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引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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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生气?”身后传来程之诺的声音,低沉醇厚。
时南终于回头,没有把他当做透明了,瞧着他。
过了会,她说:“我不要致远的和头酒了。”她走上前目光在他身上打转:“我要你的道歉礼物!”
他哪里有什么礼物,正想开口,时南看中,盯着他脖子上戴的一只闪闪生光的戒指说:“就这个。”
程之诺垂眸,然后把它摘了下来,说道:“行,这个给你。”他让她转身,正想为她戴上之际,时南突然握住了戒指,然后手一扬,瞬间不见了。
这个动作太快,他根本没有任何准备,阻止不及,只见路旁的草丛动了动。
程之诺脸色一变:“你干什么!”
她回应得很平静:“不想要就扔掉。”
“你!”
程之诺不再多说话,走到草丛边找,四周暗黑,草又长又乱,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他不放弃,俯身专注的找,时南把手里闪闪生光的戒指拎高,藉着点月色打量,果然漂亮。
握在手心,似乎还有丝丝人体的余温,是属于程之诺的。
她自己戴好,项链有点长,垂挂到胸前,然后看着程之诺的背影,她知道这是程之诺母亲留下来给他的,因为他戴不下,于是穿在项链之上贴身配戴着,珍而重之,她刚才开口不过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还真的解下来送她……
天下起细雨,纪时南从包包里掏出一把雨伞,张开,走到程之诺背后为他挡着雨水,她唤:“喂。”
远方开来公交,程之诺匆匆在口袋里掏了个硬币给她,说道:“你先回家。”
“你呢?”她问。
“我再找一会。”
“下雨了,雨水会把草丛里的沙泥打成了泥浆,找不回。”她拉拉他衣角说:“走吧。”
他叹道:“还不是你做的好事。”灰濛的夜空突然擦过一道闪电,轰隆隆的乍响,甚是吓人,时南绕到程之诺跟前,藉着薄光他看到时南垂挂在锁骨位的戒指,这才知道被耍了,登时松了口气,随即又严肃地蹙着眉瞪她。
时南的冷脸有点摆不住,得意地笑问:“这是你教我的,我学得很好是吧?是吧?”
程之诺被她惹得不知好气还是好笑,趁着车子还没开,拉着她的手上了车。
然而上车后她立刻挣开了他的手,程之诺一怔,没说话。
车子其中一站在她小区附近,她看车子停下来,连忙下车头也没回。
一切变得淡漠,每次上线他也看到纪时南的名字亮着灯,却没有再找他,后来有次秦致远打电话给纪时南,约她一块去唱KTV,当时程之诺也在他身旁,纪时南问:“程之诺也去吗?”
秦致远看了程之诺一眼,说道:“他也去,我们正一起。”
“他去,我就不去了。”然后她挂了电话。
秦致远和程之诺对视着,程之诺也听到,脸色非常难看,好半会,秦致远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调侃道:“看来她是存心要和你绝交了,就像幼儿园学生那种游戏。”
这场冷战持续了十天,直到程之诺病倒,才扭转了局势。
程之诺向来很少生病,实在是好几次从户外回到室内,冷气的温差太大,不小心中招,跟公司请了几天假休息,对于病他也没有太在乎,随便拿了药吃,后来病得沉了,请的阿姨敲门很久也没回应,慌张起来打电话找秦致远求救。
秦致远用力拍打程之诺的卧室门,果然没有回应。
阿姨说:“程先生不会出事了吧。”
秦致远扬手让她离开一些,然后他退后一步,做了个准备,正想用力踹过去破开门之际,门突然打开,这下冲劲太猛,秦致远差点收止不住,他扶着墙稳住身子,骂道:“你老哥没死不会吱一声啊!”
程之诺皱着眉看卧室外的两个人,半晌说:“不过睡一会,怎么了?”
阿姨尴尬地说来由,程之诺听后说:“没什么,吃过药好得差不多。”只是仍然有点疲累,秦致远陪他吃了顿午饭,看他的确病退了不少,他也回去了。
纪时南下班打开手机,这才看到秦致远下午给她留的短信,打开,骇然写着“程之诺病重”五个字,她晴天霹雳,手不其然抖了一下,手机险些要掉到地上,好不容易吸气吐气,镇定下来打电话给秦致远,急问:“之诺在哪间医院?他在哪?”
“在家里休息呢。”
“……”
一个病人能躺在家里还能病得多严重啊,时南松一口气。
“你要不要去看他?”他想了下说:“说起来这责任你也逃不掉。”
“他病了关我什么事呀?”
