐啐念:“以后还是不请年轻女孩,一个两个都要赶着结婚,还明目张胆跟我说,一点不给我面子!咱还打算过几年就把公司名字换成大剩女之家,怎么都跑了!”两个女孩急忙道歉。
莫小云插口道:“时南你错了,剩女是我,你是弃妇,这其中分别可大了,剩女是缘份未到,别人还稀罕的,弃妇是人家不要你了!”这句说话把时南气得脸都绿了,敏捷地捏着她的鼻子,一把抄过桌子上的酒给她灌了几口,直到莫小云求饶,这才放开了手。
菜馆出来,夜色迷雾,几人脚步歪歪倒倒,上了停靠在路边的的士,要开车时,时南看着车窗外双眼发怔,突然喝道:“停车!”
正要行驶的的士急急煞住。
纪时南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车上几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带有少许醉意的莫小云也登时清醒了许多,只是身手没那么灵敏,一时间还陷在座椅上,她提声喊着:“时南、时南回来!你去哪?纪时南!”
她却没有听见呼唤似的,着了魔地一步一步走近停泊在湘菜馆门前的车,挡风玻璃被雨粉沾湿了,雨刷正轻轻划动着,璀璨的华灯下,唯有它慵慵懒懒,把时间都停止了下来。如同那一晚在酒店门外隔着雨幕所看到的一模一样,她心头像是被石子激起了浪花,那个从酒店缓步走出来的身影,难怪这么熟悉。
是他。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
这是她给方敏的答案,只要他还没结婚,她就有能力得到他。
就不相信这世上有做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人,那些时差般的爱情,是没尽力过的人的借口,她曾用了七天跟秦致远撇清关系,然后梳理好自己的感情,纵然大千世界不断轮转,她依然把这艘船停靠在有他的岸边。
她站到车前,用指尖按着车,开口凌乱地唤:“你在车上吗?下车!你下车!”
莫小云从后追了上来,她拉住时南臂膀:“时南你疯了,都喝醉了,哪边走。”
时南挣开,双眼紧紧看着染上光影的挡风玻璃,那一晚看到的正正就是他。
程之诺。
车窗缓缓降下,驾驶者是个中年司机,乘客座则坐着个年轻女人,容貌秀丽,气质清淡如菊,她打量着纪时南,对她陡然拦车有些惊讶。
“小姐,你……”她不解。
是个女人。
看来她是真的喝醉了。
时南凄然地垂下眼眸,抿着唇,居然傻得以为自己的直觉准确,对于刚才无意识下的唐突行为,她感到抱歉:“不好意思,打搅了。”
一阵凉风吹来,时南打了个寒颤,身子有些僵硬,在莫小云半拉半拽下上了车离开。
司机过后说:“应该是喝高了的人闹事。”
女人轻说:“刚才那女孩似乎有几分似曾相识。”看时间不早了,她抽回注意力对司机说:“这个时间程先生开会完了,我们去公司,别让菜放凉了。”
司机笑说:“太太你心细,这么晚还记得给程先生买吃的。”
“之诺是个很会刻薄自己的人。”
要不是她记着,程之诺这个对食毫无要求的人,肯定随意地让内勤买个面包,或是一碗速食面就过去了。
后来几天,纪时南的公司一连接下三笔小生意,忙得不亦乐乎,她笑眯眯地对坐在办公桌的莫小云说:“以前我都不知道工作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
迎上的却是莫小云疑惑的眼神,似乎想在她身上看出什么来,“所以你想当女强人?”
“怎么了,我不行么?”
“没有,我不怀疑你有这个能力。”
神经兮兮的,时南取过她手上的文件,“我来。”
“你就不用休息?”
“休息什么呢,才两点,午睡?”
莫小云终忍不住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我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这两晚你没认真睡过吧?”
纪时南抬眼眸看她,接着沉默地坐下来翻开日程表,四点约了装潢公司谈生意。
莫小云问:“菜馆前你喊的是谁?”
“那晚我喝醉,不记得了。”她没有抬头地应。
“纪时南,那一晚我还没醉呢,你老醉了?”她看着时南刻意避开的目光,说道:“你非常清醒,想找程之诺,对吧?”
