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来之侯门嫡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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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婶至此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发酸的膝盖,从地上爬起来。
“不过——”李氏的脸色又开始阴沉,“老爷与老夫人将我的管事夫人的位置给撤了,这口气我咽不下。你来想想办法,咱们现在怎么应对。”
钱婶的眼珠子一转,笑道,“夫人,这个不难,保准那章氏将掌家之权主动交还夫人的手上。”
“哦,你可有了什么法子?”李氏挑眉毛看她。
“夫人。”钱婶嘴角一扬,道,“那章氏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这几年又是白姨娘当家,她哪里懂什么经营?”钱婶又附耳在李氏耳边低声道,“夫人只需……”
李氏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笑道,“果然好计。”这时,又有外头小丫头传话,“表公子来了。”
李元枫?李氏抿了抿唇,这个侄子,真是姗姗来迟。她使了个眼色给钱婶,钱婶会意悄然退下了。
门口珠帘子清脆一响,一个一身绯衣容貌俊秀的少年大步走了进来。
☆、【045章】绯衣李元枫
绯衣少年从院中开得正艳的海棠花枝间,笑意浅浅缓缓行来。几瓣落花落在他的肩膀上,不知是人更艳还是花更艳。惊得一众丫头婆子都怔在当地。
他明明是武将出生,却生得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潇洒模样,一双俊眼流转间生出些许风流。
年轻丫头们红着脸纷纷打着招呼,连声音也软了好几分,“李公子来了?夫人在屋里呢。”然后红着脸低低走开,也有走不了几步又弯腰去拭鞋子上的灰尘,只是那手却未动,一双春风带笑的眼偷偷瞧个不停,直到那人走进了李氏的屋里后,带笑的眼里才生出几分怅然来。
“元枫,你可总算来了。我以为你将姑母忘记了。”李氏眼皮一翻,一脸佯装发怒的模样。
对于这个侄子,她喜爱与关心的程度比对她的两个儿子还要多一些。儿子又不气候,她哥哥李贤这几年一直在边关镇守,她能寄托的也只有这个娘家侄子了。少年老诚,很是有些见识。
但是她却一直琢磨不透李元枫。
说他模样风流,屋里却没有女人;他明明可以倚靠自家的威望而在朝中轻松谋个一官半职,他却不与理会。对他父亲征西将军与一些想着巴结他家的大臣们送上门的美差,嗤之以鼻。却从十三岁起就参了军,隐姓埋名在军中摸爬滚打七八年,硬是从一个小兵,当上了中军副将。
对于李氏的责怪,李元枫只随意笑笑,向李氏略略一礼后,袍子一撩往椅子上一靠,微微笑道,“姑母的恩情,将军府一家都铭记在心,但是凭心而问,姑母这几年在平阳侯府的地位难道不是靠着将军府而步步高升的吗?”
李氏闻言,脸色顿时很不好看。她嘴唇一掀,“倘若没了三年前我的功劳,哪有你们将军府今日的荣耀?只怕仍是个三品的参将。”
她这话说出了她多年闷在心里的心声,头一年还好,娘家嫂嫂哥哥还待她如贵人。第二年后,哥哥又升了职,嫂嫂被封为一品诰命后,对她也就谈了。十足的过河拆桥!
她懊恼,可她越是懊恼,娘家人对她越是冷淡。叫她如何受得了?
她又哪里知道,每个被施恩的人哪里容得了那人无时无刻的在面前提醒?要是真让人知道了李将军府的荣耀是靠自家的女子使计谋得来的,他们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京城?
更何况她今日面对的是个间接受恩的李元枫?
果不其然。
李元枫听这话后只淡然一笑,“姑母说的不错,姑母对父亲的功劳最大,可是那些功劳元枫却是半丝儿也没有去享用呢。所以这话姑母还是在家父母面前说吧,不要在元枫面前说。”
“元枫!”李氏这次真的恼了,“你只有我这一个嫡亲姑母,如今姑母有难,你难道见死不救吗?你的玉瑾表妹被人欺负了,你一点都不管?”
又是微微一笑,李元枫从桌上挪过茶碗,闲闲的喝起来。
“姑母,救,怎会不救?不管怎么说,元枫已与姑母在一条船上了,姑母有难,元枫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可是——”他一顿,眼中带几分嘲讽,“现在却有比姑母手头更加棘手的事。这事可是直接关系到李家上百口人的性命。”
李氏心头跳,“何事?”
“戴世聪在京城出现了,却又不见了。”
李氏的脸一下惨白,戴世聪居然没有死?他没有死!他要是还活着,三年前的那桩事迟早有一日会败露出来,那么李家与她便一起玩完。
“所以,姑母。”他搁下茶碗,“您手头的事还大得过这事儿吗?”
