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妃栖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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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是死了也罢了。”不死他还是会玩弄权势,扫除异党,这有什么错,人活一世不就是不断满自己的欲望……
项青笑了起来,笑得异常张扬妖娆,栖情看得痴了。
第1卷 奴 活了下来
项青看出栖情眼里对他的那份钦慕,随手抓过她的衣领凑到自己面前,这张脸还真是脏,被血盖得犹如鬼魅。
扯了扯她的衣襟,项青头一歪,对着她的颈吮咬下去,牙齿磨咬着唇下的肌肤。
栖情完全呆住,只觉全身酥麻,魂魄被震飞体外。
“没有一点香味的女人。”对于怀里傻得纹丝不动的女人,项青仅有的一点兴趣也顿时烟消云散。
栖情还是跟木柱似地跪在原地,项青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磕吧,本相还没满意呢。”
栖情伸手摸了摸脖子,那里还有被咬过的触感,心中滋味如被蚁噬,然后如他所说,继续往石砖上磕起头来。
不知在冰冷的地上昏昏醒醒几次,直到灵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到栖情耳朵里,她才知道自己这次没有再在地上醒来过,望着身上暖暖的锦被,这里不是她的下人房。
“哟哟,你醒啦,瞧你这命硬的,血都流光了,竟然也死不了。”
栖情扭头看到坐在对面床上的灵儿,灵儿正咬着一个苹果,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这里是?”原来她又活下来了,栖情并不意外,她的命一向跟块石头似的,硬得厉害。
“你可得好好谢谢小姐,是小姐在爷面前说尽好话才救下你,现在你可不得了了,跟我一样都在小姐跟前侍候,不用再回清衣轩了,这房以后我和你两人住。”
像是想到什么,灵儿一下子就床上蹦起来,双手叉腰:“有一点你要记住,虽然都是服侍小姐,但我是大丫环,你是小丫环,你得听我的,知道吗?”
第1卷 奴 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栖情静默不语。
原来又是那个仙子小姐救了自己,还让她一下从洗衣的清衣轩住到丫环的房里。
伤好以后,栖情便跟着灵儿在香苑侍候小姐,有栖情这么个老实木讷性子的小丫环,灵儿这大丫环是做得顺风顺水,每天在小姐面前端端茶就行了,有什么活就让栖情去干。
谢盈常常笑说灵儿现在也成了小姐,连身边的丫环都有了,每每把灵儿窘得不行。
下人之所以没有称小姐为夫人,是因为她还未与宰相大人成亲,据说相爷孩提时体弱多病,有相士说他必须过了二十方能娶妻生子,否则便会英年早逝。
寒冬过去,过了这个年就到宰相大人的二十大寿了,忙过大寿就要忙小姐和爷的喜事。
这些都不算紧要的,紧要的是称病卧床足有一月的宰相大人终于重回朝堂,倒是当今的皇帝又莫名其妙地病了。
不过下人们才不管这些,相爷的心情舒畅了他们的脑袋就稳当了,皇帝病不病有什么重要。
这日,栖情一人在香苑里擦拭着桌椅,两双足双双踏入花厅里,一脸沉默的项青身后紧跟着抱着一把古琴的刘其,栖情一见来人心中一凛膝盖直直地跪下了。
她很怕他,甚至恐惧。
项青心情比以往好,自然也懒得跟个不会问安的奴才计较,独自坐到一旁:“盈儿呢?”
“小姐和灵儿姐上街去了。”栖情的声音压得很低。
第1卷 奴 天牢
项青明显扫了兴致,让刘其把古琴放到案几上就站了起来:“这把青鸟是琴中上乘之品,等盈儿回来你告诉她一声。”
“是。”栖情把头埋得低低的。
项青转身走出去,忽然转了回来,低头看着她凉薄的声音有些讷闷:“本相怎么觉得你这奴才有点眼熟呢?”
原来他已经忘了她啊……
他那般高不可攀,怎么可能记得低贱如尘的她。
“相爷,她是栖情……”刘其见主子难得心情不错于是上前插话。
“您还记得一个月前你罚磕头的奴才么?”
