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梦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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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迟疑了一下,明白了,“得给多少?”
“那么大领导,再说,给咱们办这么大的事儿,没个三万、两万的拿不出手啊!”
“可……”老太太犯难,“眼下上哪弄这些钱去啊!”
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
小飘看她拿不出钱,就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阿姨,我看没钱的话,事情紧迫,也不能再耽搁了。”
“那,怎么办好?”她盯着小飘。
“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象金银首饰什么的,都可以。”小飘在下意识的转移她的付出方式。
“有倒是有,能顶钱用吗?”
“可以典当,也可以回收给金店啊!”小飘暗自庆幸。
就这样,老太太将多年积攒下来的大部分金首饰奉献了出去。
小飘走后,老太太与方姓姐们联系后才知道自己上了当,根本没人认识所谓的小飘。经核实,可能是方老太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谈论贷款的事,被小飘偶然听见,钻了空子。
如今想什么都晚了,还是安下心办自己的事,办公地点有了,桌椅电脑都是现成的,从家里搬过去。
牌匾和批文,赫锴和甄仁花了一天时间全部搞定。
剩下的就是通知站脚助威的了,以后几天里,雷信、文子礼、星云智、马赛,还有另一个朋友廉楠,与赫锴结交了十几年。
廉楠近些年买了车,专门为地下服装城的业户运送服装,生意倒还不错。小伙子身高马大,仪表出众,生就一副凌俊的面容,冷眼瞧上去,与港台明星莫少冲十分相象。
别看他岁数不大,却已经是三婚了。首任老婆,结婚不到一年就离了。二任也不过三年,留下两岁大的男娃,由老妈带着。三任就是如今这个,身材、长相都不落时尚,在一家商场工作,两人是在廉楠运货的时候相识的,倒很般配,都是经历了离异的打击和洗礼,所以很谈的来,宛若一场迟来的爱。
这下子,几个人可派上了用场,有帮着定做牌匾的、有预定请柬胸花的、有买鞭炮的、有到各单位通知嘉宾的……忙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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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赚钱计划 2
转眼之间,开业日子到了。
“中国农村报驻荔枝工作站”十余个大字格外醒目,扬头注视高挂起来的牌匾,赫锴心里塌实许多。
不知甄仁从哪里请来了鸣放礼炮和录象的朋友,还有那个多才多艺的皇甫,早早的来到了办公的地点。
赫锴看见就急了,“我说哥们儿,谁让你找这个了,得多少钱呢!赶紧让他们回去。”
甄仁一听,笑嘻嘻地说:“花啥钱,你忘了,我不就是搞婚庆礼仪的吗?给咱们捧捧场,多好啊!”
他转念一想,“啊!对,这茬儿我都忘了,免费行,欢迎。”
甄仁拍了拍他,贼溜溜的说:“是不是让女朋友弄迷糊了,现在联系怎么样了?”
他忙摆摆手,“行了,别提这事儿了,快干活吧!”他马上感到脑袋疼,真是做病了。
放礼炮的哥们儿门里门外跑,把长长的电线按在插座上,又是调音箱,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想笑。
大家都对他的脑袋感兴趣,“这头型太酷了,好象扣个钢盔似的,做这个发型得不少钱吧!”他皮笑肉不笑,摆弄着话筒,“猜猜,老贵了。
这时,不知谁说了一句,“贵啥呀!二十块钱剃俩,是正宗的横路径二。”
没等说完,大家已经笑的不行了,纷纷鼓掌!
看着人来的差不多了,赫锴告诉甄仁,“让大家一字排开,把事先准备好的胸花发给每个人,别在左胸前,象征着百花齐放,欣欣向荣,预示生意红火发财!十万响的鞭炮也要准备就绪。”
时间即到,只见甄仁冲着话筒大声喊:“鸣礼炮四十八响。”
“小钢盔”跑到礼炮前,…………左手掩着耳朵,右手点火,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震的地皮发颤,耳根刺痛,所有的人都捂上了耳朵。
礼炮刚停,鞭炮又激情燃起!霹雳啪啦,霹雳啪啦……纸屑分飞,如天女散花一般。
在甄仁组织、主持下,皇甫宣读了中国农村报的正式批文。
接下来,来宾代表讲话,有幸请到的这位来宾叫震侠,可不含糊,在荔枝区乃至全省都是叫得响的名人,在记者界、文化界、法律界德高望重,享有非常高的盛誉。
五年前,荔枝由县变区。
果不其然,震侠的讲话慷慨激昂,入木三分,时而昂首凝视,时而振臂挥拳,“祝贺……日报……办事处盛大开业!作为记者,要敏锐地去发现事实,忠实地去报道事实,当好党和人民的耳目喉舌,这就需要你有一双敏锐的眼睛,正如法国美学家罗丹说的,‘生活中并不缺少美,缺少的可能是发现美的眼光。’唯有大多数人想不到做不到,而你能想到能做到,那么你就能当一个好记者。李大钊曾说过,‘现在的新闻,就是将来的历史。’信息现代化,注定了记者的命运,他们无疑是新世纪里‘最忙碌的身影’……
讲到这儿,在场响起了火爆的掌声。
只见震侠尽展职业涵养,向大家躬身行微礼,尔后,接着说:“新闻媒体是党和人民的喉舌,承担着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团结动员广大群众,促进社会和谐稳定的重要责任。尤其是主流媒体由于其独特的属性,不仅在舆论引导中处于主导地位,而且始终承载着社会主流舆论,体现着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和核心价值观,传递着时代的强音,反映着党的意志和人民的心声,具有最高文化品质和公信力。现在一些媒体为了争夺市场,吸引眼球,片面追求发行率、收视率、收听率,甚至为了追求所谓轰动效应,不惜猎奇,甚至故意造假,严重损害了人民群众切身利益,严重违背了新闻职业精神和职业道德,这是令人气愤的,所不能容忍的,我们一定要反腐败,不反朝廷……”
现场又是一阵炸雷般的掌声,过往的人群也都驻足而听,都被他的讲话所感染,齐声叫好。
在欢快的气氛中,剪彩揭扁,然后前往酒店进行庆典酒宴。
一切都被祥和、喜庆的光环所笼罩!
