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嫁到-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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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虽然是大年初一,但是高进也没有给自己放假。他们去的时候,她刚刚练完功,正在净房里泡花瓣澡。
仇红缨易容成红婶,接待了他们俩。
江守义因为军阶不够,自觉的站在门廊下等着。
“大过年的,大人说了,不用讲究那些规矩。江公子请进屋里来喝杯茶。”仇女侠热情的挑起门帘,说道。
洪有福也冲他微微颌首。
江守义作揖谢过,跟着一道儿进了正房,在洪有福的下首侧身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屋子,他就想起了那晚的桃花面。额着上的泌出了一层细汗,一双手象是多余的一样,摆哪里都觉得不自在。
上了茶后,仇女侠忍着笑,拿过果盘,给他抓了一大把红枣:“江公子,您尝尝,这枣子可甜着呢。我们大人最爱吃了。”
一听是高进最喜(345文学…提供下载)欢吃的,他的眼睛亮了许多,站起身子的接过来,连声说道:“谢谢,谢谢。”
“洪大人,您请慢用。”仇女侠把果盘放到了洪有福身边的小几上,屈膝行过礼,退到一旁垂手侍立着。
洪有福点点头,从果盘里头拿了一粒,细细的品尝着,心里有些难为情:刚刚就惦记着捷报的事了,竟忘了这是新年。大年初一,两手空空滴就上了大人的门……
江守义坐下来,拿了一粒枣,尝了一口,对仇女侠笑道:“大娘说的对,果然很甜。”
仇女侠笑得很牵强,暗道:你才大娘哩。
听到外头熟悉的声音,高进居然有些怯场了,蘑菇了一会儿,才从净房里走了出来:“洪大人,新年好。”
“大人。”洪有福站起身,抱拳行礼。
故意不经意的瞄了某人一眼,她笑道:“哦,原来江兄也在此。新年好啊。”
感觉到了她话里言间的疏远,心里一哆嗦,江守义险些没拿稳手里的红枣,站起身子,磕磕巴巴的回道:“高,大人,新年好。”心里揣测开了:是不是那天晚上唐突失礼了,惹恼了她……
分宾主坐下后,洪有福说明了来意,掏出那份战报,双手呈给高进。
高进展开细看。战报用很正整的蝇头正楷书写而成,叙事客观,条理分明,语言干练,确实是一份很不错的佳作。只可惜……
昨天晚上,她去审问了一干人犯。除了狂风拒绝开口外,其余五个小头目跟挤牙膏似滴,各自吐了一些线索。
高进综合后,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千里迢迢的赶到大陈京城,竟只是应邀来刺杀二皇子的。谁知,他们到了联系地点后,那人却根本就没出现过。
守了几个月,他们已经弹尽粮绝,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所以,他们准备抢了马场的物质后归国。一切准备就绪后,狂风最后派人去了一趟他们事先约定的联络地点。不想,那里却出现了王磊留下的讯息,说是五日后在老地方会面详谈。
于是,高进反复诈问了五个小头目和负责联络的两名军士,除了问出邀请他们的人叫王磊和双方联络的地点、方法之外,其它的象王磊的身份、相貌之类的统统没有问出来。有一个小头目提供了一条模糊信息:说有一次狂风气极了,大骂王磊。从那些咒骂中,他听得出这个王磊应该是一个大陈的权贵,和他们的大汗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而据高进所知,所谓的二皇子可以说是大陈的绝密。知道的这个秘密的人,不是皇室中人,就是大陈的顶级高官。这些人里压根就没有姓王的。显然这个王磊只是化名。那么谁会是王磊呢?最有可能的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吗?现在,三皇子已经死了。树倒猢狲散,他的追从者们怎么还可能会出来活动?那么,大皇子会是王磊吗……
琢磨了一夜后,她觉得“王磊”没有现身前,不宜公开大破马匪一事。无论如何,象“王磊”之类的祸害,必须坚决灭掉。
“呃,印章搁里屋了。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罢,高进拿着战报进了里间。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她回来了。捷报已经装进了牛皮袋里,并用火漆封严了。
高进拿出另外一封信和自己的令牌,一起交给洪有福:“洪大人,这事不宜张扬。我已经备好了年礼,烦请洪大人借口贺新年,即刻去罗大人府上走一遭。事关机密,请务必亲手把战报和信送到罗大人手上。”
洪有福起声应道:“是。”
“有劳二位了。”高进笑盈盈的端起了茶碗。
江守义大窘,这里头竟还有他的事儿。她不是明明在生他的气吗?为什么却要给他这种表现的机会?