项青的惩罚向来只有杖责,罚跪磕似乎也仅有那么一次,眼里闪过了悟嗤笑道:“呵,你竟然还没死。”
盈儿带她走的时候她的气息都已微弱,还以为药石无灵,果然人越低贱越容易存活。
闻言,栖情心里冰冷一片,不懂为什么,她冷得几乎发抖。
“算了,你跟本相走一趟。”项青心血来潮,见她仍是不动又道:“我带你见个江南来的人。”
栖情惊愕,刘其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栖情没有想到项青带她来的地方竟是天牢,还让贴身侍从刘其留在外面,只带了她一个人进去。
栖情第一次进牢房,狱头谄媚地在前领路,不停有血肉模糊恐怖狰狞的手从两边牢笼里伸出来,拼命哭嚎“救救我吧……救救我……”
那简直是魔障,栖情顿觉毛骨悚然,踩着碎步一步不离地跟着项青,几次伸手欲抓住他的衣摆,想想还是垂下来,独自倒吸着寒气。
第1卷 奴 逢场作戏
“宰相大人,最里边一间就是,小人就不打搅了。”狱头来双手捧着一串钥匙递上。
栖情在项青的示意下接过钥匙,跟着他继续往里走,尽处两盏火盆烧得很旺,他停在牢门前,看了看栖情。
栖情连忙上前打开枷锁,等项青如主人般地踏进去后,她才注意到里边桌前坐着一个男子,约摸三旬左右,一身破败的青衫隐隐约约和着血丝,一看就是之前遭过毒打,见到项青,男子乱发下一张钢毅的脸变得扭曲讥讽极了:“真是难得,堂堂的宰相大人还来看望徐某这个将死之人。”
“本相是带这个小奴才来见见江南来的人。”
项青牵起栖情的手,嘴角微微勾着:“小奴才,看仔细了,这位徐检谏臣籍贯便是在江南,深受当今皇上宠幸,他这一入狱皇上都病倒了。”
栖情痴傻地看着相握的手,脑子里已无其它。
“项青!我告诉你,当今圣上不是昏君,总有一天你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你想玩弄权势,只手遮天简直是做梦!”
男子激动地拍案而起,若不是他手上长长的链条,栖情毫不怀疑他会上来揍项青一顿。
“哈哈哈……”项青笑得极其张狂,转身坐到凳子,手一用力便将栖情抱坐在怀里。
栖情全身僵硬,任由项青抚弄她不长的发,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
“项青,你欺人太甚,竟带个奴才来看我笑话!”男子看着项青旁若无人地在他面前调笑,根本就是嘲笑他现在的作用也只能让个小奴才观赏。
“徐检,你知道你输在哪吗?”
“我输在小看了你的势力,你的党羽早已遍及整个朝野,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装病卧床不上朝,牵制了整个朝廷,让皇上不得不以莫须有的罪名而杀了我。”
男子愤慨万千,双手拳握得紧紧的:“你这奸臣,必定不得好报!”
项青摇头:“徐检,你是输在信错主子,你以为皇上真得赏识你的才华?难道他会指望你一个小小的谏臣就来扳倒我项青?”
徐检脸色顿时惨白一片,一屁股坐在凳上:“你是说皇上只把我当成试探你势力究竟有多深的一颗棋子?”
项青把头埋进栖情的颈窝,闷笑出声:“小奴才,江南来的人也不蠢的,临死之前终于闹明白自己为何而死了。”
栖情只觉脖间被他的呼气痒得全身都麻,哪还有心思想他的话。
徐检顿时顿觉心灰意冷,一腔抱负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只是皇帝与宰相戏里的一个丑角而已……
第1卷 奴 相爷的过去
从天牢出来后项青立即放开她,栖情摸着手心里冰冰凉凉的温度还有残余,不由得想抽打自己的痴心妄想,她看得懂,相爷是带她来作戏的。
项青径自去了一间茶楼,高坐于楼阁望着楼下面热闹的说书,也没遣她回府,栖情只能同刘其一起站在项青的身后。
桌上芬芳淳厚的茶香飘来,栖情的肚子立即咕噜出声。
正听说书的项青斜眼看了一眼吓得咬唇的她,推推桌上的点心,不在意地道:“坐下用吧。”
栖情受宠若惊,连连倒退,刘其见项青皱了眉,连忙推了一把不识好歹的栖情。
栖情战战兢兢地用着茶点,瞄了两眼又把注意力投回说书的项青,松了口气。
栖情想不明白项青前后差距为什么可以这么大,也许身为主子的都是喜怒无常的,待人不好时用尽折磨,待人好时又是主仆一桌。
“你那么多疑问摆在脸上,叫本相还怎么听书 ?'炫书…'”项青一手撑在凭栏微低着头,待发觉栖情根本没听到他说的,不满地把视线地移回来:“跟你说话呢,心思跑哪去了?”
“咳咳——”栖情没料到项青转过头来,包着满嘴都是的点心咳嗽起来,芝麻渣乱飞。
项青抹掉脸上被喷到的一粒芝麻,不可思议地看着满脸通红的栖情:“本相倒是第一次见女子吃相还有这样的。”
栖情一急,慌忙要跪下来,项青不耐烦地随手一挥,把自己的茶杯推了过去:“让你跪了么?起来继续用。”
这下连刘其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果然处死了那名谏臣,爷的脾气就特别好,不知道将灵儿许配给他,相爷会不会答应,毕竟爷的好脾气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栖情更加谨慎小口地吃着点心,又听项青说道:“江南来的人让你感觉如何,还想去江南?”
“相爷,那位大人都要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去看他?”她小声地问出口,仅仅是带她去嘲笑徐检谏臣吗?也不忌讳牢里的晦气?
