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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歌一曲浮世的尘埃-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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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伸手抚摸我的身体,全身的鸡皮疙瘩疯狂立起,粗粝的手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他一寸一寸地抚摸着,仿佛要摸遍我身体的每一寸纹络,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下膨胀的欲望。
“要是一早就妥协不就好了吗,非得弄得自己伤痕累累——”他用着一种疼惜又残忍的语气说着,在他的身体里,住着的是这个社会扭曲到极致的人性。
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不择手段。
若是得不到,大概毁灭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郝友乾即将要把手伸入我的裤头的刹那——

Jason的名字恍若救命灯一样跳跃在我的手机上,几乎是瞬间的躲开,让郝友乾的手抓了个空——

“喂?”
“方若绮出来了,无罪释放。你现在在哪里?”

挂断电话,拎起地上主动脱去的衣服边穿边离开郝友乾的家宅。
头也不回地走。
他在背后看着自己的身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觉得,真是可惜。只差那么一步。






第184章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最后的阴谋。——方若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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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上天下地都在想办法寻找的林立翔此时泰然自若地出现在了郝友乾证券行的VIP招待室里。
他一身黑装,比往常任何时候,看上去,都要平静。看着面前一脸玩味的郝友乾,静静开口,“人到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把证据交给我吧。”
那个他一开始千算万算却还是百密一疏的证据。
那个措不及防最终将他一举推翻的证据。
那个仿佛启动机器人终结自爆模式的证据。

郝友乾想对付的从来不是方若绮,而是他。
坐在这里面对这个商界里最可怕的男人时,林立翔比谁表现得都要淡定。

从他知道郝友乾私下联络方若绮提议要打击YOGO的那一刻,就已经看穿了他所有的图谋。只是不说,只是由得他做,只是认为,这一切,是最好的结果。
因为郝友乾是比自己还好要的军师,不单是头脑,最重要的,是他有无人能及的权力,要比起自己无法以本伤人的权势,牺牲他一个,换了一片天下,实乃人间美事。

郝友乾笑了笑,目光里竟是赞许,“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天医院楼下的记者,是你通知的。”林立翔淡淡地说,“你对我们的行踪和所作所为都了若指掌,从最初的合作开始,你就已经在为今天做准备。今天坐在这里,败给你,是因为自己接受了你的资助。”
从一开始就注定自己是输家的赌局。
早知道这种老狐狸吃人不吐骨头怎么会给人沾上半点好处。
那时郝友乾拨给自己的两份广告邀约,其中之一是手机(见123章),却不想,由他赞助厂房赠送拍摄时的板机,里面装了一枚窃听器。
老谋深算至此。第一步的行差踏错,后面满盘皆落索。无论再怎样亡羊补牢,都是无济于事。倒不如,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做一次有意义的壮举。
起码,扳倒了钱永富,起码,坐定了EAMI一姐的宝座。

——起码,为她踏上艺能天王的红地毯铺好了畅通的道路。

EAMI。彩虹。黎华。童靖阳。是留给她最大的遮雨棚。
够了。足够了。

郝友乾将一盘录音带推到林立翔面前,那里面,是最后的毁灭。自我的毁灭。

他已是一颗废子。
终于到了要离开她棋盘的时刻。

指尖触碰到那卷带子的一瞬,林立翔脸上闪过的,竟是释然。

******
坐在拘留室坚硬的水泥的床上,旁边是发臭的蹲厕,挨着冰冷的墙,头一下接一下地撞击保持清醒,抱着膝盖蜷缩,双眼放空地看着面前上锁的铁栏,外面透进来的光亮是支持我最后一根神经没有崩溃的源头。
没有爱恨。
没有喜悲。
没有恐惧。

只是想起童靖阳残暴的脸。这大概是,他的报复。

脑海里不断闪过这两年多来的点点滴滴。
闪过曾经还在艺校里的方若绮。

其实,这样,也好。
不用再出去,不用再去面对那个世界,就让一切这样终结。
兴许世界没了我方若绮就能天下太平。
唯独有点可惜,浪费了林立翔的一番心血,浪费了一路走来的牺牲。

“方若绮,你可以走了——”昨日审问的警察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拘留室外,两人被灯光在地板上拉出一条漆黑的影子,那男人的手腕上是和自己一样的手铐,门口在钥匙的撞击下解开拘留室的门锁。
沉重的铁门打开时发出锈铁刺耳的声音,缓缓地抬头,那人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我只看见那个男人上了手铐的双手,他苍白如纸的肤色,如墨漆黑的眼眉,对自己,淡淡地微笑。
他说,“若绮,别怕。”

