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10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次。因他骁勇善战,将士们都亲切的叫他“罗老虎”。
半年之期到了,郭怀按照约定派亲兵去传罗威结帐。
这时的罗老虎已经自信到了自负。他自认为没了性命之虞,不满亲兵的器张态度,一拳赏了人家一只熊猫眼。
郭怀闻讯赶来,勃然大怒,命刀斧手把罗威拖出斩了。
罗威不服,以半年之约据理力争。而旁边围观的将士也纷纷站出来做证,是亲兵再三挑衅在先。又有罗威的大小上司们出来求情做保。
于是,郭怀收回成命,改判打三十军棍,即刻清退还乡。
罗威不服,要求解释。
郭怀只是骂了一句“恶徒”,便拂袖离去。
将士们无不扼腕痛惜。
后来,罗威受完刑后,默声不响的跪在军营外。昔日的战友们见他屁股上全是血渍、脸色蜡白、嘴唇都开裂了,心中不忍,偷偷的给他送吃的。可是,他一一拒绝了。一天一夜之后,就在他扛不住了时候,郭怀从营中走了出来。
罗威跪伏在地上,嘶着嗓子说了一句“将军,小的知错了”,便昏死过去。
醒来后,他已经躺在了伙头军们的营帐里。郭怀说,让他从头做起。
这一次,罗老虎是无怨无悔的做起了伙头军。他的新上司特难相处,重活脏活派给他不说,还要他负责采买、记帐。罗威象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足足的做了一年伙头军。这一年里,他不但练出了一手好刀功、好厨艺,而且还学会了近五百个字,学会了算帐。
一次,郭怀吃了他炒的一个小菜,赞不绝口,于是把他调到了主将帐内当掌勺。
郭怀吃东西不挑嘴,很好伺候。所以,罗威多了大把的空余时间。见他会写字,郭怀就把一堆乱七八糟的书交给他,要求(http://。345wx。)整 理成册,再滕抄一遍。
那是一堆杂书,涉及军事、天文、地理不说,而且大多数都是散了页的。罗威硬是凭着五百字的识字量,用了近半年的时间,圆满的完成了任务。而他也充分体会到了郭怀的一片良苦用心。交任务的那天晚上,他用心炒了一桌好菜,恳求拜在郭怀门下。
郭怀吃光了桌子上的饭菜后,擦擦嘴巴,轻飘飘的说道:“两年前,我就已经收你为徒了。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该教的,我都教给你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这时,罗威才明白,亲兵挑衅,那是郭怀授意滴;上司百般刁难,也是郭怀安排滴;他(http://。345wx。)整 理的那些所谓的杂书,都是郭怀亲手撕开滴。那是郭怀这些年来的一些读书笔记和心得体会;而他经过两年的学习,已经顺利出师。
“你们说,罗大人是不是也看中了江守义,一门心思的想栽培他?”两眼亮晶晶,洪有福问道。
众人全看着高进。
晕死,老头儿只是说了一句“赏罚要分明”呢,其余滴全是本姑娘添加滴油和醋……高进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可能吧。”说罢,匆匆离去。一来,她不好意思再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二来,一晚没睡,今天晚上又有活儿,没得睡。她要抓紧时间补觉,没工夫陪他们扯谈。
背后突然冷了场,变得静悄悄的。
当她刚刚掀帘出门时,张豹的大嗓门敲破了屋里的死寂:“不可能,罗大人要收徒弟,那也是会收高大人为徒。姓江的小子哪一点比高大人强。”
其余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高进打了一个哆嗦,暗道:各位大人,不懂就不要装懂好不好?人家罗大人已经有徒弟了。偶爹就是他滴得意门生呢。罗大人再收偶为徒,那偶爹岂不成了偶滴大师兄这不是添乱吗?
回到正房,她打着呵欠,把这些当成笑话说给了仇女侠听。
仇女侠听了,抱拳贺喜:“恭喜进妹,说不定你很快就会新添一个小师叔了。”
“小师叔?”高进懵了,立刻睡意全无。江守义=小师叔?靠那还不如让老爹当大师兄呢。
下午的时候,洪有福回来复命。禀报完公事后,他犹豫了一下,对高进说道:“大人,属下看江守义那小子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先前那些话,都是属下几个的胡乱猜测,您不要往心里去。”
这是怕她猜忌打压江守义吧。这家伙人品大爆发了咋的?居然有人站出来,免费为他说好话了高进故做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江兄和你说了些什么?”
