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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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照顾不过来。
路上鲜有人迹。城里的商铺十之有三四闭门歇业。他在东大门和南大门的几家照常营业的酒楼茶肆里转了一圈。各家生意惨淡,伙计明显多于客人。没有人对昨晚的事发表任何评论。
至于曹家,上下两府都是大小门紧闭,不见任何人出入。
总之,暴风雪刚刚过去的京城,就象还在熟睡中一样,安静得不能再安静。
高进一边听着,一边很勤奋的“咔嚓咔嚓”咬着香脆排骨。
刘旭就没见她吃东西这样香甜过,见状,纳闷极了,心想:莫非是今天的排骨格外可口香脆?
尽管在外头吃了一圈回来,这会儿尚且撑得梗脖子,他还是口舌生津,伸手从那油纸包里拣了块一寸有余、炸得焦黄的小脆排扔进嘴里。
呃,和平常吃得没什么两样他咔嚓咬了一下,当即吐掉。
高进冲他翻了个白眼,端起自己的粥碗,问道:“你那哥们有什么新消息么?”
“哥们?”刘旭大惊失色,只觉得背上阵阵发麻。脑瓜子飞转,迅速把这两天跟她提过的人过了一遍。晕死,原来是那个他随口杜撰的禁卫军小头领。
好在这丫正埋头喝粥,应该没看出什么破绽。刘旭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咸不淡的说道:“他这几天当值。我估计圣上还没有回宫。一来是风雪太大,二来这是大事件,圣上若是回宫了,武老头一定会第一时间面圣禀报这事的。届时,宫里一定会有内侍去上香的。不会象现在这样,宫里迟迟不见动静。”
他的这番分析,和高进想到一块儿去了。在她看来,这样的安静只能说明包括京城人们在内,所有人都在等待、观望。身处大陈政治中心,习惯了潮起潮落之后,大家都学会了明哲保身。所以,明天的早朝至关重要。
看她抱着空粥碗,半响不接话,明显是走神了,刘旭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胳膊上轻轻戳了一下,试探道:“你该不是又在想什么整人的招了吧?”
高进回过神来,推开粥碗正色道:“没有。我在想明天上朝的事。我要怎么样才能安全的走进大殿”
刘旭不以为然的拍着胸脯笑道:“放心,有哥罩着你。再说,哥这里离皇宫东门才多远啊。这地儿才是正宗的天子脚下,量他们也不敢贸然行事。”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被逼到了死角的曹家。高进但笑不语。
下午,刘旭又出去了一趟,大约半个时辰后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青布大包裹。里头装着高进明天上朝时要穿的衣帽鞋袜。
“长安说了什么没有?”高进接过包裹,问道。
刘旭一头雾水的原样复述道:“说了。从昨天晚上到他出府,都一直挂着红灯笼。什么意思?暗语?”
不是初一、十五的,也不是逢年过节、神马纪念日,挂哪门子的红灯笼高进没往心里去,翻眼反问道:“小弟还在新婚期间,家里不挂红灯笼,难道挂白灯笼啊”
这叫什么话,不是咒人吗?太不吉利了。想着暗地里跟踪长安而来的青衣男子,刘旭心口不由一阵紧缩。
这一夜,睡觉环境得到了明显的改善。有了刘旭带回来的两床又厚又软的新棉被,高进蒙头大睡,竟一夜无梦。
一丝微弱的亮光从被子的空隙钻了进来。高进捂头睡着,分不清时辰,心中大惊,呼的掀开被子,翻身爬起。
一灯如豆。
刘旭已经换上了官袍,背对着她,坐在木床边上,不知道在低头捣鼓着什么。
像被定格了一样的影子完全罩住了高进。
听到背后有动静,他转身回头,咧嘴笑道:“你醒了?”露出两排整洁亮白的牙齿。
眼前顿时变得明亮了许多。高进应了一声,目光定在了他的手上。他正在往黑面白底的朝靴帮子里插一把红缨柳叶飞刀
“那天出手的是你”她指着那飞刀轻呼。不是说这是二嫂的独门绝技吗?他怎么也会?
刘旭没事人儿一样,头也不抬的继续手上的活,反问道:“不是我,难道你还找了其他人吗?”
