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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嫡女风云录-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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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作茧自缚

    正月十六恰逢七日之期,安国候府出殡,前面是三十六个引灵的青衣,绛色帛制旗幡上大书,“诰封安国侯夫人李门齐氏之灵柩。”随后是法鼓金铙,幢幡宝盖等执事一路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贺公公一早就等候在路边的祭棚里,慎哥儿听了下人回报连忙骑了马过来,看着贺公公感动得说不出话,又把一个锦盒顺势塞进贺公公衣袖,贺淮章不动声色收好了,让李家出殡的人马先过去,一边点头赞叹着,昨夜赏灯的时候陛下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安国候府今日就过来这么多的宾客。

    燕慈郡王、乐善郡王都派了府里的长史官过来,护国公、良国公、卫国公亲自来了,更有安乐侯、鲁阳侯、长宁候、德庆候、定远侯、缙云候、忠勤伯、顺庆伯、宝音亲王之孙周峻熙,一等子柳放、三品威远将军吕良、二等男兼京营游击将军齐建辉,五城兵马司袁琼,暗云卫稽查司孙彪诸人、还有神威将军之子沈岳川,方子颖,赵弘毅、赵弘韬、王紫胤等诸位王孙公子,诰命夫人也来了十余顶大轿子,小轿也能有三四十,连同李家家下人等大小轿子车辆,连同前面引灵的铭旌执事浩浩荡荡的连绵出三四里远。

    贺公公一直守候在路旁,等安国候府滔滔人马走过方才回宫。

    进宫见了皇帝,贺公公笑眯眯的掏出锦盒,“这是小殿下塞给老奴的,老奴也不知道是什么爱巴物。”

    皇帝笑着亲自动手打开锦盒,脸色一僵,从里面掏出一份血书。还有白绫子上写了小字,皇帝按耐住心头的狂跳,先看慎哥儿写在白绫子上的书信。

    原来昨夜元宵佳节,张顺终于告诉慎哥儿,暗云卫晚上会给他方便的,慎哥儿按约定半夜时分带了张顺过去,那两个牢头不说二话就让他进去了。

    皇帝等不及往下细看吩咐一声。“让陆禀赶紧滚过来。”

    那些人连暗云卫的诏狱都能渗透进来。那可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那里是陆禀精心打造的铜墙铁壁,不是刑部的大牢!皇帝心里又怎能不气急败坏了。贺公公连忙出去传话,再进来时就见皇帝手里拿着那份血书气得满脸通红,贺公公低着头站在一旁。

    昨夜元宵节陆大人又逛游到小铺子里,吃了饭就孤寂的坐着一声也不言语。那满城的热闹都和陆大人无关,张婆子在前头招呼客人。昨夜的人流太多,张婆子忙不过来,翠墨也顾不得陆大人了,也在前面帮着卖货。

    一大早陆大人一身便衣混在人流里。收敛了浑身的气势,看着安国候府出殡的队伍过来了,白漫漫的灵幡招展。队伍长的见不到首尾,又有几个小厮骑着马来回传递着消息。各处又有接引的仆人整顿着秩序,陆禀看了暗暗点头,这上千人也不好指挥,慎哥儿他刚多大呢,就能威慑住那些积年的老仆。

    陆大人听着旁边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着,直到安国侯府的人马过完了这才施施然的到暗云卫当值,又听说皇帝传召,陆大人赶紧过去了,皇帝看到他冷笑一声扔给他一堆事物,陆禀捡起来一看,冷汗当时就流下来了。

    陆禀跪下来细看,手颤抖起来,尤其可恼的是李鸣唯咬破手指写的血书,竟然是给古德寺的和尚通风报信的!也不知道那古德寺究竟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李鸣唯竟然肯冒死传递消息。

    陆禀又连忙看慎哥儿写的娟帕。

    “夜半三更人流如潮,小子有幸得入暗云卫天字丙号牢房,室内一桌一床,壁上有青灯如豆,豁牙碗里犹有残羹,吾父安国侯满面凄然,在小子内衣留下血书,然吾父神态间颇多怪异,又多有暗示,牢子不时逡巡在侧,吾父子只好匆匆离别,小子思虑良久伪造血书,扶灵郊外之时打发老管家常州古德寺一行,佛前供奉虔诚。另附上牢头画像,两人颇多古怪之处。”

    慎哥儿画的两个牢子都是生面孔!

