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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奴妃栖情-第15部分

小说: 奴妃栖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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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情呆呆地注视着他,任由禹宗握起她的手,往他的脸上探去。

指尖触及冰凉的面具,栖情突然把手缩了回来,有个声音在拼了命地阻止自己,不要去知道真相,不要……

禹宗却不容拒绝地握着她的手一把揭开了自己的面具,苍白面具落地,一张英俊的脸露了出来,气宇轩昂,高贵倜傥,明媚如光,传闻中布满刀疤的半张脸光滑如斯……

第1卷 奴 阴谋

栖情的手僵在他的脸上,难以置信地从喉咙出滚动出两个字。

“你是皇…皇上。”

“朕和禹宗互学过彼此的声音。”大禹王朝的天子禹衡恢复了自己的声音。

“从一开始就是朕在军中。”

栖情已经愕然地说不出话来,看着禹衡背着自己站起来,曳地的绛紫长袍,颀长的背影仿佛都宣示这个睥睨天下的男人的真正身份。

“是朕告诉贺然,他大哥被项青所杀。”

他负手而站:“自朕登基之日始,就没有一刻不想着铲除项青。”

铲除项青……

栖情全身没来由得寒冷,惊呆地望着禹衡的背影,他又道:“项青那样一个高傲自负的人,竟对你百般恩宠在意,朕只是想借你,搅乱一下他的视线和心绪。”

自从他知道项青十分在意这个奴才后,就想着好好利用这枚棋,得知她是栖情后,又起了犹豫,不想利用她的,可惜她不听劝执意留下。

“皇上究竟要做…”

“莫战自投罗网,你救小叔入狱,项青防心大松而又心绪不宁,根本顾及不了其它。”栖情的话被禹衡打断。

他转过身来,露出胜利的笑意:“马上就要入夜了,莫战被五马分尸之夜,便是边塞国举兵入关之时,栖情,不如你猜猜,项青早有所部署的外驻军队还派不派得上用场?”

栖情的脸一寸一寸白了下去,不敢再听下去。

“外驻军队已被贺然扼令禁止在外,怪就怪项青太过重用贺然。”

禹衡似乎嫌她伤口不深,又添一道:“你说这里边,会不会有因为你的缘故?”

第1卷 奴 遗世而独立

“皇上为什么要和边塞国勾结…”

“那不是勾结!”禹衡厉声喝道。

“项青为报私仇私下征兵,害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此次朕与边塞国结盟,朕献上项青的人头,边塞国甘愿成为我大禹的附属国,朕不是一举两得吗?”

献上项青的人头,献上他的人头……

栖情脑中再无其它,反反复复回念着这话。

整齐有力的跑步声从外传了进来,武装肃列的一队士兵跑了进来,压过了水姬的歌声,栖情望着那群士兵朝禹衡跪下:“战事已稳,项青被擒,贺将军,莫将军请皇上前往。”

栖情瘫软在地,禹衡大松一口气,抛出刚从狱卒手里拿到的钥匙,蹲下解开栖情手上的铁链铐子,英俊的脸庞笑得格外轻松:“朕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连自己都快忘了。”

栖情几乎是被士兵拖着走到校场上的,校场层层士兵包围,漆黑的夜晚火把映红了半边天,莫战与贺然各站校场高台一边,见到禹衡来双双跪下,严守以待的士兵们如波浪般一层层地跪了下去。

“边塞国莫战,参见大禹皇帝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校场中央,一个男子正被两士兵押着跪下,白玉簪歪斜,松乱的青丝随夜风飘散,一袭白衣松垮散乱,纵然如此狼狈,妖冶无双的脸依然高贵。

仿如遗世而独立。

禹衡举步走过项青的身边,声音清脆如钟:“莫将军可是要现在就行刑?”

第1卷 奴 失常

只见两个边塞国士兵举着一口小缸从人群中走出来,放到场中央的项青身边,然后从里边捞出一条湿淋淋的鞭子,明眼人一看便知这鞭子经过盐水良久浸泡。

乌云闭月,全场寂静无声,鞭子被甩到高高的空中然后狠狠落下,如蛇一般咬噬过项青的身体。

“不!”栖情凄厉叫喊出声,双手被身后的士兵压制得动弹不得。

她深受过那样的痛,却远远不及现在观感的疼,痛彻心骨。

十鞭下去,项青垂然趴倒在地,背上白衣破开,血肉模糊,狭长媚人的眼始终用尽力气睁开着,远远的,喊得撕心裂肺的小人映在眼底。

小奴才,看到了吗?

