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配之锁魂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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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微微垂下的头仰起,嘴角和双眼同时如月牙一般弯了起来,两片红唇里露出细细的,如珍珠般洁白的牙齿。眼睛虽被浓密的睫毛遮住,但眼里的亮光依旧漏了出来,这般恬静的女子,着实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笑容如太阳一般散出耀眼的光辉,给人温暖,舒适之感。
如此纯美的笑容,鹊疆何曾见过?尤其是那两只弯如月牙的眼,让他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模糊的面孔。就这样看着她的笑容绽开,向来邻牙利齿的他,竟有些结巴,“你,你就是宋小姐?”
他鹊疆闯荡江湖多年,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怎么会在这么个宋府翻了跟头?虽这样劝自己,但却忘不了刚才那张笑脸,那笑容仿佛映在他脑子里一样,只要一闭眼便出现在眼前。
就这样贴身保护了宋僮几日,越发迷恋她的笑容,每时每刻都想听她温柔却带着几分干脆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疯了,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啊!他虽然对女子格外礼貌,爱惜,甚至是不断的献殷勤,但可从未动过真情,那些殷勤只不过是他的一种习惯。
仅此而已啊!他对女子那百般呵护的行为,只不过是如同每日都要吃饭睡觉一样的习惯而已。
如今却魂不守舍的想着宋僮,虽然因为任务的缘由一直跟着她进进出出,却第一次没有按照习惯做事,没有待她如待其他女子那般体贴备至。因为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她,不能动了真情。
他不需要所谓的真情。
于是,当那坛百年陈酿出现在他面前时,毫不犹豫的抱酒离去,而这个决定却让他后悔不已。
他前脚刚走,宋僮便中了盅毒。
清晨,他酒还未醒,便被宋府的侍卫团团围住。见此情景他立刻明白了什么,心猛的一缩,暗道不好。握住身旁的剑,破顶而出,直奔宋府。
宋僮中了盅毒后一直昏迷,直到早晨才醒了过来,睁开眼只见母亲在床边泣不成声,便硬撑着坐了起来,手抚上母亲抖动的肩,“我这是怎么了?”
“孩儿,我苦命的孩儿啊。。。。。。”除此以外,其余的话宋夫人一句也说不出来,只紧紧的攥住宋僮的手,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宋僮见此,取出手帕为她母亲拭泪,“娘,僮儿不是好好的吗?”虽这样安慰着母亲,其实她自己更是惶恐,知道自己情况不妙,忍了半响终于开口问道,“母亲,我这是怎么了?”
原来她中了致寒的盅毒“千年虫”,此毒不会在短时间内发作,却因为盅虫的成长,毒性日益变的厉害,令人发狂,狂躁不安,最后自残而死。
宋德至黑着脸在门外徘徊,看起来越国确实有要除去他的想法,竟然从他最在乎的女儿身上开始,竟然从他的心头肉开始!又什么都向他来好了,为何要害他的女儿?
这么想着越来越愤恨,双拳紧紧的攥住,牙也紧紧咬着,恨不得咬碎了牙齿。最令人伤痛的是这千年虫无解药,就是那被誉为天才的神医白酥也无回天之力啊!
就在这时,一抹红色直冲了进来,宋德至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鹊疆。他正在气头上,一个铁拳直直的砸在鹊疆那发白的脸颊上。
鹊疆忍着不冲入屋内,拭去流出嘴角的献血,凤眼中露出几抹坚定,“宋大人,是我失职,没有保护好宋小姐,我一定会将她救回来。”他知道,只要给白酥足够的钱,无论是怎样的病人白酥都会救回来。是的,他有钱,白酥就算不给他面子也会给金银珠宝面子的,一定要把宋僮救回来。
“千年虫,无解药的千年虫的盅毒你也救的了?”宋德至话语中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悔意,当然还有对鹊疆的不屑。
他请鹊疆来不过是为宋僮原本就很全面的保护又加了一层保障,他作为父亲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又怎么能去指望前来做任务挣钱的鹊疆呢?可鹊疆当时若在,贴身保护着宋僮,以鹊疆的武功,那毒人也不会得手,僮儿也不会受伤!
他终究还是恨鹊疆的。
千年虫!竟然是千年虫,竟是无药可医的千年盅虫!
听到这三个字,鹊疆脑中轰然作响,当年那个影子再次浮现在眼前,当年那人发狂,痛不欲生的模样突然清晰的在脑中浮现。那些不堪回首的片段不停的从记忆的最深处扯出,那种看着挚爱的人逐渐死去的经历,他鹊疆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留下一句,“这毒我能解,宋僮交给我。”之后身形微动,一阵风似的窜入屋内将宋僮带走。
宋夫人还未看清来着何人,只见原本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儿没了踪迹,当即又哭了起来。看到鹊疆碎而快的脚步时宋德至就知道自己追不上他,或者说自己的轻功与鹊疆相差甚远,而他这偌大的宋府也无人能抓得住鹊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宋僮劫走。
虽然不放心将女儿交与鹊疆,但他的眼神中分明是诚恳,既然他这样说,那僮儿至少多了一种活下去的可能。这虚无缥缈的希望让宋德至已沉入地狱的心慢慢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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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爽快应求歌相识
鹊疆的故事说完,何迤一早已哭红了眼,拳头不停的砸在他肩上,若不是苏桎一制止,她的脚恐怕早都踹上去了。瞪着鹊疆气恼道,“你这个家伙,好好的一个女子,就被你的一坛酒给害了,你赔的气吗?”