    陆禀看了一脸惊容,浑身冷汗淋漓,“属下该死!这两人不是暗云卫的,监牢的那些牢头属下大半认识,从来也没见过这两人。”

    皇帝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两个牢头竟然是那伙人乔装改扮的?蕴儿昨夜岂不很危险?

    皇帝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忙下旨让贺公公到牢房里提审李鸣唯,又命陆禀速到西郊的白云寺见蕴儿一面,陆禀不敢怠慢了,连忙带着人西郊一行。

    诏狱司的刘铁光还没过来,贺公公进了监牢宣读圣旨,典狱长命牢头提人犯过来,片刻功夫牢头跑回来,“不好了李侯爷自尽了。”

    贺公公心里忽悠一下连忙过去查看,见李侯爷口鼻间犹有微弱的气息,贺公公懂一些应急之法,又忙派人火速进宫报信,太医很快就过来了,幸喜发现得早,李侯爷还有一线生机。

    陆禀带着人马来到白云寺附近,远远的听到白云寺里做法事的钟磬之声,郊外风大,吹得身上锦袍烈烈飞舞,树林里又传来马嘶声,这么大冷天的,谁躲在树林子里做什么呢,陆禀连忙让手下过去查看,片刻后属下回报,是魏国公带着家丁躲在那里,陆禀脸色微冷,他倒要看看吕敏堂搞什么勾当。

    眼下还是数九寒天,吕敏堂养尊处优惯了,好容易等到安国候府的老管家牵了马出来,老管家郭新成换了一身粗布衣服,奔着小路过来了,吕敏堂大喊一声,“快给我拿下了。”

    可怜的老管家被人五花大绑。

    吕敏堂不由得意的狂笑起来,就见暗云卫的人马过来了,陆大人一张阎王脸诡异的笑着,“魏国公也干这打家劫舍的勾当?抢了多少银两?”

    吕敏堂心里暗暗叫苦,怎么会碰见这个活阎王,吕敏堂堆了一脸笑,“老夫没想到会巧遇陆大人,是老夫见这老管家鬼鬼祟祟的,又是乔装打扮,才抓过来一问究竟。”

    陆禀心里雪亮,老管家身上藏着血书,吕敏堂这是要给李家致命一击,这回人赃俱获,就连慎哥儿也脱不了干系了,等着李家的只有满门抄斩一条路,刹那间陆禀想到很多,吕敏堂又怎么会知道老管家身上藏着血书?

    这是巧合,还是吕敏堂就是躲在幕后操纵的人?

    李鸣唯的口供没有别人知道,他口里的古德寺普惠和尚也没有人知道,他写血书做什么。

    陆禀眼神里有一丝难掩的兴奋,就像一头嗜血的饿狼,诡异的笑着看吕敏堂亲自搜查,还真的在老管家身上搜出一个包裹,里面包了一件血衣,吕敏堂激动得脸上的肥肉都颤抖了,刚想打开了看看,陆禀按住他的手阴测测的一笑,“国公爷别只顾着吃独食,本座手下还有一帮苦哈哈的弟兄呢。”

    吕敏堂贵为国公,可他哪里敢违拗了陆大人,连忙笑道,“这都是陆大人的功劳,老夫只是恰巧路过。”

    “国公爷劳苦功高,陆某又怎敢抢了国公爷的功劳,眼下之事不易耽搁久了,你我这就进宫面圣。”

