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梦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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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心窥探着,可她是多么的心有不甘!
“不会原谅,这根本不是天意,是别人的人为操纵,而你却轻信服从,既然不是天意就可以改变。”他在强调别人的不安好心。
“你想让我死啊!想让我撕心裂肺是吧!”她仿佛是在求得他的宽饶。
“你妈原来是最支持的,是因为我真诚、讲情讲义,可如今却对我反戈一击,明显是有人搀言,从中作梗,而她耳根子又软,至于诽谤我的人,是因为不了解真实的我而误解了我,或者有其他目的,但我不管这些,我只在意你,是你和我生活,为了我们的结合,你要果断一些,让他们闭嘴。”他不停的解释,以求她能回心转意。
“你让我如何承受,真的,要崩溃了。”真的感觉得到,她似曾到了崩溃的边际。
对于赫锴已婚的这个身份,和肩负孩子的这道难题,美心真是绞尽脑汁,方法施尽。为了能与赫锴双宿双飞,情归一处,她不畏风萧雨寒,从上海归来,又返回长春游说父亲,同他激战一周。随后,与母亲发愿,求其宽爱,为此,她痛浊了心喧,愁瘦了红颜。
“你不要过多的去想这些行吗?就当你远在上海,远离他们,再说,他们的想法就一定会给你带来幸福吗?”规劝的同时,带给她逆向思维。
“可他们都不同意啊!”哀叹!他不能无视父母的存在与忠告。
“难道就为了他们同意,就抛弃了最爱你的人吗?我接受不了,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接一次电话吧!”他满脑子都是‘真爱’理论。
美心还是未能接听电话,此时,赫锴仿佛看到堂溪在逼着她发绝情的信息,而她忍受着重压下无能为力的断肠伤痛。
这之后,赫锴抑止不了自己的忧郁,和几个朋友出去借酒买醉去了,最后,酩酊大晕。
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对他的确是一个沉痛的打击,然而,在他的生活中,还有许多肉眼难以辨测的暗礁,这些,谁又会知道?
曾几何时,觉得任何一个能够使他内心充满积极力量的人,就是存活的全部意义。关于这尘世的一切艰辛,贫穷、疾病、孤独、寂寞,哪怕无法完全战胜它们,至少他还有迎战的勇气。
而今,经过了那片风景,就是每个曾经心比天高的人,都要在“现实”面前败下阵来,何况赫锴乎!虽然在锻造中,他尊重了所有人的生活方式,而在内心里,却依然还在负隅顽抗着不肯被“现实”招安。真的,现在说起“梦想”这个词语,看看脚下的路,他自己都觉得很好笑,好笑得几乎要流出眼泪。殊不知,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就是他的现状,可他依然无病生疾着,依然心有不甘,说自己是多么的厌世。别人问,你不甘什么呢,不甘平庸?
是啊,不甘什么呢!不甘,那是怀才不遇的人才有资格说的话,如今获得的一切,都已经是命运额外的奖赏,本该感激涕零,还如何埋怨。
面对失恋的窘境,他沉沦,人的一生到底是短暂还是漫长,为什么觉得拥有的快乐如此短暂而又轻添悲伤,怀念快乐,缘何失去这些才是漫长……
想着美心的无奈选择,他慨叹,如此短暂的一生,不能按照自己理想的方式活,为什么要到这个世界走一趟?
抵挡着她父母的致命杀招,问自己,即使我的生活有残缺,可凭什么让你们成为我负面情绪的载体?对于美心,我是足够自私,可前提是我们有爱。
也许,只能这样走下去,茫然的走下去,反正人生只有这一个,再怎么样,也活不出什么别的可能性来。
只是,曾经豁达的钢人,情深处,居然也是这么悲伤。
晚七点三十四分。
美心为他而担忧,担忧他心存芥蒂,想不开而醉酒,想不开而轻生。因为在上一次的情感波动后,交谈中,赫锴就曾经表示过想要以死来求解脱,所以这一次,她害怕起来,在焦急中发来短信:
“如果你看到我信息,回我一下好吗?让我确定你是安全的行吗?别让我担心。”
品酒如品药。
恍惚中,赫锴接到信息,如同奄奄一息的重患,抓住了救命良药:
“我还没死呢!你忍心把我抛弃,无情的把我踢开,我真的后悔认识你。”酒精的力量助他发泄私愤。
“怎么说我抛弃你呢?你呢,我爱你,你是知道的,只是……你这是用言语猛刺我的心!那种痛你感受不到吗?心在滴血,你能感觉到它的伤吗?”她闲愁万种。
之后,赫锴在愁与酒所起的不良反应中,恹恹欲睡,酒的度数战胜了他思维的定数,不知怎么回的家。
晚十点四十八分。
美心还是放心不下她的最爱,生怕过激的言语伤他太深,会发生不可预知的事情。在惦念里,用堂溪的手机发了过来:
“你睡了吗?”