当天,他是拿着请柬专程去喝喜酒滴。这丫却借着尿遁跑来求援。
那段时间,他帮这丫看着花满楼里的一干人等,累得半死不活,结果,没想到连喝喜酒都不消停。所以,当看到侯府的那帮家丁拦不住了的时候,他嫌麻烦,暗中出手,索性把那班公公伤了大半。这样,那些伤员起码得养上个三五天才能出来蹦跶了。
“不是,你是跟谁学会这种飞刀的?”高进问道。
手上的动作略微一滞,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眼波流转:“当然是跟师父学的。”
切,不说拉倒。兴许是二嫂不知道,她十几年没出来混,所谓的独门绝技早就被人山寨了。高进提着包裹去净房洗漱更衣。
不知道路上会碰到什么。两人不免都有些紧张。他们胡乱塞了些点心下肚,寅时三刻一过,便准时出门上班。
风停了,雪停了,到处都堆着厚厚的积雪,四周一片白茫茫。
此时,虽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却能见度很高。不用打灯笼,方圆五十步以内的情形清晰可辨。走在狭窄、寂静的小巷子里,他们“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大。两旁矮墙上堆着的一尺来厚的积雪时不时被这声音震得大块塌落,籁籁的掉在雪地里。
但是刘旭却暗地里把警戒级别升至最高级别。这样的天气和环境里,若是有人设伏,他们俩就是挨打的活靶,完全无处遁形。
高进被他护在身后,明显的感觉到他杀气尽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外界释放着“别惹我”的警告信号,和平时叛若两人,不由心口紧缩,手心直冒冷汗。
突然,刘旭没有回头,悄声飞快的说道:“继续看前面,听我说。西南方位有人设伏。如果我和他们打起来,你只管用尽快的速度跑出去。出了这条小巷子,对面就是东门。”
高进大惊,西南方位不就是他们的后面吗?这一路走过来,她竟一星半点异样也没觉察到。令人奇(345文学…提供下载…345wx)怪的是,既然是早早的埋伏在这儿,为毛刚刚不出手呢?
略一思索,她定下心神,压着嗓子说道:“敌我不明,别冲动。”
刘旭一直垂着右手。袍袖之内,右手掌心紧扣三枚红缨柳叶飞刀。对方不止一人,敌众我寡。他正准备先发制人,闻言,右手的动作立马暂停。
这正是他佩服高进的地方。这丫比他小了好几岁,却比他沉着冷静得多。
果然,这次又让这丫说中了。直到他们出了小巷子,那些人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东门在望。两人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宫门还没开。不少大臣已经到了,三五成群的扎堆小声议论着什么。高进甚至已经能听到他们的嗡嗡声。
曹家兄弟站在最外圈。曹老大最先看到他们俩,嘴角噙着一丝阴笑,轻轻拉了一下曹老2的袍袖。
曹老2眼里杀意十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右手轻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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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故技重施
第六十五章故技重施
在曹老2的右侧大约十步远的位置上,一名家丁模样的络腮壮汉垂手侍立。这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岁,满脸横肉、身材高大,再加上头戴护耳大毛帽,身穿臃肿的褐色棉长袍,站在人群里格外醒目。
曹老2的右手一放下,他便用左手揪起袍角,狞笑着朝高进飞奔过来。同时,右袖口寒光一闪,他的右手上立刻多了一柄半尺来长的匕首。
刘旭身子一绷,杀气乍现。
“不要”高进飞快的按住了他的右手,沉声低喝,“稳住”
刘旭恍然大悟,嗖的收了右手紧扣的那三枚红缨柳叶飞刀,貌似没见壮汉一般,紧走一步,飞快的转到高进的左侧,扯起一边嘴角歪笑道:“高兄,说话得算数,那秋红便归我了。”
高进挑眉怒喝:“不行秋红不能跟你。”
刘旭不满的哼哼:“你昨儿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说三公主只许你纳两房小妾。你既然给不了秋红名份,又何苦误了她终生?”
