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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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刚追出一条街,在一条小巷口,被一位虬髯青衫的大汉拦住了去路。
“大胆竟然敢挡爷办差。”为首的蓝袍青年用马鞭指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龙纹令牌,喝道,“暗卫办差,挡者,死。”
不想,大汉噙起嘴角轻笑道:“这样的令牌,在下也有一块。”说罢,他真的从袖袋里取出了一块外形一模一样的金色龙纹令牌。但是,内部人员一看就知道对方的身份。
虽然都是镏金的,大小、形状一样。但是只要仔细看,就不难看出两块令牌的龙纹其实不是一样的。暗卫们彼此不识庐山真面目。所以,上下级联络时,不看人,就看金令,尤其是金令上的龙纹。金令的龙纹既有防伪的作用,又能表示持令人在暗卫组织里的身份和地位。
蓝袍青年手里的那块是“蛟龙戏水”。这表明他只是一般的小头目。
而青衫大汉的金印上的龙纹是“飞龙在天”。在暗卫组织里,飞龙级别的人,且仅只有一人。那就是皇帝的暗卫长。
“卑职等见过大人。”心中一惊,蓝袍青年赶紧带头翻身下马,行礼叩见暗卫长。
没错,这位虬髯青衫大汉正是扶青衣。
扶青衣示意他们起身,冷声说道:“计划有变。忠勇侯父子均不在府中。你等死守侯府,不得擅自离开一步。”
都快化作一团灰烬了。还死守个球蓝袍青年狐疑的看看扶青衣,又看看仇红缨等人离开的方向。他接的密令是格杀令……
扶青衣不耐烦的哼道:“刚刚那队人是自家兄弟易容假扮的。压根就不是高进。你的眼睛长到屁股上去了吗?”
蓝袍青年拧眉细细回想。很快,他记起来了:貌似这伙人是从街门外面进来的。而高进先前就是出门给宁远侯世子送行去了。按理,高进是不会在侯府的。所以,他们才被安排在侯府外,守株待兔。没有人见到自己家里着火了,不过来瞧一眼的。
让高进死在这场火灾里,不正是上头的意思吗?为什么又要安排暗卫假扮高进,在众目睽睽之下脱险离去?他有点想不通。
可是,暗卫行事,首先是服从,其次是服从,最后还是服从。
“是。卑职等明白。”蓝袍青年带着众暗卫又重新回到了火灾现场“死守”。只是这一次,他不知道要“死守”什么。
扶青衣以为自己帮了高进的大忙。殊不知,高进和周叔等人此刻就蹲在侯府的地窖里……苦不堪言。
扶青衣……丫丫的,大虾好不容易识破了某人的假面,回头了,却好心办错事。
晕死。这次真的被他害惨了。高进一边擦着汗,一边哀叹。
那个记号,是高进打发长安事先画上去的。
皇帝老儿很清楚高成不在府里,而他用得上的也只有高成。她从来就只是一枚小棋子。不管她老实与否,为了萧焱的名声和将来,皇帝老儿绝不可能容忍她活着。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因为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罢了。
而眼下就是一个不错的好时机——高成在外头和假王磊死掐。皇帝老儿可以把一切罪过全推到假王磊的身上。所以,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
她小命堪忧。
可是,侯府早就被无数双眼睛盯死了。
所以她不能跑路。有她在侯府里牢牢抓住那些人的眼球,长安和周叔,还有仇红缨等人都有机会跑路。一旦她跑了……谁都别想逃掉。
高进只能想方设法把长安和周叔等人支走。逃掉一个是一个。长安年少,好骗,终于被她骗到马场去了。而周叔……头疼啊。他就一个原则:高进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关键时刻,他得替老太爷、老夫人看住高进这个宝贝疙瘩。
外面火势滔天,烧得噼啪作响。地窖和地面间隔了近两米。本来隔热功能会很不错滴。可是,地窖的入口处,仅仅是一道厚实的铸铁板。现在,高进坐在地上,抬头就能看到那块铁板已经被烧得通红。
难道今天本姑娘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高进仰头感受着滚滚袭来的热浪,有些喘不过气来。
千算万算,她偏偏算漏了,地窖是不能风滴。
再在这地窖里呆下去,她离死不远了。
就算她没有被烧死,也会因为缺氧而窒息死。
后脑勺抵住石壁,高进自我解嘲的呵呵轻笑。
周叔甩了一把热汗,强打着精神问道:“驸马爷,您笑什么?”