洪有福闻言知雅意,一出院门,就交待江守义去备马,和他去罗府送信。新年新气象,貌似这小子要转运了。
他们俩离开后,高进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坐在炕头上,抱着茶碗出神。
仇女侠走过去,用手指头轻轻捅了捅她:“大过年的,你这是伤的哪门子神哪?你已经帮了他,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被她点破心事,高进脸上飞红,用茶碗遮住脸上的羞色,低头装模作样的去喝茶。
“那碗里早就没茶水了。”仇女侠掩嘴轻笑。
您那是X光啊,能不这样犀利不?高进大窘,放下茶碗,冲她做了一个鬼脸,哼哼:“我去遛遛小狗。它被喂得太肥了,需要锻炼。”
可怜的小狗,人家可是地道滴雪狼仇女侠抚额哀叹。
两个时辰后,江守义和洪有福站在了老罗头的书房里。
在江守义双手呈上牛皮袋和信的那一刹那,老罗头竟明显的愣了一下。他眨巴眨巴了两下小眼睛,这才低头拆阅。
“好”一边看着,小老头一边捋着花白小胡子,连连说好,老脸笑成了一朵绽放滴金菊,“这家伙比她爹可滑头多了,有他祖爷爷当年的风范。”
洪有福低头闷笑。高进的祖爷爷也是十三太保之一。他老人家排行十三,因行军布阵匪夷所思,不按常理出牌,故而时人送绰号“神行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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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老罗头的奖励
第117章老罗头的奖励
看完之后,老罗头抬起眼皮,敛了笑,板着脸,注视着江守义,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冷声问道:“你叫江守义?就是你私下里领着人往棉袍里加吸血鬼的?哼,你好大的胆子”
洪有福闻言,愕然的偏头看向江守义。NND,这小子胆儿也忒肥了点吧,怎么在捷报里写了这些东西?要知道,这点子虽好,却纯属擅自行为,是军中的大忌。
一时,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他一定要严格把关之后,再上呈滴。
用脚趾头想,江守义也想得出来,高进的那封信里写的都是些啥。他硬着头皮抱拳应道:“是。那些都是小的一人所为,和旁人无关的。”心里恨得牙痒痒:原来,那臭丫头在这里等着呢。最毒妇人心,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老罗头冷哼一声,拧眉命令道:“既然如此,就自个儿去下院刑房领十大板。”
可是,江守义却跟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洪有福暗地里急出了一身汗,悄悄的拉了他一把,抱拳说道:“大人,江守义是新兵,对军规还是不很熟悉。属下这就押他去领刑。”
江守义闻言,面沉如铁,两只手不知不觉中已然紧握成拳。
“啪”的一声,老罗头拍案而起,指着他喝斥道:“大胆江守义,老夫罚你,你可是不服?”
“小的就是不服”江守义梗着脖子,一点儿也不给堂堂的兵部尚书面子。
后背上的冷汗嗖滴下来了,洪有福恨不得喊他“祖宗”。哎哟,我的小祖宗喂,你这大新年里的,干嘛非得跟自己的屁股过不去
“哼,好一个狂徒”老罗头怒道,“老夫今儿非得让你心服口服不可说,你为什么不服?”
没想到还有申辩的机会,江守义愣了一下,抱拳答道:“大人,当日,小的接到军令,说是往棉袍内里洒淡盐水。因为小的听闻马匪会再袭马场,再加之,小的见过马匪。他们衣服破旧单薄,所以,小的以为,这些棉袍是高大人专程给马匪们用的。之所以要往里头洒淡盐水,是因为淡盐水不会结冰,既可以加重棉袍的重量,又为不易为马匪们察觉,马匪们穿上后,他们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能被润湿。时值隆冬,马匪们又冷又饿,战斗力自然大大下降。可是,小的以为,马匪们身强体壮,又异常骁勇,即使是这样,也不好对付。所以,小的才往里头加了大量的吸血鬼,使马匪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丧失抵抗能力。小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坏了高大人的计策,相反,还助了高大人一臂之力。所以,大人要处罚小的,小的不服。这是其一。”
洪有福在一旁听着,禁不住连连点头。听江守义这么一说,他觉得这板子打得有点儿冤。而且,他很想知道“其二”是什么。
老罗头冷眼瞅着他,撇嘴冷笑连连:“其二呢?”
“其二,小的斗胆问大人一句,您现在处罚我,是出于公呢,还是出于私?”江守义朗声问道。
洪有福差点摔了个大跟头。汗,这小子真是个祖宗。
“哈哈哈。”老罗头仰头大笑。
江守义被他笑得心里发毛。
而洪有福却面露喜色,忍不住在心底里揣测:罗元帅向来爱才,刚刚莫不是在试探这小子?