赫锴不堪其忧,加之酒醉,已昏睡过去。
“我美心。”
此时,短信的威力仿佛不足以将他的听觉细胞击活。
没办法,美心把电话打来了,她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死是活?
多遍过后,赫锴梦魇中,醒了,昏厥中听见美心在说:
“怎么不接电话?我担心死了,你在家吗?”
确定是美心后,他酒醒了不少,委屈的冲着电话:
“心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没有你我会死的。你为什么不象我一样,对于自己的最爱可以付出一切,如果我是你,我可以舍掉一切的和你在一起,你让我很失望,你总是听信别人的话,而不听我的建议。”他的眼泪一波接着一波,犹如泉涌,“让别人来决断我们的事,我不服,我不服……!”他躺在床上腿蹬脚踢的喊着,“多大的事情,我都没有这样哭过,你让我心痛,我爱你这么的深,突然丢下我,你让我怎么承受?因为我结过婚,就把真爱葬送了吗?我冤啊!老天爷,你救救我吧……”
赫锴悲痛欲绝,哭的流干了眼泪,鼻子透不过气来,听起来,似在为哈密赤配音,那鼻音的感觉,象极了。
而美心那端,静谧的可怕,也许是在给他发泄的空间,让他好受些。也许是在细滤过往,是否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那一夜,他恍似坠入了地狱。
内衣
第三十六章 礼贺被逐
第二天,正月十五。
窗外的爆竹隆隆作响,宛若除夕。
赫锴轻揉着几乎变了型的眼睛,又痛又痒又干。
顾不得吃饭,他要去美心家探个究竟,就算有一线生机,也不会放过,他要把“细节”做足。
街上,节日的气氛陡然回升。远望,人们精神抖擞,雪下欢忙……
街边卖元宵的摊床排成了长龙,摊主的吆喝诱使他买了两袋儿。
经过几次堂溪不讲理的“礼节”后,赫锴也成熟了几分,学得从细微处入手了。
上楼前,他先是打了电话:
“老师啊,过节了,我买了元宵看望您,在家吧?”
堂溪接过来说:
“看我干啥呀?你别买,也别过来。”语气尖刻。
赫锴心里发颤,悬疑的上了楼。
在门前敲了N遍,也无人应答,赫锴思深忧远,大惑不解,那个忙乱,那个落寞,犹若一盆冰水浇洒在他的头上,他闲愁万种的独自徘徊在那一扇渴望接纳于他,幻想温暖于他的幸运之门,可就是打不开,就是相隔如山。
寂寥的站着,疑团莫释,即便拨通电话,也是以不接而告终。
这一刻,被拒之门外的失魂落魄,而又手邻元宵心意难表的尴尬情形,足以让他委屈的牢记一生。
走出单元,他不相信这是真的,转身到美心家靠街的阳台下,顾盼着能够看到她,赫锴踯躅了良久。
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泪水湿蒙了他的双眼,心在痛苦的歌唱,血在疑惑的流淌。
他又看了一眼阳台,振作了一下精神,愤然转身而去。
在愁绪里,把星云智叫了来,在这样的空虚里,他战胜不了孤独,他要有人相陪,才可能不坠落至爱琴海的海底。
美心,覆盖着他整个的意识层面,熬煎,不讲情面的奚落着他。手机是他唯一可以信赖的,他要把心里话告诉她:
“因为有了你,我才有了更好生活的勇气,是你给了我希望,我把一切都憧憬在你身上,现在要离我而去,我深受打击,我从未哭的如此凄凉,由他们来断送你、我的美好因缘,来决定我们的未来,太荒唐了,我不服,老天有眼是不会答应的,相信我们的爱能感动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美心回道:
“亲爱的,你不要伤心好吗?我和你一样,我憎恨不给我们机会的人。”
这一瞬,赫锴在无路可逃的愤懑下发去:
“你抛弃我以后,我从此将失去真爱,对谁都不会再有真情,因为那换不来什么,得到的只是痛心、大脑的痛击,但我为你付出值了,我会想你一辈子,看到任何女人,都会以你为标杆,你给了我别人无法替代的美和享受,刻骨铭心也不为过,同时也给我留下了一生的痛,想到你要离开我,我真的不想活了,没有一点活的勇气,假如我故去,求你一定要安慰我的家人,这一切不怨你,只怨我承受不了正于深爱而痛别离的最重一击,我从没有过如此的重伤、心爱、愁绪,我很豁达,但对于你,我真的承受不来,爱情之路,我无处可走,求你给我留下一张照片,一篇文章,头发不用了。”
在他们相恋正酣的时候,赫锴留下了美心的七根发丝,悉心收藏,作为一世爱的见证,渴望美心有朝一日能成为他的妻子。
那时,美心有意将发丝结合其它材料编成手链,送与赫锴,表达爱的娇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放在柜子上的一团发丝,被堂溪莫明其妙的扔掉了。
当赫锴回着短信,字打在屏幕上的瞬间,难舍之泪上涌,为了避开星云智,他起身躲进洗手间,忍不住痛哭流涕,此时,不知苍天能否看到他为爱而付出的辛酸,为爱而执着的永恒!
