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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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饿狼咬到。鲜血淋淋。
只一会儿功夫。大草原竟成了修罗地狱。到处是砍死的恶狼和咬死的人马,有些人马被恶狼撕咬得露出白骨,体无完肤。一时间。哀声阵阵,狂嚎不断。血流成河。
雍正站在远处,看着这个惊心动魄的场面。简直惊呆了。不禁有些心惊肉跳。他看了看旁边那跃跃欲冲的白狼和骑在上面的独孤狼,见他面无表情,脸色严峻。全神注视着战场,心里忽感到了一丝冷酷。虽说自己在大清国时看多了杀人的场面。但像今天如此的人狼大战还是第一次。连自己这个素来冷面的人,面对如此场景,也是不由地产生了一丝丝恐慌和阵阵冷意。雍正从没想到,还有这样残忍的战场,这样惨不忍睹的恶性死伤。他真想高喊一声“住手。不允许你们撕杀了!”但回头一起自己目前的窘况。又觉得这样的结果或许能帮了自己。于是他决定耐心观看下去。
撕杀仍在进行着。一些恶狼野性大发,张着鲜血淋淋的大嘴,拼命的向手中挥着战刀的士兵扑去。有些狼却被勇敢的士兵吹倒在地,狼首飞出,尸横遍野。这时,一直站在场外的白狼,望着倒在地上一片片狼尸。口中冲天发出了阵阵“喔。。。。。。嗷。。。。。。喔。。。。。。!”的悲鸣声。听到它的叫声。没死的众狼又纷纷向前,团团围住了没死的士兵。一些背上已空,没跑出包围圈的马儿到处瞎闯。四处乱窜。有些马儿在恐惧中惊慌不择路。撞上了几个饿狼。眨眼间被撕咬的只剩骨架;还有些马儿四处躲闪。不管前面是人是狼。只是奋蹄乱踏,四处狂奔。战场中,勇敢拼杀的士兵越来越少了,有些士兵重伤倒地。已无力再与恶狼拼战了。在狼群的围攻下。士兵的攻战越来越弱了。不少人内心恐慌。斗志全无,想法寻找冲出逃命的道路。
阿不甘那。坠落,又劈倒一头恶狼。终于冲到了独孤狼身边。高举大砍刀,气势汹汹的扑来,独孤狼一拍白狼的脑袋。飞也似的冲到了阿不甘那。坠落的身旁,举刀迎上。二人终于战到了一起。刀光闪闪。人影晃动再加上白狼的阵阵嗥叫和两人不停的吼叫。激烈的拼杀久战不息。阿不甘那。坠落恨死面前这个人了。直恨不得一刀将其头颅砍下。他不知道直力提是不是他杀死的。但光今天死了这么多和自己共同战斗过的英勇的士兵们。他心里就实在不是滋味。看着这个似曾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的恶魔般的敌人,露出的恶魔般的笑容以及他骑的那恶魔般的恶狼,他知道自己已经惨败了!可他好不甘心呀!真恨死了他!他用力上下翻飞着手中的大砍刀,时不时的还要踢几下脚下扑过的恶狼。眼睛死盯着独孤狼,想找一个空档。把他立即斩杀于自己的脚下。独孤狼看着他近乎拼命的打法,心里也一阵紧张:这人确实了不得。这么长时间功力还这么强。他琢磨自己要想取胜是真不容易的。
忽然,四周的狼纷纷后退。往两旁拼命逃蹿。原来有些士兵冲出去。骑上了战马。并从战马身上取出携带的火把燃烧起来,然后排成一片,挥动着火把冲了过来。火光四射。火星迸溅。众多恶狼见火势汹猛。四处奔跑,也不顾白狼的声声嗥叫。
一时,战场上的局势有了新的变化。狼群的包围圈被冲破了。活下的士兵纷纷喊过马来,上马燃起火把向恶狼挥舞。狼群开始纷纷后退了。
阿不甘那。坠落见此情景,觉得此时是保存势力,逃出重围的最好良机。于是他大刀一挥。压住了独孤狼的刺来的一刀。口中吹出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同时又奋力踢翻了身边的几只恶狼。不一阵。他那心爱的黑乌马飞也似跑到身边。他瞪圆双眼对独孤狼说声:“我一定会报仇的!”,然后。猛的跳上马背。拍马向舞着火把的士兵们跑去。他边跑边喊:“快!拿火把的在前,别人随后。冲出去!”
火光舞动。吼声阵阵。群狼纷纷向后退却。不一阵,阿不甘那。坠落带着残余的马队,冲出狼群包围圈,向来路奔去。
独孤狼没想到看看要取得彻底的胜利的狼群,竟然被火把吓退了。他一时怔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等他反应过来时。阿不甘那。坠落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扔在草地上的火把,将茂盛青草燃着了,一时,浓烟滚滚。火苗四窜。独孤狼用力拍了一下白狼的头。并向旁边的雍正大喊道:“快上来,火要燃起来了!”
