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杀手俏王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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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儿,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呢?”
“放我走。”
“不可能!”齐天啸沉下了脸。
我也没打算他能同意,闭上眼睛打盹。不过,从这天起,我在躺椅上睁开眼睛,经常可以看到他坐在我旁边,深情地注视着我。
这样过了几天,我实在避无可避了,也不敢假寐了,于是开始为自己找乐子。
我拿了一把匕首,到竹林里挑了根竹子,斩断它,再斩成手掌长的一截截的。其实这些活,我用手掌就能完成了。
抱着一堆竹节,我又缩回躺椅里。拿起一个竹节,用匕首劈成四片,拿起一片来,慢慢削,把一头削尖了,再拿起一片,继续削。这的确是一件很耗时的工作。
这样削了两日,终于有了百来片竹片堆在我面前的方桌上,我把竹片堆整齐,尖头朝外,然后看向齐天啸。
他一直在饶有趣味地观察我,见我看他,挑了挑眉,意思是:什么事?
“把张武和宋千叫来。”这两人是王府侍卫的头领,也是侍卫中武功最高的两个。之前一起寻找惠河源头的时候,这两位没少给我关照,可是也常常被我捉弄。
因此两人站在正对我躺椅的窗外时,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微微一笑,抬手在桌上一抹,一支竹箭飞向张武,他闪身躲避,却不敢走远。
接着是两支一起飞向两人,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我不敢用内力,因此竹箭对他们并没有杀伤力,只是我的手法怪异,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时而一支,时而五六支奔不同方向。
打到身上的竹箭被他们用内力震开,即使这样,也非常狼狈的样子,像在表演的两个小丑。竹箭扔完,我已经哈哈大笑,笑翻在躺椅上。
齐天啸笑着摆摆手,两人赶紧走开。
“终于见到你笑了。”我止住了笑,眼角还挂着眼泪,嗯?什么意思,我很久没有笑了吗?
“自从你回来,我就再没见你这么开心过了。”齐天啸又说道。
的确,自从月不见了踪影,我心情一直不好,即使笑,也是为了假意逢迎。
“你射飞镖的手法很不错,不过招式有些狠辣。跟谁学的?”
“冷月教我的。”这么说也没错,他是我师兄嘛,不过其实我的飞镖比冷月还厉害一些呢。刚才试过那两人,若我用全力,他们一定避不过。
听到冷月的名字,齐天啸面色一暗:“不如我教你一套剑法?”
“不要。”我可不想给他机会和我套近乎。
他似乎没听见我的话,自顾自地拿了剑,又吩咐一旁侍立的荷香去把我的短剑拿来。他走到竹林前的空地上,说了声:“看好了。”就开始舞剑了。
我想起月舞剑时候的样子,周身都是杀气,与我对招的时候,下手也从不留情。
齐天啸大概是为了让我看清楚剑招,放慢了速度,也同时收敛了杀气,倒像个饮酒时舞剑助兴的书生。单薄的衣衫裹着修长的身形,在剑光中腾挪闪跃,非常养眼,我第一次觉得,原来舞剑真的可以和舞蹈相提并论。
齐天啸收剑回鞘,看到我赞赏的表情,非常高兴:“星儿,你来试试。”
我不情愿地接过荷香手里的剑,一招不差地舞了一遍。
“星儿,你真聪明。”
“我娘以前也这样夸我。”想起娘亲,我眼神一暗。
齐天啸见触到了我的伤心事,赶紧拉着我的手说:“不过这招仙人指路,剑尖应该再放低一点。”我就知道他会趁机揩油。
“星儿,再练几遍吧。”
“不要。”我赶紧又窝回躺椅上。这么热的天,如果我练了几趟剑,几乎不出汗,那么他一定会有所怀疑的,还是小心为妙。
第二卷 无奈的王妃 第十七章 飞镖比赛
第二天,齐天啸送了我一套飞镖,非常精致,打开来是一个红色的长条形的布袋,并排有很多小口袋,每个口袋里插了一支镖。一套一共五十支,卷起来,只一只手就可以抓住了。每支飞镖形状就像一支缩小的箭,镖头带有倒钩。比我以前用的飞镖小了很多。
当张武和宋千两人站在我面前,看到我手中的飞镖时,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们的王爷。其实他们知道我伤不到他们,但是堂堂侍卫头领,被一个小姑娘当猴耍,太没面子了。
我一笑:“喂,求他没用的。求求我试试看。”
“小姐……”两人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
“限你们半个时辰,找五十个打坐用的草蒲团来,要小号的。否则,你们就继续给我当靶子吧,”两人面上一喜,应了一声,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蒲团很快送到,我让齐天啸在每个蒲团中间,用朱砂笔点一个红点。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蒲团是用来当靶子的。
几个侍卫抱起蒲团,向竹林中走去。
“站住,别往前走了,往边上走。”大家都愣住了,齐天啸也不解地看着我。
“把蒲团竖起往天上扔,不要扔太快,但是可以几个一起扔。”
我示范了一下,抓起一个扔上天,紧接着一支飞镖打中了靶心。
“哦……”一片恍然的声音。
于是张武和宋千分站左右两侧,开始他们一个一个地扔,见我左右开弓,非常轻松。就一人两个一起扔,接着是三个,四个,五个,加到一边六个同时扔的时候,我装作力不从心地一边漏了一个。
两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齐天啸的眼里是惊叹的表情,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还没露出真本事呢,就这么崇拜我了?
