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禁脔 三生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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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儿了?顾芷兰还没问完,钟文博就已经按了电梯下去了,这下子,顾芷兰更紧张了,她忙叫苏冉拨了女儿的电话。关机。
顾芷兰慌了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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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给梁言展示自己带来的礼物的林雅,接了电话,“她去了?一个人?行,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就行~实在“采访”不了了我去给你救场~”
梁言看着这些prada,范思哲,Brioni,Ferragamo,这些个牌子,各式各样的衣服,包,鞋子,腰带,琳琅满目却让他觉得反胃,因为这些东西都让他想起那个摸着林雅屁股的老男人,买这些的钱,都是从老男人那儿来的吧。
可梁言不能露了馅儿,他得虚假逢迎,为了保护苏子,他总得从明处暗处了解林雅和王左在一起谋划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喜欢吗?”林雅谄笑胁肩,搂上梁言的脖子,红唇往上凑,完全陷入在自己的欢喜中,没有发觉梁言厌恶的神色。
“你试试吧~试一试嘛~”她腻在他的身子上撒欢,活像一只舔脸的母狗。
“好。”梁言强颜欢笑,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他认为很幸福的表情。虽然生硬,可是林雅不觉得,她觉得梁言只要笑了她便觉得甜,甜到心窝里去了。
李志远的电话让她的心里欣喜若狂,苏子果然会上钩,她还真是了解苏子的做派。不枉她们是“朋友”。是想要息事宁人吗,苏子?这一次你恐怕不可能做到了,林雅的眸光发寒。
穿着衣服的梁言也并没有注意到,林雅眸子里透出的一抹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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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提心在口,他竟然把她约在了咖啡厅——风领国际,全国连锁。就是她当年在北城被下药的咖啡厅,全国每一家店的装修风格,都千篇一律。
从她走进这个咖啡厅开始,她就觉得心口上被盖了一层布,憋得生疼。
她坐在他指定的位置,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坐下来了,她反而安宁了,人总是要见,再害怕也没用,该面对的就逃避不得。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个男人一瘸一拐的向苏子走来,炎炎夏日,男人却穿着长袖长裤,波及半张脸上的疤痕怵目惊心,让苏子洞心骇目。要不是另外半张脸还完好,苏子几乎要认不出他,男人冲苏子嘿嘿一笑,右边的嘴角因为疤痕而无法自然的上扬,样子扭曲而狰狞。
苏子直直瞪着他,屏气慑息。
“别来无恙啊?”李志远发出了一声问候。
这样的恶人,是遭到了报应吗?
“我现在的样子好看吧?给你发的那张照片啊是我10年前的照片~怀念吧~那时候的我可真是帅啊!”男人咧着半张嘴,指了指自己的脸,“不过我挺喜欢现在呢,霸气!”
苏子记得他原来的声音不是这般沙哑怪异,就像一只公鸭子。
“你要多少钱?”苏子不理会他恶心得寒暄,也懒得和他兜转。
“我说过,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李志远伸了手,想去摸苏子的脸,苏子急忙闪躲,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和裸/露出的右臂也全是丑陋的伤疤,像是被灼烧过。
“苏子啊,你知道我多想你,在监狱里的每日每夜,我的心思里都是你,我就想着能早点出狱,再见到你,没想到老天待我不薄~我如愿了。”
“如愿了?那你可以滚了。”
“滚?那可不行,你是我心中的百合,我得好好守着你。”李志远阴阳怪气儿,用右手挠了挠头,动作不怎么顺畅。
“你他妈给我好好说话!”苏子冷冷扫着面前的男人。
“我他妈不会好好说话,我他妈进了局子,被打断了腿,泼了身子泼了脸还能好好说话?你教给我来,你教给我。”男人的语气急转,没了初来时的玩谑,狠狠的戳着自己的额头,戳的嘣嘣直响。
苏子淡然的看着他,“你这是罪有应得。”
李志远倏地站起来,一把掀了桌子,“罪有应得?!”他一手拽住苏子的头发,磕在了墙角上,“我他妈好好说话,好好告诉你,现在罪有应得的人是他妈的你!臭/婊/子!”
苏子尖声惊叫,服务员也纷纷赶过来,看着男人拽着女人的头发,狠命的往墙上磕,一下一下,可没人敢上前制止。
有一个店员胆子稍微大点,刚想出手帮忙,却被李志远喝然逼退,“都他妈滚远一点!我打自己的老婆你们管得着?滚!”
