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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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也是秦川李家之后。太祖皇帝最大限度的照顾了李家的面子。
可是,当时削藩令已经频布了。国家政策最忌讳的是朝令夕改。而且,皇帝说话做事讲究的是一言九鼎。怎么样才能既让宁远侯名正言顺的出兵进驻陇地,又保住太祖皇帝的光辉形象呢?
郭怀献了一策:不给宁远侯兵权就是。
不给兵权,宁远侯去陇地,拿嘛对付李家太祖皇帝听不懂,问道:“何解?”
郭怀的解释是:依例,没有玉虎印章,就不能调动部队。所以,明面上,宁远侯带着十万兵马入陇,但是,实际里,玉虎印章留在兵部。这支部队是归西北大元帅直管。宁远侯只有协管的权力。
太祖皇帝终于明白了,赞不绝口,当场采纳了他的建议。
从此,太祖皇帝和他的继任者对秦川李家的打击拉开了序幕。
“这枚玉虎印章,朝廷一直没有收回。也是迄今为止,唯一没有收回的玉虎印章。”萧焱解释道,“因为它代表的任务是击垮秦川李家。而这个任务至今还没有完成。”也就是说,这枚玉虎印章足以指证秦川李家为非法组织。由此可以推导出,李皇后的后位不合法,大皇子没有皇位继承权……有玉虎印章在手,他萧焱就不怕他们的任何栽赃陷害。
我x高进无语了。
皇室版的故事令她大开眼界。它充分栓释了,十五年前,李太后一党为毛要对郭家赶尽杀绝。
同时,高进不相信以郭怀为代表的部分世勋能善解人意到那样的地步——放着自由自在的藩王不做,而选择窝在京城里挂没权没利的虚职?他们大概是脑子秀豆了。
到底是谁歪曲了史实……借我一双慧眼吧。
郭雅童鞋,您泉下有知,千万得挺住啊……阿门。
看到她眼里的嘲讽,萧焱正色道:“十二世勋传承到今日,只剩下了高、李二家,你以为是我们萧家无容人的雅量吗?你有没有去翻看他们的相关记载?到底是谁容不下谁?”
呵呵,本姑娘相信耗子专拿猫,马骑人,饭吃人,鱼养水……你丫是用手走路,用脚拿筷子吃。高进微叹:“算了,不说这个了。玉虎印章,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能用什么来交换?”
吼吼,天上不会掉馅饼,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懂滴。
萧焱挑眉看着她,反问道:“交换?我们不是夫妻吗?”言下之意就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用我的去换我的,怎么换?
眼波流转,他凑过来,咧起嘴角坏笑道:“莫非爱妻是在意我们没有圆……”
丫的,圆你丫的春秋大梦
高进瞪了他一眼,连忙喊停:“不要就算了。周叔,送客。”
周叔垂手侍立在一旁,早就看不下去了。闻言,他立即闪身出来,应道:“是。”
萧焱敛了笑,坐在太师椅上,纹丝不动:“高进,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手里的玉虎印章本来就是郭家之物。我是郭家唯一的传人。拿回本属于郭家的东西,这叫做物归原主,天经地义。倒是你,你若是我的妻子,印章交给你保管,也无可厚非。否则,你凭什么保管玉虎印章?”
高进冷哼,针锋相对:“二殿下,你只不过是郭家的外孙而已。请问,大陈的哪条律法上写着外孙有继承外祖家财产的权力?”
