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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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貌似还应该要种几株石榴树吧。
可是,如果她没认错的话,东南角里那十来株光秃秃的家伙应该是杏树。
“世子爷!”虎子站在她后面,拱手行礼。
锦鲤们被惊得四下逃窜。高进神游归来,转身靠在缸沿边,袖着双手问道:“听说你们抓了几个人?”
“是的。一共五个,都穿着黑色夜行服,其中为首的那个受了重伤。属下略懂医术,帮他上药包扎了伤口,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虎子悻悻然,“可是,他们嘴紧得很,什么也问不出来。”
高进象是个路人一般听他讲着当时的情景:当时,一共有十三个一样衣着打扮的蒙面男子从正院摸了出来。这些人武功了得,虎子带着家丁们根本就拦不住。眼看着他们就要冲杀出去,突然,从虎子他们后面的墙头上一连飞出十几把红缨柳叶飞刀。蒙面男子中有大半中了暗器,战斗力大降。虎子他们才略占上锋。后来,从正院里传出一声尖利的笛哨声,蒙面人当即回撤。虎子连忙撒出师门的流云网,成功的抓了五名俘虏。他刚刚已经审讯过俘虏,却连这些人的身份没问出来。
“他们就是给三公主拉凤辇的那些内侍。”她眯缝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内侍?”虎子皱眉,连连摇头,“怎么可能?其他人属下不知道,但是,为首的那个,属下替他医伤前,仔细探过脉,明明不是。”
原来是和韦爵爷一样的啊。她翻眼望天——她娶了个神马公主啊!人家建宁身边才韦爵爷一个,三公主却足足养了十六个!丫丫滴,当本姑娘姓吴呢。不,她头上竟比姓吴的还多十五顶非主流色帽子呢。
“你还学了医术?”心中一动,她讪笑着问道。
虎子诚恳的点头。
高进哦了一声:“一专多能,不错。现在就带我去会会那几个假公公。”
虎子领着她去了南边小跨院的地下石牢里。门口只有两名提刀的壮硕家丁守卫。两边坑洼不平的石壁上每隔十来个台阶就凿有一尺见方的石洞,里面搁着一盏昏暗的黑陶油灯。照得狭长的石道通亮。头上时不时有地下水渗出,“滴嗒滴嗒”的声音久久回响。
虎子在前头引路,高进跟在他后头,顺着潮湿且不是很平整的青石阶走了下去。心中暗自称奇:没想到,公主府里还会建这种地方,功能不是一般的齐全。
碰到积水的地方,虎子便回过身子伸手去扶高进。
高进心里多了个心眼,毫不犹豫的拒绝。开玩笑,只要被他摸到脉相,神马秘密都藏不住。
一连拒绝了两次,第三次碰到水坑时,虎子没有再回头,只是稍微放缓行进速度。
七拐八拐滴,从地面下到石牢里,大约有两百多级石阶。高进觉得很奇(345文学…提供下载…345wx)怪,问道:“虎子,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虎子回头答道:“是府里的老花匠告诉属下的。”
老花匠?这府里还有这号人物!貌似武侠里,这是一种有故事背景滴神秘职业。高进甩甩头,尽量把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狗血甩掉。甩甩更健康。
“到了,世子爷。”虎子站在一丈见宽的空地里,仰头望着她。身后是一字排开的三间木栅栏牢房。所有的木栅栏都是用海碗口粗的本色圆松木钉成的。
在这里看守的两名家丁齐齐过来见礼:“世子爷!”
俘虏们都关在正对着石阶的中间牢房内。最外边的苇席上仰面躺着一个,其余的四人盘腿围坐在他的身边,象老和尚入定一般。听到高进等人的脚步声,他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高进微微颌首:“打开牢门。”她是头一次处理这种事情,貌似电视上的黑老大都有这样吩咐。
两名家丁相对一视,有些迟疑。其中一人小心的禀报道:“世子爷,这些人刁蛮得很……”
那就算了。安全第一。高进从善如流,不再坚持。
“扑哧”,从牢里传出来一声冷笑,“原来是个孬种。”
虎子沉下脸,走了过去,斥道:“大胆……”
高进摆手止住他,站在牢边,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的那位仁兄:“你就是黑子吧?你一个公公,知道什么叫种吗?”心中揣测:难道汪太医没有向他的主子揭发我?
