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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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小内侍过来送饭。
守卫打开黑漆小门,立马石化了。
而小内侍尖叫一声,手里的提盒便“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里头的白面馒头、大米粥洒了一地。
大皇子萧灿童鞋用裤腰带自挂东南枝了。
旋即,一队手执红缨长枪的侍卫冲了进来。
都说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可是,没毛的凤凰,归根到底还是凤凰,绝对不会因此而变成鸡。虽然是个叛国的皇子,但那也是一国皇子。侍卫们不敢耽搁,第一时间上报天听。
很快,王公公提着袍角,气喘吁吁的小跑着赶到了。
……
皇帝接受了漠北国恩吉太子的求和。目前,战事已经告一段落。漠北国的五万残军依旧被留在雪原之上。皇帝把江守义和另外两员大将率领的三支队伍共十万余众留在前线,自己则率领着大部队撤到了阳关镇。
阳关镇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西北小镇。镇上最阔气的院子就是县衙门。如今,那里已经被改成了皇帝的临时行宫。而大皇子就被钦禁在衙门西偏院的一间小厢房里。
事情发生后,王公公立刻谨遵圣意,组织相关人员进行现场勘察。这里原本就是县衙门,捕快、杵作等都是现成滴。稍后,初步的验尸报告也出来了。
王公公没有细看,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末尾的结论。杵作很识相,没有稀里糊涂的写成是自杀,而是列举了若干疑点,做出“疑是谋杀”的结论。
皇宫本来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他王某人哪样的阴谋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去了。更何况,现场的疑点重重,又非(345文学…提供下载…345wx)常明显。忤作要是胆敢写成“自杀”,那真是活到头了。
只是,王公公没有想到,三月不见,某人已经可以肆无忌惮到如此的地步。
唉,某人的翅膀变硬了。于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了。王公公叹了一口气,拿着报告回主院,向皇帝汇报交差。
皇帝看了之后,脸阴沉的可怕,一个字也没有说。他坐在几案后面,生生的把报告纸给揉碎了。
屋子里持续低压。王公公提心吊胆的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皇帝终于开口了。他扔掉手里的碎纸团,哼道:“退下。”
“是。”王公公心中一颤,躬身退了出去。貌似皇帝是想避开他。
果然,等他离开后,皇帝唤出了身边的暗卫,问道:“近日来,京都方面的密报可有什么异常?”
暗卫当然已经知道了这院子里发生的谋杀案。大皇子叛乱失败,正在双规中,等待处理。纵然皇帝念及父子亲情,有心留他一命,大皇子的政治生命也已经终结了。谁还会去费尽心机的谋杀他呢?事实上,皇帝也是这么想滴。故而,关押大皇子的院子里只派了两名守卫。而皇帝派他们去的初衷主要是为了防止大皇子逃跑。大皇子身上有隐疾,时时都有可能犯病发作,身边离不得人和药的。皇帝不能再放他跑掉,被人利用了。
被人利用,没错,皇帝的心里就是这样给这起叛乱定性的。
暗卫心里也觉得蹊跷得很。听到皇帝这么一说,他拧眉细想片刻,十分肯定的摇头说道:“陛下,京都的密报依然是三日一报,没有任何异相。”
皇帝的脸色却没有半点缓和的趋势。沉呤片刻,他命令道:“即日起,改换密语。传朕旨意,让他们一定要护西院(皇子院)周全。”
圣上这是对太子殿下起了疑心?暗卫暗地里吓了一大跳,却和平常一样,抱拳遵命。
暗卫又悄然无息的退进了暗角里。
皇帝却坐在圈椅里,眯缝着双眼,久久的凝视着自己的一双手。此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已血流成河。
很明显,灿儿没有畏罪自杀,他是被谋杀滴。如果这事真的是焱儿的人做的……皇帝打了个哆嗦,差点咬碎了一口钢牙,暗恨道:雅儿,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无论朕做什么,都无法消除焱儿心里的仇恨吗?焱儿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放下心中的仇恨?曹家、李家、烨儿、灿儿……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帝最后还是查出了三皇子萧烨的真正死因。只是,萧灿身患隐疾,稀泥扶不上墙。皇帝膝下只剩下了萧焱这么一个堪担重任的儿子。除了留下几位皇孙,以敲打萧焱之外,皇帝别无他法。
于是,他把帐全记到了忠勇侯高成身上。可是,高成是出了名的忠良之臣,没有什么污点,在军中威望甚高,人脉也广,更何况还有一个镇守陇西的母族。漠北国人蠢蠢欲动,皇帝不敢轻举妄动。至少,明面上,他不能拿高成怎么样。
所以,皇帝开始挑动高家和李家的对立。他处处抬举萧焱,踩低萧灿。种种迹象表明,李家是知道高进的底细的。而高家很有可能是萧焱在朝中最给力的支持。李家一心想扶萧灿上位,怎么可能容得下高家坏了他们的好事?
