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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的爱一直很安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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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心抬起头,看到向天站在走廊的窗户前,遥遥地看着她,仿若一座雕塑。
  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净心落荒而逃。
  向天是开玩笑呢?还是认真的?离开后的日子里,净心总是在这两种想法里徘徊。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向天未给她打电话,也未来找她,净心终于可以认定,这一切依旧是向天的一场恶作剧。
  江洋仿若人间蒸发一样,再未出现在净心面前。想起他曾给的宠溺,净心有些黯自神伤,如果他能够再勇敢一点儿多好,那么他就不会被向天吓到,就会待在自己的身旁,分担这些难耐的猜测和不安。
  但这都是如果,事实是他被吓到了,正如向天所说,他是个彻头彻脑的胆小鬼。
  为了忘却烦恼,闲暇的时间,她会到自习室里画画,她挑自己熟悉的人画,有时画妈妈,有时画爸爸,有时也会画思浓。
  实在没人可画了,她画起了江洋,可是她觉得自己画得不像,这时她才觉得江洋在她的记忆中很模糊了,他俩认识的时间本来就不长,在没留下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时就分开了。
  最后她画起了向天,她的脑海中向天的样子是如此清晰,向天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眉毛又浓又密,鼻子是高挺的……她画得如此顺手,手下的笔都未停过。
  当她画完之后,她发现自己画得是向天笑的样子。向天很少笑,他只有面对着思浓时,才会难得的展露笑容。
  也许自己潜意识里,喜欢向天笑得样子,她不喜欢向天现在的样子,冷酷得如同地狱里的撒旦,不会让自己产生一点儿的亲近感。
  最近,莹莹的电话来得勤了,净心不知道莹莹是需要倾诉,还是需要有一个人来炫耀她交了一个帅气有钱的男朋友。
  “姐,最近我认识了一个男孩,长得好帅气哦,像电影明星一样。”莹莹的口气好骄傲,净心都能想像出来,她是挑人多的地方在给她通电话。
  “你怎么认识的?”尽管知道莹莹在显摆,净心还是很配合地问着。
  “我跟同学吃饭的时候认识的,他主动上来跟我说话……”接着,莹莹就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过程,净心一边夹着电话,一边看着书,这种时候,她只要假装奉献耳朵,适时的说一句“噢”就好了。
  “姐,他在追我哦,每天都送花,我们寝室里都摆满了。”过了几天,莹莹又打来电话,净心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心里在想,是谁这么不开眼,看上她这个沉不住气、爱眩耀又跋扈的妹妹。
  “姐,他今天送了我一串项链,你猜多少钱,1万多元呢。”净心正在吃饭呢,莹莹的电话又打来了。
  “噢。”净心一边应着一边皱起了眉头,1万多元的项链会是什么样,她根本没概念。
  “你不替我高兴吗?”听着净心平淡的声音,莹莹有些不高兴,她觉得净心应该很惊讶才是。
  “高兴,”净心嘴里还吃着东西,含混不清的问着:“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暂时保密。”莹莹一边说着一边挂了电话。
  净心继续埋头吃东西。
  “姐,”当莹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的时候,净心才想起莹莹有些时日没跟自己联系了。
  “你怎么了?”净心听得见莹莹在不停的啜泣。
  “他不理我了。”
  “为什么?”
  “他说我太任性了,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想要什么就一定要有,如果我还这样的话,他就跟我分手。”
  “那你就改改呗。”净心也觉得莹莹这么大了,不能再骄纵下去。
  “可是我说我改,他也不理我了。”莹莹的哭声更大了。净心把自己能想到的词都说尽了,莹莹这才止住了哭泣。
  “姐,我们又和好了!”仅仅一天,莹莹电话里的声音又恢复了欢快。
  “好。”净心真是拿妹妹没辄了,昨天还哭天抹泪了,今天就雨过天晴了,害她担心的不得了,看来这热恋中的人都不大正常。
  “净心,你赶快去医院。”几天之后,在课堂上,净心意外地收到了妈妈的电话,“莹莹自杀了!”
  

第十六章 自杀
更新时间2010…5…11 15:00:19  字数:2392

 “我马上去!”净心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她赶忙跟老师请假,搭车去了医院。
  当她气喘吁吁地推开病房门时,心疼得揪在一起,莹莹孤独地躺在白色的病房上,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她的脸色苍白不带一点儿血色,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在净心的记忆中,莹莹虽然骄傲蛮横,却是充满活力,这种像没生气的娃娃的样子,净心还是第一次见到。
  “姐,他不要我了,他有新女朋友了。”看到自己的亲人进来,莹莹的眼泪又掉下来。
  “那你也不要折磨自己啊。”净心柔声安慰着,“你这么聪明漂亮,喜欢你的人有的是啊。”
  “我就要他,不要别人!”莹莹哭喊着,她坐起来拉着净心,“你去找他来见我,你认识他的!”