雍正也豪不犹豫,猛的跳在独孤狼的背后,白狼身骑两人,仍是力量不减,高声向天啸起:“嗷。。。。。。!嗷。。。。。。!嗷。。。。。。!”接着,快速向远处的无人烟的大草原奔去。还活着的群狼像听到了命令,立时急奔在后。浩浩荡荡的随着飞驰而去。
瞬间。草原上恢复了已往的平静。空空荡荡的,只剩下横七竖八的狼和马,以及人的尸体,还有阵阵浓烟,四窜的火苗。一下子。刚才还是吼声不断,沸腾般的战场,这会儿。却变得寂静非常了。
第三章龙游浅水 第十一节 计谋
黎明的草原甚是美丽,红彤彤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霞光四射。大地一片清亮。蓝天白云下,青青的草丛在阳光照射下泛起层层红晕。草上挂的露珠象珍珠一样发着异彩光芒。
草原小城云中郡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城内的街道已三三两两的有人在走动了。鸡鸣狗叫声,各种牲畜的声音此起彼伏。象奏音乐似的迎接着新的一天到来。
城内南街有一座院落。建筑别致。清雅华丽。这原本是城内一个有钱的商人的住宅,此时做了柔然西部大人组纥提的内府。这时,在正屋的一间大厅内。正有一个人满脸焦急来回徘徊着。他长的肩宽体壮。身躯魁伟。国字脸盘,深目高鼻。浓眉毛,八字髯,面部严峻深沉着,嘴角有刀削断纹。整个形象威严沉静。内向却又显霸气。他身穿金色绣螨宽襟宽袖长袍。兴戴青色笼冠。脚穿一褐色牛皮长靴。他就是屋子的主人。。。。。。柔然西部大人组纥提。
近几年来。组纥提感到自己在走霉运,气势不佳,心里一直不痛快。本来,他靠着自己很深的城府,一直百依百顺领袖屋击。前恭后敬。终于做到了西部大人的职位。他自认为自己能力很深。尤其是比起那个只懂武艺。不懂人际的粗人,东部大人匹候跋,超越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游刃有余。但是要取代屋击。做柔然的领袖,他自认自己火候未到。因为屋击这人太能了。武艺高强不说。对部族的子民关怀备至,身先土卒。身深族民的爱戴。人们对他甚至敬若为神。遇到大事赴汤蹈火,都心甘情愿。因此他只得更加听令于屋击,深获他的喜爱,他知道,若此下去,屋击之后,柔然领袖非自己末属。可不料三年前一场战事改变了一切。魏国来侵犯。屋击为保住族民。让东西两部大人带着全部民众和部分骑兵战将转移。他自己带一部分战骑殿后掩护。想魏国大将长孙嵩用计将屋击包围在平望川一带。后来屋击突死,他们转移的部队也被长孙肥轻骑追击了六百里。最后在逐邪山被追住,两军交战柔然部虽拼命抵抗。但仍未是强魏之敌,最后大败而逃。有半部民众被俘。尤其不幸的是:自己那本事不大还爱逞能的宝贝儿子曷多汗和长孙肥交战,只一个回合,就被生擒而去。为了保住这宝贝儿子的性命。无奈自己只好答应了长孙肥的要求。率部投降了魏国,并帮助长孙肥大人去迫降了东部的匹候跋。说实话,凭自己这样的人物,去受命于别人的调度。那实在是一种极不舒畅的事。原本打算,暂时假降,救出儿子曷多汗,以后想办法再脱离。但谁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长孙肥并不简单。他让自己为他做两件事。才会放自己的儿子。一件是听令于他,并安插人到柔然部落,一件是带领柔然所有部族迁徙到云中郡。对迁徒之事,他勉强答应。可对安插长孙肥的人在自己的部落任职,他很不愿这样做。可当长孙肥说到将来帮自己做柔然领袖时。他就心活了。为了自己的理想。他应该不惜一切!于是他就按长孙肥的做了。
组纥提知道:自从自己投降了魏国,并被迫迁到云中郡。自己在部族的威信就大大降低了。特别是东部,所以的人根本只认匹候拔。没有一个人听命自己。他心里很不舒服,知道就这样,即使在长孙嵩,长孙肥的帮助下取得了柔然的领袖,那民众也不会有多少人跟着自己,尤其东部的匹候跋更会和自己殊死搏斗。现在只能暂时深藏不露,等待机会带领部族脱离魏国,那时就会名正言顺的做柔然的领袖了。
等待了三年,也在长孙嵩手下屈辱了三年,忽然这机会被自己等到了。自己的儿子从东部捉回来一个脑后梳辩子的人。初时,他以为又是那宝贝儿子在胡闹,也就懒得去过问,可后来他的一个贴身侍卫忽然回来禀报,说这个人长得极像魏国的大王拓拔硅,简直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听后,他惊喜极了: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上午还在长孙嵩那儿见了这个拓拔硅。但从当时的谈话形势。他看出来拓拔硅比以前更毫无能力,只会听信别人的傀儡,什么都得长孙嵩、长孙肥做主。他好像是个局外人似的。怪不得以前听人说;真正掌管魏国的是管理,日常事务的四部大人和管理外族人口的南北二部大人,这个拓拔硅只是个名义上的魏王。这会,他实际上受南部大人长孙嵩的控制。