“铁板醉虾……我突然想吃铁板醉虾了……”高进幽幽叹道。
正文 第159章 失忆了
第159章 失忆了
周叔苦笑道:“驸马爷,您应该从秘道离开的。”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外头不知道还有多少暗卫把守……这一次,真的是再劫难逃了。
高进没有吭声。现在地窖里的氧气宝贵得很。她不想说废话,浪费氧气。
那条秘道是高成出入的唯一通道,而且,秘道的出口牵涉到侯府隐藏了近百年的秘密。就连她也只是最近才听高成提了一两次。她不知道,秘道暴露后,皇帝老儿能不能顺藤摸瓜的揪着侯府许多隐秘的事情……侯府从来就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想暴露这条秘道。
当然,最主要的是,高进一直小觑了“圣意”,认为现在还不是万不得已的那个时候。
一直以来,她心里都很清楚,皇帝老儿必定不容她活下去。她甚至于想到了许多种皇帝老儿弄死她的方法。她以为皇帝老儿会选择一种遮人耳目的法子。比如说,暗杀、下毒之类滴。故而,她弃了暗道,改藏身于南院的地窖。
侯府之内,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于藏身的地方了。想当年,顺子就是在这里被关了两年,一直没有人知道。
高进的如意算盘是:支开长安和周叔等人之后,她就躲进地窖,避开或者做掉皇帝老儿派来的杀手……总之,利用这个时代信息不发达的弊端,她两边传死讯,诈死……只要事情过去后,这世上还会有谁记得她高进?
所以,高进其实是期待皇帝老儿的杀手滴。也正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打算,她才没有向周叔等人挑明。
只是高进万万没有想到,皇帝老儿竟然大手笔的青天白日里火烧忠勇侯府。
这样一来,她藏身于地窖,无疑等于自寻死路。
可笑她算来算去,最终还是中招送命。这倒正好应了前世的一句名言: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
地窖内情形越来越不好了。
空气的温度持续稳步攀升中。
地窖内越来越闷。
就象有一双手掐在喉咙上,越掐越紧,掐得人喘不过气来。高进和周叔两个人好比两台又破又旧的风箱,呼哧呼哧的苟喘延息。整个地窖里都充斥着他们俩艰难的喘息声。
高进无力的靠着石壁,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条蹦到了岸上的鱼儿——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想,唯有瞪眼张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头疼欲裂,每一次呼吸都牵得她五脏六腑生疼。
每一次呼吸都有一辈子那样长……
突然,周叔扯着自己的喉咙,艰难的说道:“驸马爷,老,老奴怕,怕是要先走一步了……您,您保重……”
话音刚落,高进听到了对面传来“咚”的一声钝响。
“周叔……周叔……”她挣扎着撑起身子,想看一看周叔的情形。
谁知,这个原本最简单的动作却耗尽了她的所有。
耳边传来密集而又疯狂的鼓点,越敲越快,越敲越快……“咚”,终于世界安静了。
高进眼前一黑,后脑勺重重的撞在石壁上,歪倒在地。
……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进被一阵压抑着的啜泣声吵醒。
她想睁开眼睛,两个眼皮有如千斤重;
她想开口说句话,喉咙里象是生了一团火;
她试着蹬蹬腿儿,抬抬手,貌似这些部位和大脑失去了联系……
我这是在哪儿……高进心中大骇。一时间,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感潮水般的涌上她的心头。
这时,啜泣声猛然停住了。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颤栗的叫道:“啊,婆婆,您快看,快来看看,大人,大人是不是要醒了?”
丫丫的,这是谁在说话啊?高进努力的在脑子里搜索着相关的信息。
心念一动,黑暗中,一座高大的殿堂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
见鬼了……高进摸黑爬上了台阶,推开门。
立刻,一道刺眼的白光直射过来,刺得她睁不开眼。
“啊呀”惊呼一声,高进本能的用手捂住眼睛。呜呜呜,眼前一片星光灿烂。大大小小的星星拉着手儿跳起了圆舞曲……
过了许久,星星们终于退场了。感觉强光没有先前那样刺眼了,高进这才慢慢的松开手,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我x除了一片白光,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找不到。偌大的殿堂内,空空如也……
“你来了,高进?”无边无尽的白光中,有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声音问道。
高进?好熟悉的名字。她冲进大殿,气得团团转,嘶声问道:“你是谁?你出来啊。告诉我,高进是谁?是我吗?我是高进?”
那个女人的声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都忘记了啊……也好。既然是忘记了,那么,你还有必要知道高进是谁吗?”