皇帝冷眼看着高、李两家的明争暗斗,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然而,他低估了高成和高进的战斗力,也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老罗头会毫不忌讳的给力相助。
最终,李家败北了。
皇帝看着胃疼,不得不打着李家的旗号做点小动作。当日忠勇侯府的那场大火并不是李家父子放的。高成是何等厉害的角色那时,李家父子自顾不暇,一心只想逃出高成织的罗网,逃回陇西,哪里还有心思去报复放火
皇帝本以为会如意的烧死高进,报了杀子之仇,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忠勇侯府有一条暗道,也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江守义坏了他的好事。
高进凭着这条暗道逃出生天,之后,和高成一道杳无影踪。皇帝虽然气极,却也奈何不得,只得一面装着兄弟情深的样子向老罗头等人打听高成父女的下落,一面瞒着萧焱派出暗卫搜捕两父女。
随后,萧灿跑到西北,搞了一出引狼入室的叛乱。
这时,皇帝手上没有合适的统帅。他又想起了高成。
在皇帝看来,这并没有什么的。因为他是君上,高成是臣下。君要臣死,臣就得死。他一个皇帝能不计杀子之仇,重新起用一个罪臣,那是高成天大的福气。所以,皇帝以为高成一定会开开心心的回京城滴。
可实际的情况是,高成不但没有亲自来,只派了女儿、准女婿回来,而且还开出了很高的条件:一是,皇帝公开承认高静的女子身份;二是,皇帝认可高静和江守义的婚事;三是,往事概往不咎。
试问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好事?
皇帝碍于形势,不得不表面上全应了下来。而心底里,他想的却是飞鸟尽的藏弓时刻。
皇帝很欣赏高静的能力。女孩子在军中能做到这样,真的很不错。虽然早早的认定高静留不得,但是,皇帝还是想让高静在西北多活个一年两载的。
如今,大皇子萧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谋杀了。皇帝又把这笔帐记在了高成父女俩的身上。
现在,战事暂时告一段落,西北大局已定。而萧焱远在京城,手却极有可能已经伸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皇帝打了个哆嗦,决定这事再也不能拖了。
只是江守义还在前线呢。虽然这两个多月来,江守义刻意疏远了高静。而高静也没给过江守义好脸色。两人一直处于冷战之中。但是,皇帝是过来人,怎么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这两人肯定是觉察到了点什么。
所以,皇帝决定背着江守义下手。
在前线,要弄死个把将军,简直是易如反掌。更保况,他还是堂堂的一国之君、三军统帅。
当天,皇帝静静的抱着火盆,在屋子里想了许久。
王公公以为皇帝是晚年丧子,心情不好,不敢打扰,只是侍立在外面的门廊下面,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傍晚时分,屋子里终于传出皇帝的声音:“来人,宣高将军。”
正文 第233章只是浮云
第233章只是浮云
要结局了,这是伪更,过半个小时之后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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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候,老罗头回京督粮了。所以,现在是高静管着西北粮草。数十里外的前线还有十万兵马。高静经常要去前线巡视粮草。裹着一身寒气、披星戴月的回营,对于她来说是常有的事。
这一天,她收工比较早,竟然傍晚之前就回营了,可以赶上营里的晚饭。
大破漠北国军后,陇西侯便把家眷接到了阳关镇。听说她回了营,陇西侯夫人亲自带了热姜汤过来看望她。
自家舅奶奶的那点心思,高静还能不明白?她应该是来打听长子李浩天的事吧。每次,高静从前线回来,陇西侯夫人都要过来打探一番。可是,每次她都是红着眼睛,失望而回。
不过,这一次,高静去前线,江守义还真告诉了他一些李浩天的消息——高成派人送了密信过来,有迹象表明,李浩天还活着。
顾不上喝一口热姜汤驱寒,她屏退左右,笑道:“舅奶奶,我爹派人送了信过来,说是大伯还活着。”
陇西侯夫人心中狂喜,正要细问,长安在外面禀报道:“将军,圣上召见。”
皇帝召见,做臣子滴哪敢耽搁。高静立刻起身,笑道:“舅公稍坐,等静儿见过圣上,再来告诉您相关详情。”