    吕敏堂大喜,有了这件血衣,李家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

    吕敏堂又要把李家的大公子也擒了,陆禀脸颊上皮肉抖动着,吩咐手下围了庙宇,只是不许惊动了里面,又似笑非笑的说,“陆某没有旨意,很怕挨了板子。”

    吕敏堂见陆大人嘲讽他儿子挨打那回事,干笑一阵又踌躇满志了。

    龙德殿里皇帝急得得转来转去,恰如困龙一般,李鸣唯这人功利心极强,他又怎么会自杀了,监牢里有许多办法可以不动声色的弄死人犯,皇帝气得脑瓜仁都疼了,命把李鸣唯接进皇宫调养,又命太医全力抢救。

    不能让李鸣唯死了,将来蕴儿公开身份,还得李鸣唯出来作证。

    贺公公那边派人传了话,李鸣唯苏醒了,只是还不能说话,皇帝让几个太医尽心尽力的医治,刚松了一口气,又有人来报,陆大人和魏国公求见。

    他两个怎么会碰到一起?

    两人进来磕头,魏国公一脸欣然,“老臣发现安国侯之子李慎私自往外传递消息居心叵测,老臣已经拿下他府上的管家郭新成,现押解在外面,这里还有李鸣唯写的血书为证。”

    陆禀在一旁诡异的笑着,“吕国公又怎知是李侯爷亲手所书?李侯爷现在天字号大牢,李慎焉能见他一面。”

    吕敏堂忙说,“这都是老臣私下揣测,这里是血书,请陛下过目。”

    陆禀冷哼一声,“这种脏污的东西国公爷还请陛下过目?”

    皇帝温言说道,“陆爱卿你先看了再说给朕听一听。”

    吕敏堂只好递给陆大人,陆大人瞧了一回禁不住笑了,“这上面是一首诗,臣也不知道写得好坏,不过一片忠心是有的。”

    陆禀就用他那难听的音调念着。

    漫天愁云白漫漫,心中怒气冲霄汉。

    欺君小人吕敏堂,信口雌黄乱污攀。

    还求佛主长眷顾,沉冤昭雪趁心愿。

    男儿到死心如铁,赤胆忠心报吾皇。

    陆禀忍不住嘴角抽搐,三岁孩子写的吧,又是佛主又是忠心,亏他怎么想出来的,吕敏堂一把抢过血衣看了,浑身都抖起来了,李家分明早有防备,就等着他往圈套里钻了,陆禀又诡异的笑着扔给他两幅画像,“这两人跟着国公爷,昨晚又怎么会跑到诏狱冒充牢头?”

    吕敏堂茫然的抬起头,回过味来又满面愤慨,“陆大人欲加之罪,到让吕某寒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比较

    齐氏的丧事办的颇有波折,好在最后总算圆满了。

    候府在白云寺做法事,又在偏殿摆了斋饭待客,也有吃了席面再走的,也有不肯领了斋饭的,慎哥儿招呼外面的来宾,诸位夫人堂客就由玉芳款待,玉潭只管在一旁陪着,她这是给玉芳做脸面呢,玉芳这几天独当一面,那些仆妇见大公子和姑奶奶肯抬举玉芳,也都收了轻视之心,再不敢为难了她,又有彩蝶一旁帮着,玉芳也有了点底气。

    玉芳一身重孝,今日更是一丝也不敢疏忽,又因为忙碌着脸上汗津津的,一张小圆脸掩饰不住紧张,这两天着急上火的嘴上也起了大泡。

    玉沁已经是道姑打扮了,娇花嫩柳一般的小姑娘裹着宽大的灰布道袍,看起来还真有一点出尘的味道,又红肿着眼睛,脸上不着脂粉,萧淑惠笑着拉了玉沁的手调侃,“你如今是女神仙了,不是我们这些俗人可比的,过些日子也请女神仙过来设醮。”

    玉沁早羞红了脸笑道,“世子妃打趣我了,我刚刚修行,哪里懂得什么设醮呢,还望世子妃垂怜才好。”