李志远一直拽着苏子的头发,扯着她往门外走,苏子觉得自己的头皮正在与骨骼脱离,一阵麻痛感钻到她的心眼儿里,剜着心地痛。李志远一把拽过苏子的脸,用满是疤痕的脸贴上苏子的细皮嫩肉,在她的耳边,恶狠狠的说,“我告诉你,你敢叫我就把你的裸/照卖给杂志社,我告诉你就他妈一分钟的事儿,你他妈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滚!你放开我!滚开!”苏子不再理会头部的疼痛,李志远疙疙瘩瘩粗糙异常得脸让她直打寒颤,她开始觉得恐惧,四肢舞动,用力踢打着李志远。“救救我,救救我啊!”苏子对着跟出来的店员凄声哀求,可笑这个冷漠的社会,没有人来帮她。
冰凉的刀刃,抵在了苏子的腰间,李志远用身子挡住了自己手下的动作,“你他妈要是不跟我走,我就剁了你。”
苏子绝了望,也就不再挣扎,“放手吧李志远,去哪?我跟你去。”
李志远哈哈大笑,熟练地将刀子藏进了自己的袖口。“看见了吗?!这他妈就是我的贱老婆!看见了吗?不打不听话!”他冲着街边,咖啡厅门口的人叫嚷,伸手打了车,挟着苏子去一个苏子根本不熟悉的地方。
出租车师父开着收音机,声音不小,苏子的手放进了口袋里,摸到了手机,开了机。摸到控制音量的按钮,调成了震动。收音机里的声音刚刚好能掩盖住手机震动的声音,她开始期盼,期盼谁能给她打来电话。她害怕了,她不该只身前来,一切又向当年一样,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钟文博从家里寻人未果,直奔警察局,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她寻出来!
他不停拨打苏子的手机,一直是关机,就当他想着随便了,想放弃的时候,通了。
“你在哪。”
“苏子啊,待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就当是咱俩的蜜月了,你觉得行不?咱俩可得好好叙叙旧~”
他听不到苏子的回应,只有男人猥琐的声音,“苏子啊~我可真想你,你看看你和多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呀,就是头发长了,胸变大了~腰细了~哎呀~真是不错,是个成熟的女人了呢。”
“我你妈当年怎么就没上了你呢你说说!怎么就没上了你呢!你现在真可以做个十足的婊/子啦~榜着大款,还吊着前男友?腰上还别着个官二代!真厉害,真心厉害!”
钟文博的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幅幅极为难堪的画面,他几乎就看到那个男人的手在苏子的身上恣意妄为,钟文博瞬间明白,原来苏子去见照片上的男人了。哼。他本来也恨她,现在的她也一定正在遭受折磨,不是正合他意?既然正合他意,那么她被折磨的场面怎么能少了他,钟文博咬咬牙,“舒远!能查地址吗?通过这个电话?”钟文博捂住话筒问道。
“恐怕不行,得看她的手机有没有开GPS。”
“去看看。”
电话一直通着,他听着男人露骨的话语,心里觉得畅快,苏子,你看看,我对你已经够仁慈了,是不是?比那个男人,要仁慈多了。
舒远走进钟文博,沉声道,“没有。”
这时,电话里的声音,让一切都有了新的眉目,“那个,到二里桥了。50。”
25、彻悟
苏子心若悬河,她感觉自己正在沿着一条漆黑的道路行走;摸不到方向。
她跟着李志远下了车;一片荒郊野岭,见不着一个人影;这地方她不认识;更没来过;“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李志远嘻嘻一笑;面部的狰狞让他的笑也显得十分恐怖;“我说过啊;我想你了,来度蜜月~”
“李志远;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你了。”李志远委屈的样子让苏子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几乎绝望的说道,“如果你不要钱,我们还纠缠什么?”
“纠缠什么?呵呵,我当年没碰你呀,后悔了~十年来我心心念念你美丽的胴/体。”
“李志远,这不可能,你知道这不可能的。”
“在我这儿,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李志远扭头吐了口痰,从怀里拿出一包烟,递给苏子一根,“你不来一根?”
苏子没有任何动作,冷冷看着他。“呵。”李志远秃噜着脑袋,自顾自的点上烟。顿了顿,“今儿阳光真好。”
“李志远,我麻烦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志远一把扯住了苏子的胳膊,扯得苏子一个踉跄,他沙哑着嗓子,对苏子说了句,“想/干、你。”
“你放开我!”
“你他妈都跟老子来了,又他妈想干嘛?”
