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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第二个夏天-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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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空酒杯落下,白玄已然半醉,半趴在吧台上对侍者说:“再来一杯!”

第七杯酒握在手中,白玄突然苦笑了一下,眼睛有些湿润,喃喃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一生下来,倍受宠爱,每天都是锦衣玉食。但是,我不认为这些东西,都是属于我的。我喜欢,自己给自己争取的荣耀。”

朴允希仍然啜着自己的酒,既不看他,也不说话,就像没听见。

“芊芊,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白玄伸手攀住朴允希的肩:“第一个,是围在我身边所有女孩子之中的,最完美、最完美的。她是喜欢我的,我知道……你,抢不走她,她的心,在我这里,在我白玄、这里!”

朴允希嘴角一勾,趁白玄醉倒之前,附下头在白玄的耳边轻声耳语。

昏暗摇曳的灯效,两个俊美无比的男人暧昧地靠在一起,窃窃私语。这情景让坐了吧台数年的侍者也看晕了眼,是不是同性恋啊,还真是养眼的一对!

第二十四章 不一样的他

游轮快开到湖心小岛的时候,徐英勋突然纵身跳入了漆黑的湖水中。那巨大的落水声,吓了姚荨芊一大跳。

不由自主地俯在船舷,低头看水中的动静,却只看到灯光下一波波荡远的涟漪。

心里,有莫名的慌张,他,该不会出事吧?

靠了岸,没有人接应她,船仓反锁着,也没有人出来告诉她该何去何从。而徐英勋,不知道是在水里,还是上了岸,还是……

姚荨芊犹豫了半晌,还是下了船,向林中光亮的城堡走去。

这里的树木蓄得很好,一条石子路穿插在从林间,映在夜色中,就像踏在一条光华的绸带上。林间大约种着什么花,泛着阵阵幽香。轻悠的音乐声均匀地从林中透出来,分不清声源的方向,是《故乡的原风景》,旋律悠扬,意境唯美,带着淡淡的哀伤。

如果这里也隶属徐英勋的话,抛开小岛的经济价值不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真有点品味。

夜晚的黑和静谧,本该让孤身一人的姚荨芊感到害怕。可这美妙的气氛,却只让她感受到了自由自在,就算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也不算坏啊。

想着,姚荨芊果然就坐在了路上,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听着悠扬淡雅的音乐,细细地想着过往的快乐和不快乐。

于是,想起病危中的妈妈。家庭的不幸并不是她所愿,身为她的女儿,连探病都不肯,是不是太不孝了?妈妈只是个可怜的弱者,她抓不牢爸爸的心有错吗?

痛,轻轻的在心尖上化开,姚荨芊俯下头,眼泪静静的淌着。

“不会冷吗?”良久,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前面传来。

听声音就知道,是徐英勋。他终于记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来这岛上,肯出来找她了吗?

姚荨芊把脸埋在臂弯里,偷偷地用手擦试眼泪。她的软弱,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突然,一只手强行抬起了她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瞬不闪地看着她,好像深深地看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不想再哭,可眼泪根本不听内心喊“停”的呼叫,反而越涌越多。心里,有莫大的委屈。

热泪涌出来,滴到徐英勋的手指上,已经变凉,有点锥心刺骨。

“对不起”他很轻很轻地说这三个字,摸了摸一身休闲打扮的自己——刚才匆匆换洗,忘了带帕子出来。无奈,只好捏起袖子替她擦脸上的泪水。

“说对不起就可以了吗?站在别人的背后,给了别人致命的一刀,走到她面前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姚荨芊抽咽着,心里呐喊: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她心里的伤,不是这个。

“是我不好,对不起”去TMD的该死的自尊!

徐英勋走到她身后,慢慢坐下,从背后轻轻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很怜惜的、很温柔的,带着从未有过的单纯保护的心情。

这什么状况?

姚荨芊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感受到他冷漠背后的温柔,这一切竟然让她有些莫名的怀念。不是依恋,不是贪恋,就是怀念。

可她长这么大,这样抱着她的男人,就只有他一个不是吗?

“不,我不要!”姚荨芊突然清醒过来,挣扎起身。

“那就进去吧,岛上的夜晚比较凉”

徐英勋双手插袋,淡淡的说着话,安静地经过她身边。暗夜中,他挺拔的身影看起来好孤单,带着不为人知的落莫,让人有种莫名的心痛。

这次,他没有强迫她,让她很意外。

姚荨芊一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吩咐女佣带她去休息,也没说过一句话。

经过二楼转角的时候,她才飞快打量了他一眼。

不穿黑色西装的他,随便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运动装,脸上没有了人前的飞扬跋扈和冷漠,眼神中甚至带着淡淡的忧伤。

