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五-六卷-第25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长孙公子伤的如何?”
“据说是二公子打了他一顿,人就躺在床上没起来过,长孙大人没有出面,是驸马爷闹到了家里去,二公子早晨到南营去练兵,不在府上,老夫人自认理亏,好声好气地向驸马赔了不是,可驸马不解气,一怒之下,就让人把家里的大门给砸了,二夫人适才递了牌子进宫来找。”
遗玉皱眉,“二公子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打他?”
“具体是怎么着,奴婢也不大清楚,二夫人就在外殿等着,您还是先过去问问吧。”
遗玉点头,平云就进屋去取衣裳,她一边穿戴,一边叮嘱道:
“找秦姑姑来,等下小郡主醒了,先喂她喝杯水,中午吃的咸了,别再积了食。”
“是。”
遗玉匆匆赶到前殿去见晋璐安,一打照面,就因晋璐安的神形憔悴吓了一跳,先不问事,赶忙拉了她坐下:
“这是两宿没睡觉还是怎么?”
她入宫之初,是十天半个月就会出宫一次,算是勤的,但因做了太子妃后一言一行总被人当成是标榜,诸多不便之下,才改为一个月去上卢氏那里一回,这回是快有一个月没往卢氏那里走,今天早上去看程小凤,因为不顺路,也就没多拐弯,本想着过两天去看看,谁知这就出了事。
晋璐安抓着遗玉的手,吸了口气,再压抑不住多日的苦闷,肩膀一软,便哭了出来。
“我。。。我是真没法子了,俊哥他不让我同你说,可我眼瞧他被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哄的团团转,整日里魂不守舍,连康儿都不曾多看一眼,现在又因那女人打伤了人,害的娘都要给人低头赔罪,这是造什么孽,怎就被那么一个祸水给缠上了。”
遗玉听的是云里雾里,大约抓住一点,就是他二哥同一个有夫之妇有了私情,于是追问道:
“嫂嫂先别哭,你把话先说清楚,不是说二哥打伤了长孙家的公子么,这里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那女人——”
遗玉声音一顿,脑中灵光一现,再将晋璐安的话一琢磨,眉头登时蹙的老高,不大确定道:
“你说那女人,可是长孙三公子长孙止的妾室,宋氏?”
晋璐安抬起头,抹了抹眼泪,点头道:“就是那个宋氏,你二哥在扬州认识的那个。”
(有一个词死活想不起来,就是说男人之间因为女人打架,还是不正当关系,这种争执,有一个专用词概括,类似于绯闻什么的,本来想做这章标题,想不起来只能算了。)
第三四八章 不省心
傍晚,卢俊从军营到将军府时,长孙冲早已带着人离开了,丈高的大门赫然坏了半边,门头上的匾额也缺了一角,因为卢氏没有让人去给卢俊报信,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昨日把长孙止打的下不来床,人家兄长今天就找上了门。
“卢孝!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自家大门被人砸坏了半边,卢俊怒不可遏,大步走进院子里,一嗓子吼了正在前院指挥下人打扫的卢孝过来问话。
“老爷,您回来啦。”
“说,怎么回事!谁砸了咱们家大门!”
“是、是长孙驸马,他晌午突然带了一干随扈来府上,说是您把人长孙三公子给打坏了,要您给个说法,您又不在府上,他一怒之下,就让人把咱们家的大门给砸了。”
“府里的护卫呢,就看着他们砸门?”
卢孝苦声道:“老夫人说是您有错在先,就没许护卫们动手,向长孙驸马赔了罪,但人家还是把咱们门给砸了。”
卢孝成天跟着卢俊,卢俊做没做过什么事,他最是清楚,今天人家找上门来,说卢俊打了人,卢氏原本不信,还是撬开了卢孝的口,才认定是儿子的错。
卢俊一惊,“我娘呢,可有伤着?”
“伤倒没伤着,就是受了些惊吓。”
闻言,卢俊先顾不得去找长孙冲算账,一阵风似的赶往后院去看卢氏,卢孝话还没说完,喊了卢俊几声不见他应,只得拔腿跟上去。
“娘、娘——”
卢俊大呼小叫地推门进了屋,绕过屏风一看,愣了愣,随即冲着座上一人干笑道:
“你怎么回家来了。”
遗玉和晋璐安在陪卢氏喝茶,看着卢俊冒冒失失地跑进来,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卢氏放下茶杯,拍了拍晋璐安的手,道:
“你先回房去照看康儿。”
“是,”晋璐安顺从地站起来,又对遗玉施了一礼,看也没看卢俊一眼,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出了屋去,还将门从外头带上。
门一关,屋里就只剩下母子三个,卢俊刚察觉到气氛不对,卢氏已经板着脸开口道:
“说吧,为何要打人,娘是教过你敢作敢为,可不记得教过你逞凶斗狠。”
卢俊一等卢氏说完话,便急忙解释道:
“娘,您听我说,不是这么回事,是长孙止误会了儿子,先在酒楼上对我动手的,我避不过才踢了他一脚,哪想他那么不经打,一头撞到栏杆上去,就磕晕了过去。”
“他误会你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对你动手?”