听了何迤一这般无礼的言辞,苏桎一不由得摇头。鹊疆虽说的隐晦,但普通人定能明白,那坛酒对于当时一心想着离开宋僮的鹊疆来说,只不过是个契机。至于何迤一误解他的话语,只能怪她愚笨,或者说她没了记忆,言外之意之类的东西还没学通。
苏桎一依旧一语不发,鹊疆等不急了,低低的道了一声,“堂主。”
苏桎一向厚待属下,能做的定不会推辞。只是自己此番的请求似乎是有些无礼,毕竟是要求苏桎一输出大量的炼魂来救治宋僮,而且随着盅虫的成长,对炼魂的需求会越来越多,甚至会到无节制的地步。
炼魂对于任何人都很珍贵,危机时刻更是决定着生死,苏桎一会答应他吗?是或不是,都等他句话。
还不待苏桎一回话,何迤一便抢先开口,“当然要救,你虽然不是好人,但宋僮可什么错事也没做,苏大少爷会答应的,你放心。”她说的一本正经,好像在说这件事包在她身上,一定没问题似的。反正费力费时的不是她,而且苏桎一若是因为炼魂欠缺而病倒后,对她来说不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牺牲自己的炼魂,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甚至要冒着在炼魂不足时被人袭击的危险,这样的代价只换来鹊疆的忠诚。这种不合算的买卖,若是摆在苏棯煜面前,她一定不会答应,除非鹊疆开出了更诱人的条件。
苏桎一的冷漠虽与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棯煜无差别,二人做事时也向来喜欢掌控全局,负责到底,但思维方式却完全不同。鹊疆失职没有保护好宋僮,归根结蒂是雨堂的过失,他作为堂主自然应该承担。
而且,向来懒散的鹊疆将性命交与他,那么他会给鹊疆安排足够紧密和高难度的任务,毕竟他的名气和实力都摆在眼前,对雨堂来说也不曾是一件好事。冰冷的目光先后从何迤一、鹊疆二人身上扫过,“明日,将宋小姐请至马车上。”
鹊疆没想到苏桎一回答应的这样爽快,心中顿时对他又多了几分崇敬,肩膀微微颤抖,对着他离去的背影说了句,“多谢。”
。。。。。。
这么一张脸,虽说是丑,但何迤一自己却完全看不到,丢人就丢人,反正明早也会离开这里。不再顾虑,随便找了头马就往上跃。当然,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碰过马,自然是踩了个空。如此几番下来,累的她一头汗,里衣也贴在身上让她不舒服,便一脸怨气的拽着马儿的缰绳,不停的摆动。
她也不是没想过找人来教她,可在这偌大的草原上她又认识几个人呢?苏桎一算一个,但他那副冰山脸正是她避之不及的;夙夜?只见过一次的人,也算不上认识吧;妖女?妖女好像叫鹊疆,那家伙要是教她,岂不是得把她损死!何迤一使劲的摇头,怎么连一个靠谱的家伙都不认识呢?
靠人不如靠自己,何迤一眼里冒着精光,盯着草原上来来回回骑马的人,想从中看出点门道来,可这些人动作那么快,有时候甚至是飞到马身上,她什么也学不到,正垂丧着脸,一镇嘹亮悦耳的歌声从远处传来。
何迤一听的入神,最后甚至扔了手中的缰绳,直直向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真是副好嗓门,她的歌中没有技巧,只是纯粹的歌声,与这茫茫无边的草原相融。
不知为何她极想见这女子一面。
一首唱毕,不见任何人出现,而歌声也不再响起。何迤一停下一直向前的脚步,看四下无人,便学着那女子的声音,也开口唱了起来:
白云在我头顶翻腾,
蓝天将我草原覆盖,
我从天际来,
要寻到最嫩的草给我的马儿,
。。。。。。
她在穿越前唯一的爱好便是唱歌,而穿越后因为苏棯煜的阻挠和威胁,一向胆怯的她从未开口唱歌。但热爱歌唱仿佛是她的天性,即使失忆后在马车上的几日,她总是不停的哼着小调。
而今日,在这一片绿色的草原上,她无所顾忌,心情大好,从嗓子中流出的歌声也格外的好听。就在她正唱的起劲时,突然有一群马向她奔来,马蹄声,马嘶声一起向这边涌来,黑压压的一片向她扑来。
何迤一哪里见过这场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呆呆的站着,直到那群马在她面前不到二十米时随着一声口哨停下,才松了一口气,腿一软,如一滩泥一样坐在地上。
眼睛瞪的大大的,直直坐在地上。若不是刚才那声响亮的口哨,她势必要被这群马踩死!手按在胸口,试图让呼吸平缓下来,这时,从马群中走出一位穿着一身绿色的女子,一根黑色的带子系在腰间,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
女子走至何迤一身旁,向她伸出手,笑道,“没吓着你吧。”这响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草原女子的豪爽,果断。
何迤一慌张的摇摇头,顿了一下后将手伸给她,“没有。”
“我叫牧谊,刚才那歌可是你唱的?”不等何迤一站起,便急忙问道。
“是。”何迤一站稳后,眉梢微微上翘,偷偷的看了一眼这绿衣女子。自己刚才那歌声分明是女子的声音,可现在这副模样却是男子无疑,想必这牧谊是在疑惑这个吧,正想着解释便被牧谊拽起往马群跑去。
怎么?这叫做牧谊的女子不怕自己这张丑脸?何迤一顿时对她另眼相看,一边跑一边问,“这些马可都是你的?”