原来他项青真有落得一败涂地的一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是当日两人说的玩笑话而已……

站在禹衡右侧的贺然纠着眉望向栖情,她叫喊的声音越来越低,压抑得如绝望般,眼泪糊了一脸。

“项青!”禹衡朗声喊道,一字一字落入他耳中。

“最后,还是朕赢了。”

项青苍白的唇掠过一抹惨笑,栖情再也受不了狠狠地挣开士兵的手腕,向场中央跑去,推开挥鞭的士兵,从上至下护着他,不敢碰及他满目疮痍的背,颤粟的双唇尝过泪水:“相爷…”

项青又是一记虚弱无力的惨笑,青丝夹着冷汗尘泥贴在脸侧,纤长的手指艰难地碰到她颤抖不止的手:“贺飞死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木讷痴愚的小奴才…还会不会为谁失常…”

第1卷 奴 共赴黄泉

一句话断断续续分了好几下才勉强说完。

泪水糊得眼睛几乎看不清他的脸,栖情紧紧地握住项青的手,冰凉的温度让人心惊。

“原来…你还会为了我失常。”

“相爷…”栖情害怕地将他的手越握越紧,他不会死的,不会的,高高在上的星月从来不会消失的。

“什么人胆敢放肆,给我一起打!”莫战火从中来,大声喝道。

“等下!”

“不行!”

禹衡和贺然同时脱口而出,禹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贺然咬咬牙转身站好,不再说话。

“莫将军,项青就交给你处置。”禹衡字字有力。

莫战做官多年,虽是武将也懂得察颜观色,大禹皇帝的意思,明显就是项青任你处置,但这小侍你不能动。

莫战隐隐不甘,却也不能多说,作揖退下:“那下官先退下了,陛下放心,我们边塞国以后会年年上贡。”

禹衡点头,淡眼向场中央看去。

项青被边塞国兵就地拖走,栖情死活不撒手,瘦小的身体里似乎蕴藏了巨大的力量,让边塞国兵进退不得,直到有人上前将她的手一指一指用尽掰开,瘫软无力的项青才被真正地拖走……

“相爷!”

哀慽的喊声划破夜空,星星湮灭,华月轮回……

他不会死的……

一直被带到禹衡的房中,栖情想的还是只有这个,禹衡尚未开口,栖情已然跪拜在地,头往地上猛磕:“求皇上让我追随相爷!”

怒气集聚而升,禹衡拍案而起:“追随?项青去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赴的可是黄泉碧落!”

第1卷 奴 我不是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栖情全然不顾禹衡所说,只照着自己的性子死命磕头。

“栖情!”禹衡大声喝止了她的动作。

“你现在恨不恨朕?”

闻言,栖情浑身一颤,又要磕头,禹衡自嘲的笑了笑:“你果然在恨于朕!可你知道项青是什么吗?他是大禹的一条百足之虫,连要取他的性命都要等他离朝,然后联合边塞国!朕又何尝甘心!”

“那又如何?”她不明白这和她要追随项青有什么关系?

禹衡微怔,随即了悟地大笑起来,有些苍凉。

是啊,那又如何,项青是奸臣如何,残害天下黎民又如何,她心心念念于他,善恶早已抛开。

“求皇上看在儿时女娲娘娘庙的交情,成全我。”栖情又一次磕头,她知道和皇帝讨交情很可笑,但她能想的只是把他看成当年破庙里的男孩。

“朕不是他!”禹衡横生怒气,急色否认,须臾才镇定下来。

“还记不记得朕曾经同你说过,朕有一个朋友和你很像,一样的脾性一样的执着,他就是穆王禹宗。”

栖情呆住。

“他的一生都为朕而活,他不喜打架,却为了朕与人厮杀,朕被项青扶上太子之位前,前太子暗中刺杀、下毒,禹宗冒充朕多日,等到朕登基之日,他已经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朕必须留下你的性命,你知不知道禹宗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要做什么?他说他要去江南等一个人。”

栖情垂在地上的手不由得颤了一下,泪水不期然地落出眼眶,她从不知自己的泪水竟有这么多,也从不知道那个同甘共苦过的男孩受过这种遭遇。

第1卷 奴 他还活着吗

“他还活着吗?”

“如果你还想见他,就不能死。”禹衡发现自己说了这么多,竟只是要她别去送死,着实可笑。

“他曾对我说过,做人若能随心而至便一生不悔,栖情也许等不到与他相见,却可以照他的话去做。”

禹衡震惊,那张执着的脸让他不敢正视,转身背向她,烛火将他的身影拉长。

原来她一直记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你走吧。”禹衡终于松了口。

栖情急忙谢恩,又听禹衡说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是生是死都不要怨朕。”

“谢皇上成全。”

栖情宛如被大赦,从地上站起来急急地往外跑,禹衡这才转回头来,俊逸的脸庞上哀伤莫名。

何时他的生命里,也能出现一个痴念执着的女子。

栖情由士兵们送去莫战军中,夜色茫茫的路上一匹马冲了过来,栖情周围的士兵统统跪下行礼:“参见贺将军。”

栖情抬头神情淡淡地看向他,贺然骑于马上,一身精神抖擞的战袍衬得他更加俊朗,随手一挥:“你们下去,本将送她去。”

他现在成了少年将军,前程似锦,富贵荣华指日可待。

贺然一跃下马,执手牵着缰绳一路陪着栖情走,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声音变得哑然:“你不怪我吗?”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栖情紧接着问道,她自知有愧于贺家,有愧于贺然,被利用又怎样,一切都是她的报应。

贺然苦笑一声,脸上有着不符年龄的伤感世故:“现在你走的这条路,跟送死有区别吗?”