有年轻人的朝气,邻家大哥哥的亲和,还有最容易引发女同胞同情心和爱心泛滥的美男式忧郁。

原来他,也可以变成这样一个人。

徐英勋察觉到了什么,可抬眼看她的时候,却只看到她消失在楼角的背影。

自嘲地嗤笑了一声,他把自己深深地埋进沙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摁着遥控器,不停地换着电视频道。最终,却还是按上了D/V键,面无表情地看着小羊耍大狼的动画片。

他想不明白自己对姚荨芊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似乎他只是贪恋她的身体,却又觉得这远远不够。

他明明没有理由对她牵挂,可即使看着她,依然感觉到莫名而浓郁的思念。

这种感觉,这种爱恋,不像出自他的内心;更像是灵魂的记忆,架空了心灵的感觉,强迫他去爱她。

可她,却讨厌他,讨厌到眼泪汪汪。

徐英勋,一向处事精明果断、从不拖泥带水的徐英勋,何时到了惹人讨厌到使人哭的地步?

轻叹一声,摁灭了电视,红太狼追着灰太狼满山跑的幸福画面随之消失。

徐英勋走回自己的房间,一头载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床头柜上,那张幸福的全家福。

第二十五章 梦示

天空微微带点血腥的红,太阳就像红心的鸡蛋黄。

数不清的光束缠绕在他——不,是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身上,男人英俊而苍白的面容,就像光束结出的果实,看起来透着诡异的俊逸。

光束莹莹的泛亮,千万条光束中的某一条正闪烁着,像慢慢燃烧的烟花一点一点熄灭。

“嗯……!”被缠住的男人咬紧了牙,从鼻腔里发出压抑的闷哼。

明明受折磨、痛苦的是眼前的人,徐英勋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来自身体的痛疼。就像有人正从他的身体里抽出筋脉,而且是用极慢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抽。

那痛,让他整个人在倾刻间蜷缩起来。恍惚间,瞟见天空绯红的云惊慌四散,像极了散开的巨形水母。

挣扎起身,再睁眼,却发现自己在床上。床头灯没关,衣服也忘了脱,灯下的全家福,依然透着冷冷的幸福。

又做梦了,依然是恶梦。

时钟已然指向凌晨五点半。

徐英勋从房里走出来,神差鬼使地走到姚荨芊休息的房间门口,伸手握住门锁,站了足有十分钟,却没拧动它。

他只是莫名的对她有着贪恋,仔细想,其实他真的找不到非她不可的理由。

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好呢,真的要为了自己那莫明其妙的感觉,不管她愿不愿意,强留她在身边?

“徐英勋,你还真是无聊啊”徐英勋自嘲地摇头,转身走出房子,开始沿着青石路晨跑。

姚荨芊将门打了反锁,还拉了椅子把门撑住,才沉沉睡去。

没有闹钟催促的她,这一觉更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只觉得做了一个美妙的梦,醒来却全然不记得。

这是一个配套齐全的套间,姚荨芊洗漱完毕,却找不到自己昨晚换下的衣服。仔细回想,应该是昨晚那个女佣给她送睡衣时,趁她洗澡,把衣服拿走了。

掀开窗帘一角,天阴沉沉的,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难道她要穿着睡衣出去吗?而且,肚子好饿!

正坐在床上犹豫,突然隐约一阵琴声传来,虽然悠扬连贯,却没有配乐,应该是某个人弹奏的。

弹的是理查德。克莱得曼的《野花》,带着浓浓的孤寂、深刻的感伤。曲子的难度不高,弹奏出来的竟境却深远,很轻易的就捉住了人的灵魂,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弹曲子的人一起抑郁起来。

能把曲子的神韵表达得这么淋漓尽致的人,必定不俗吧。这个地方,竟还住着这样的钢琴高手?

我偷偷的看一眼就好,碰到佣人的话,还可以要回衣服,只要不碰到那个可恶的家伙!

姚荨芊一边说服自己,一边打开门。探出头张望,却是四下无人,只是那琴声,更加清昕起来。

很奇怪,昨晚明明见到有数十佣人在屋里,怎么现在一个都看不见?

姚荨芊蹑手蹑脚地踢着拖鞋,走到楼沿处,依在转角的栏柱后面偷偷往大厅里看。

(⊙o⊙)!!

那、那个……正坐在乳白色三角架钢琴前弹钢琴的,不正是徐英勋吗?!

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面。野性不羁的发丝不像平日刻意梳理过,只稍微拢了几下,却散发着致命的性感。

那完美的面部线条,大概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眉头微微隆起,可见他正皱着眉。薄唇紧紧地抿着,配合早已飘散到不知何处的涣散的目光,勾画出他相当不快乐的心境。

这真的是不可一世、无情又霸道的徐英勋吗?为什么他现在看起来,这么孤单、这么悲伤?

遍地的野百合,空隙间填满了血红色的满天星。她,和他,彼此温暧地拥抱在一起,轻轻浅浅地在花朵上移动属于爱的脚步。

这就是她昨晚上做的梦,她想起来了!