正文 第158章信你才怪
第158章信你才怪
萧焱微恼。高进简直就是他的克星。死丫头总是能一针见血的戮到他的痛处。
诚如高进所言,他确实没有权力继承郭家的任何东西。在大陈,女人是没有继承权的。这也是林夫人当年甘愿欺君的风险,让高进女扮男装的原因。因为,一旦忠勇侯无子,又没有近枝子侄可以过继,那么,他们夫妇百年之后,忠勇侯府的一切,包括世勋的爵位、钱财……高进都没有权力继承,就连高家宗祠的祭田都会一起充公。这就叫做“绝户”。
同时,郭家已经绝了,那么,郭家的一切,早已经充公,萧焱也无权继承。
充公……萧焱抬起眼皮,冷笑道:“那你就有权拥有属于郭家的玉虎印章?”言下之意,这东东应该是充公的吧。
高进微微一笑:“二殿下,什么叫着‘郭家的玉虎印章’?您有什么证据表明,这枚印章就是郭家之物?它在我的手上,就属于我高进,就是高家的东西。除非,您能证明,它不姓高。”嘿嘿,本姑娘前世曾是赫赫有名的一辩。这一招叫做偷天换日,只是辩论场上的一点小伎俩罢了。
萧焱这才意识到,刚刚太大意,又小觑了这丫头,他不知不觉中掉进了她挖好的语言陷井里。
“说罢,你的条件是什么?”他必须得到这枚玉虎印章。
这才乖啦。高进抿嘴轻笑不语。
她端起炕几上的青花盖碗,揭开茶盖,不紧不慢的拨开水面的茶叶,轻轻小啜了一口,赞道:“好茶。”
萧焱明白了。她是觉得,她要的东西,他现在还给不起。
脸色阴沉得有如锅底,他呼的站起来,强忍着心里飙升的怒火说道:“这两日之内,我一定说服父皇给你想要的东西。”
“好。微臣恭候二殿下佳音。”高进从盖碗上抬起头来,望着他,笑得阳光灿烂。
萧焱气呼呼的空手而归。
高进很客气的恭送他出了侯府大门。
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周叔站在高进身后,一双浓眉皱成了墨疙瘩,小声问道:“驸马爷,他真的能请来圣旨吗?”用脚趾头想,他也能猜到这娃想要的是什么。
“请来了又如何?有什么用?”高进袖笼着双手,嘴边噙起一丝冷笑,率先跨进了侯府大门。
一个人既然连母族的惨剧都能味着良心粉饰,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你还能指望他去守哪门子的诺
与其去相信皇帝老儿他们那一大家子会守信,她宁愿相信狼因为爱上了羊而放弃吃肉,从此改吃草。
她的要求只不过是试探罢了。她想知道皇帝老儿这次做掉李家的决心。主要是皇帝老儿的信誉度不高。比如说上次吧,他就半道上丢下郭家,与李家讲和了,结果坑苦了郭家。
周叔哪里知道她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听了她的话,全身寒毛倒立,愕然的看着她的背影,弱弱的问道:“这……圣上的话不是金口玉言吗?”天子说话,一言九鼎,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也不能信吗?
可是,高进已经走远了。
中午时分,李浩天一行回来了——李世子去“拜访”京郊的一名老朋友去了,昨晚就留宿在朋友家。
宁远侯早就不问世事,其实一直是他在主持侯府的日常工作。所以,他的行程很紧,不能在京城做多逗留,必须今天回程。
这些都是早就套了的说辞。
而实际的情况是:打草已惊蛇。王磊已逃离京城。高成率侯府的隐卫追击去了。他要追到了,活儿就算办完了。他若是没追到,王磊逃离了京城,接下来的活就只能交给李浩天。高成毕竟在“病中”,不宜离开京城太远。
情况很紧急。李浩天回侯府只是给外人一个假象。他急着去接高成的班。好在干粮和水等物质,高进和周叔早早的就依计划准备好了。李浩天一行在侯府前后呆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匆匆离开了。
高进当然要亲自送他出京。越是假的,就越要造足声势。
他们领着几十骑黑铠铁骑呼啦啦的策马穿过京都,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的眼球。
出了西门,又送出五里。李浩天拉住马,叮嘱高进:“你速速回府。莫让老贼钻了空子。”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老贼在京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权倾朝野,党羽众多,又有皇后母子坐镇宫中,天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不想,“高进”侧转身子,低头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赫然变成了仇红缨。
奶奶个熊,大变活人哩。又一次栽在人家手里了。李浩天一惊,旋即,捋须大笑:“仇先生,神技也。”他能想到的,高进都想到了,并且付诸了行动。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仇红缨抱拳,朗声笑道:“世子爷,过奖了。仇某祝世子爷马到功成。”
“借先生吉言。先生保重。后会有期。”李浩天抱拳作别。
仇红缨欣然回礼:“世子爷保重,后会有期。”
霎那间,战马嘶鸣,几十骑黑铠铁骑象离弦的箭一样,嗖嗖的离去。
官道上尘土飞扬。
仇红缨坐在马上,翘首远眺,目送他们离开。直至他们化作了几十个黑点,最终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走,我们回府。”仇红缨仍然戴上假面具,调转马头,准备带领家丁们离开。
这时,官道一旁的小树林里突然窜出一人一骑,挡住了她的去路。来人深情款款的叹道:“红妹,果真是你。这些日子,我找得你好苦。”
是扶青衣他依然是一袭青衫,虬髯飘飘,有如嫡仙一般。
可是,在仇红缨看来,他就只是一颗地地道道的鱼目而已。
看着光鲜亮丽的他情深似海的说着煽情的话,仇红缨只觉得胃疼——过去的十几年,她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滴睁眼瞎。
没有理会他,仇红缨扬鞭欲离去。
不想,扶青衣丝毫没有让道的意思。
仇红缨双手合十抱拳,正色道:“扶神医,劳驾,借过。”她的身后还有十来骑家丁呢。她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丫跟她有什么过往。丢人啊。
“红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十几年夫妻,真的说断就断,一点夫妻情份也不讲了吗?”扶青衣纹丝不动,依旧杵在官道中央,挡住了她的去路。
“仇青衣我现在没空跟你废话。有什么话,以后有的是时间说。现在请你让开,我有急事在身,恕不能相陪。”仇红缨恼了。
可是,扶青衣还是一动也不动的挡着她的去路,继续自顾自的唠唠叨叨。
这不象是扶青衣一贯的作风。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仇红缨对他相当了解。他本人是极其讨厌唠叨的人。今天他怎么反而自己唠叨了个没完?