“到底怎么回事,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李氏袖中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她可不能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毁于一个小人的身上。
“我已查出,那豆香坊便是戴世聪的藏身之地,正好太子发现豆香坊对面的酒楼里出现了反贼,我便多派了些人手围住豆香坊,却不料姑母带着表妹去了那里。让我一时无法及时下杀手。结果混乱中不知谁人一把火将豆香坊烧了。如今,那戴世聪又失了踪影,再想找到他,只怕又会是一个三年,谁保证他不会说出当年的事来?”
当年的事,于有些人是荣耀,于有些人是噩梦,于有些有人是耻辱,他便觉得耻辱与罪恶。他可以凭本事得来,为何要走捷径?让他永远无法坦然与那人相会?
遥记那年,如雪梨花树下,杏色长袖轻舞,引几只彩蝶停歇,美目流盼间,只觉得世间的一切停了声响,唯她在那里,唯有她的轻笑。她是落于人间的仙子,从此他的魂灵留在了那里。
而三年前的事发生之后,她从此不笑,她从此不舞,她的世界仿佛没了阳光,她陷入了黑暗,他又何尝不是?而这一切又都是拜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为,他能如何?
所以,要他如何谢他姑母?
“戴世聪虽然不能掉以轻心,但是你玉瑾表妹的事,你真的不管了?让她孤独一身?落世人一个大大的笑话?”李氏心急如焚,事情一出一出的,就没个停歇。
李元枫笑道,“要我帮也可以,只是于时间上会长些,对表妹而糯。米。論。壇言更为不利。要想事情快速了结,姑母何不去求求宫里的甄贵妃?她可是姑母的嫡亲姨表妹呢!”
这话提醒了李氏,要说这甄贵妃的母亲与李氏的母亲正是亲姐妹,李氏的母亲是李元枫爷爷的续弦,甄贵妃的母亲当年只是个庶女,日子过得不好,还多亏了李氏的母亲从中接济,是以后来甄贵妃得宠后对李氏一家一直心存感激。
“对,这是个好主意。明天就进宫去求甄贵妃。”李氏这才展了笑脸。
……
平阳候府三房里,章氏面对着一桌子的饭菜毫无味口。
三老爷苏世安低着头背剪着手在正屋里走来走去,他每每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是这样,章氏揉着额头望了望门口,不禁叹了口气。
玉雪一直没有找到,她哪里吃得进东西?
门口又传来脚步声,章氏与苏世安双双奔了过去。管家阿信拿着一只绣花鞋走了进来,“夫人,您看,这是在城外八十里处的香水河边找到的。”
章氏一看那鞋子,叫了声“玉雪”当场便晕过去了。
☆、【046章】谁有资格护她
香水河边上的树林里。
苏玉雪与楚昀对视一眼。来人却是章明启。
本来想留下做活口的两人已没了呼吸。
“玉雪,你没事吧?”章明启从林中跑了过来,身上的衣衫淌着水,脸上显现的是惊喜。
苏玉雪眼睛眯了一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玉雪……”她的举动,让章明启的笑容陡然不见。
“章统领来的好巧。”楚昀扔掉手中那柄仍在滴着血的尖刀,轻弹衣衫上因打斗而落下的树叶草屑。尽管那衣衫已破乱得不成形,但他依旧做得姿态风雅,抬头时意味深长看着章明启一笑。
章明启坦然道,“殿下是在怀疑我?”
“哦,岂敢。”楚昀淡然一笑,又道,“那么章统领可有从马车里取来器皿?”楚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苏玉雪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两人,心中不免有些忧虑,章明启可是武状元,武功自然不弱,倘若这些人是他暗中派来的,她与楚昀只怕真会葬身这里了。
但是,虽然他的出现不管是现在还是在马车上逃奔时,一切举动都令人匪夷所思,她却觉察不出他的敌意,甚至他看她的眼神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她在本主的记忆中仔细搜索过,不曾有这一位的存在,他为何叫着她的名字如此亲切?
林中突然刮起一阵狂风,落叶乱飞,原本处于傍晚的林间更是昏暗一片。紧接着一声惊雷,下雨了。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三人瞬间成了落汤鸡,苏玉雪刚才又在水里泡过,这时被雨水一淋,她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
章明启眉尖轻挑,赶紧脱了外衫罩在苏玉雪的头上。
楚昀脸色一黑,一把夺了过来扔得老远,又脱下自己的外衫将苏玉雪罩着,苏玉雪无语,他那外衫刚才与人厮杀时就破了好些个洞,还能用来挡雨?都看得到头上的天了。
好在旁边有一个树洞,楚昀将她一把推了进去。
这树洞也着实太小,将苏玉雪塞进去后,也只能再挤下楚昀的半边肩膀。
刚才的一番厮杀让他耗去不少体力,而淋雨之后,他脸色几乎没了血色。
章明启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外衫看了一眼苏玉雪,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玉雪,你如今已长大了,应该知道男女有别,特别是在家外面,理应与父兄之外的男子保持距离。”
“章统领说得很对,所以——”楚昀将苏玉雪堵在树洞里,“你就是个外人,而我,刚才已向苏四小姐求婚了,不算外人。”
“玉雪!”章明启抹一把脸上的雨水,一脸惊诧看着她,“我没听错吧,还是他妄言?”