第1卷 奴 道别

没有区别,莫战押着项青回到边塞国京都,就会处于极刑,她一个侍从追随而去还有第二个下场吗?

远远地便看见边塞国营帐的灯火,栖情淡声道:“贺然,以后好生照顾自己。”

贺然猛地松开缰绳抓住栖情的手腕,马儿得到解放撒欢儿地撕鸣跑开:“跟我回去,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谈这件事,一切都过去了,你的性子我最清楚,你不会故意隐瞒我大哥的死。”

但可悲就可悲在这里,栖情眼中噙着泪,字字坚定的将贺然编织的美梦击碎:“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隐瞒。”

抓得紧紧的手慢慢松开,贺然的语气不禁恶劣起来:“他算什么?以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项青不是个好人吗,这些都是说给我听的?那你自己呢?”

“我一直很害怕你知道真相的一天。”他曾经那么崇拜项青,知道真相后,报仇也定会报得狠戾而极端。

“死的不会只有相爷一人,还有很多相爷的心腹战将,和你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

贺然踉跄倒退一步,这些他何尝不懂,项青一倒,效忠他的将士必然反抗,皇上只有镇压,他是报了仇,但他也成了兄弟们的叛徒。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连皇帝都奈何不了项青,我又能如何?”贺然大声吼道。

“我贺然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死了那么多兄弟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杀兄仇恨不共戴天,项青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赔我大哥的命!”

第1卷 奴 道别(2)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看着贺然日趋刚毅的脸,她说不清是苦涩还是宽心,他已经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了。

贺然,你一定好好过日子。

栖情眨了眨眼,将眼泪逼回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边塞国的营帐中走去,夜色中的背影留给停伫在原地的少年。

贺然的眼眶渐渐红了,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他还有大半辈子要过下去,而她却已经走开……

“啊!”少年不甘地大吼一声,撕破整片静谧的夜晚。

栖情的背一震,随即继续往前走去,不再停下。

栖情重回牢狱,火盆照得黑暗的牢笼阴晦不明,栖情捡着角落坐下,不一会儿,两个士兵拖着项青走了过来,她刚站起,项青就被扔了进来。

‘哐铛’一声重重的牢门被关上,一个士兵翻着白眼:“给他治过伤了,看好了知道吗,别还没回到京城,就死了!”

栖情没理他,蹲到项青身边,他的白衣早被鲜血染透,她丝毫不敢触碰,一张绝世的脸苍白无血色,长若羽扇的睫毛覆在闭着的眼眶上。

他是多么一个傲然立世的人,怎么会落到这一步……

手指轻轻刮过他的脸颊,项青微颤了下,栖情立刻缩回手指,见他并未醒过来,才大起胆慢慢抱起他的身子搂进怀中。

冰凉的身子触及到温暖,项青下意识地更加贴近栖情。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口句以湿,相儒以沫。

第1卷 奴 与你同生共死

莫战恨透了项青。

从此,白天将他们双双捆以链条锁在铁笼子里游街而走,不论风吹雨淋,晚上再扔两瓶药给项青治伤。

项青的伤一遍遍恶化,又一遍遍让药强撑过来,昏昏醒醒。

他真正醒过来的时候赶上行军的白日,前前后后全是边塞国的士兵,两旁无数的老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刺目的阳光透过铁笼照射到他脸上,削瘦的脸犹如被镀上一层金黄的光晕。

“相爷,你终于醒了!”栖情开心地喊出声,艰难地抬起重如千斤的手,替他脸上的一缕青丝拂去,手上的铁链哐哐作响。

项青低下眼看向栖情,这一眼却让她心惊肉跳,那双狭长的眼中风采全无,淡漠地亦如死灰。

“我竟还没死。”项青的声音沙哑地让人心疼,干燥如裂。

车轱辘吭哧吭哧地转动着,栖情很努力地抑制住鼻尖的酸涩:“我会陪着你一起。”

项青面无表情地倚靠在铁笼上,看着手脚缠缠绕绕的铁链,想冷笑的力气都没有。

一起?一起什么,一起去死吗……

是夜,军队在一处村落休息,项青和栖情被扔进了一处柴房。

栖情解了手上的束缚,拿着药替项青擦伤药,被他用尽力气一把挥开:“他们给药就是不想我早死,我是不会遂了他们愿的。”

栖情沉默地将药置在一旁,问外面值夜的士兵要了盆清水,把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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