我霍然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去看着那个人。

外面的灯光刺眼。
他朝自己走近一步,走进拘留室里。

那人的轮廓霎时清晰分明。
立翔。

林立翔,你——

“在这里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刚才那个男人——请问可以让我去见他一面吗?我有话想要对他说。”
“小姑娘,我要是你出了这里就头也不回地走,别再想着回去了。”

他认了罪。
把自己所有的罪都顶了。还一同道出了,他放火烧了民歌餐厅的事。
为什么那么做。

为什么,让在你的眼里,我看到了救赎与解脱。

一步一步呆滞地走出警局。
回头望向那扇冰冷的玻璃门。林立翔被锁上的双手,他对自己说的最后那句话,若绮,不要回头看,你要一路向前,走到最高的地方,唯有那样,才能保护好你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眼泪失控地落。
咬着手背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蹲在了警局的门口,蹲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这是最后一次了。
人群指指点点,却没认出这样一个落魄的女子是人前光鲜亮丽的天后。

这是最后一次了。
林立翔不会再站在自己的身侧,为自己遮风挡雨,为自己挡去枪林弹雨。

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看见那个苍白的男人。

自己的犯罪成了他的枷锁,他的过去成了最终的结果。
所谓救赎,就是一命换一命。
所谓解脱,就是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等待生命的终结。

可我还要向前,我还没有走到顶端,我还没有看到那巅峰的光耀背后是怎样开阔的世界,那个,黎华林立翔童靖阳都想要去到的地方,那个,有着郝友乾想要的东西的地方,那个,充满着无尽的罪恶和新生的地方。

******
林立翔拒绝了所有人的探访,唯独一人,竟是童靖阳。

和王瑞恩在办公室里面对而立,他对自己伸出手,映衬着这一切的是将自己的身价推上国内女演员顶尖的合约。他成为彩虹主席后变得更为成熟沉稳,唯一不变的,是他温润的笑容,只可惜,再也不能温暖自己的心。

“若绮,《纽约客》的女主角非你莫属。”

是的,非我莫属。
国内再无别的女演员可以扛得起这个身价这个剧本。

何况,这是林立翔为我接下的最后一份剧本。
他的眼光,怎么能不相信。

利落地握上王瑞恩的手,合作达成的微笑,“我会努力的。”

微笑只是一种表情,与快乐无关。
与此时天价的合约,更加无关。

戴上墨镜,走出彩虹大门,金皓熏站在车门外,恍神,我以为还是林立翔在等待。轻轻地晃了晃头,朝他的方向走去,走近了,才看见他的红着的眼眶和颤抖的肩膀。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的掐捏。
他看见自己,张了张口,发出的却是呜咽。

身后的露天荧屏是林立翔单独对记者召开的解释——
“我是方若绮的经纪人,她只是一个艺人,背后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与她无关——”
这是林立翔对大众的澄清。
为了澄清我浑浊的清白。他成了最后遗臭万年的黑手。

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里。
身旁的金皓熏坐进车里,趴在方向盘上,如自己那天重见天日时嚎啕大哭——

“Red死了。”

一股血流从手心的纹络淌下。

前方马路的车辆还在奔流不息。
这繁华庸碌的都市,照映我们两个渺小的人。

死了。

嗨,皓熏你开什么玩笑。
别开玩笑了。
一点也不好笑。

一点也——

不。

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死!看啊,他不久前才在电视上说话,不久前才抱着自己说别怕,不久前才对我说我是他梦想的延续。
现在我还没完成梦想,还没成为他的延续,他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我疯狂地拽着金皓熏的领子,你说,你说,你说!你一定是在骗我,我打死也不相信,他会死。

说啊!
说啊!

他不会死的,他是林立翔,是那个奇迹般的男人。
我还存活于世,我还没登上巅峰,他怎么会死!

金皓熏从方向盘上抬起头,眼泪在他的脸上纵横,面部因为悲伤而扭曲——
“刚才警署那边来电话,他在监狱里,自杀了。”

一声恍然的失笑。

自杀?
这是我听过最不可能的笑话。

林立翔那样的男人怎么会自杀!
怎么会!