他觉得很好玩,也来试着玩,开始也能命中靶心,但是加到一边五个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打不中靶心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把齐天啸留在相府的五个侍卫和他带来的两个都召集起来,玩飞镖大赛。我摆了桌椅在屋檐下,拿了纸笔,记录每个人的成绩,有时是循环赛,有时是淘汰赛。规则随时改变,只看我的心情而定。
侍卫们都穿着青灰色长衫,袖口是黑色护腕,用红线绣了团花的图案,黑色的领口,黑色的腰带,黑色的发带,黑色的抹额,全都绣了红色团花图案,看起来非常精神。他们的年龄都在二十上下,由于长年练武,身材都很修长健壮,长相也不错。
排成一排站在我面前,非常养眼。我乐呵呵地看着帅哥们,目光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旁边的齐天啸一瞪眼,他们就都低下了头,我这才回过神来。
留在相府的五个人,非常高兴,因为他们可以每天参加比赛,而齐天啸的两个跟班是要换班的,因此非常不乐意。于是,我就决定,这一天下来,成绩最差的两个,回王府换人。
经过两天的观察,我得出结论:若是十个侍卫一起对着我发飞镖,我可能会受点伤,但是逃跑不是问题。
开始几天,齐天啸还老老实实坐在我身边,当观众。看着我拎着毛笔,振臂高呼,把墨汁甩得到处都是。虽然大家都是高手,一天下来,身上还是免不了沾上墨迹。比赛规则被我改来改去,大家都没有意见,实在是这种游戏太有趣了。
第五天,他也坐不住了,参加了比赛,不过由于经验不足,加上我刻意刁难,竟然成了倒数第二。
总结了成绩之后,我把笔一放,宣布:“明天,李执和齐天啸不用来了。”
正在嬉笑的侍卫们立刻噤声,紧张地盯着他们的王爷。
“星儿不想见到我吗?”我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不但直呼王爷的名讳,还让他明天不用来了。
“呃……这个,我……我的意思是……”我支支吾吾想找点理由来搪塞。
“叫我天啸。”齐天啸把手撑在桌子上,隔着桌子俯身过来,嘴唇在我耳垂上停留,呼吸吹得我脖子痒痒的。我尴尬地向四周望了望,所有人,包括荷香,都已经不知去向了。
“天,天啸。”我边说边往后靠,肩膀却被抓住了,他把大半的重量转移到了我的肩膀上。
“没有人可以替代我,所以明天我还是要来的。”他说完就站直身体,嘴唇从我的耳垂,沿着脸颊,轻扫到我嘴角,在那里印下一个吻,就快速地离开了。
等他转身走开,我才反应过来又被占了便宜,大叫一声“齐天啸!”,就从椅子跨上桌子,飞身扑了过去,他刚一回身,一个不提防,竟被我扑倒在地。
我不敢用内力,用巧力还是可以的,我跨坐在他的腰上,抱着他的肩膀,埋头向他的脖子咬去。不过还没等我得逞,形势已经逆转,我被他翻身压住。
紧贴的身体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阵阵传来,我微微一震,想要推开他,又不敢用力。正犹豫间,感觉下巴被用力捏住,我不由得张开口,厚厚的唇已经覆了上来,灵巧的舌也钻了进来,不是夺取,也不是占有,只是温柔地品尝。
随着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我忘记了闪躲,忘记了反抗,甚至有些渴望的感觉。等到两人终于喘息着分开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搂着他的脖子。他笑着说道:“星儿并不讨厌我。”
我愣住了,继而捂住耳朵尖叫起来:“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我不是为你而来的。”
齐天啸愣了一下,起身拉我起来,我一站起来,就逃跑似的跑回自己的卧房,把自己关在里面,再不肯出来。他追到门口,叫我,我不应,等了很久,他叹了口气,说道:“星儿,早点休息吧,我明日再来。”接着是落锁的声音。
在房里不知坐了多久,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我起身点亮了油灯,这时,窗外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小姐,您醒着吗?”