心绪激荡,没有和星云智说上一句话,他的眼里一片空白,象是失去了魂魄。
这时,赫锴没想到的是,堂溪来电话,“你生日、时辰是多少?一定要准啊!”
他鼻塞着告诉了她。
几天前,堂溪就向他问起卦师的事,想找个算命准的给美心摇卦,看一看她的事业,还有感情方面如何,特别与赫锴合不合婚,以期从神灵或周易的角度看他们之间关系的发展前景。
事后,美心告知他,算的特准,而且说他们属相合,可以成婚。
可他还是要赌一把。
下午四点,在美心家楼道上等着堂溪。
过了四十分钟,大约到了她下班回家的时间。这时,楼道有女人高跟鞋踩踏楼梯的声响,看见堂溪从下面上了来,佯装镇静的说:
“下班了,老师,来,我帮你拿。”看到她手上邻着塑料袋,顺便接了过来。
“来半天了?”
“刚到一会儿,心心呢?在家吗?”
“说出去上网了。”她把门开了。
看着赫锴,她倏地想起一件事儿,“对了,你有没有绘画的朋友?给我画几幅英语插图。”
赫锴看到堂溪有求于他,很是高兴,“这不是现成的吗?让书君给你画,自家人。”
“哪个书君呢?是不是原来在师专了?”她仰首伸眉。
赫锴立刻说:“正是他,我亲戚。”
“行,他画的不错。”随后,语气一转,“可大十五地,求人家能好吗?”
“没问题,我和他说。”赫锴有自己的目的,尽量让她相信自己能够办到,而书君那边,小菜一碟儿,好说。
听她的口气,好象与书君认识,所以问道:“老师,你熟悉他吗?”
“啊,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这么小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地。”她眉毛上挑。
接着,她又提出一个问题,“这过节求人家,是不是得买点东西看看人家?家里还有老妈。”
“把我给你买的元宵拿过去不就行了吗?一会儿我回家去取。”送不出去的元宵可下有了销路。
“也行,这么还挺合适,你知道,书君那个人挑性。”
赫锴心想,你还知道别人挑性,自己又如何呢?
然后,催了催堂溪“现在就去吧!去晚怕不在家,晚上他不得‘送灯’去啊!”
正月十五,为逝去的先祖送去明灯是北方的风俗习惯。
“对,那咱们走吧!”
锁了门,师生二人奔向书君家。
半路,赫锴专门回家将元宵拿了出来。
正巧在家,书君见二人一起来的,很是惊讶,“你们,你们认识啊!”
赫锴抢先说:“这是我老师,中学教我英语了,而且现在,她姑娘还是我女朋友。”强调了好几遍。
书君半信半疑的看看她的脸,“是吗?你有那么大的姑娘吗?你也没提过呀!”
堂溪道:“是,他们处对象呢!”顿了顿,“在别人面前,原来确实没提起过我姑娘。你不知道,她一直不在我身边,我离了婚,她就随他爸到长春去了,那时侯,提起这事儿总上火,所以没……”
赫锴向书君夸奖着:“你没看见,不仅漂亮,还有温文而雅的气质,形神兼备,好的很。”
堂溪微笑着说:“赫锴算是相中美心了,那是没辙了。”
“哪天领过来我看看。”书君意犹未尽道。
赫锴愉快的答着。
随后,当着她的面儿,把元宵拎起老高,“这是堂溪老师特意买的,送给你的节日祝福,恭祝团团圆圆。”交到书君手上。
书君高兴的推辞着,“哎呀,你瞧瞧,来就来呗,还买啥东西啊,见外,见外。”说着,把元宵放进了冰箱。
“你想多了,那是给你家大娘买的。”她故意的冷冷道。心想,能白给你拿吗?你得给我付出劳动。
看他们那么熟识,赫锴对书君坦言道:“堂溪老师现在对我有意见了,不同意我俩的事儿。”
她毫不避讳的说:“我是对他有点儿意见。”然后用手弄了弄颈椎部位,就不说了。
书君凑向她说:“要是成了,咱们不就是亲戚了吗?”然后看一眼赫锴,又冲着她,“你不了解赫锴吧?他身上有很多优点啊!朴实、义气,有才华,家里条件优越,工作还好。”
堂溪说:“这个事儿以后再说吧!现在也说不清楚。别总掂心别人,你现在怎么样了?个人问题。”
书君“唉”了一下,“这女人真不好找,找个瞧上眼儿的更难,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