“李志远,我希望你理智一点,已经十年了,你别告诉我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干我?”苏子扫着面前这个可悲得男人,她都几乎要忘了,曾经的他有着一个英俊的面容。
“呵呵,这有什么?怎么就不行了?”
“你进监狱也不是因为我,你被泼成这个样子也不是因为我,你要多少钱?直说!”太阳已经开始下落,苏子越来越害怕。
李志远的嗓子里发出了咕哝得声音,他又吐了口痰,拽住苏子的头发,将她扯近,对着她的脸,凶恶得低声说,“我他妈再说最后一遍,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苏子奋力甩开他,“除了钱,我根本不知道你不远万里来到南城的原因!”
“老子进监狱的确不是因为你,可老子的腿是你爹敲断的!”
苏子一怔,她忘了。她忘了李志远的腿是苏冉当年找人打断的。
“你是罪有应得。”苏子狠狠道。
李志远不再说话,紧紧抓着苏子细嫩的胳膊,往一排小屋扯拽。苏子开始狂乱地挣扎,她低下头去咬他的胳膊,用脚踢李志远的膝盖。
李志远吃痛的松了手,苏子趁机就跑,死命的跑,连头也不敢回。
可是大概十步,他就被李志远扑倒在地。李志远骑在她的背上,抽打她的背,头,“叫你他妈的跑!叫你他妈的跑!”
“啊!!!你放开我!你滚!啊!!”李志远的力道极大,每打一下苏子都觉得自己的肉撕裂了,骨头折断了。
“有种再给我跑啊!跑啊!”
“李志远,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他妈刚从地狱里爬出来,我怕死?我他妈不怕!我弄死你!弄死你!”李志远发了狂,骑在苏子的腰上,狠狠拽她的头发,扯得她的头离开了地面,身子也跟着向后仰,弯成了可怕得弧度。
李志远扯起她的头,再狠狠往下按,直接按在黄土地里,一下,两下。
苏子呼喊得声音越来越大,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她觉得自己的头骨好像裂了,头已经不是自己的头了吧,她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看见了自己悲哀的趴在地上,被这个男人殴打,闻见了一股股血腥子的味道。她趴在地上,脑袋被狠狠按着,依稀看到远天边一轮红日化成残血般猩红的样子。
李志远见她渐渐没了声响,从她身子上下来,将她翻过来,用手摸了摸鼻息,“装死是吧?!啊!”他站起来对着躺在地上的苏子狠踹一脚,对着她狠狠啐了一口吐沫。
因为挣扎,苏子的一只鞋子已经脱了脚,飞出去好远。她像个破碎的瓷器,躺在那儿,白皙的面容像一张白纸不带一丝血色,紧紧的咬着的唇已经出了血。
李志远觉得解气,她那种破碎的样子满足了他内心的一种变态的欲望。
“李志远。”
丑陋的男人略微一阵,他顺着声音回头。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王谦禹啊!”
“你认识我?”
“当然,我当然认识你,呵呵。她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呢。”
“解恨了?”钟文博慢慢走近李志远,嘴角牵着玩味的笑容,舒远跟着他走过来。
“挺解恨,你不也挺恨她的?要不要补两脚?啊?”李志远一把揪起了地上的苏子,他一手拎着苏子的领子,一手抱着苏子的肩膀。
“呵呵,我对昏迷的没兴趣,喜欢折磨鲜活的。”钟文博的样子似乎是完全不在乎。
“没兴趣,那就杀了她吧,杀了更解恨!恩?!”李志远一只手掐住了苏子的脖子,“嗯哼?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随便。”钟文博抱住自己的胳膊,好整以暇。
“你确定啊钟文博?啊?!真他妈厉害!你他妈就是一懦夫!**!呵呵,自己的妹妹被这丫害死了你他妈还跟她要结婚?恩?”
钟文博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你他妈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他妈知道,我就他妈知道你们这些相貌堂堂的人还他妈不如我呢!”李志远掐在苏子脖子上的手,又紧了紧,林雅已经把有关于苏子的一切都告诉了自己,他他妈怎么知道?他全都知道!“怎么样啊钟文博?同意吗?”
“你冷静一点!我们可以谈谈!”舒远欲上前,却被钟文博一手拦下了。舒远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钟文博,“你……”
“舒远,她杀了我的妹妹,你觉得我能怎么样?救她?”
“你他妈别给我嘴硬了~哼,你真舍得?你舍得她死?啊?你不是爱的她死去活来吗?整天口口声声得说要为自己的妹妹报仇,你又他妈在乎过你妹妹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