虎子站在一侧,错愕的望着她。
牢里的人闻言,坐着的四人齐刷刷的一跃而起,怒目以对。连黑子都挣扎着坐了起来,呲牙问道:“是谁告诉你的?你堂堂的世子爷专玩阴的,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敢划出道来跟爷爷我单打独斗吗?”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高进心情大好。
“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我还知道其实黑公公是有种的。哦,你们都是假的。三公主实乃大陈第一公主也。”她竖起食指,轻轻来回摆动着,脸上的笑容甜得能活活把人给腻死,“你那俩小尖牙很有个性,我喜(345文学…提供下载)欢。”
黑子气绝,紧抿双唇,倒头又躺下。
其余四人瞪着她,眼里充满血丝,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咯吱作响。
“莫急,莫急。你们的公主是不会抛弃你们滴。哥几个平时累着了,好好在这里养养身子。”她敛了笑,鄙视,“我对你们这种人的那些破事没什么兴趣。”天地良心,她说的全是大实话。神马宫闱秘闻,关她屁事。
丫丫滴,上了汪太医那老小子的恶当。她当鳏夫,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哩。但是,只要三公主能安安分分的,不妨碍她打酱油,不妨碍她追求幸福,就算把公主府变成了绿帽加工厂又如何!
本姑娘不在乎!
某峰谢过惧高症的猫送滴平安符。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新家新感受
从地牢出来后,高进让虎子陪着她巡视了一番新地盘。走了大半个时辰,竟然还没有逛完。纵然都是从侯府里出来的他们也不禁咋舌。
后院还没去过,暂无印象。但在高进看来,前院的规模已经是宏大到惊人,单从房间的数量上说,比侯府不止多了一倍,气势也不是侯府能相提并论滴。七南七北,分正院、东西偏院、南北跨院、书房院、门楼等好几处小院……具体有多少间房间,她得花些心思让人统计一下才行。
各院落间均有抄手游廊连接,飞檐斗拱,雕花彩绘,屋顶盖的是绿色琉璃瓦。黑油格扇窗上都有菱心格扇心,中间镂空雕着的或是流云百福,或是年年有余,或有花开富贵……不带重样滴。但是都糊着夏天才用的窗纱(冬天冷,一般都糊半透明的厚窗纸),几乎是所有的门脸上都没有横匾。
院里平整的铺着一寸见方的青石地砖,种的花草树木各不相同。比如说树,有的是种着玉兰、海棠,有的是种着松柏、翠竹,还有的很艺术绕着藤藤蔓蔓(她选的书房院里是个特例,那里只有杏树,是最为单调的)——起码都有十年以上的树龄。确实是个全新的老豪宅。
傍晚时分,周妈妈找来了。不知不觉中,晚饭时间到。高进顺便邀请虎子正进晚餐。
虎子却说要看守人犯,执意要回南跨院。
高进猛然记起老爹的吩咐:“哦,老爷让你今晚回府一趟。山子哥托人给你捎了点东西。”
不等虎子作答,周妈妈抢先说道:“那你快去快回。”
“是。”虎子瞅了高进一眼,行过礼离去。
在去前院的路上,周妈妈错后高进半个身位,小声的说道:“少爷,有些事,奴婢还是觉得您应该多上点心。”
高进站住了,挑眉问道:“都是哪些事?”她以为,周妈妈应该听懂了她先前在书房里说的那番话。
“当然是这府里的人和事啊。无论如何,这也是您的新家,是吧?”周妈妈示意继续走路,把下午公主府里的大小事做了个汇报,“王公公去内院宣圣旨时,奴婢当时也在场。三公主被圣上禁足一个月。”
高进冷哼。禁足一个月!他的女儿可是要出逃!多亏了本姑娘有先见之明……突然,她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新想法——要是她真的只安排了虎子带人拦截,让三公主的阴谋得逞,皇帝老儿是不是也会只禁她一个月的足啊!要是这样的话,她没有选择放人,岂不是亏大了!郁闷。
周妈妈见她的脸色阴沉下来,陪着小心说道:“少爷,三公主兴许真的是病得不轻。奴婢亲眼看到的,她的脸瘦得厉害,没有半分血色,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有眼珠子是动着的。汪太医愁眉不展的,不象是作戏。您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高进低头走了老远一段路,才嗡声问道:“其他人呢?容嬷嬷,还有李氏她们。”
周妈妈愈发小心了:“四个陪嫁嬷嬷病倒了三个,三公主又病成这样,少爷回侯府了,所以,奴婢擅自做主,放容嬷嬷回正院服侍三公主了。李氏醒了,关在柴房里,奴婢派了两个壮实婆子守着。”
说话间,她们已经上了通向前院正房的抄手游廊——绿栏红柱,每根枋梁上都有不同样式的彩绘,或山水风景,或花鸟虫鱼。
高进有些累,随意的坐在绿色的廊栏上小憩。内侍们的动作很快,院里的围幛已经尽数清理完毕。坐在游廊上,可见前院一角风景:树木盆景,层次分明;廊回路转,别具匠心。
突然,周妈妈指着前面书房院的月亮门,颤声问道:“少爷,您看那边是不是有人?一下就不见了……”今天她隐约听到了一些关于这座宅子的一些传闻,不由后背发麻。
高进起身细看:“是个婆子,探头探脑滴,想打探什么?”