“是。”仅一个字,却也能感受的到牧谊内心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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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初次驾马幽兰谷
“听有人唱,我才跟着唱的,莫非之前那歌是你唱的?”她显然是跟不上牧谊的前进的速度,说话时有些吃力。
这个人虽然长的丑恶,但眼神却很清澈,早已厌烦人们复杂眼神的牧谊对何迆一,以及何迆一清亮的歌声甚是喜欢,“是我,既然有缘相遇,那你我便是朋友,走,带你去个地方。”话毕已经跑至马群里,她轻轻一跃便翻上一匹白马。
这匹马与之前樛木的那匹枣红色的马相比,两个铜铃般的眸子里更有神,不单形态结实紧凑,胸廓深长,而且腰背平直,四肢强健,关节明显,身体更显挺拔。浑身全白不曾有一丝杂色,显然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被牧谊的热情带动,何迆一说话时声音更是比平时大了两倍,向着迎面吹来的大风,用两只手罩在嘴边喊道,“我不会骑马。”
“什么?你?”牧谊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先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后开始哈哈大笑,以至于在马背上笑弯了腰,若不是拽着缰绳,她都快从马上落下了。
只是这毫无顾忌的笑声中没有任何嘲讽之意,只是很单纯的笑。待她笑够,一脸自信的望着何迆一道,“我教你。”话毕,弯下身拽住何迆一的肩膀,将她用力提起,扔在自己身旁的一匹马上,与此同时马鞭向何迆一胯下的马上打去。
看到牧谊脸上的自信的神采,原本以为她教人骑马很有一套,哪里能想得到她口中的“我教你”只不过将自己扔在马上,自生自灭!
随着马的跑动,何迆一不得不紧紧拽着缰绳,几番要从马背上翻下。
可失忆后的她很宝贝自己这条小命,哪能随便送死?用了浑身的劲,拉着缰绳的末尾,而她的身体因为马快速的奔跑,几乎仰面躺在马背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死,不能死。”
多亏这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得她短时间内就冷静下来,回想起之前在角落里观察到的其他人骑马的姿势。
还好她的两只脚都镶在脚蹬上,腿也紧紧的夹着马,否则在她回过神之前,不知得摔多少次。
虽然在马背上上下颠簸,没有重心,但她腰部慢慢用力竟也坐了起来,用了更多的力气拽着缰绳,腿也将马身夹的死死的。一系列的动作后,原本卯足了力气飞奔的马渐渐慢了下来。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心咚咚的跳个不停。想翻下马去,可任凭她把手中的缰绳左拽右拽,这马只是慢跑却怎么也不停下。
因为是第一次骑马,她完全不知道骑马的要领,只觉得全身都要被颠的散架。可这就在这紧要关头,牧谊却不见了踪影,难道她真的放心让一个不懂骑马的人坐在一匹不知何时又会飞奔起来的马匹上吗?何迆一不知该感谢牧谊给了她一个骑马的机会,还是怪怨她的鲁莽,使得自己进入这样一个两难的境地。
从马背上跳下?或许不会摔死,但一定会被身后的马群踩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何迆一只得骑在马背上,任凭马儿自己走,任凭跨下的马走向与之前营帐相反的方向。
终于,马群不急不缓的跑入了一个峡谷,迎面吹来的风中夹杂着阵阵花香,让何迆一不由得一惊,这个季节,草原上的花应该都败了才是,怎么还会放出如此的幽香?
进谷后,看到了覆满一个峡谷的野兰,细长而墨绿色的叶间夹着纯白的、细小的花瓣,在午后日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如此美景,让何迆一流连忘返,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两只眼贪婪的四处望着,想将这美景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