“我项青十四岁受先皇赏识入朝为官,三罢官位三进牢狱,受尽磨难才有今日的成就。”
项青不动声色地说道:“死在我手下的人又何止少数,我去看他们是要警告自己,我不会走他们的老路,不会像他们那样苍凉地死去。”
第1卷 奴 拜托你了
栖情手一抖,咬了半口的糕点落在桌上打着转,他居然进过牢狱,也遭过刑具毒打么?像今天牢里每个血肉模糊的人……
一时间三人都默默无语,只有说书的响亮叫好声传上来。
“青哥!”一个软软的声音飘来,三人转过头,正是谢盈和抱着一堆杂货的灵儿。
谢盈今天穿了一身米色的裙袄,一张俏丽的脸却是粉红嫣然,看着竟与项青同桌而食的栖情心下不免生起疑惑,但聪明地没有发问。
“盈儿。”项青轻唤一声,伸手拉过谢盈坐到自己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上,长长玄色袖摆盖住她半个臂膀,好像她坐在了他的怀里一样。
“我和灵儿逛累了就进来歇息,结果在楼下就看到你了。”谢盈笑着说道,身体自然地倚在他胸膛上。
“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听说书了?”
栖情猛然想到牢里那个拥抱,手脚僵硬起来,连忙从桌上退下,和刘其他们站到一起,心隐隐疼着。
说书人正在说一个大将军征战沙场的段子,项青听了半刻才回道:“闲来无事而已,你可觉得兵权好?”
谢盈惊了下,他又在谋划什么了,都已经有今日的权势,为何还要贪恋更多。
想归想,她还是装不在意地笑谈:“青哥不是文官么?要那武官的东西何用。”
“那又如何。”项青轻挑了下眉,低头轻吻邪盈的额头,低喃道:“送与你作礼物不好么?”
第1卷 奴 给皇帝上菜
“刘其,栖情。”谢盈的身影不恰当地出现,语调柔柔的听不出喜怒,刘其和灵儿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才多久怎么又和栖情……
更让栖情惊讶地是谢盈身后还跟神情阴晦不明的项青,刘其连忙跪下请安,一看栖情仍是呆立不动,又忙拉扯着她跪下。
看他们紧张的样子,谢盈顿时也有些撞破的尴尬,只好笑道:“我只是陪青哥在香苑随处转转……”
项青低眸冷冷地瞥了跪地的两人:“我说府里怎么乌烟瘴气的,原来是奴才们私相授受。”
“相爷……”刘其脸都涨成紫色了,急得就要解释。
“下去各领三十杖责。”项青又看了一眼栖情手里攥得紧紧的信,不用问都知道是什么信,不愠不火道:“顺道把信毁了,都长长规矩。”
“青哥?”谢盈意外地看着项青阴沉的脸,他刚刚心情不是不错么。
“咱们回吧,不逛了。”
项青甩袖走人,留下始终低着头的栖情和欲哭无泪的刘其,他那封绞尽脑汁饱含感情的信呐。
三十杖打下来,栖情又卧床了,每日就听着灵儿絮絮叨叨地进,絮絮叨叨地出,年关就这么过去了,等她能下地时,已是项青的二十寿诞,府里因宴请百官而忙得热火朝天。
是夜,红灯笼高高悬挂,相国府人声鼎沸,捧着寿礼的下人们不停穿梭于庭院间。
第1卷 奴 拖下去
栖情刚踏进前厅,乐班子突然停了奏乐,连舞姬都纷纷退下,栖情一愣,想想便绕到左边官员背后的走道里往前走,没人注意她这个端菜的小丫头。
“黄老将军戎马半身,为我大禹建功立业,可谓功不可没,不知老将军此时告老还乡,对这兵权可有何妥当的处置?”明亮淳厚的嗓音不大不小。
栖情往前看去,只见正中间跪着一个半朽的老人,花白的胡子颤抖着,低着头不停地瞄着位于皇帝左下首位的项青。
栖情这个方向只能看到项青的背影,谢盈依偎在他身边布菜,一袭月白丝缎让他看上去清瘦极了,青丝以白玉冠拢起,蕴着淡泊的月华光芒,栖情心中苦笑,她已经好久没有抬头看天上的星月了。
“老……老臣以为,宰相大人年轻有为,谋略有术,这兵符除相国无人能出其右。”黄老将军一边抹汗一边战战兢兢地回答。
“哦?”皇帝拖着长长的音,似是若有所思:“老将军是想把这兵符当寿礼赠与项卿,只是你还不知道想项卿受不受这礼呢?”
皇帝和宰相之间的剑拔弩张再度上演,一时全场气氛凝结起来,无人敢出声,好好的一顿寿席吃得人人自危。
只有项青一人不动声色饮酒,片刻后嘴角弯笑:“臣子乃皇上的臣子,赠与臣子礼不就是赠与皇上?”
这意思就是要收下了?!项青啊项青,你一个文官宰相,啃得动兵符那玩意吗?掌握了这道兵符就等于掌握了半个京城的兵权,你如今权大势大,莫不是还准备逼宫?!
一个官员激动地伸手举杯压惊,结果手一个激灵,铜酒杯掉落地上,滚了两滚,一双足立时踩了上去,跌了个狗吃屎。
第1卷 奴 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