是张武的声音。我没有出声,他接着说道:“小姐,本来,有些话,我们做下人的是不该乱说的,可我还是要说给您听。”
窗外的声音停了一下,大概是在想该怎么说。
“我们几个在王爷五岁的时候,就跟随他了。他不爱笑,但是每次从相府回来,心情都非常好。原本他是皇子,学武也不太用功。十一岁那年他受了伤,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命都差点没了。那以后。他成了我们当中学得最卖力的一个。后来,才知道王爷是为了去找您。这些年,我们走了许多地方,只要跟刺客有关的消息,一个也不放过。王爷受伤以后,就几乎没有笑过。可是,自从在清溪镇遇到您,我们就经常能见到王爷笑了。我们查到林若兰不是您的时候,王爷失望极了。小姐,王爷对您的心思……从头到尾,王爷的心里头就只装了您一个。”
外面的声音又停顿了一下,“其实,王爷不必每日来陪着您的,只是他若不来,您就只能被关在屋子里了,他怕您闷着。王爷虽然只是挂了个闲职,但回来了就得上朝,为了不上朝,他甚至去求了太后。”
我一掌息了油灯,窗外的人也叹了口气,走开了。
第二卷 无奈的王妃 第十八章 逃避
第二天,见到齐天啸时,我笑嘻嘻地看着他,他反而有些紧张地看着我,“说吧,又有什么坏点子了?”我笑着摇头不语。
用过早膳,在躺椅上躺好,我便开口了:“天啸。”我亲热的称呼让他更加警惕了,“你瞧都七月十五了,这天儿还是热得让人受不了,不如我们去游湖吧?”
他坐在书桌前,合上刚刚翻开的书,眼里是“我就知道有问题”的表情。他走过来,坐到我身边,两手撑到我的头两旁,注视了我片刻,“不会又是想逃走吧?”
“呃?怎么会呢?在湖里怎么逃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他不说话,只是俯身向我靠近,我垂下眼帘,不让他看到我眼里的闪烁,在心里安慰自己:镇定,镇定,一定要让他答应。
他抓起我的手放在胸口,不说话,我只是盯着自己的手,也不敢出声。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星儿,不要骗我,你若骗我,这里会痛。”
“我……”我暗想:我只是想出去溜达几天,到时还会回来成亲的,应该不算骗人吧?
“好吧,过了晌午,我们去太液湖。”他像是赌气地说道。
太液湖是偃城的一个内湖,在城西,连通着城外的营河,湖里种了很多荷花。
过了晌午,等到太阳不那么晒的时候,我们一行人来到湖边,上了早已租好的游船。这次,我带上了荷香。
游船驶入湖心,便停了下来,我和齐天啸坐在船头的凉棚下喝茶,湖面有风吹来,的确凉爽惬意。今天跟来的七个侍卫,有四个会水性,但是水性一般,若比速度,应该不如我。但是船家肯定水性不错。
我四面环顾,湖的西面有暗渠连接营河,不过那边湖面宽阔,不宜藏匿。西北角是一大片荷花,大半的荷花已经开了。荷花丛旁边的岸边有一片小树林,倒是绝好的逃匿方向。
耐心地坐到黄昏时分,我提议去摘几朵荷花,于是游船慢慢靠近了荷花,几个侍卫被我指挥着趴在船舷上探身摘花。
“这朵,哎,哎,那朵我也要,还有那朵,错了错了,旁边那朵。”我站在船头,指挥着大家。不一会儿,甲板上就铺满了荷花。齐天啸乐呵呵地站在我身边看着我。
荷香突然叫了起来:“快看啊,这里有朵并蒂莲,呀,是一朵紫色一朵粉色呢!真像姑爷和小姐站在一起的样子呀。”
大家都回头看向我们,今天齐天啸穿了件紫色长衫,我穿了条粉色裙子,倒真有点像呢。
说话间,已经有人摘了并蒂莲送到了我的手上,这朵并蒂莲还是刚刚开了一点,真的很好看。
“呀,是挺漂亮,如果拿来做菜,应该是色香味俱全了。”我很煞风景地说道。齐天啸笑了笑,对我的反应毫不意外。荷香则很不满地撅起了嘴。
“天啸,这个给你,先别拆,晚上再看。”看看天已经蒙蒙黑了,我把一个大信封塞进他怀里,又把并蒂莲塞到他手中,不让他去拿怀里的信。他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问:要行动了?
我摇摇头,说道:“我们也去摘花。”
不等他回答,我就加入了摘花的行列,我故作随意地移动到船尾,那里没有侍卫。齐天啸并没有过来,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我。
我回头一笑:“这朵花不错。”手一伸,脚下一滑,我跌入了水中。
入水瞬间,我听到几声惊呼,还有齐天啸一声怒吼:“快救小姐!”
我从荷花丛的中心悄悄冒出头来,躲在一片荷叶下,远远地看向船上。下水搜救的侍卫和船家都已经上了船,荷香站在船边急得直跳脚。不会有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