苏玉雪觉得此时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三人中只有章明启没有受伤,她与楚昀一个缚鸡之力一个受了伤,吵起架来只怕会吃亏。她干干一笑,待要说上两句敷衍一下,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突然,林中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苏玉雪心下一凉,完了,楚昀又受了伤,她的武功自保都难,还有一个捉摸不透的章明启,要是再来了敌人——
她看了楚昀一眼,却见楚昀依旧淡笑而立。倒是章明启神色一敛,右手已握上腰间的配刀刀柄,严谨以待。
马蹄声渐渐近了,来了四个黑衣人。其中有一人驱使着一辆马车。四人同时翻身下马,来到楚昀跟前一字排开,齐齐抱拳跪下。“主子,属下来迟,请主子惩罚!”
楚昀抬了抬手,那四人立刻起身立于楚昀身旁,这时他们同时看到了主子身后的苏玉雪,纷纷用眼神进行交流。
白虎眨着眼,“这人我认识,正是主子要找的苏家四小姐。”
朱雀,“她可能是未来的女主子,我赌洗一个月的亵裤。”
玄武白眼一翻,“不可能,我赌洗两个月的亵裤,主子初次见她时还要杀她。”
白虎点头,“我赌五个月的。主子喜欢她。”
青龙,“我赌洗一年的亵裤加袜子,主子很难娶到她。”
“为什么?”三人同时看向青龙。
“她的眼睛没有看主子,而是深遂的看着前面那个小白脸!”
前面的小白脸正在上下打量着四人,他们是楚昀的贴身护卫:玄武,朱雀,白虎和青龙。传闻,这四人师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无极门,而凡从无极门出来的,都是顶级的高手。难怪楚昀一脸淡然。
苏玉雪看了一眼章明启对楚昀小声道,“能否饶他不死?”
楚昀并未回答她,只对章明启略一额首微笑道,“多谢章大统领一路相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告辞。”说着,他拉着苏玉雪就要朝马车走去。
“殿下!”章明启抽出腰间的配刀在他面前一拦,雨水滴在刀面上,叮咚作响,他森然道,“殿下是否觉得不妥?如此带一个女子离去,难道不怕毁坏了她的闺誉?”
基于袜子与亵裤最终归谁洗,四大护卫决定除掉小白脸来分胜负。于是纷纷抽出长剑将章明启团团围住,霎时,杀气又弥漫在树林之间。
“我要带何人离去,要与你商议吗?”楚昀的眸中已显出杀意。
章明启环顾了周身,冷笑道,“真好,总算有机会见识一下天下闻名的四大护卫。不过,殿下。”章明启的剑向楚昀靠近了一尺,“在玉雪与我的生命之间,我选她平安,谁要伤她,哪怕舍弃自己的命也要护她平安。”
楚昀眸光更加森冷,唇边一抹讥笑,“只怕章统领没有资格护她的平安。”
话落,四个护卫剑光闪烁,也逼近了章明启。
“这天下,只有我能护她,谁也不能!”
“哦?那么章统领来试试有没有这个能力!”
楚昀觉得跟他废话是在浪费时间,他颇为不耐烦的将下巴轻轻一点,四个护卫的手中剑一齐向章明启扫去。
飞花剑雨间,已看不出是谁的血洒在地上,混入地上的泥泞里。
“章统领。”楚昀又道,似笑非笑的望着那剑风已也慢下来的章明启,“她刚才说要我饶你不死。如果你全身而退,那么还真是死定了,太子不会放过你。所以——”
他的话一顿,白虎一个剑花闪过,章明启的长剑挑飞,玄武的剑便到了。
但章明启不愧是武状员出身,他从怀里一掏,一只数丈的细绳抖了出来,绳端上还系了一只银钩。他手腕一晃,钩向一旁的树叉上飞去,章明启攀着绳子已飞出了四个护卫的包围。
银钩!三丈飞爪银钩!苏玉雪呆在当地,倘若她没有重活一世,再次看到那飞爪银钩不会惊异,可她就是个重生来的异数,假如还有一个异数呢?
她才沉思了一瞬,玄武的手中多了一张弓箭,弓上三只羽箭正朝章明启瞄准着。她脸色一白,扑了上去,“不要!”
楚昀眼快,一个掌风扫过,玄武的箭射偏了,只有一只射到了章明启的胳膊上,一只射到地上,一只却将苏玉雪的头发射掉一缕。
她扑以章明启的身上,死死的抓住他,“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她已不能承受这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