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梦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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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意思的是安娜。苏的家居生活小饰物,脚垫、被子、靠垫、拖鞋和叮叮咚咚的瓶瓶罐罐。那个标志性的娃娃头,不是萝莉或山野少女,是注射了防腐剂的童颜老妪,诱惑了你我的不老灵魂,摇曳在青春流逝的冶艳世界。
一时间,满脑子全是安娜。苏的巫术理念。
回到家中之后,赫锴匆匆的将保存的美心七根头发拿了出来,并选取其中的两根儿,按照安娜。苏的巫术概念,与玫瑰花瓣和薄荷混合在一起,做成一道符咒。
他三次到美心家门外,痴痴的默念,“赫锴的心,美心的魂,若是相溶就开门;你的头发——我生命线,把你牵回家里面……”笃定他们和好如初。也在夜半月升之时,抛出玄幻的咒语,期待带去他的感官信息,吸引她能回来,静候奇迹的出现。
赫锴尽管不是很信这个,可为了美心,他只能去信,违心的去做。
尽管不是女巫,也没有堂溪那样的“法力”,但他要反其道而行之。
尽管没有一只黑猫,也没有大鼻子或者脸上的一颗大痣,外出时也不会骑着扫帚。但是,自从美心离开后,他确实对魔法和咒语感上了兴趣,更何况,从小就曾被童话中那些善良的女巫角色所吸引。
于是,跑到书店,买回一摞又一摞类似的书籍,反复查看、吟诵。
此外,还在网上进行大量的关于魔法内容的搜索,真是煞费苦心。
意外分手,对两人都是种煎熬。几天前,两人还唯唯我我,甚至共度了一个浪漫的春节,并一度有成婚的考虑,但随着美心父母的横杆,加之赫锴的种种现状,使她伤了心,她不告而辞的这一举动,也许是刻意的与他保持距离……
最近一个月里,对于美心来说太艰难了。
赫锴希望巫术帮忙,让美心重新回到自己的五尺衫前。不管是女巫作法,还是声声的呼唤,他都希望自己永远是那个最能吸引她的男人。
笔记本
第四十三章 撼失我爱
千里的路,若是只能
陪你风雪一春
握你的手,前尘后路
我都不问
荒凉人世,聚散离分
谁管情有多真
茫茫人海,只求拥有真心一尊
就值得了爱,就值得了等
就算你我从此红尘两分
我不怨命运,我只愿你能
记住陪了你天涯的人
就不枉此生,就不枉青春
哪怕水里火里一场爱恨
爱过了一生,梦不能成真
也要让痴心随你飞奔
等待……也许并不容易;伤害……却轻而易举。在无法抗拒的事实面前,赫锴在原谅与绝望之间游荡,唯一的感觉是伤、伤、伤!­;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凉的水,然后一滴一滴凝成热泪。这发生的一切,使他懂得,真心离伤心最近。
赫锴不住的安慰自己:当感到痛苦时,想一想还有人比我更痛苦;当感到快乐时,想一想还有人正在受苦,要把快乐的心转成帮助别人的心。
然而,悲剧已经上演,当主角是自己的时候,谁又会保证那份大度、超脱不出问题。
对于赫锴,也许那份执着,在命运注定结局的刹那,是如此的无能。
无奈里,他回味起美心父亲告戒她的话。那时,正值她春节回长春探望父亲。
在介绍了赫锴的个人情况后,她郑重的请示父亲,“爸,我和赫锴是真心相爱,我想和她结婚。”
“姑娘,你要知道,他是个有过家的人。”父亲明智的告诉她。
“那又能怎样?何况,他现在是一个人。”她反驳道。
“要是一个人倒还好,可他还有孩子,这以后都是问题,就象咱们家一样,你说,你和你继母相处的融洽吗?你感到幸福过吗?这是现成的答案。”
“可我离不开他,他是真心爱我的,等了我八年啊!相比之下,我喜欢结过婚的男人,成熟、宽容、懂得去爱……”她态度鲜明。
看着她的铁心,父亲哀叹道:“姑娘,我原来是要求你要独立,可你千万不要把女人的独立自主给弄错了。一个女人的独立,应该是什么都听自己的,只有选男人的时候要听别人的。因为女人的困扰,在于感情和生活难以分开。感情是感性的事情,生活是理性的事情。你要做什么怎么活,是非常理智的判断和规划,这点完全可以由自己来决断,不需要别人插手。但遇到感情问题时,女人往往会迷失自我,失去理性。而感情变成婚姻后,又是一辈子的生活。也就是说,瞬间的感性会让你赔掉一辈子的幸福。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有人帮你把把男人的关,从理性角度来看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嫁得过。”