晚上,市里又有来自新闻界的朋友捧场,赫锴和几个好朋友坐陪,兴浓所致,喝了不少酒,忙呼的够呛!
甄仁的二人转有了听众,一段“王二姐思夫”唱的人摇摇欲坠,愁眉苦脸,市里的朋友强忍着给他打场子。
这个时候,酒的麻醉功能上来了,使得赫锴更加的想念美心,心不在焉的神情被坐在对面的马赛逮着了,“兄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精神点儿,别想没用的。”
“老婆都飞了。”赫锴也没有管其他人的感受,“你说我能高兴得起来吗?”
市里的朋友不知道情况,你一言我一语插话,“赫锴怎么了?”
甄仁旋转大眼睛解答着。
“这么多朋友在这儿。”马赛酒醉使然,无意道:“想有什么用?不还是走了。”
“那怎么办?”赫锴被他说的蔫了。
“堂溪那里,我也给你做工作了,人家就是不同意,你还有啥办法呀!”马赛的态度也起了变化,“要我说,兄弟,认命吧!”
马赛的观点有了质的改变,是酒喝多了吗?恐怕不全是。赫锴伤心、憋屈,霎时,贾义一幕幕的小人作为闪跃在眼前,加之堂溪后来对自己态度的大转弯,他无法抑制自己去想马赛从中所扮演的角色,在堂溪那里,为了买好,一定有给自己脸上抹黑的插曲。
“怎么没有办法,认命?”赫锴激动的站了起来,“我看,就是你他妈的和贾义肮脏一气,不怀好意,怂恿堂溪,才把我们拆散的。”
“兄弟,你咋这么说呢,你可不能冤枉马哥呀!”马赛害怕起来。
“去你妈的。”只见赫锴抓起一个酒杯,象撇手榴弹一样,酒杯翻转着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落在马赛右侧的眉骨上,埋头时,沿着手捂的部位淌下一溜儿血水。
星云智看到赫锴生气了,索性也挣扎起来,奔向马赛,“妈地,你敢惹我三哥。”照着马赛就是一脚。
甄仁、文子礼、雷信、廉楠等人都拽着星云智,并把马赛带到洗手间,帮他洗去扎在肉里的碎玻璃片。
随后,马赛灰溜溜的走了。
据文子礼所言,第二天,马赛电话里告诉他去了海南岛。
赫锴暗自纳闷,开业前,马赛张罗着要去俄罗斯做边贸,而且为了办护照,耗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跑公安局不下十趟。
取回护照的时候,还拿给赫锴他们看,“看见没,兄弟,我没骗你吧!”手指着‘俄罗斯’三个字,“这回相信吗?”那神气劲儿可真不是吹出来的。
“有能力。”赫锴历来崇拜那些能走出国门的人,认为他们都是好样的,可以说一直以来,出国,始终是他藏在灵魂深处的一个亮丽的梦。“啥时走?”
“不等你开业早走了,护照你也看到了。”马赛情义十足,“既然知道你要开业,这个时候走了,那还叫哥们儿吗!”