事出反常即为妖仇红缨心中警铃大作——扶青衣分明就只是想拦住她而已。他不想让她赶回侯府。
“说,是谁派你来的?”仇红缨猛的拨剑出鞘,架在他的脖子上,厉声问道。
扶青衣眼神顿时黯然失色,垂下眼皮,看着她的剑,咧嘴笑道:“我想见见你,也要旁人指派吗?”
仇红缨此刻只觉得背上凉嗖嗖的。扶青衣的武功远在她之上。以他的武功,他明明可以反制住她。可是……
心中一颤,她哑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年少轻狂……什么都不懂。”扶青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里水雾迷蒙,“等懂了的时候,却已是身不由己。”
缓缓的收回剑,仇红缨红着眼圈,颤声问道:“那现在呢?”其实,她想说的是:现在回头,一切未为晚也。
谁知,扶青衣翻眼望天,强忍着眼泪呵呵轻笑:“现在是……现在是,悔不当初……呵呵,悔之晚矣。”偏偏,眼泪就是不听话。两行清泪悄然滑落。
长久以来,他以为他辅助的是一个可以换命的兄弟、顶天立地的英雄、千古一帝。他甚至于还准备把独子发展成暗卫,子承父业。然而,二十几年来,他就象是在做一个瑰丽的美梦……终于,梦醒了,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与骨感。
想想自己以前做下的种种行径,他追悔莫及。
仇红缨想说点什么,偏偏喉头发哽,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公事办完了。仇女侠神勇,岂是我能拦得住的?”突然,扶青衣弹去泪珠,笑道,“现在,我再忙单私活。高进是我的义妹。义妹有难,我这个义兄怎么能不管不问呢?”说罢,他拉转马头,径直策马扬鞭而去。
果然如此。高进料得一点儿也没有错。皇帝为了二皇子,根本就不可能放过她。
仇红缨闻言,热泪盈眶,百感交集——这才是她认识的青衣郎啊。
很快,他们一行人赶到了忠勇侯府的街门外。却只见侯府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人声鼎沸:“走水啦,走水啦。”
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街门外,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冲进去灭火。
火势太大……救无可救。
高进呢?仇红缨急红了眼,准备打马冲进火海里。
“不可莽撞。”扶青衣在后面一把拉住了她,悄声说道。
仇红缨恼怒的回头,却只见扶青衣飞快的冲街门方向努了努嘴。
她愕然的看过去。街门东边飞檐的最边上的瓦当上,赫然用白粉涂画着一个不太显眼的记号:两点,一横。
旁人看不出。可是,这个记号对仇红缨来说,却是福音书——这种记号是高进独有的。圆形的瓦当充当了人脸,两点是眼睛,一横是嘴巴。这个记号的嘴角明明白白的向上这表明,高进平安无事。
仇红缨脸上微红,不好意思的低头轻笑。
扶青衣飞快的四下里扫视一番,悄声说道:“这里有不少暗卫。你这身太招摇了……很快就会关闭四门。你们快走吧。不然,就走不掉了。”
“那你呢?”仇红缨着急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现在其实也很危险。
扶青衣眼神闪了一下,淡淡的说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我一时走不了……三天后,老地方,我在那里等你。”
这样……也好。
仇红缨领着家丁们当即掉头离去。
立刻,人群里有人认出了他们。
“看,三驸马在那儿呢”
“没错,驸马爷吉人天相……”
……
人们的眼神刷刷的投了过来。
有些人不动声色的挤出了人群,跳上马,尾随而去。
他们刚刚追出一条街,在一条小巷口,被一位虬髯青衫的大汉拦住了去路。
“大胆竟然敢挡爷办差。”为首的蓝袍青年用马鞭指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龙纹令牌,喝道,“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