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烦恼:陛下为妒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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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平时虽然鬼灵精怪，爱耍点小计谋，亦爱穿着薄薄的纱衣，但那只为了取凉。
左看右看，皇后都不是一个轻浮放、荡的女子，怎么可能和一个男人赤、裸着在青楼里被人杀了？
“放肆！徐公公！你敢骗朕！皇后诡计多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于他人手？”
徐公公面如白纸，“皇上若是不信……请到神然堂去……皇后的尸体和那个男子的尸体，一起摆放于那里……”
还没等徐公公说完，欧阳幽澈已冲了出去，摆驾到神然堂。
神然堂，那里是专门安置皇室死人的地方。
他一点也不相信，楚一月死了。
死在一个男人的身下。
*****
王爷府，阳光万丈流光，琉璃瓦折射着美妙光芒，绿柳于风中飘然，荷花朵朵立于池中。
因为早上楚一月一掉，就将一大片的荷花给砸了，但如今仍然有芳香盈盈袭来。
你也不看看本尊是什么人
“你的那个人皮面具，真的不会被人识穿吗、”
亭中，一女子的声音清脆地带着疑问道。
亭中坐着三人，欧阳清明，风冽和楚一月，已是午时了，听说外面的官兵已然撒退，那在青楼里被风冽易容成楚一月的女尸，肯定是被找到了。
“当然不会被识穿，你也不看看本尊是什么人。”风冽鄙视地瞪了楚一月一眼，不悦地道。
欧阳清明拧着眉，虽然兵已撤退了，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忧，毕竟他这个人，一向都没和别人争过什么。
现在楚一月，可是欧阳幽澈的女人啊！大名鼎鼎的洛里国皇后，他怎么能将她藏在这里？
“王爷，在想什么呢？”风冽有些邪恶地笑道。
欧阳清明叹息一声，没有开口。
他的心思，又怎么开口给楚一月知道？
楚一月仰首喝了一杯酒，在大楚的时候，她就常常喝母后亲自为她酿的美酒。
其实母后也不愿意她上战场，可是那是楚一月最爱的地方，她生来仿佛就是要厮杀的，只有这样，才能过得有意义。
现在，她的手真的好痒好痒。
“等过几天风头小一点，我再离开这里吧。”
楚一月淡然地道，“谢谢王爷为本宫解围。”
“喂，你怎么不谢本尊？那可是本尊救了你的！”风冽有些不悦地道，斜睨着不知好歹的楚一月。
楚一月扬眉笑笑，风冽虽然是个洁癖男，但其实也蛮可爱的。
“那也谢谢你，风冽美男。”
一句美男，让风冽怔了怔，尔后略有些难堪，冷冷地瞪了楚一月一眼，对她的偏见，居然也消失了许多。
欧阳清明还没有回过神来。
楚一月说什么？她要离开？
她乃是大名鼎鼎的皇后呀，欧阳清明以为她和欧阳幽澈吵架了，才一气之下跑出皇宫，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原因？
“你……你要去哪里？”
欧阳清明那双明亮的眸子立刻黯然了不少，对于楚一月的行踪，他又非常的感兴趣。
楚一月笑了起来，“这保密，我要去的地方，不是你们的地方。”
她终是怕了
欧阳清明和风冽对望了一眼，这回答，还真深奥。
欧阳清明略有些失落，楚一月不愿意告诉他，也就是不相信他，他一直都是自作多情，然而又能怎么样呢？
他垂下眸，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温润的脸庞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字“失落”。
风冽有些恼，“你一个小小女子，除了京城和皇宫，你在其他地方能活吗？”