“不可能的……我绝不相信。”
“若绮……”
“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立翔不可能自杀的……”
“若绮,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
我很冷静。

他是绝不可能自杀的。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
童靖阳。

……
……
只有他。


把金皓熏推到副驾驶座上,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血红,几近疯狂,面部表情却异常平静。金皓熏不安地看着我,“你要去哪里?”
“纽约。”

去完成那部电影。
去会一会里面的男主角。
去看一看天王的世界,究竟有怎样的诱惑。

我不能让林立翔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不能让他还没有触摸到纽约的梦想就这样平白无故消逝了生命。

我不能。
我不能。

我已经没办法停下脚步。

******
金皓熏接手了林立翔所有的事务,那日他在书房把林立翔的东西全都装进箱子里的时候,自己发了疯地上去阻止,金皓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那些应该要尘封的过往,悲伤染上了眉目。

这里有属于那个男人的一切。
我不愿相信,他已经走了。

那样突然。

******
机场外FANS送机的景象空前盛大,浩浩荡荡的队伍排到了百米开外,放眼望去全是密集的人头,四周围都挂着我和童靖阳的合照海报,亲昵的模样像一对夫妻。
而我只是不断重复着微笑和招手的动作,象征性地满足了几个FANS的签名后就习以为常地从包包里掏出墨镜,戴上,世界立刻被一片黑影所朦胧,撤下撑起的笑容,迈开脚步,朝机场内走去。
一身黑色的装束包裹着我,冰冷僵硬的线条让我看起来像是准备去参加什么人的葬礼——但这明明只是,我准备前往纽约拍摄我以两千五百万的片酬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刷新了国内女艺人的电影身价的记录的电影《纽约客》而已。

若说葬礼。
若说要为林立翔办一个葬礼。我绝不会去。我没有面对的勇气。
我不愿亲眼看着那个男人被推进焚化炉,我不愿亲眼看着他连人带棺烧成一捧灰。
可以随风飘扬的一捧灰。
在这世间什么都不剩,不着痕迹。

他不死。
起码在我心中。

我坐在偌大而空荡的VIP候机室里,看向身旁空出来的位置,不禁伸手抚摸上去,沙发柔软的质感透进身体,莫名地汗毛耸立,感觉像是摸到了尖锐的刀刃。
记得上一次去纽约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圣诞,那时的自己还默默无闻,甚至是和逃难避世一样地去了那里。
那年我看见了雪,纯白美丽得像自己的过往。

如今再去纽约。
却只是为了走上更高的地方。

眼里看到的也不再是雪,而是血。

“方若绮。”

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即使隔着墨镜的漆黑,但依旧遮不去他那张天生缭绕着妖娆气息的面庞,他一动不动地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睛里琥珀色的辉芒魅惑惊心。
曾几何时这是一张让我有着无限敬畏的脸孔,我避之不及见了犹如见洪水猛兽,而现在却成了我怜悯的对象。
目光落在他还未痊愈的手上,缓缓开口:“你已经不再是媒体口中‘永远的第一男主角’了,何必苦苦挣扎来到这里。”
他凝视我,没有说话,薄薄的嘴唇像无声下落的樱花。

据闻他为了得到这部号称冲出打入国际的电影,在王瑞恩的办公室里苦苦哀求了半个小时。
没有尊严,没有天王,没有底线。
以往那个骄傲的天王不知身在何方。

“方若绮,回去吧,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身后又多了一个人的声音响起,我回过头,是那抹曾经爱之深邃,现在却恨之入骨的绿。
真是觉得可笑。
回去?
事到如今你教我如何回去?你毁了那个一路领我前来的人,毁了我的支柱,让我像个没了拐杖的瘸子。我已无法回头,即便要跪爬着前行。
此时此刻,你以为,我还会轻易将艺能天王的宝座拱手让你吗?

那上面已经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
为了它已经牺牲了太多,怎么可能,说让就让,说回就回。
童靖阳,你一手操办了那么多带血的报复,没资格说这样的话。而我,也没资格独自决定自己要走的路。

“是你害死他的。” 我平静地说着这样骇世惊俗的话语,身体像是与怀念的过往的人的魂魄重叠,交合在一起,让自己也分不清楚现在的自己,到底是谁,“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人拥有那样的能力。”

没有。
只有你可以一手遮天,只有你可以罔顾章法,只有你可以扭转规则。
你可是那个有着无所不能黑道背景的男人。
区区一个林立翔而已,你在监狱里想调动一个人让他死,有多难?只是不曾想过,他已经被锁进了永世不得超生的地方,声名俱毁,你连最后的一丝生路,也不让给他。

“你真的认为一切都是我做的?”童靖阳戏谑地反问。
“否则呢。”
童靖阳动了动眉毛,我知道,那是他发怒的预兆。
“你想我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
“我想你死。”

冷漠无情地说出这句话,看着对方浓稠得像一碗胶水的目光。

唯有死人,才会无力再说任何的谎话。
唯有停止了的时间,停止了的生命,让一切成为永恒,让一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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