“爸,你说的都对,可我就是放不下他,我该怎么办,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她央求着父亲。
“这次爸爸不能再让你做主了,还记得你原来处的男朋友吗?没听我的,最后是不是无功而返了?”父亲举例说明。
“能和这次比吗?说实话,我又没付出真情,就是陪他玩儿呢!而我对赫锴却是付出了所有……”她百般突出对赫锴的爱。
“不管怎么说,你一定要听爸爸的。赫锴即使再对你好,可也掩盖不了有家有孩子的事实,这也是我最挠头的事儿,爸爸就是让不成熟的婚姻给坑了,难道还让你也继续下去吗?你就让我省省心吧!不要做傻事儿了。姑娘啊,我告诉你,就算是再独立自主的女人,一生也需要听别人几次话,不用多,几次足矣!”父亲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现在回想起来,他父亲的话也许没错,是为自己的女儿殚精竭虑。可是对于赫锴,却是致命性的打击,他总想着要复制出功败垂成的神话。
后来,在父亲断绝父女关系的要挟下,迫不得已,为了不再失去双亲中的最后一极,她昏死中选择了父亲。
有人说,所有的成功,都弥补不了家庭的失败。
之于赫锴,哪里仅仅是家庭的失败,紧跟着的倾城之恋,也再度重创了他美丽的思绪,美心的离开,令他终生悔过……
从他给美心的邮箱发去的内心独白,就可以窥豹一斑:那一夜,雪,闷闷的飘了下来,无声的浸湿了脸庞,凄冷如泪……深深的叹息,注释着疲累,透过淡淡的暮霭,我沉重的盯视着每一个涟漪。
雪花纷飞,仿佛看见你的脸,写着憔悴,无名的刺到我心痛……仿佛看见你的眼中有泪,知道那是情不得已,知道有我还在你心里,这就够了。时光会带走许多,但有些东西,始终会沉淀下来,会的,我永远相信!
知道这终将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梦,也从此,你的身影占据我的记忆成一大片空白。忧心着每一个白天黑夜孑孑而行,忧心着你迷失在寂寥里逃不出来。
如果说,十年修得同船渡,那么和你牵手走过的,究竟是修了几生几世?就这么残忍,就这么分手,从此天各一方,平行线不再相交吗?深深的呼吸,深不可测的遗憾,全部堆积在遥望里……
天地在放纵的发泄,我却早已不习惯了表白,当决定放手时,我的胸口很轻易被撕裂,再也抵不住满脸的泪水,整个时空,只听到我心跳的频率。
真的就这么放弃吗?真的就把这个未完的故事结束?真的就这么把曾经心爱的,心痛的,都留给凄凄的回忆吗?摒住呼吸,象沉入大海,让泪肆意的流着。也许过了这一晚,连泪水都不能再为你而流。当城市的灯光渐渐模糊,我的心也飞了起来。亲爱的,让我在还能感受得到你的气息的地方,再细细的想你一遍,从你的发,到你的嘴角,从你的每一丝微笑到每一个眼神……最后一次这么恣意的想你。
寂寞的夜行车,一路洒下无声的叹息,满天的星光啊,你在哪里?
整个夜晚,呆坐在网络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疯狂的聊天,来往于各个BBS站,发贴子渲泄心中的悲愤。想不到,我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感情,到了今天,只留下这一份想你的孤寂。
沉沉的睡去,仿佛一切都已平静,怕你离去,但你终究要走。第一次从梦中绝望的哭醒,终于知道,这一次我是真的决定要放弃了……而离开你,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负重。没有你的日子,连心跳都会感觉到累……
穿梭在城市的角落,想着我们曾有过的点点滴滴。阳光下,风雪中……我也许会在人潮涌动的街角,茫然驻足,不知去向何处?也许会默默的坐在路旁,傻傻的问自己,可不可以忘了你?
偶尔,蓦然回首间,竟有人和你相象,刹那时空交错,仿佛又回到从前,你离我那么近,听得到你的熟悉的呼吸,多久了?我象一个丢了钥匙的孩子,竟有一些忘形,微笑着想说些什么,一下子又黯然了,心也从悬崖上坠落,可这一瞬间的感觉竟是如此的铭心刻骨,我的心被揪痛了……突然明白,岁月中,有一种伤是永远不会好的,那就是爱的伤痕,随着青春渐老,变得一触即痛……
计算得出我们不多的日子,那时,我以为我们不会有分离。喜欢听着音乐入睡,喜欢看着你的照片想你……记忆里的这一季,永远都有飘也飘不完的雪……结成了冰。
佛云:一刹便为永恒。那么,永远到底有多远?如果,永远真的有时空的距离,那么到底是潮起到潮落?日出到日落?缘起到缘灭?心动到心冷?……或许,当第一次牵手的时候,那便是永远。当决定松开这只颤抖的手时,永远也成了那只断翅的蝴蝶。
解脱,找个新方向往前走,这世界辽阔,总会实现一个梦。可是,可是,当我们终于学会放弃原本难于放弃的东西,这究竟是一种解脱?还是一种遗憾?