“不可以!”姚荨芊捂住自己的头,拼命摇头:“怎么能做这种梦,我没有羞耻心吗?怎么会做这种梦!”

琴声嘎然而止,徐英勋抬头,脸上恢复了人前的冷漠,眼神中却还藏着一抹温柔。

合上琴盖,起身,双手插袋,声音淡淡的,却足以冻僵人的心:“你起来了?”

“噢!”姚荨芊对自己的打扮很是尴尬:“我、我找到不我的……衣服。”

“我叫人给你送去”

“好!”声音还在,人早跑得没影了,二楼的楼道里传来狂奔的脚步声。

要知道屋里全辅着法国产的羊毛地毯,那丫头穿的拖鞋也是软绒底的。

徐英勋脑中浮现出她慌张的样子,脸上的冰冻渐渐融化,嘴角弯起一抹春色,犹如雨后阳光。

第二十六章 原来是债主

别墅里的佣人,个个都神出鬼没似的,送完餐点,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壁角装饰的西洋式大钟,已经指到了下午一点多,姚荨芊不禁涨红了脸,她可真够能睡的。

徐英勋绷着一张俊脸,一边翻着文件,一边咬着三明治。基本上看三分钟,才咬那么一小口,估计啃完这块饼,得到天黑。

他这是吃午餐呐,还是等着自己一起吃早餐加中餐啊?

刚想完,姚荨芊扬起爪子想也没想就往餐桌上敲,“砰、砰、砰……”

浓长的两排睫毛刷地抬起,漂亮无比的大眼直看向噪音制造者,眼神充满了疑问。

“呃……”姚荨芊心里一慌,脑中一片空白,张口就随便来了一句:“吃饭就吃饭,看什么文件啊!你妈妈没告诉过你,这样对胃不好吗!”

“她死了,九年前飞机失事,他们全死了”徐英勋淡淡地说,就像在述说别家的故事。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干脆一头磕死好了!

姚荨芊懊恼地垂下头,脸快贴着桌上的餐盘了。

徐英勋原本心里一片冰冷,看到她却又忍不住要笑:“好大一颗猪头,就不知道是红烧的,还是清蒸的,看起来成色很差。”

猪头?他不会变态到吃整猪头吧!

姚荨芊惊讶地抬头,四下张望,尤其慎重地厨房门口望了几眼。半晌,才看到徐英勋忍俊不禁的脸,手里的叉子当下就握紧了。可扬起来一看,叉子上还有块食物。

肚子还不饱,那食物好像变成了徐英勋的脸在对她说:“这里是我的地盘,再吵把你丢湖里去!”

得,好女不跟男斗!

姚荨芊狠狠一口把食物塞进嘴里,泄愤地咬着,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徐英勋的笑脸,YY自己在啃徐英勋的肉。

“啊!”徐英勋突然痛叫了一声,伸手攀住自己的左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难道,她YY一下真的让他痛了吗!

“你怎么了”姚荨芊有点心虚地问。

这痛,他梦到过,以为只是梦,怎么现在却突然痛了起来?微微地拉开领口一看,不由得怔忡了,从左肩斜下去,有一道食指宽的青紫淤痕,泛着淡淡的莹光。

他可没有磕碰到啊,难道得了什么皮肤病?

姚荨芊的角度看不见他身上的淤痕,还以为他要脱衣服。双手按着餐桌,一副全神戒备、随时拔腿就跑的样子:“你、你要干嘛!”

“没事,吃饭”徐英勋不以为意地整好衣服,推开手边的文件,认真对付起面前的食物来。

吁……姚荨芊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看着他。

难道,昨天他跳下水,撞到石头了?活该,谁让他神经兮兮的跳水了?可是,刚刚他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痛啊,脸都白了……

“虽然我长得很帅,但吃饭的时候还是要看着食物,你已经喂了一鼻子的果酱了”徐英勋眉眼中全是笑意,随手抽了张面巾纸去擦她的脸。

—﹏—!!!满脸黑线外加额角滴汗。

姚荨芊抢过他手里的纸巾在脸上狂擦,弄了半天没见纸巾上有污渍,听见徐英勋大笑,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幼稚!”气呼呼地丢开纸巾,姚荨芊再也不看他一眼,埋头苦吃。

徐英勋心里涌起一阵阵温暧,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曾经他以为这样的开心再也不会属于自己。

“芊芊……”他轻轻的唤着。

“又干什么”她的声音却充满了不岔的气愤。

“真的,很讨厌我,不考虑一下吗?”徐英勋急急地说:“就算我收回以前那些无理的话,提出正式交往,也会……娶你,都不愿意吗?”

“唔!”姚荨芊一口食物堵在喉咙里,抬头瞪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咳、咳!我跟你有仇吗?那个,你确定我爸爸没有欠你钱?”

“你……!”他徐英勋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表白耶,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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