“是你把他气病的,他听你说绝交以后,差点昏死过去,现在犯抑郁,依我看之诺这样子多抑郁两天,早晚还是得死。”
时南被他说得心里慌乱,啧了声:“那有这么容易。”
秦致远挂线前,说了大门密码,纪时南呆站在马路边,她看着下班的人潮,老半天反应过来,终究还是打车去到程之诺的家,甫到便遇上下班的阿姨,她听说是程先生的朋友,招呼进内坐:“程先生在休息,半小时后他要吃药,纪小姐你在,比我打电话来得有用。”她把药塞到时南手里匆匆走了。
只剩下来不及反应的纪时南。
阿姨是赶着去打麻将么……
客厅里静得几乎听到呼吸声,房子虽然简洁,但装修高雅,她曾在成林工作过一段时间,成林职员的工资她多半知道,程之诺住得跟他的收入有些不符,不过她没在这一点思考下去,对着药发呆。
也是时候叫那厮吃药了,她举起手敲卧室门,一会后,没有人答应,于是她又用力拍打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回应,阿姨临走前明明说程之诺就在里头睡觉,卧室里怎么没有人?
她把耳朵付在门上凝神细听,很静,静得叫人心慌,她起了不祥的预感,决定微微退了一步,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抬腿朝那扇门用力踹过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突然打开,奇﹕'书'﹕网纪时南收不住踢到了穿着睡衣的人的膝盖。
是程之诺。
对于门外的人是纪时南,他有些意外,但疼痛叫他忍不住按着门深呼吸。
纪时南好过意不去,失手了,刚才那狠劲不轻,换了是她或许早痛得挤出泪水,程之诺却没说什么,只是敛下眉看着她。纪时南一顿,心虚得抢先开口:“我、我不过想打开门,又不是故意踢到你……”她看程之诺脸色比平常苍白,按捺不住转问:“……真的很痛吗?”
他抬手打了个“过来”的手势,时南下意识地走前一步,在毫无防备之下,头顶被敲了一记,痛得她抱着脑袋叫,程之诺这才勾起浅笑,慢悠悠地反问:“真的很痛吗?”
她嚷着:“我好心过来看你死了没有,居然这样对我,你、你你……程之诺我要跟你分手!”吼出来以后,她才发现,这句话似乎有点问题。
果然,他问:“什么时候开始了?”
时南气恼地撇头要走,去路突然被封住了,一个身影在她措手不及间欺近,她抬起头,突如其来的吻压在她的唇上,想要说的话语也倏而中断,人的嘴唇原来十分柔软,这是一种从未曾体验过的滋味,比亲脸颊要有趣太多。
这个吻缠绵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慢长得让时南几乎以为自己会窒息,以为转眼可见沧海化成桑田。
他停了下来,呼出的气喷到她的脸颊。
“别再使那欲擒故纵,一眼就看穿。”她耳边传来他沉沉的声音。
爱情游戏当中,最重要的是取得主导权,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她屡屡战败,失意地对方敏说:“这个人越追越逃,我想我是拿他没办法了。”
方敏沉默了会,慢慢为好朋友分析:“你所以对程之诺束手无策,是因为一开始就失去了优势,既然追不到他,干脆放手把他甩得远远的,时南,你懂么?”
“甩了他?”
爱一个人需要战术,眼前最该运用的就是欲擒故纵,首先引导程之诺落入等待、好奇、朦胧、患得患失之中,让他短暂地受到坐立难安的煎熬。
因为饥饿感越大,越能唤醒他主动追逐欲望的意志。
求不得的距离感能铸造美好的幻想,它就像心底悄然生长的一朵未知的花朵,美丽却又神秘,时时刻刻静待它花开几时,为它着迷……
然而使出来立马被看穿,时南觉得太挫了。
她曾跟方敏说过,越是牢固的东西,弱点就越多,越是冰冷的人,就越容易被溶化。
就不相信程之诺真的无懈可击,刚才那热吻,几乎把她吞下肚子里去了,要不喜欢一个人,哪来的力量?
推倒程之诺最后一式,九死一生,十面埋伏。
时南豁出去了,今天不得出个结果,她誓不甘休,逼近程之诺,然后双手一按,野蛮地把他整个人推倒在沙发里,输人不输阵,既然战术行使不通,那么只有摆明着欺负他了,一个刚刚病完体力没恢复的人,她就不信没本事把他吃得死死的。
然而这么往前一倾,人也失衡地误扑进他怀里。
程之诺感冒刚好了点,忍不住又头痛起来,他闭一闭眼,尽量用那仅存的理智控制自己。
“时南,我是个成年男人,你懂事的离我远一点,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
她挣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看着他,强势地说:“今天,你愿意是我的人,你不愿意还是我的人!”
程之诺拉过她双手,轻易固定住像只小野兽的她,对于她的强抢,他镇定表示:“示爱需要文明,感情得双方同意。”
这话也不是没理,时南略略平静:“你是说,凡事要问准对方的意见,在乎对方的感受?”