赫锴真的承受不来,但办法在哪里?美心又在哪里?
人生有两大悲剧:一个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另一个是得到了不想要的东西。
在想着悲剧缠身的时候,赫锴看到了另一则莎士比亚笔下的戏剧,什么是人生磨难后的超然?内容是这样的:有一位忠臣,遭到奸臣诬陷,被皇帝发配到无人荒岛上,历尽艰险,双目失明。多年后皇帝平息奸臣叛乱,知道自己看错人了,派人去荒岛上请回忠臣。这位双目失明的老人,面对让他重返荣华富贵的诰书时无动于衷,他说:“即使上面每一个字都是一个太阳,我也看不见了。”
是的,失而复得之后的欣喜并不是必然,有些感触失去后就永远的失去了。
赫锴情感经历中所遭受的痛苦,仿佛与其相似,被美心扔在了爱情荒岛,他能否超然以对,还是继续追逐那段不可预知的爱?
我们说,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对赫锴而言,他不是不死心、不放弃,而是放弃不了,死不了心。
也许,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说爱,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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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天梦
【1】 鸿门舌战
有人说,如果连自尊都已经不再需要,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爱买不到,天真全部可以倒掉,海誓山盟变成一种玩笑。
也有人说,别再哭了,别再贱卖你的眼泪了。爱情,曾经让你那么美,而今又让你如此神伤。不爱,无伤。放手,解脱。不是硬要把两个人锁在一起,才叫快乐。那只会是无止境的折磨和伤害。曾经为她笑得投入,现在也要为她忘得彻底。经得起谎言,受得起敷衍,放得下承诺,是聪明的男人。
如今,伤的彻底,他不敢谈爱。可为了美心,赫锴无以放手,但可以放弃自尊。
他可以将工资奉上,可以变幻巫术,也可以跪求灵仙,开始一轮讨回真爱的博弈!
傍晚,他将电话打到马赛那里,“马哥,我的事儿你听说了吧,看看你有什么高招?”
“听堂溪老师说,你女朋友走了。”马赛感到不可理解,“老弟,咋搞的,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你也看到了,我没怎么样啊!”赫锴语气缓了缓,“差就差家庭这块儿,再就是贾义没给我奏好言。”
赫锴也是在说给他听。
“你真得注意他点儿,那个人嘴不好。”马赛深沉的说,“你女朋友多优秀啊,象她那么好的女孩不多了,你得珍惜呀!”
赫锴听的高兴,“是啊,可我现在怎么办?”
“别着急,想开点儿。”马赛顿了一下,“要不明天咱俩去找堂溪,我和她谈谈。”
“能行吗?”赫锴没有底气道。
“没事儿,我跟她说,半大老太太了,跟着搀乎什么玩意儿?你看着,我得好好说说她。”马赛很真情实意。
美心离开他的第三天,经过商讨,赫锴决定和马赛去学校面见堂溪。
校园里,静谧无声。
打听后,两人径直上到四楼。在蜂拥而至的学生旁躲来闪去,废了好大的力,才上了去。堂溪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赫锴扭捏着侧身向里描了一眼,恰巧她在,戴着眼睛正在备课。
他向马赛授意进去,把她叫出来。
不一会儿,堂溪出来了,看看赫锴,出奇的冷静,“你们怎么来了?”
他心里发颤,表情呆滞的说:“什么时候下课,我们出去吃饭。”
她看看表,“十一点多。”
赫锴看她能够出来,说明和美心的事还有缓冲的余地,忙说:“到时你下楼,我们接你。”
在学校不远处,选了一家酱骨馆儿。
赫锴心想,该是用朋友的时候了。于是,把文子礼、星云智和甄仁都邀来了。
落座后开始点菜,时间差不多了,他说:“小星,你到学校门口去接一下堂溪老师,快点回来。”
小星答应着走了出去。
十分钟的功夫,他们回来了,堂溪在临近马赛的空位上坐下。
赫锴指着菜单,“老师,我们都点了,就差你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胃口。”
他对老师的敬意依旧、师情依旧,没有因为横糟拒绝而牢骚满腹,反而更加的恭维。
堂溪看着菜单,“真不知吃什么好,你们点的就行,我没什么。”
在大伙儿的盛情下,总算选了两道菜。
酒过两巡,甄仁首先打破坚冰,开始提及赫锴和美心的事,“堂溪老师,你看他们两人的事儿,你当妈的得多支持,别参与太多,让他们自己决定,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婚,这,你哪能不知道呢!”
堂溪听了有些不高兴,将隐匿在身子最内层的那点儿精气神立刻投向赫锴,“赫锴,没有美心你还不活了,你咋那么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