  “我怎么会认识你男朋友啊?你不要哭了,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净心耐着性子安慰莹莹,唉,莹莹的神经都有些错乱了。
  “你认识的,他叫向天,他说他是你的同学!”莹莹的情绪依然激动,甚至都喊了起来。
  “向天?”净心怎么也没想到莹莹的新男朋友是向天,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
  “你不去找他,我自己去找!”莹莹说着,就要拔掉吊针的针头。
  “我去,我去。”净心连忙阻止莹莹的动作,轻轻地把她莹莹放倒在床上,“你好好休息。”
  净心安顿好莹莹,就离开了医院,返回学校,她知道这个时间,向天应该还在上课。坐在出租车上,净心的脑袋就如同高速旋转的齿轮,一刻也停不下来。她不断地想着一个问题,向天和莹莹为什么会在一起?想着想着,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条短信——
  我会让你同意的。
  莫非向天这样做,真得是针对自己?
  想着想着,净心原本急促的脚步,变得缓慢起来,她隐约感觉到有一场风暴向自己袭来。
  净心把向天从课堂上拉到了操场,告诉他莹莹自杀了。可是向天听后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向天的认知里,爱情是不值得以命相抵的,既然她自己都不晓得珍惜自己,他也犯不着奉上同情和责任心。
  “她想见你,她情绪很不好。”虽然向天冰冷的态度让净心有些气结,但她还是保持着温和的口气,只要他愿意去,她什么都可以忍。
  “你的意思呢?”向天一点儿不为所动,牢牢地掌握着自己的主动权。
  “我也希望你去。”
  “那好啊,你做我女伴。”向天收回了神游的目光,放在眼前看起来满脸焦急的净心身上。他的眼神不带丝毫的友好,而是赤裸裸的挑衅。净心能从他的眼神里得知他的想法:颜净心,至于我去不去,全看你了。
  “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你不能拿人心和人命开玩笑。”净心气结。
  “既然你不同意,我不去好了。”向天转过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向天,你站住!”净心追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口气变得非常强硬,“跟我去见莹莹,你这没人性的混蛋。”
  向天饶有兴味的上下打量着净心,眼神从头顶扫到脚底,再从脚底扫到头底,让净心有些发毛,她伸手拉了拉背包,依是坚定地拉着他。
  “你原来也会骂人。”向天的语气很和缓,伸手摸了摸净心的脸,触感的细腻与柔软让人留恋。
  净心将身体往后倾,没让他的手肆虐太久,眼神却坚定地看着向天,她来时就想好了,如果向天不来,她生拉硬拽也要让他来。
  “你松开我,你做我女伴我就会去,你不答应,我就不去。”向天口气却比净心的眼神还要坚定,“这件事也是由你而起,也应该由你来结束。”
  “你接近莹莹是为了我?”净心迟疑着,她太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她只是第一个,将来你身边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我想我布得局并不高明吧。我的计划是,让你慢慢察觉因为你的缘故,你的朋友们陷入了悲伤和痛苦。当然,你也可以无视她们的痛苦,继续坚持你自己。不过,到游戏的最后,我会告诉她们,因为你得罪了我,又不肯道歉,所以我才招惹她们。”
  向天说话时,语气很平静,净心很诧异,做这样的事情,他的语气里竟然没有一丝愧疚。
  “她们不会这么傻的,她们会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也不会像你这样傻,这种事情我用不着亲历亲为,有很多条件跟我差不多的人,愿意替我去找女伴。任何一个女孩都有‘灰姑娘’的梦,幻想着有一个有钱又专情的男朋友,虽然我们不是那样的人,但我们会装得很专情。”
  向天冷漠的神情露出一丝玩味,“到时,你的处境会很不好,虽然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但你那些受到伤害的朋友还是会恨你,会远离你,会疏远你,甚至会在背后害你……”
  “不会的,她们不会的。”净心大声反驳着。
  “你要相信人性,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向天的语气很不屑。
  “你的人性就是恶的。”说完这句话,净心掉头走了,既然向天这样冷酷,她也没未要这样低声下气地求她,至于莹莹,她会好好劝说的。
  跑出去好远,净心紧绷的表情才松懈下来,刚才她的强硬全是装出来的,她这样急着离开,也是要掩饰自己的恐惧。
  面对向天,她总是很消极,没办法反抗,大学以前,她也一直这样做的。人都是有自尊的,对于向天的捉弄,一开始的时候,她也哭闹过,被揪小辫子,鞋被扔到水里……这样的事情总是让人难堪的。