    萧淑惠就揽着玉沁笑了一回,又和玉潭说话,赵夫人也过来给玉潭道恼,又特意拉了玉芳的手说了一回,留神打量着品度她的言行,玉芳真的很紧张了,赵夫人那是什么人物,玉芳小心翼翼的应付着,话也不敢多说了。

    赵夫人和萧淑惠都给面子,那些想看侯府热闹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头两天还听说这些夫人扫了安国候府的脸面,今个儿瞧着一团和气,倒像从来没有过嫌隙似的。

    萧淑惠说了一席话就告辞了。也不曾领了斋饭,接着从身份高的开始陆续散了,临走都过来和玉潭说几句话,忙着给她道恼,又要拉着四小姐说几句话,玉芳紧张极了,很怕自己应付不好丢了二姐姐的脸面。

    良国公夫人领了斋饭。等那些贵妇走得差不多了方才过来。看着玉潭说了几句节哀的话,又拉着玉潭笑道,“今日你们家三小姐没来?”

    玉潭敛衽一礼笑道。“家中祖母身体欠安,我家三妹留在府里替我们尽孝心呢。”

    良国公夫人看看周围没人注意,犹豫一下还是笑着说了,“我也想和你们家做一门亲事。只是也有颇多无奈,你也知道我们家的那些事。有许多话我也不方便和你说,改日请你到我们家里吃酒,方夫人不要推脱了才好。”

    玉潭只能笑着送良国公夫人出去,眼看刘夫人上了车走远了。

    玉潭心里无端的烦躁起来。也不想再回去应酬了,剩下的大多是武将的妻子,还有李家的远近亲属。玉芳应付得来,张顺家的过来笑道。“少夫人先到厢房休息,大公子命人收拾了几间厢房,奴婢刚才过去看了,那里收拾的整洁干净,奴婢留了墨香姑娘在那边照应茶水,少夫人乏了也该歇歇了。”

    玉潭也想歇着了,扶着丫鬟进了厢房,墨香连忙拿出事先备好的茶壶茶杯,先用热水烫一遍,又沏了茶端上来,青芽服侍着换了烘热的孝服,玉潭净了手歪在罗汉床上,又见衾褥都是新的,玉潭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回,又想着如今诸事料理的妥帖,妹妹不在身边,方子意也不在一旁呱噪,她倒可以从容的哭了。

    玉潭就静静的用帕子拭泪,青芽和墨香见少夫人伤心,也不敢十分劝了。

    前殿又传来钟磬之声,玉潭收拾了心情,重新洗了脸,慢慢的吃了一杯热茶,又吃了几样装在十锦屉盒里的小点心,心里方觉得好过一些了,青芽想让少夫人开心,“如今我们四小姐也能担得起大事了,少夫人也省了不少心力。”

    玉潭听了沉默不语,微微垂了眼睫毛,把手里的帕子在手指上缠来绕去的,过了半晌冷笑一声,“侯府倒要一个姑娘家陪着夫人们应酬,真是很有脸面了。”

    玉潭又冷笑几声,出了一回神。

    青芽知道她们家少夫人的心病,老夫人不肯出面理事,还唠叨着有的没的,三小姐也就第一天灵前晃了一回,后来就借口要陪着祖母再也不肯过来了,五小姐又被谨哥儿缠着分不开身,少夫人是出嫁女也不好管娘家的这些事儿,府里千头万绪的烦难杂事都是慎哥儿和四小姐张罗着,少夫人又得帮着祖母遮掩颜面,心里头苦的长草。

    青芽正想在说点什么,门外传来说话声,玉沁携着敏哥儿、谨哥儿两兄弟过来了。

    玉潭忙让她们几个进来坐着,两个弟弟一身重孝,看着说不出的凄凉,玉潭眼睛酸涩勉强笑道,“你两个跟着慎弟弟都见了些什么?”

    谨哥儿想了想,“那些大和尚念经。”

    敏哥儿抿了嘴笑了一下,连忙收敛了笑纹,绷着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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