“对,就是这样。”
她问:“你给不给我抢?”
“……”
客厅里沉静了一阵子,他叹道:“你明知道,只要再走近一步,我就会抵挡不住,居然还走那四五六七八步……”他抬起澄明的眸子直视着她,认真地、一声一声问:“你曾说过爱我,当真?”他双眼仿佛能穿透一切事物,有种能把灵魂吸进漩涡的魔力,令人转移不开,也做不得假。
时南看着他的眼眸,怔怔地回应:“真。”
无以名之。
他拉过她圈在怀里,浅带起她的下巴,缱绻那头香发,室内的空气流动着暧昧,心跳声占据着天地,时南在意乱情迷之间,仍然有点不依不饶地问:“之诺你的意思是……我抢到你了吗?你做我男朋友吗?”
“不。”他停顿下来,表情一本正经,冷静的声音缓缓传来,听得时南瞠目结舌。
“我做你丈夫吧。”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D
我要去大战僵尸啦~
16
16、第十六章、介绍 。。。
这世上有比他思维更跳跃的人么,纪时南自问活了大半辈子,也用着一套外星思维,但遇上程之诺,她觉得自己败了,丈夫……是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接触过的陌生称呼。
迟迟地反应过来后,她居然很傻地问:“是结婚那种吗?”
“对,不准备细水长流的感情,全都只是消遣,我不打算花时间经营没回报的关系。”
他的话叫纪时南哑口无言,爱一个人不是应该一步一步来吗,怎么还没有男朋友,倒先有个老公了?这震撼即使是平常接受力爆强的纪时南,也有点当机,脑袋空白,晕晕乎乎。
神志回复过来的第二天,她打了通电话给父亲:“爸,我给你抢了个女婿回来啦!”
电话的另一端十分沉默,但听到微微的气音,不是被挂线了,纪政还在听着,一分钟后传来了“嘟”,这通电话被挂了。
时南硬着头皮再拨过去:“父亲大人,是这样的,女儿要结婚,女婿的人选也备好了。”
“你他妈的给我闯什么祸了?”他吼了过来。
“……不是的,那个……事情的本质其实很河蟹。”
纪政耐心地转语气:“孩子,是不是遇上坏人了?被骗了?不用怕,把情况一五一十说来,老子给你出头。”
时南有些支支吾吾,终究坦白:“爸,不是我被拐了,是我盯上一个秀色可餐的男人,然后处心积虑拐了他。”她鼓起勇气说:“那个男人叫程之诺、企管研究生……在成林工作、今年……”这通电话没有美满的结果,父亲第二次挂了电话,纪时南把头埋进了抱枕里,老爸似乎生气了……她纠结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想通,其实也难怪父亲如此反应,这消息也太刺激他老人家的血压。
程之诺的健康很快恢复过来,他带了纪时南去吃晚饭,车子开进城里最繁华的地段,时南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不时默默转头看程之诺,他注意着马路情况,没有说话。
“时南,你除了知道那个男人秀色可餐,他的出身底细你又知道多少?”父亲摔电话前,冷静地说。
邻城的人,和她相仿的单亲家庭,不同的是他妈妈是因病去世的,很清白的人家,估计也不可能有什么杀人犯劫匪的亲戚,其他……没有了。
她突然一怔,脑子里似乎掠过什么,左右看看。
这年头车子到底有没有山寨货?假如这车是真货,谁这么大方借给他开……
程之诺看她坐不定,唤:“时南。”
“嗯?”
“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啊。”她双手有些紧张地捏着衣角,一会后鼓起勇气问:“之诺,你是不是因为病了,所以比较迷糊,说错话了?”
“我很清醒。”
“为什么结婚的人是我?为什么不是小红小蓝小碧,是我纪时南?”
交通灯转换,车子停了下来,程之诺转头打量了她一眼,然后看着路面情况,为什么……除了脑子抽了发神经,还能找出什么原因,“小红小蓝小碧,没一个比你更缠人。”
“……”
“也没人比你更不害羞,你愿意是我的人,你不愿意还是我的人,这话都能说出口。”
“……”
他悠悠地说:“有时候,对某些事情,我们没法反抗,就只能屈服。”
结论是,她纪时南死缠烂打赢来了一个男人。
时南把头埋在车窗默默装死,直到程之诺对她说:“对于婚事,你似乎还未答应。”她一怔,心突地跳了跳,坐直起来,睁大眼看着他,程之诺唇抿着,目光淡淡的专注开车,似乎在等她说话,见她没有回应,唤了声:“纪时南。”
“我在!”
他浅笑:“这么紧张,做坏事了?”
时南问:“之诺,你知道我家吗?”
“三个合租的室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