这时,他忽然生起个念头:如果自己也掌握了拓拔硅。那自己即能名正言顺的做上柔然的领袖,脱离了魏国,又能理直气壮的和长孙嵩、长孙肥抗衡。于是,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准备自己亲自去看看这个被儿子抓来的人。谁想,还未等他走到儿子的住处。就有人禀报:儿子曷多汗竟被一道红光撞死,这个人逃跑了。听报后。他悲痛万分。虽说此子很不成器。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今日就这样残死。失子之心,实在让他痛心。他勃然大怒,立即下令把这个人抓回。想到这个人的面貌,想到自己的计谋。为进一步完善自己的决策,于是他又派出自己的亲信,五位铁血战将亲自出去追击此人。至此,他才放下心来。象阿不甘那。堕落这种战将。他相信会把事情顺利办成的。
整整一个晚上。组纥提几乎一眼都没睡,悲伤、愤怒、焦急、忧虑。。。。。。种种复杂的心情不断的侵袭着他。他坐卧不安、象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屋里来回走着。等待着阿不甘那。堕落等几个的消息。
正在这时。门推开了。急匆匆走进一个人来,他抬头一看:是铁血战将之一的拔拔滦。“怎么样,追到没有!”看着拔拔滦那疲惫的神色,他忙着问道。
“没有!大人。”拔拔滦望着组纥提,面露悲哀,低低的说道:“还有一个坏消息告知大人。。。。。。”
“说!”组纥提一听,变色道。
“‘白马战将’直力提死了!”拔拔滦低着头很缓慢的说。
“什么?”组纥提惊呆了。简直不相信这一事实?那白马战将是何等的厉害,竟然这么的死了,难道。。。。。。他心痛极了,那死了儿子曷多汗感觉又侵袭在心头。他大声的问拔拔滦:“这个人就如此厉害?”
“不是!”拔拔滦回答道:“听士兵说。是一个新出现的人从后边射了直力提一箭。然后骑着直力提的白马将他救走了。”
“他是朝东方跑的,阿不甘那。堕落追下去了!我是往北方追的。”
“好,你先坐下,等等他们”。( |。。)
正说着,门又开了,另两员铁血战将舍那罗、圣罗心快步走了进来。看着这几位自己最亲信的铁血战将那疲惫,又尘土满脸的模样,再想起直力提,组纥提心里很不是滋味。很焦急的问他们俩:“你们也没追住?”
“是,大人!”圣罗心说:“我是往南追的,追了一夜也没有,回来听那人朝东跑了。直力提被他杀死了”。
“我知道了。拔拔滦已说了。舍那罗你是往那个方向追的?”
“西方”舍那罗不善言谈。简短的回答:“追了一夜,没追到”。
“好吧”!组纥提脸色略平缓的说:“看来只有等阿不甘那。堕落的消息了。你们先坐下”。说着,他也坐下并朝门外大声喊道:“来人”!
一个侍卫匆匆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去喊丫环给几位将军上茶”!
“是”侍卫急忙开门出去,刚一出门,和一个急匆匆闯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哎呀”!侍卫疼的一捂头:“你?。。。。。。是阿不甘那。堕落将军啊!”
“是”!阿不甘那。堕落看了他一眼。也不顾他的疼痛,仍快步走进大厅,两腿一软跪在组纥提面前:“大人。阿不甘那。堕落向您请罪了”。
组纥提坐在一把椅子上,见阿不甘那、坠落进来,刚要站起迎接。可见他跪在自己面前请罪,于是脸色一沉从那儿没动。说道:“噢!是阿不甘那。堕落。说说,你何罪之有”?
阿不甘那。堕落跪在组纥提面前。抬头看着他。很是自责的说:“直力提死了,大人可知?”
“我已知道了”。组纥提说。
“本来,我安排他们四人往四方追,我做四方总接应。没想到直力提竟死了”。阿不甘那、坠落稍停了停,继续说:“直力提死后。我亲自带兵向东追去,追了大半夜,黎明时,我追到了那个人,可谁曾想,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大群恶狼和一个骑白色狼王的穿夜行衣的年青人。我们和恶狼大战在一起,可由于恶狼太多又越见血越猛扑。最后,我的骑兵受伤惨重。损失大半。又被恶狼团团围住。我和那个骑狼王的夜行人大战了近百合。不分胜负,我原打算擒贼先擒王。只要把他擒拿。那人就跑不了。可后来见手下高举火把突破狼群的包围,为了余下的部下性命。此机不可错过。于是我就只好领着他们冲了出来了”。
组纥提听后,略一沉思。然后站起弯腰把阿不甘那。堕落拉起说:“错不在你,先起来说话”。
“谢大人!”阿不甘那。堕落感激的站起,向组纥提一施礼,然后起来坐在组纥提左首的一把椅子上。
这时。一个端着茶盘,梳着丫髻发型、穿着蒙古装来的丫环走了进来。组纥提见了。喊她道:“依仁娜。给阿不甘那。堕落将军倒茶”。
“是”依仁娜应了一声。走到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