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爱我的时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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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小时,向思承感觉肩膀有动静,低头看到林佳树缓缓的睁开眼睛,便问:“怎么了?”
林佳树眨了眨眼睛,眼神不似原先浑浊,抬头看他,说:“好像,是中暑了。”
“为什么?”
“现在感觉好多了。”这明显是对症下药的效果。
“那我们走吧。”
向思承起身牵着林佳树出门,刚要上车,却被她拉住。他回头,不解地看她。
“我们散步回去吧,反正也不远。”
“能走吗?”向思承还有一丝疑虑。
“能,我又不是摔断腿了。”林佳树忽然觉得他真是单纯的可爱。
向思承让度假村的车先走,自己和林佳树走着回去。他斜了一眼身边的人,脸上有了血色不似刚才那样惨白,人的精神也好了,不再是病怏怏的模样。
“上次就让你赶紧上医院看看,非要拖,看,现在出来玩还要来医院。”
“天气太热了嘛,”全球变暖,气候本来就不正常,加上城市热岛效应,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的味道,“2012,地球热得都要爆炸了。”
想到2012,林佳树不禁一笑,转过头问:“要是真有2012,在这之前你最想做什么?”
向思承看了她一眼,面色淡然,声音如无波涛的平静海面,“站在你身边,抓着你,不让你乱跑。”
面无表情说笑的人叫冷面笑匠,不知道他这样冷着脸说情话的叫什么。但是林佳树脸上的笑容已经出卖了她,止不住的满心喜悦。
“对着我笑很为难吗?”她收起笑容,佯装严肃地质问。
“不为难,”他回答的态度没有变化,依旧坦然,“就是对着小丫头傻笑丢面子。”
丢面子?林佳树终于出其不意的伸手趁向思承没有防备的时候攻击他腰际的痒肌。向思承没忍住笑了起来,回身抓她作怪的双手。窄小却不拥挤的古老石板街道上,简单而略显幼稚的游戏,两个相爱的人思想里再没有年纪、金钱、任何纷争,眼里再容不下除了天地之外的任何物。他们尽情嬉戏,任笑声飘远。
海边度假的日子过得悠闲,甚至有些空白,但对于忙碌中的人却感受到了平时难以体验的充实。向思承和林佳树每天一起听着海浪起床,听着海浪入睡,每日都有好睡眠。有时在房间,有时在海边,放空一切,只看潮汐起落。黄昏的时候,日头没那么猛,向思承喜欢到海边游泳,林佳树就在沙滩上看他,不由自主哧哧地傻笑。
这样平静的日子很容易让人忘记了其实外面还有另一个世界等待着他们,仿佛时间空间瞬间消失,直到那一个电话的来到。
这天一早,向思承起床,从包里掏出在包里放了好几天的手机,因为没充电,已经安静了好几天。他插上充电器,打开手机,信息就爆炸般地涌出来,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向思承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
林佳树从浴室里洗漱出来,看见向思承站在窗前,耳边放着电话,嘴里念着,到后来已经有些不耐烦。
“好了,我知道了。嗯,就一个星期而已嘛。知道了,就这样,我尽快吧。”
向思承摔了电话在大床上,深深地叹气。林佳树走近了问他:“怎么了?谁来催了?”
“没事,不用理他。”
“我们出来快一个星期了,该回去了吧?”