陇西侯夫人点点头,见高静一身的寒气,两个脸颊冻得通红,便指着小方几上的热姜汤,疼惜的说道:“静儿,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扛得住?喝点热汤暖暖身吧。喝口汤用不了多少时间,圣上仁厚,不会怪罪你的。”
“圣上肯定是询问一下前线的情况,用不了多长时间的。“高静笑了笑,“内侍就在外头候着呢。静儿还是回来再吃吧。那时,这姜汤也不会烫手了,刚好可以喝。请舅奶奶稍等片刻,静儿去请莲儿姐姐(莲儿是陇西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环)进来陪您。”说罢行礼,拿起摆在几案上的红缨银盔戴在头上,匆匆离开了屋子。
紧接着,莲儿走了进来。见陇西侯夫人一脸肃默的坐在那儿,她不声不响的垂手侍立在一旁。
既然高静都说只是要“用不了多长时间”,陇西侯夫人便也没有放在心上。盼了好几个月,终于有长子的消息了,可以想象陇西侯夫人乍一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的心情是啥样。淡定了大半辈子的她,这时再也淡定不起来了,绞着双手坐在主位上等待着,满脑子都是“天儿还活着的”的字眼。
高静和陇西侯夫人两人显然都没有意识到,此一别,竟是诀别。
几案上的那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渐渐的变冷。
陇西侯夫人坐在灯影里,心急如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厚实的蓝布棉帘掀起。
“是静儿回来了?”陇西侯夫人心中一喜,扶着莲儿的手腾的站了起来。
然而,进来的是长安。原来,高静接到紧急任务,连夜出公差。临走之前,想到陇西侯夫人还在屋里等着,她打发长安回来报个口信。当然,关于高成等人私下里打探李浩天的事情是不好让长安传话的。高静吩咐长安告诉陇西侯夫人,明天她就可以回来。等她向圣上复了命,一定会亲自去驿馆探望舅公舅奶奶。
公事要紧。只是今天晚上铁定是无法入眠的。陇西侯夫人叹了一口气,按住性子,扶了莲花的手回去了。
可是,第二天,她在驿馆眼巴巴的等了一整天,却始终没见高静过来。
当天晚上,失眠的人不止她一个。一向睡眠质量极佳的陇西侯也失了眠。陇西侯夫人看得真真滴,她家老爷的书房的灯是通宵达旦的亮着。
第三天,还是高静的消息。陇西侯夫人终于忍不住了,扶了莲花的手去书房打探情况。
一进书房门,看到陇西侯,她吓了一大跳。陇西侯面沉如铁,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顶着两只硕大的熊猫眼端坐在书房的炕沿边上,一动也不动的,就跟座冰雕一样。
虽然屋子里烧着暖炕,炕前的矮榻上还摆着一个火红的铜火盆儿,可是陇西侯夫人却如同是走进了冰窖里。
莫非是天儿出了事?所以,静丫头才躲着自己?心口一阵紧缩,她摇摇晃晃的扑过去,抓着陇西侯的袖子,急急的问道:“侯爷,是不是有天儿的消息了?天儿怎么了?”
陇西侯终于从冰雕状态回了魂,扫了她一眼,嗡声说道:“哦,是夫人来了。夫人请坐。”说罢,指了指炕沿边上。
陇西侯夫人却是一动也不动,只顾着急的望着他。
陇西侯清了一下嗓子,继续说道:“不是。是静丫头。两天了,她一点消息也没有。”
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陇西侯夫人也在炕沿上坐下把前天和高静见面的情形说了一通,皱眉问道:“侯爷,圣上应该不会让静丫头一个女娃娃家的去办太危险的差事吧?”事实上,她只是想打听一下高静办的是什么差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见到老侯爷的这副样子,她感觉情况不是一般的不好。
陇西侯一直静静的侧耳听着,闻言,脸上更加不好看了,眉心紧皱,那三道皱纹深得几乎能夹死蚊子。
陇西侯夫人正想再追问,只见陇西侯呼的站了起来,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斩钉截铁的说道:“对,夫人所言极是。静丫头到底是个女娃家的。我朝猛将如云,圣上定然不会为难一个女娃的。”说罢,提着袍子,阔步走出了书房。
陇西侯夫人愕然的坐在那儿,心头象是倒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几十年的夫妻了,她岂不知老侯爷是差点被气爆了可是,她明明没有说错话,自家老爷怎么会被气成这副样子?还有,自家老爷啥时候这样盛怒而去,打过她的脸了?
当天晚上,老侯爷没有回驿馆。
陇西侯夫人终于扛不住,病倒了。她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滴,只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