“马哥,耽误你赚钱了,不好意思。”赫锴从心往外的感激。
“你赚钱了我不也能花着吗?一样。”马赛没把自己当外人。
回忆很久,赫锴有些后悔,不知打马赛的举止到底是对还是错?那一刻,也许只有堂溪最清楚。
几天来的忙碌没有冲淡对美心的依恋,反尔在酒精作用下,愈加不能释怀。
来到网上寻她,赫锴久久的坐在电脑前思前想后,泪水不知不觉的袭上眼角,口如黄连在含,心似胆汁溢出,只有让信息带去他的思愁:
“我忽然发现,我无论怎么做、受的伤有多重、爱的有多深,都换不来你的一点悔改之意、换不来你的一个问候一个短信一个电话。我最失败,没有拢住你的心、没有继续为你创造美好的机会、失去了好好爱你的权力。我最失落,我把爱、希望和未来都托付在了你一个人身上,而如今你远去,我失掉了爱失掉了信心失掉了动力,已开始不相信自己不相信爱。你走了,我的真诚真情真善真爱真心留给谁?给谁我都不情愿,给谁都是莫大的浪费。谁也替代不了你的地位,你是我的唯一选择唯一的爱,我曾为你编织好了未来和美好,但现在你却让我无言以对,无你以爱。
心心,你是我永远的爱,更是我永远的痛。你是我永远的承诺,是我永远不变的誓言,是我爱的永恒。你的美丽和优秀让我无法逃出情网,只有你才能让我解脱获得幸福。没有你,我情归何处?我想,只能归于蓝天大地,上有飞鸟下有走兽,让它们带上我的爱去寻你,哪怕是海角天涯。我不想让睡意正浓的梦醒,更不愿让拥有你的梦碎!
在我的意识里,生活与生命绝不一样。我的生活因生命而存在;我的生命价值,因你才能得以永执前行。
真正的存活源于真正的自己,真正的生命源于真正的爱。
爱是需要苦累的。越想抓紧时间去圆满,越将准备失去他们的危险。好如细细沙粒,握在手中越紧,失去也将越快。总有一天,一晃神,一刹那,我们都会垂垂老去。没有了爱的激励,你不回来我也就没有了追求幸福和美好的信心和资本。
所以,无论如何,在我离开荔枝之前,我要把我的心里话说完写完再睡、说完写完才能离开这伤心之地!”
……
减肥品
【7】 家人支招
老太太家。
无奈之下,赫锴向老妈诉说了这段甘苦,恰巧他老姨也在。
赫锴夹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情,苦楚的说:“老姨啊!你来的正是时候,帮着分析分析我的事儿。”
她答应的倒是很痛快,“什么事啊!外甥,愁这样,说吧,我帮你想想招儿。”
姐俩坐在一起,他把事情的大致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手不自在的抓挠着脑袋,倚着沙发眼看天棚。
她问:“咋地了?难受啊!”随后,转向老太太。
赫锴说:“头疼,头的左侧就象有条缝儿,感觉要裂了似的。”低着头让她看。
“没吃点药吗?咋整的?”她坐直了身子。
“不就是和我刚才说的这个女孩上火吗?别提了,三种药,我天天吃,没有药顶着就完了。”他象诉苦似的,正好碰上个愿意听的。
她问了很多关于美心和家里的情况,然后突然道:“是不是春节和锡伯杜一起吃饭,还有那个小姑娘吧!”扭头看着老太太,“我儿子回去说人可好了,相当优秀。”
锡伯杜是她的大儿子,吉林美院毕业,一头长发,离校后攻于动漫设计。
“是不错,”老太太点点头。
“对,就是那个女孩美心,人是没的挑,即好又漂亮。”他唉声叹气,“可她说了不算,自己做不了主,她那‘神’妈不同意。”
“咋地,你说什么?他妈还会跳大神儿呀!”她吃惊的问。
“大神算什么呀!大神见了她都得迷糊,确切的说,应该是女巫加上半仙儿。”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坐下,“把我们弄的苦苦分离,唉……!”
“怎么分开的啊!”
“当时和我分手的原因,我觉得主要是我们的身份不对等,毕竟我结过婚,她父母后来拒绝了我们来往。她孝顺、善良、体贴、大气,我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不知什么原因,在她面前,我仿佛没有了主见,没有了自信,失去了自我。”
“那是因为你爱她,而她在你心里又是至高无上的,就如同磁场,她驾驭着你。”赫锴老姨就此绵绵道。
赫锴闭上眼,痴痴的说:“她是我最欣赏的女孩子,她身上有很多优点吸引着我,怎么才能让她回来呢!”
“一样的东西,如果不失去一次,就不会知道它的珍贵,很多人都犯这个毛病。”她看破症结,“你之于她,就是这样的感觉,因为失去过一次,才真的知道,原来漏掉了一件珍宝。”
赫锴急忙答道:“老姨,你说的对,我感到了莫明的失落,说也说不清。”
“看得出,其实你一直忘不掉她。”她若有所思的说:“一个美丽,上进,宽容的女孩子,一定不会身边没有一个合适的对象,之所以能够如此寡然,那是因为,女人的心,都是单人房,只有一个人出来了,另外一个人才能进去。现在看,她还没有完全把你赶出来,自然,其他人就没有进去的权利。”
赫锴支起耳朵倾听,“真是这样,她没有把我忘掉,心里还有我,连打电话都不敢接,怕听到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