“玩够了?”向思承伸手拉她到自己身前,双手环着她,他们站着的位置刚好可以望见一片蔚蓝的海洋。
够没够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在这种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悠闲舒适,不被打扰,神仙般的日子哪里有够不够这一说法呢?可是,现实总是这样残酷,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能这样偶尔偷得浮生半日闲,她已经很满足了。
“回去吧,多赚点钱,我们也不能饿死在这里啊。”
向思承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捏住她的鼻尖,说:“势利鬼。”
林佳树甩开他的手,朝他做鬼脸。嬉笑了一阵,他停下来说:“你等我一下。”
说完,向思承转身去了客厅,林佳树回过身,继续看海的方向,最后欣赏这般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色。正当她流连美景之时,脖子上突然一凉,她下意识地低头去看。金色树叶的项链已经挂在了上面。她心头一惊,明明没有带这根项链过来,抬头慌张地望向身侧。
向思承平静地笑着,让人看不出情绪,看得林佳树越慌,“这项链,你怎么……”这是叶伟宁送的,她准备还给他,只是他人在美国还没回来。
向思承面不改色,眼神从她的脸上移到那根项链上,用手轻轻抚摸,“这根项链,你当初走了没多久,我到纽约,在卡地亚的店里见到,马上就买下来了。当时,甚至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会再见面,但就是想买。”
“后来,William带你回家,看到那根项链在你脖子上,真的很好看,我就想,难道我们真的有缘无分,属于你的项链,还是注定要别人给你戴上去。”
“这项链……”林佳树被他的话彻底搞糊涂了。
“我和William各买了一条,在不同的时间、地点,不过都是为你。”
林佳树愣住,她真的吃惊了。这条项链做工精细,品质优异,无疑是件精品,她从没想过这两个男人都觉得她就该拥有这样的东西。林佳树神情诧异过后,不禁黯然。想到她做出的抉择势必伤害那个如温暖阳光般的男子。
向思承把她搂进怀里,眸光如不远处海面的粼粼波光,深情地说:“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要抓紧时间补回来。”
林佳树心头一窒,轻轻地点头。
下午,他们收拾妥当,从度假村出发,往C市返回。走的还是来时的滨海公路,车上广播的是《午后的咖啡时间》。
在一万英尺的天边/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在讨价还价的商店/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也不是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海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身边……
歌词有些哀怨,但此刻听在林佳树的耳朵里却丝毫没有悲伤的感觉,她只体验到被幸福与满足狠狠包围。她微微转头,看着正在开车的向思承,午后阳光炽烈,照耀着他的脸庞满是光辉。她心中满是甜蜜,她的亲爱的,就在她的身边。
Chapters10 生命因你而存在
从海边回来不久,林佳树就接到了叶伟宁的电话,他刚刚从美国探亲回来。电话里的他很期待见到很久没见的她,语气里止不住的兴奋。林佳树心中的负罪感在那时达到顶峰,但也无路可退。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才是那个受伤的人。
下班以后,林佳树匆匆回家拿了项链到了约会的地点,他们经常去的西餐厅。她到的时候,叶伟宁已经坐在那里,她忽然觉得脚步沉重,他一贯的笑容让她不敢正视。
“最近过得好吗?”
勉强应付过他的招呼,他继续说着在美国的事,她心不在焉的听着。
“佳树,你怎么了?”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叶伟宁也无法眉飞色舞地说他的美国之旅。
林佳树知道总要开口,拖下去也毫无意义。当分手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叶伟宁明显地愣住了。他显然对这毫无准备。
“对不起,Willian,我……”林佳树从包里拿出项链推到桌子的另一端,“我以前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一直忘不了一个人。我以为他伤害了我,但事实是我的任性伤害了我自己。所以,我……”
“所以你不再悲伤,所以你决定重新开始。”叶伟宁洗去了脸上的错愕,恢复了一贯的柔和。
“佳树,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以前一定有段不开心的恋情,发呆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你。后来,我一直希望能让你摆脱那种愁绪,今天你进门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我想要看到的你。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你脸上幸福的表情。”
“从你进来我就看出来了,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变得快乐了,原来不是为我。”
“原来不是为我”,这几个字直到她出了餐厅的门,还不停地在脑海里盘旋。林佳树走到路边准备打车,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掏出来一看,本市的陌生号码,疑惑地接起来。
“喂。”
“佳树,是我,妈妈。”
“妈妈?你在哪儿?”
“国际酒店,1306,赶紧过来。”
岳虹果断地把电话挂了,林佳树站在路边看着电话发愣,饭后赶紧打车去了国际酒店。到了酒店客房,开门的时候,岳虹穿着真丝睡袍,睡眼惺忪。
“妈,你怎么来了?”林佳树心急火燎地进门。
岳虹不慌不忙,缓缓地踱进了套房客厅的沙发旁坐下,倒时差刚睡醒。
“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准备长住。”
“长住?”林佳树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为什么?”
“你继父都不在了,我还留在英国做什么?”岳虹不经意瞪了一眼女儿,似乎对她的问题非常不满。
“华莱士先生那边的事都弄好了?”林佳树一直称呼继父为华莱士先生。
“也没完全弄好,你手头有多少钱?”
“钱?妈,到底怎么了?”