  但她明白,向天对她没有恶意,甚至会保护她。净心有着干净舒适的面容,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初三的时候,有一个不良少年被净心的笑容吸引住了,逼迫净心做他的女朋友,向天知道了,把不良少年揍了一顿,让他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经过这件事之后,对于向天的捉弄,净心就慢慢接受了,反正都是一些无聊的玩笑,只要自己不当真就好。
  现在的向天和那时不同了,她从向天身上感受得完全是冷酷,甚至带着恶意。她暗恋过的这个男人,变得让她已经不认识了。
  净心感觉到很忐忑,莹莹肯定是会失望的,但愿她不会失去理智,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当净心推开病房门时,莹莹从病床上坐起来了,三姨妈和三姨夫已经赶来,围在她身边忙前忙后了。
  “姐,向天呢?”莹莹苍白的嘴唇张着,黯淡无光的眼睛在瞬间注入了光彩。。
  “他,现在有事,说晚会儿来。”净心想笑,可是肌肉僵在脸庞,让她的笑看起来很勉强。
  “他根本就是不想来!”莹莹的情绪立刻陷入低谷,开始歇欺底里的叫起来,“我要见他,我不管,我要见他,你们把他找来!”
  哭喊声一直不停,莹莹的嗓音变得沙哑,甚至上气不接下气。
  

第十七章 逃不掉
更新时间2010…5…12 19:22:47  字数:2291

 三姨妈和三姨父立刻慌了手脚,三姨妈哭了起来,病房里乱成一团。
  最后是医生赶来了,给莹莹注射了镇静药物,莹莹才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我要去找这个向天算帐!”当莹莹睡过去后,三姨父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净心阻止了姨父,无力地说了一句:“还是我去吧。”
  事情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而是变得越来越糟了。
  姨妈则拉住净心,带着哭腔哀求着:“净心,你一定要把那个什么向天找来,算姨妈求你了,姨妈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姨妈越说越伤心,哭声响彻了整个走廊。
  净心点点头,她没有走远,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她拨通了向天的手机,用一种毫无生气的声音在说话:“我同意了,一小时后,你过来吧。”
  向天未置可否,挂了电话。净心也未再走进病房,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莹莹苍白的脸。
  1个小时后,向天的车出现了在医院门口。又过了不到一分钟,向天从车里走了出来,净心没等向天走过来,就进了医院,遥遥地走在前面,为向天带着路。他们之间没说一句话,因为彼此都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当向天出现在病房门口时,三姨父一把上门揪住了他的脖领,额上的青筋蹦跳着:“看你做的好事,我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向天轻蹙眉头,不急也不恼,声音沉稳而有力:“你要是想救你女儿,就松开你的手!”
  走南闯北见惯世面的姨父松开了手,那冒出来的青筋也迅速归位,他被向天的气度和言语震住了。
  “向天……”一个小时的药效过去了,莹莹悠悠转醒,叫着向天的名字。
  “你们最好不要进来,也不要偷听。”向天进门时,对想跟进门的姨父和姨妈如果说,姨父和姨妈怔了一下,将脚步停在了门口。
  净心则无力地靠在走廊的椅子上,如同隐形人一样,不说一句话。
  房间里传来低低的声音,很模糊,即使努力听也听不清楚。姨父和姨妈透过病房的窗户,朝屋里张望着,脸上写满了焦急。
  “自杀是我最瞧不起的行为了,如果你再做出这种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你!”最后,向天放大的声音从病房里清晰的传出来。
  接着传来了莹莹的哭声,向天从屋里走了出来,姨父和姨妈冲进了屋里。
  “妈,我要吃东西!”莹莹的哭泣中带着生机,“我一定要好起来,不会让那个混蛋瞧不起!”
  姨父和姨妈则像得到大赦一样,手忙脚乱地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到了莹莹面前。
  “走吧,不用看了。”
  当净心站起身来,默默地注视着病房里的情形时,向天的声音打断了她此刻心里产生的欣慰,让她回归冰冷的现实。
  她默默地跟在向天身后,脸上的表情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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