洪有福脸上微红,急急的摆着双手:“不不不,他什么也没有说。”怕高进不信,他特意把当时的大致情况说了出来。
江守义得知是罗大人的垂青后,脸色总算没先前那样臭了,对洪有福笑道:“大人言重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是那些大员们一向的作派。不过,小的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不会再犯以前的糊涂的。高大人是个好人,又有恩于小的,小的绝不敢对高大人不敬的。”
洪有福很满意他的态度,连连颌首:“就是这个理儿。看来罗大人的那一顿板子堪比灵丹妙药啊。”
江守义窘得面红耳赤。
洪有福敲打完毕,把长安叫过来,吩咐他好生服侍江百总。
长安唯唯喏喏的应着。
而江守义却把脑袋摇成了货郎鼓,声称自己快能下炕了,可以自理,婉言谢绝。
“这是高大人的意思。”马场还有一大堆的事在等着呢,洪有福懒得跟他啰嗦,又给了长安一些散碎银两,扬长而去。
这家伙是被红姐吓怕了,以为长安也是易装滴吧想象着江守义面对着长安的那种“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提防样儿,高进心里暗自好笑,盘算着,等长安回来,一定要好好问一问。
而洪有福见她失神发笑,误以为是她在笑江守义小家子气,一时凝噎,心里则懊恼不已:自己果真不是混官场的料。本来简单不过的事儿,全被自己搅和复杂了。
屋子里的气氛渐渐诡异起来。
幸好,门外响起了秦大虎喜气洋洋的通传声:“大人,属下秦大虎求见。”
高进神游归来,尴尬的握拳清咳一声,朗声说道:“进来。”
秦大虎象道旋风一样跑进来,抱拳笑道:“成了,大人,洪大哥。有一个叫多木的十夫长终于肯降顺了。”
高进和洪有福皆大喜,几乎是同时拍掌叫好。有了多木的加盟,假的江守义又能真上一分半了。
高进指着洪有福下首的那张圈椅说道:“坐,坐下再说。”
“谢大人。”走过去,和洪有福并排坐着,秦大虎敛了笑,“不过,大人,多木有一个条件。”
神马这算哪门子滴降顺高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多木说,他想单独见见江百总。”秦大虎小心翼翼的说道。
正文 第122章江,骗子,狡猾
第122章江,骗子,狡猾
高进“啪”的拍案而起,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成江守义是本次计划的关键人物。而且,他行动不便,不能轻易涉险。”
防人之心不可无。那帮漠北国人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说降工作进行了一天两宿,就只有一个冒出来投降。天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听她这么一说,洪有福心中的石头落地了——大人年纪虽小,但是公私分明,且大度着呢。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大虎犹豫再三,弱弱的说道:“可是,也有可能多木是真心投降……”
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高进悻悻的坐了下来:“洪大人,你的意见呢?”
秦大虎立刻眼巴巴的瞅了过来。
洪有福挠头说道:“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不如,找个人顶替江江百总,去试一下那个多木。”
“好主意。”高进不住的点头。
几乎是同时,秦大虎却摇头:“不成,那个多木说他认识江百总。那天,就是江百总亲手捆的他。”
好狡猾的家伙高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吭声。
她的脸拉得老长,双唇紧抿。貌似很生气。
秦大虎本来还想争取一下,见了她这副样子,只觉得脖子后边凉嗖嗖滴,张张嘴,最终选择了沉默。
洪有福坐在圈椅上,习惯性的低头对着手指,心里飞快的盘算起来。
顿时,屋子里寂静了下来。
大约过了半刻钟,洪有福终于抬头说道:“大人,依属下看,不如让江百总自己来做决定。如果他愿意一试,属下可以躲在暗处保护他。”
躲在暗处?房梁上,还是柜子里?高进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扫过他的瘸腿。
洪有福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白牙,指着自己的伤腿说:“大人,不要小看了属下的这条腿,一两个多木那样的,属下还真没放在眼里。”
鬼脚七?高进莫名的联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部功夫片。那里头脚上功夫最厉害的居然是一个长短腿。
甩甩头,她歉意的笑道:“抱歉,是我眼拙,得罪了。洪大人所言极是,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们不能因噎废食。这样吧,洪大人,你再辛苦一趟,亲自去跟江百总商量一下。如果他愿意,你就用马车把人接回马场。我们安排他们俩见面。至于隐身暗处,这个就不必了。要是弄巧成拙,让多木察觉,反而会觉得我们没有诚意。”又对秦大虎说道,“秦大人,麻烦你也一道儿去。一是向江百总说清楚多木的情况,二是,洪大人奔波了一个上午,辛苦了。你亲自驾车送洪大人去。”
“是。”两人交换了一个欣喜的眼神,双双起立,抱拳领命。高进后面的话,很明显是和他们俩一样,期盼着多木和江守义能见面。
等两人离开后,仇红缨从耳房走了出来,皱眉问道:“你就不怕那个多木的对江守义使坏吗?”