卢氏这一句问到关键,卢俊顿时弱了底气,挠挠头,不知如何开口。
见他哑巴,遗玉托着茶盏,施施然开了口:“二哥今年是二十有六了,家里除了一位贤妻,还养了两房妾室,子女双全,快到中年,却还学人家卖弄起风流,为了一个有夫之妇同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我这做妹妹的,还真是为你感到脸上有光。”
卢俊被遗玉这么一羞,顿时尴尬地红起了脸,哪还不知是有风声传到了她耳中,这便咳了一声,掩饰道:
“莫要听你嫂子瞎胡说,她日子过的好,哪里知道别人辛苦。”
“嘭!”
“哼。”
卢氏将茶杯用力搁在桌上,遗玉轻哼一声,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卢俊见状,也不知是哪句话惹了她们,就不敢再吭声,耷拉着脑袋,那么大个头,白天在军营中威风八面,到了眼前这两个女人面前,硬是矮了半截。
“你当京里多了那么大个活人,我就半点不知么?”遗玉没好气道:
“四年前那宋晴媛进京参选,我就在宫里见过她,后来听说她被许了长孙家做妾,才没再理会,这当中你和她又私会过多少回,我是管不着,你脑子笨,爱被人家哄骗是你的事,可娘现在跟你住着,你闯了祸,娘首先要跟着你担罪。你若要非因个女人这么昏头下去,我看还是我再另寻一座宅院,请娘搬出去住好了,娘,您这就且去收拾收拾吧,先跟我到芙蓉园去住几天,待我收拾好新宅,再给您搬家。”
说着话,遗玉便站起身,去搀扶卢氏。
“别,别,娘,小妹,你们听我说,”卢俊急忙上前两步,伸手阻拦,“这真是误会,我和心慈之间并无半点私情,虽我时常同她会面,但是没做过半点逾礼之事,也只是同她叙旧,听她诉诉苦,安慰她几句罢了,昨天是刚巧被长孙止碰上了,才误会我俩有私,唉,你们瞧这事闹的——”
他急地抓耳挠腮,一砸拳头,苦着脸哀道:“我可真叫冤枉,冤枉死我了!”
遗玉拍开他的手,皱眉道:“你还好意思叫冤枉,要我说,二嫂那才叫冤枉,她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孝敬母亲,到头来,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辛苦’。”
遗玉毫不客气地拿方才卢俊那句话来酸他。
卢氏也气地发抖,伸手指着卢俊的鼻子,训斥道:
“你要纳妾,娘本不许,都是璐安她纵你,好说歹说,我才松了口,想着只要你能敬重嫡妻,心在家里也就罢了,没想你竟跟当年那个嫌贫爱富的女子又混到了一起,还被她迷惑地不知轻重,越大越糊涂!玉儿,你这就让人送我回龙泉镇去,叫上你二嫂同我一起,带上孩子,让这个没心没肺地东西自己糊涂去吧。”
遗玉道:“娘别急,您消消气,先叫人去收拾东西,我扶您回房去歇一歇先。”
卢俊心知她们这一走,再哄回来可就难于登天了,哪敢真让她们走,便不管不顾地拖住卢氏的手,噗通一声跪下来,苦苦求饶道:
“娘,您莫生气,您说什么儿子听就是,儿子听就是,是儿子不孝,惹娘不高兴,您莫要走。”
卢氏回过头,审视他片刻,到底是亲生的儿子,见他可怜,便忍不住心软,正要趁机训他几句,好让他记住这次教训,还没开口,就听外面响起来卢孝的禀报声:
“老爷,老爷,小的有事要告。”
卢俊正在哄卢氏,哪有工夫理他,便大声道:“什么事,稍后再说。”
卢孝徘徊在门前不肯走,“老爷,是要紧事。”
遗玉看看卢氏,再看看卢俊,扬声道:“卢孝进来说话。”
遗玉开了口,卢孝怎会不听,便推开门,弯着腰走了进来,见遗玉,先行礼,正要跪下,被遗玉先行挥手免了:
“什么紧要事,就在这儿说。”
卢孝抬头去看卢俊,遗玉就顺着他的目光瞥向卢俊,眼里带着嘲笑,好像是在指责他有什么不能告人的事,卢俊为表明清白,赶紧瞪了卢孝一眼,骂道:
“没听见话么,还不快说!”