话音刚落,天旋地转,白光瞬间升级,变得更加刺眼。顿时,仿佛一根根亮晃晃的银针铺天盖地的直冲她的面门呼啸而来。
高进没有防备,本能的用胳膊护住眼睛,仓皇后退。
冷不丁,脚下一绊,她“啊”的惨叫一声,向后倒去。
谁知,她此刻竟莫明其妙的站在万丈深渊边上。
眼前一黑,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她感觉到身子在黑暗中加速下坠。
“不——”高进惨叫着,拼命挥舞着手脚。老天,不带这样玩人的。
“进儿,进儿。进儿醒了”林夫人披头散发的冲进来,刚好看到高进紧闭着双眼躺在炕上,一边尖叫着,一边疯狂的蹬腿挥手。
屋子里一片人仰马翻:洪大嫂不幸中招,被她一腿踹翻在地,动弹不得;她的婆婆张老太太被高进的掌风扫到,打了个踉跄,“哎哟”叫唤一声,跌坐在炕边的交椅上;仇红缨是唯一没有挨拳腿滴。但是,她的情形也只能用“狼狈”二字来形容——她才拉住了高进的一双手。呼的,高进就一脚踹来。她不得不松开高进的手,抱住腿。说也迟,那也快,高进十指如钩,带着强悍的劲风,转眼就到了她的面门之前。
“啊呀,进丫头,你醒来啊”仇红缨双掌翻动,用力扣住高进的这一记迷糊勾。
“进儿,进儿,不要闹。”林夫人以为高进已经醒了,只是因为惊吓过度而神智不清的发狂。她奋不顾身的冲到炕前,扑到高进身上,泪流满面的抽泣道,“进儿,是娘,是娘啊。不怕,不怕啦。娘在这儿呢。”
眼见着高进的膝盖硬生生的朝林夫人的小腹顶去,仇红缨惊呼:“夫人,小心”
不想,膝盖在即将撞到林夫人的时候,猛的停住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林夫人欣喜的叫道:“进儿,你醒了。进儿,你终于醒了。”
仇红缨闻言望去。可不是吗?这会儿,高进终于安静了下来。死丫头正眨巴着大眼睛,眼波流转,萌得要死的注视着伏在她身上的林夫人。
呼的松了一口气,仇红缨喜极而泣:“进妹,你差点把大家吓死了。”
醒了,就好。
高成和江守义闻讯,双双赶来。听到这句话,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口,眼圈嗖的红了——高进能挺过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之前,江守义和高成、李浩天等人联手设局,诱骗王磊和多木会面。
在侯府出殡的当日,王磊终于放出暗号,约多木两日后的子时一刻在白云观再次会面。
第三日晚上,多木提了着酒,愁眉不展的去找江守义喝闷酒。他离开漠北小一年了,乡愁了。
刚好,江守义好象情场失意。两人好比是一根苦瓜藤上结出的俩苦瓜,一个比一个愁苦。酒入愁肠,愁更愁。他们俩把酒当成了水,比着赛儿往自己嘴里倒。
不到半个时辰,酒坛子见了底。江守义醉得象滩泥,伏在桌上,鼾声如雷。
这时,多木冷哼一声,嗖的站了起来,眼里一片清明,浑身冷气乍现。哪还有半点醉意。
他盯着江守义,慢慢的抽出了插在长靴里的匕首……
江守义鼾声依旧。
眼里杀气逼人,多木手一扬,匕首“嗖”的刺向江守义的颈后。
可是,江守义还是睡得香喷喷滴,鼾声正欢。
匕首呼啸着,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寒光,“啪”的一声,贴着江守义的脖子,牢牢的钉立在木桌上。
江守义尤在梦中,没有半点反应。
多木早就试探过江守义。江守义的内息不错,一看就知道是个从小练起的练家子。而习武的人,只要还有半点神志,对于刚刚的情形,肯定会本能的做出反应。江守义没有半点反应,只能说明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多木拔出匕首,在江守义的后颈上轻轻的划来划去。此人不除,将来必定会是一大隐患。可是,他如果现在杀了江守义,只会打草惊蛇,于大计不利。
见江守义久久没有异动。多木终于放心了。他收了匕首,恶狠狠的说道:“且留你多活一日。明天,爷再挖了你的心肝下酒。”说罢,抽身离开了房间。
半个时辰后,肖义和推门走进来,搓着手笑道:“呵呵,守义,这些瘟神终于走了。”却只见屋里空无一人。他愕然的挠着后脑勺:“咦,人呢?”
这时,他在当窗的矮几上发现了一纸信笺。拾起一看,竟是江守义写给他的。原来,他担心高进的安危,连夜赶去京城了。
在信里,江守义把接下来的行动全托付给了他。
肖义和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