高进闻言,语气顿软,没正形的拱手恳求道:“江兄,江大人,您就当是给兄弟一个面子,把秋红的下落告诉兄弟吧。要不,我把曹氏送给你秋红早就是我的人了。那曹氏却还是姑娘身,兄弟可是连一个指头都没碰过。”
刘旭憋着笑,眼里闪过一丝促狭,故意惊讶的大叫:“什么你还没有把曹氏收房?怎么可能?骗猴呢外头可是传得沸沸扬扬,说你宠着曹氏,连公主的房门都不进。”
“呸哪个烂舌头的瞪着眼睛说瞎话。当高家是什么人家?还有没有规矩我高进是那种人么,会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冷落了公主?”高进气得浑身发抖,指天发誓,“人在做,天在看。这半年内,我绝不可能跨进曹氏和李氏的院门半步……就算是纳秋红,也只能过了这半年再说。”
说话间,那壮汉已经距他们已经不过三步。
而刘旭突然间的换位,正好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护住了高进。
高进怎么会不明白他的用意她的脸上虽然是愤恨不已,心里却泛起阵阵暖意。
两人的声音都不低,又一惊一乍的,几乎抓住了所有文武大臣的眼球。
众人的目光在他们俩和曹家兄弟间换来换去。
曹家兄弟个个小脸儿又青又白,摇摇欲坠;而高进则象是烧开了的水壶一样,怒气腾腾。
再加上她和刘旭跟演相声小品似滴,一捧一逗,配合得天衣无缝。
不用开新闻发布会避谣,之前的高进独宠曹氏的谣言已经不攻自破。
有人满脸通红,特辛苦的憋住笑;有人则用袍袖掩了嘴,暗地里偷着乐;还有一些嘴碎得已经聚在了一起,嗡嗡的交换相关八封。
然而,刘旭的大半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那壮汉身上。
三步、二步、一步
那壮汉和他擦肩而过,飞快的钻进了他们之前出来的小巷子。神马事情也没有发生
这丫心思之缜密、观察之细致、反应之迅速,不是常人能及。只可惜……不然,绝对会成为一流的将帅唉
他对高进佩服得五体投地,两只眸子亮若星辰,陪着笑脸,靠过去解释道:“不是兄弟不肯信你,实在是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滴。还有,那曹氏是不是有个奶娘……”后面的事儿,地球人都知道。语气一转,他的声音从高八度立刻降到低八度。
认识多年,也配合了多年,他岂不知这丫这个时候提起曹氏是何用意——在把自己择干净了之后,只要给点阳光,这丫就绝对会来个绚丽的反击从来都是这样滴
嘿嘿,过会儿有好戏看了。所以,这力气能省点就省点吧,他得留点力气看大戏。
高进“嗯”、“啊”、“哼”着,脸拉得老长,时不时恼怒的瞪曹家兄弟一眼。那盛怒的眼神跟小刀子似滴,每次都恨不得能从他们身上割下块肉来。
这回,她是真生气了丫丫的,居然下套yin*她和刘旭在宫门前自卫杀人。
京城之内,连三岁的小屁孩都知道,没有皇帝老儿的许可,任何人私携任何形式的利器都是死罪更不用说杀人了。不分自卫,还是谋杀,那都是绝对滴灭门大罪
至始至终,都是曹家哭着喊着要把女儿送上门来做小妾是他们曹家的女儿婚前与人苟且,珠胎暗结她扪心自问,不曾有一星半点对不住曹家。他们却一心置整个高家于死地。她今天要是轻易放过了这帮歹毒的畜牲,她就不姓高
曹老大见没有坑住高进,反而自个儿掉进了坑里,嗡的后脑勺一麻,慌了神。冲曹老2使了个眼色,两人转眼就笑靥如花,嘿嘿的向高进走过去。
刘旭立刻感觉到了高进散发出来的戒备。
难道这两个老小子还不死心,又想出什么花招?身子紧绷,他不由的握紧了拳头。
哼,大陈律他熟着呢。在宫门前动拳头,就是屁股上挨一百大板的事儿。只要俩丫的敢再玩阴滴,他拼上屁股开花,也要揍得他们从今天开始生活不能自理。
曹家就是这德性不少大臣被他们恶心得浑身汗毛暴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儿。
老天开眼了,派了高进这小子来收拾这帮畜牲。罗威松了一口气,呼的拉上车帘,沉声吩咐车夫:“阿牛,冲过去,拦住那两只畜牲。”
刚刚发生的一幕,几乎是十五年前的翻版。
据许多老臣后来的回忆,当年,李太师搬出了许多证据,指证郭忠正阵前通敌。但是,当时负责监国的皇叔瑛王依然坚决的护着郭家。直至有一天早朝前,也是在这道宫门外,郭家的管家护主心切,当众错手杀了曹家的一名家仆
之前,罗威一直在怀疑,郭家被害,曹家是否也有份参与。现在,他可以肯定,曹家也是谋害郭家的凶手之一
“老太爷,您坐稳了”阿牛心领神会,用力扬鞭,“啪、啪”,对着两匹马儿的肚子,狠狠的各自抽了一鞭。
两匹马儿吃痛,咴咴的高高抬起前蹄,几乎是同时来了个人立。然后,撒开四蹄狂奔。
“不好了,马惊了,马惊了”阿牛扯起嗓子疾呼。
只见雪雾滚滚,两匹黑缎子一般的高头大马拉着黑油平顶三架车,有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风驰电掣般的呼啸而来。
抻着脖子看戏的群臣回过神来,惊呼连连,纷纷躲闪。
曹老2“啊呀”一声,扔下走在前头的曹老大,抱头向宫门那边逃窜,躲过一劫。
曹老大吓懵了,站在原地不躲不避,呆若木鸡。
眼见着,两匹狂马就要把他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