卢孝于是就老实开口道:
“是喜鹊姑娘,她正跪在咱们府外面不肯走,说是请老爷您去救救宋姨娘,否则迟了宋姨娘的命就没了,门前已围了一些看热闹的,您看该是不是要先把人请进来再说。”
“什么?”卢俊猛地从地上立了起来。
这还真是赶到枪口上了,见卢俊这模样,卢氏火气登时又冒了三丈,一巴掌拍开他,怒声道:
“她一个妇道人家,拿死活来要挟别人家的汉子,还是要脸皮不要了,丢人都丢到咱们家门口了,卢孝,你去,拿扫帚把人给我轰走!”
“是。”卢孝听话地转过头,他虽是二老爷的忠仆,但在卢家,首要一条,那就是老夫人最大。
“。。。慢着。”卢俊把走到门口的卢孝叫住,扭过头,对着卢氏,笑得比哭还难看,“娘,儿子、儿子还是去看看吧,真要出了什么事,也能救人一命不是。”
“你敢走,我现在就搬出去住!”
见卢氏态度强硬,卢俊担心着宋心慈那边,倍感为难,就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娘不是一向心地善良,怎就这会儿成了铁石心肠。”
不是亲眼见了,遗玉还真不知道卢俊已经被那宋心慈给迷成这样,不但因那女人同晋璐安起了间隙,现在是连娘亲都数落上了。
卢氏已然是被卢俊气的说不出话来,咬着口槽牙,倒退两步,竟是腿一软,无力地瘫坐到短榻上。
遗玉吓到,连忙托住卢氏的背脊,去扶她胸口,“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先顺顺气,刚您不是也说了,二哥这是一时糊涂,您同他叫什么劲呢,”为让卢氏消气,又故意去责怪卢俊道:
“你是怎么同娘说话的,是真昏头了不成,还不快给娘倒茶赔罪。”
“啊,是、是,”卢俊也醒过神,手忙脚乱地上前端水,却被卢氏伸手挡住了。
“你去吧,那边不是还有人等着你救命,娘不拦你,去吧,你这么大了,也该明辨是非,娘身体已大不如前,再过个三五年,许就入土为安了,再不能管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闯了祸,娘抵不住的,再怎么说,还有你妹妹在,到时候娘走了,就要靠你们兄妹两个相互照应了。”
卢氏人近晚年,将有五十,腰背时常不爽,两鬓也有了白发,的确是老了,说这话时候,脸上更是多添了几分老态,叫遗玉和卢俊看了,都不禁心酸起来,一个懊恼着刚才自己说话过分,一个则是伸手抱了卢氏,劝慰道:
“娘您快别这么说了,叫人心里好生难受。犯得着为个外人闹的咱们一大家子难过么,这事还不好办,就当是我们同那宋氏结实一场,不好放着她不管,二哥不便掺和,我这就去瞧瞧好了。”
遗玉会这么说,是存了两份心思,一是怕卢俊再倔下去,会把卢氏气出个好歹,二是正好去见见那宋晴媛,看她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把戏。
卢氏抓抓遗玉的手,叹了一声,卢俊张张嘴,话到这份上,他还能再说什么。
第三四九章 私通
“爹,您倒是说句话啊?就那么一个靠着裙带攀爬上去的瘪三都敢不把咱们长孙家看在眼里,要就这么算了,那往后我们长孙一门的威信要往哪搁!”
长孙无忌放下公文,两手交错,抬头看着义愤填膺地闯入自己书房的长子,道:
“所以你就带人上门去找人家麻烦,还公然砸坏了人家的大门?冲儿,你做事实在是有欠考量。”
长孙冲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那卢俊都把三弟打成这样了,我摔坏他一扇门怎地,是他侥幸不在府上,不然我就是扭了他一条胳膊下来,那也是他活该!”
“你这样做,才是真地没了我们家的脸面,”长孙无忌轻斥道,“你三弟为了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妾室,去同人争风吃醋,受伤卧床,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你又大张旗鼓地去上门讨理,可想过这事闹大了,丢人的就只是他们一家吗?若有人再拿这件事做文章,究竟是哪边损失更大,你还想不明白么。”
听完这番话,长孙冲火气弱下来,哼哧半晌,才悻悻道:
“爹,我这是关起门来同您说句实在话,眼下太子还只是太子,就有人一个劲儿地想把咱们往下踩,那等日后太子即位,我们长孙一门又该如何自处,儿子以为,皇上身体大不如前,瞧着日子也快了,与其等到那一天,倒不如、不如——”
“好了,这样的话不许再提,”长孙无忌摆手打断了长孙冲下面的话,扭头看向窗外夜色,眼神被书桌的上的烛火映的有几分闪烁,他语重心长道:
“这件事听爹的,你现在就回去备礼,明日派人送到将军府上,就当是为今日砸坏了人家大门赔罪,至于你三弟那边,爹会让他写封休书,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