话没落音,周妈妈飞跑着从她身后冲了上去,大喝道:“什么人?”
那个婆子掉头就往二门跑去。
乖乖个隆叮咚,乔迁第一天就有奸细出没!高进亦开足马力,撒开脚丫子狂追:“站住!”
死婆子居然是个短跑健将!追了小半个八百米,她们俩硬是都没追上。然而,那婆子八成是个路盲,跑到一个三叉口,钻了条死路,被活活堵在了一堵爬满枯藤的矮墙下。
“驸马爷,饶命,饶命啊。”婆子见走投无路,认清来人后,慌忙趴在地上,跟小鸡啄米般的叩头求饶。
周妈妈上气不接下气的过去,劈手打了她两个嘴巴:“跑啊,你倒是再跑啊。看你跑到天边去!”
回头一看,高进金鸡独立。左脚上的靴子不见了,只穿着白绸袜套袜,她汗涔涔的扶着一株碗口粗的松树干四下里张望。在周边的枯草丛里找那只靴子呢。
“驸马爷!”婆子眼尖手快,跟耗子精似滴,一溜烟的给捡了回来,老老实实的跪在高进跟前,双手奉上。
高进大窘,一把抢过来胡乱穿上——她见追不上,就破罐子破摔,脱了只靴子当暗器使,希望老天开眼,瞎猫能撞上死耗子,砸倒丫丫滴。不过,她的运气向来不咋的。
婆子不到四十岁,保养得不错,油头粉面滴,又长得大眉大眼,徐娘半老,尚有几分余韵。跑了这么远,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发型,头上的钗啊珠花神马滴,更是掉光了。但是戴着的一对翡翠滴水耳坠品相不俗。而身上穿着绛紫色洒金锦袄,玫红绣花棉裙,外面还罩着件青缎包银边灰鼠对襟褂。一看就是有头脸的高等级管事婆子。
“你到底是谁?想打探些什么?”穿的比她好,跑的比她快,眼神更是一流的好,周妈妈越看越觉得这人不顺眼。
婆子偷瞥了高进一眼,小声答道:“周妈妈,奴婢是曹姨娘的乳娘,奴婢夫家姓曹……想来请示驸马爷,姨娘住哪个院子里……姨娘早上就从后门抬进来了,一直没有人安排住宿。”
这种事按理应该由三公主那边安排滴,不过,估计是指望不上了。高进抚额,望着周妈妈。
周妈妈讪笑道:“呃,先前是有宫里的人提过这事,奴婢一忙,就忘了。”
于是,周妈妈领着曹妈妈走了。高进独自回到书房院里。
天色擦黑,屋子里已经点了灯烛。外间的箱笼大部分还是原样摊着,而里面的暖阁已经完全收拾妥当了。
喜鹊端了铜盆和手帕过来侍候她净面洗手,叽叽喳喳的发表着新居感言:“少爷,这院子比我们侯府的院子还要大,阔气;这书房比我们老爷的书房还要大,阔气;这暖阁比我们夫人的正房还要大,阔气……”
“是啊。”高进忍着笑打断她,擦完手,把手帕搭在她的肩上,“这里的月亮比我们侯府的还要大,阔气。喜鹊没看出来吗?”
喜鹊扑哧一声,被她逗笑了,红着脸出去倒水。
长安神气的领着一大串宫女端来了晚膳:“少爷,晚膳摆哪儿?”
高进转身环视暖阁。
东头,正面窗下是火炕,炕上铺着猩猩红毡毯,东头的墙面下整齐的码着大红百子千孙、葱绿金丝、湖蓝鸳鸯戏水……等各色锦被,足足有十余条之多,堆得有半人高。两玫红锦缎靠背引枕很随意的搁在锦被堆前。火炕正中摆着一张金丝楠木炕桌。炕下,依墙一溜儿摆了两张楠木圈椅和梅花小几,上面搭着玫红撒金靠背和坐垫。小几上摆着黄铜小香炉、檀木香盒等熏香用品。
西头,挨着炕边摆着楠木搭衣架子,墙角立有彩漆大衣橱,唔,还有一面半人高的椭圆大铜镜,最里边摆着一张楠木岁寒三友的雕花朱漆插屏。插屏后不用看也猜得出,应该是净房。
墙面上挂着数幅某位不知名书法家的鬼画符滴狂草作品,用很精美的紫檩雕花水晶框装裱着——她水平有限,不知道写的是啥,直接无视。
“就搁那。”她指着炕几说道。
长安有些犹豫:“少爷,不会弄脏毯子吧?”
再大、阔气的东西,还不是任人拿来用滴。难道还要她象孔乙已一样,阔气的排出几枚大钱,先预交了赔偿金才能用么!高进瞪了他一眼:“又不扣你的月钱,瞎心疼什么?”
长安缩缩脖子,垂手侍立在炕边。
宫女们依次上来摆饭。先是上了一大盅温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