“要不是因为你们高大人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老夫今儿个心情好。哼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伍长,老夫会亲自处置?”老罗头终于止了笑,指着江守义的鼻子骂道,“小子老夫是堂堂的正二品大员,打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有何区别?哪里还得着于公、于私”
天下乌鸦一般黑江守义气得胸脯子剧烈的起伏着,针锋相对:“大人,小的确实是蝼蚁一般的微不足道。可是,于公,小的是大陈的军士,不是您的家将家兵;于私,这里只是大人您的私邸,既非兵部衙门,又非马场。大人凭什么让小的去您府上的下院刑房受罚?况且,太祖皇帝最痛恨的就是军中私刑,一再严禁私刑。您是大陈的兵部尚书,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带头滥用私刑,就不怕上行下效,坏了军中的法纪吗?”
老罗头盯着他,沉呤片刻冷哼:“牙尖嘴利,狂妄无礼,目无尊长,实实在在的欠管教。于私,老夫年近八旬,足以当你的爷爷了。难不成还管教不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后生于公,老夫难道还不能惩罚一个没有规矩的伍长小子,老夫问你,你是怎么丢的功名,又是为什么才沦落到这步田地?”
江守义心中一惊,后悔不迭,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一个耳光:死性不改的贱家伙,又逞一时之勇、口舌之快了。
“大人教训的是,小的受教了。”他单膝跪下,真心认错。
老罗头面色微缓,伸手指着门外,喝道:“今天,老夫还就要打你了。小子,你给老夫听清楚了。出去,先去下院刑房领二十大板,这是于私。回马场之后,再领十军棍,这是于公。下次再犯,老夫打断你的狗腿有福,你去监刑。”说罢,他又哼了一声,气呼呼的拂袖而去。青灰锦缎的门帘剧烈的摇晃着。
洪有福打了个哆嗦,觉得脑瓜子不够用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罗元帅向来对下爱护有加,极其大度,今天怎么就跟这个愣小子一般见识了
甩甩头,他有气无力的嗡嗡:“走吧,领板子去。这事怪我没有说清楚。你没经验,不知道,战报写起来,里头有很多名堂的。”
“我没有写吸血鬼的事。”江守义脸色铁青,恨恨的咬牙说道。那又不是他个人的汇报材料,他写这些玩意做什么
“啊”洪有福脱口而出,“是高大人写的?”
江守义没有吭声。
“我明白了。”洪有福回过神来,猛的一拍大腿,摇头叹气滴叭啦叭啦说开了:“高大人是有心想向罗大人推荐你,却又不清楚军中的忌讳,结果就好心办了坏事。守义啊,莫急,吃一堑,长一智,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她是好心办了坏事?后面的全成了背景音,江守义只听到了这一句。联想起那日的情形,高进话里行间压根儿就没有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于是,他越想越觉得洪有福说的在理。高进出身高贵,自然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曾受过一星半点约束。而且,她也是初到军中,哪里会知道那么多的军规?她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肯定是好心办了坏事。
这样一想,心里的郁闷去了一大半,他对洪有福抱拳道歉:“大人,都是小的不对,连累了大人。大年初一,害得大人触霉头。”
洪有福哭笑不得,拍着他的肩膀长吁短叹:“唉,你小子要是刚刚也能象现在这样,何至于……唉,我倒没什么,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的屁股吧。”
两人边说边走出了院子。
殊不知,院里的一扇朱漆百格窗半开着的,老罗头抓着窗棱站在窗下,指关节咯吱作响。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俩的背影,喃喃碎语道:“真像,真像。”
老管家端过来一盅燕窝,不解的问道:“老太爷,真像什么啊?”说着,伸长脖子往窗子外看了看。
老罗头侧过身子,指着江守义的背影讪笑道:“这臭小子的脾气,真象我年轻那会儿。当年,我也是这样争强好胜,结果无意中顶撞到了先师。先师二话不说,一顿军棍打得我屁股开花。我愣是想了大半宿才想明白。从此……”
“从此,您的坏脾气就收敛了许多。”老管家把汤盅塞进他的手里,不以为然的笑道,“老太爷,小的都听您说了五十多年了。老太爷,您再不喝,这燕窝就凉了。再说,您以为,个个都和您一样,三十军棍就能成就一个大元帅啊。依小的看,这小子比您差得远呢。”
“呵呵,这一次你可看走眼了喽。”老罗头一口喝尽碗里的燕窝,皱了皱眉头,“人家比我那会儿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