岳虹对林佳树差异的态度很不满,冷若冰霜地说:“你继父过世了,遗产被他以前的儿女分走了一些,我在伦敦有时候会玩两把,欠了点钱,还差一点。”
母亲终于把回国的真正原因说了出来,是逃债来了。林佳树顿时有种万念俱灰的念头,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新丧之际就改嫁,远走国外;再次丧夫,又急忙回国躲债。
“多少?”林佳树平稳了一下才开口,但声音还是有一丝飘忽。
“不多,5万英镑。”
林佳树冷笑了一下,真的是不多。想必已经是卖完了所有能卖的,还差这一点而已。
“我凑不出这么多。”林佳树据实以告。
“那有地方借吗?你回来不是交了个美国的男朋友吗?”
林佳树诧异地抬头,望着姿态悠然的母亲,“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有男朋友是吗?”岳虹突然得意地一笑,“你住在任真家好一段时间,我刚回来就去他们家拜访了一下,她妈妈说你已经搬出去一段时间,是跟那个男的吧?”
林佳树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竟会被自己的妈妈如此对待,她俨然就是走投无路的赌徒掌握了自己的隐私来勒索她。林佳树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手机铃声大响,缓解了房间里的紧绷气氛,她接起电话,是向思承打来的。
“在哪儿,回家了没?”向思承刚出公司,度假回来,方谚铭报复似的把工作往他这儿丢,无奈只能日日加班。
“还没。”林佳树情绪还没平复,吐字很生硬,“刚和朋友吃完饭。”
“那我过来接你回家。”
“不用,”林佳树慌忙拒绝,余光瞥到岳虹嘴角刺眼的笑意,“在家附近,我自己回去。”
挂了电话,林佳树稍松了口气。这时岳虹开口:“怎么不请他过来坐坐,好歹我也刚从国外回来,女婿看看丈母娘,天经地义不是?”
“妈。”林佳树忍不住怒喝。
岳虹神态自若,轻笑了一声,“林佳树,我是你妈妈,就算你从小和我不亲,就算你再喜欢你爸爸,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提到爸爸,直接戳到了林佳树的心窝里,她再也忍不住,起身直接出了酒店的房间。天气终于凉了起来,林佳树沿着马路走,看着路边的霓虹灯都是些晕开的刺眼光线,模糊一片,走了好久才感到眼睛传来的湿润感。
林佳树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 ,她进门,向思承站在玄关,神色紧张,“不是在附近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在走的时候不觉得,停下来才觉得穿着高跟鞋的脚钻进骨子里的酸软,她顾不得,坐在地上换鞋。向思承看她筋疲力尽似的往地上倒,连忙去拉。她抬头,眸子一片黯然,“我今天见William去了。”
向思承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是她自责发作,情绪低落,俯身帮她换了鞋,让她进浴室,赶紧洗澡。
林佳树洗完澡,只觉得头昏,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路上哭得太厉害,还好风一吹,只是眼睛红,向思承也没看出什么。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过了一会儿,一阵熟悉的薄荷香气,一双有力的臂膀环绕。
“今天见了William怎么样?”向思承看林佳树现在面色平静,安然地躺着才敢在她耳边轻声询问。
林佳树身体困倦,抬不起眼皮,但脑子乱的停不下来,闭着眼答他:“William脾气好,没跟我起冲突,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欺负老实人啊?”
向思承沉默了一下,想必她正自责,心里不好受,柔声说:“事情过去就好了,William不是记仇的人。”
过去了,林佳树心里暗笑,一脸平静的开口:“怎么过去,我们以后又不是永远不见了。他是你家的亲戚,以后总要见面的。”
她在今天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有永远也过不去的事情。血浓于水,怎么也割舍不了想躲也无处可躲。
向思承不再说话,在林佳树身侧躺下,像往常一般。叹一口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天气渐凉,林佳树自海边回来就没再喊过热,但情绪不高。向思承趁着星期天带她出门散心,她本不想去,但禁不住他软磨硬泡跟了出来。
林佳树坐在车上一言不发,愁眉不展。她托腮望向窗外,心思又沉了一份。和叶伟宁分手也一个星期了,她不光自责,想到以后的见面更是尴尬万分。母亲没有再打电话来,但是她背着债务回国,早已成为心头大患。这样想想,真是没一件顺心的事。
一路上,林佳树心事重重,根本没心思看外面的风景。等到停车,她环顾四周,才觉出诧异。向思承停好车,低头解安全带。
“这是哪儿?”林佳树半是疑惑、半是惊慌。这应该是她几年前来过的地方,只是有些不确定。
“好久没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