高进点点头,长长的吐了一口闷气:“我想,江守义一定会答应的。”
仇红缨想想,也觉得她说的对,又问道:“那,你真的不派人暗中保护他?”
“你说呢?”高进笑眯眯的注视着她,一双眸子亮闪闪滴,充满了期盼。呵呵,本姑娘只是信不过神马鬼脚之类滴罢了。
仇红缨后知后觉滴发现自己早就被掂记上了,嗔怪的横了她一眼:“见色忘义”
高进猜得没错。听洪有福说完后,江守义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秦大虎大喜,一边热心的把江守义背上马车,一边详详细细的把多木的具体情况介绍了一通。
听他说完,江守义对多木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知道江守义的屁股是重点保护对象,所以,在车上,秦大虎足足给他垫了两床十斤的厚被褥。
长安见了,掩嘴戏道:“江公子,您比那个抱窝的母鸡还垫得厚。”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江守义趴在被褥上,随手赏了他一记毛栗子。托秦大虎的福,几十里地下来,他的伤口竟没有一处颠绷。
而马场门口,张豹领着四个军士抬着一张用太师椅做成的临时软轿早早的候着了。
见秦大虎驾着马车赶到了,他快步迎上去,掀开车帘,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小子?还撑得住吗?”
心中一暖,江守义趴在马车里点点头,抱拳谢道:“多谢张大人,小人没事。”
“那就好。高大人他们已经去提人啦,让我们直接去关押俘虏的西院。江百总,你在那儿见多木。”张豹甚是满意,转身乐呵呵的招呼军士们把软轿抬过来。
“是。”江守义抱拳领命。
长安担心高进的安危,也想跟着去,被张豹很不客气的挡住了:“小孩子家家的,添什么乱回屋老实呆着去。”
长安没法,只好愤愤不平的独自离开。
很快,一行人簇拥着江守义的软轿,快步如飞的赶到了西院。
不少漠北国俘虏挤到对着院门的高窗前,死死的扒住碗口粗的木窗栏,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江守义,脸上不是狐疑,就是兴灾乐祸,却没有一个人吭声。
“该死的蛮夷。”张豹咒骂了一句,转身对江守义说道,“多木已经在东屋里了,高大人在和他聊天呢,说是想说服他。”
江守义听了,急得差点从软轿上翻了下来:“高大人也在屋里?这太,太危险了。”
惊得秦大虎和洪有福齐齐护住了他。
好象就你小子一人关心大人似滴。张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放心,胡三他们都在屋里陪着大人呢。”
江守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东屋的门廊下。通报后,江守义被抬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高进穿着白色锦袍安然无恙的坐在主位上,脸色很不好。胡三等人象怒目金刚一样,矗立在她的身旁。而屋子的正中,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漠北国青年俘虏抱着膀子,闭目坐在一张红漆方杌上。他的旁边,立着两名执刀的军士。
很显然,高进的说服工作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听到通传声,那名漠北国俘虏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的样子,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讶。
江守义直接无视他,坐在软轿上,抱拳向高进行礼:“小人江守义,见过大人。”
高进起身说道:“江百总,这位是多木。就是他想见你。”
江守义这才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哼道:“哦。原来是你啊。”
多木涨红了脸,哼了一声,叽哩咕噜的嘟囔了一句。
他说的是漠北国语,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听得懂。不过,看那神情和语气,傻瓜也猜得出,那绝对不是一句夸人的好话。
旁边站着那两名军士欲发作,江守义抬手止住了他们,冷笑道:“怎么?你不会说人话吗?这下可麻烦了,我只会说人话,不会鸟语。”
“你骂谁呢嘎哈丘特个姑儿”多木双目瞪得浑圆,竟爆出了一句有点走调的大陈国语。
江守义抚掌轻笑:“原来所谓的漠北国勇士,只敢用鸟语骂人哪。嘎罕套拉盖”
多木明显的愣住了,眼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