“时南,你想见一个不想再见你的人。”
时南锁着眉头闭上了眼睛,一个不想再见她的人。
仿佛剖开了皮肉,血鲜淋漓,每个字也都直刺进心里。
撕破了她一直埋藏起来的说话。
他调职,搬迁,失踪。
全都是为了躲开她,避之如猛兽,厌之如苍蝇。
她曾经认为,爱一个人,必须不屈不挠,勇往直前,要机心要爱心要耐心,要时日也要沉着,秦致远可以用那么长的时间来慢慢地追她,她同样可以花更长的年月去把程之诺找回来,如同荀子所说,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缕,可是她忘了,感情毕竟不是学习或做一件事,没有一板一眼可循。
情就像指间攥着的流沙,捉不稳将悄无声息地失去。
莫小云叹了口气,看着双眼放空的纪时南,缓缓开导:“要把一个人完全抽离,是件很困难的事,但是再困难也要面对现实,人生还是要继续过下去,不能只陷在回忆里过日子。”
办公室里静了下来,剩下几不察觉的时针分针秒针在转动。
许久以后,时南居然浅笑:“没想到你这么会讲道理。”时间不早了,她提起公事包,回头向莫小云说:“你放心吧,那晚的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菜馆回来后,她躺下床就盯着天花板,脑里不断浮现酒店前看到的男士身影,一整晚睡不着,于是拿了钥匙走到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散步到天亮,第二天如是。
几天没有真正休息过,约见客户时,时南明显有些疲累,甚至出现幻觉,眼角余光似乎扫到有一双眼睛正深深地注视着她,当她转望过去,却没有人。和她一起谈生意的客户见她心不在焉,唤道:“纪小姐?”
“啊,不好意思。”时南如梦初醒,拉回了注意力问道:“李先生是否要回你的设计室?不如由我送你一程。”
李先生客气地推辞:“谢谢,不用了,约了朋友在前边,我去了,再见。”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消失。
时南怔了怔,看着他的背影失笑,估计是她的一脸倦容令到他没信心上车。
正打算回家蒙头睡上三天三夜,突然收到莫小云给她打电话:“时南,你在公司附近吗?”
“嗯,”交通灯转换,她停顿下来,问道:“怎么?”
“新订的四箱货送来了,小秋她们已经下班,你可以过来么。”
“这单子是你们谁跟的啊!”
“那个……”
时南压低声音:“是你?”
“他们没准时送货,我们失了预算。”
时南没好气:“没下次了啊。”方向盘一转,朝公司驶过去,耳边仍是莫小云道歉:“不好意思哦,时南,你年轻魄力好,帮个忙,我在路上赶着过来了。”
时南静了下来,莫小云以为她被气坏了,腻腻地唤了两声:“时南?时南?”然后听到一道刺耳的煞车声,她惊险地把车驶停,闭一闭眼,精神不够真不适合开车,差点出意外。
她来不及理会电话,送货的很没责任感,竟然把几箱货物搁在门口,这时正下着雨,怕会打坏箱子,打算动手把它们搬进去,怎知道看起来小小的几箱东西,却如何也搬不动,她不服气咬牙一推,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扎进水洼。
一时间被摔得头晕眼花,整个人从头发到衣服无一处不湿漉漉的,她气恼地一拍石地,水花四溅,在这狼狈不堪的同时,夺命似的铃声不依不饶地响起来。
她从外套掏出手机,接过:“我在。”
……
黑夜中,一双清湛的眼眸透过玻璃把这一幕纳入眼底,捏紧方向盘的修长手指下意识逐一放开,车门开闭,他下了车,张开雨伞一步一步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街道尽头突然走来一个女孩。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车祸了!没受伤吧?起来看看。”莫小云使力将跌坐地上的纪时南拉起来,看她气色不错,松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都是你!都是你!”
纪时南迁怒地想揍她一拳,抬起的手却突然停滞半空,直觉告诉她正有人注视着她!如同先前谈生意时遇到模样,她转身看过去,马路街道,深旷无人。
难道真是直觉出错?
进公司前,时南再次站住。
莫小云问:“看什么?”
“似乎有人……”
莫小云拂去沾在身上的雨水,随意看了眼:“哪有。下雨了,流浪猫狗都躲起来。”
纪时南再三回头,只隐约看到远处一点车影拐进弯路消失无踪。
两人合力把几箱东西搬进公司,忙完工作后,回家洗了个澡,莫小云早累坏地陷在沙发里。她们住的小房子位于三楼,从窗口看出去,楼外的行人道颇为清晰,时南洗澡后边擦头发,边靠在窗前往外看。
“看什么?”
她没回应,眼睛在行人道上左右搜寻了很久,天气不好,偶尔几个路人匆匆而过,想是赶着回家,她收回目光,喃喃地说:“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我。”
莫小云翻身起来:“跟踪?谁跟踪你了?是男是女?”
时南歪歪头,“说不上来,我没看到。”
“没看到说啥跟纵呀。”
“也不过是感觉而已。”
“洗洗睡吧,你累了,眼花。”她倒了下去,忽然又想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