楚一月摇晃着小脑袋，如今她这个身子才十四时年，这种年龄实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毛孩子。
然而，那双眼中的深沉，那流淌出来的锐利，却不是同年龄或者其他女子所能及的。
“本宫自然有办法，用不着你来担心，不过还是谢谢风列美男的关心了。本宫会活得好好的，好得让你们嫉妒呢。”
是啊，如果她能提防一下周倾，那么，她现在还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大楚国的大公主呢。
“哼，痴人说梦！”风冽冷哼一声，却悄悄地打量着这个骄傲的小姑娘。
虽然戴上了人皮面具，但仍然看到那双水盈盈透着无数灵气、深沉的大眼睛。
他记得她长有一张圆圆的娃娃脸，五官还算过得去，在倾国倾城这一个成语上，勉强能用到她的身上。
但是，她身上的气质，完全和她的外表是不配的。
楚一月看着欧阳清明那张失落的脸，他一直垂着首，明透明的脸庞上薄若蝉翼，那一种无法掩饰的哀伤静静流淌着。
这真是一枚温润美男呢，有点像周倾的气质，可是……她终是怕了。
心里有多少的怜悯，暖意，终是在想到周倾之后，还是无法再对一个男人有爱意。
或者，是不敢对一个男人有爱意。
“王爷，本宫要去的地方……是大楚。你应该听说过吧，那里是本宫的生长之地，或者本宫说什么，你们也听不明白，但是这就是本宫的真心话。”
看他那么失落，她亦有些不忍，不爱还不爱，但是在一个朋友的立场，欧阳清明还算是一个不错的朋友的。
怎么会和其他的男人搞在一起？
“大楚？听说大楚有个英勇好战的公主，其他的倒不多闻。”风冽笑着道。
欧阳清明怔了怔，他的确听不懂楚一月的话。
在他的眼中，楚一月是刘月儿，生于刘丞相家，大楚怎么可能是她的地方？
“风冽，看来皇后娘娘病得不轻，她明明是刘丞相之女，怎么扯到大楚去了？还是请一个名医来给娘娘看病吧！”
于是，乖巧可爱的欧阳清明同学，也没有再问楚一月，直接和风冽这样道。
楚一月抽抽嘴角，算了，反正和他们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于是，风冽和欧阳清明张罗着找名医，楚一月就回到房中睡懒觉去了。
反正能远离后宫，能看不到欧阳幽澈，她的心就安然了。
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爱上欧阳幽澈，更不用担心，皇权真的会被周倾所夺。
她决定两天过后，将会回到大楚。
回到那里，以一女子的身份，潜入皇宫，找到母后，一切就可以说得明白了。
她母后可是一个开明的人，能见到她，一定就会说得明白的。
楚一月倒头就睡，在王爷府，她睡得比青楼更安然。
*****
神然堂中。
欧阳幽澈缓步而入，所有的侍卫都留于堂外面。
堂中，燃着白色的大蜡烛，一种怪异的味道弥漫开来，是蜡烛的味道，还是这里阴森环境下泥土的发腐味儿呢？
堂中的长台上，摆着两具尸体。
用白布掩盖着，隐约可见他们的头发。
欧阳幽澈呼吸困难。
徐公公怎么可能骗他？他乃一国之君，欺骗他，可是引来杀身之祸的呢！
可是，那个臭丫头，怎么……怎么会和其他的男人搞在一起？
欧阳幽澈颤抖地拿过了一边的验尸报告，那里是仵师所写，关于两个人的死因，都于那里了。
纸上的一字一句，都刺痛了欧阳幽澈的眼睛。
活生生的小皇后
“女死者，于与男子交、欢之时被人从背后一剑取命，其他无伤痕……”
手中的宣纸跌落，欧阳幽澈又愤怒又悲哀，他突然不怎么敢去掀开眼前的那张白布。
可是不掀，他又怎么去相信呢？
欧阳幽澈的手，颤抖地落在白布上，一掀，但见两具已长了尸斑的赤、裸的尸体落于他的眼中。
她，那么小，看起来还没发育到头，胸口处一个很大很深的伤口，这个伤口，应该是致命的伤。
再看她的脸。
的确是刘月儿！
欧阳幽澈强忍着愤怒，伸手去抚了抚那张已然冰冷的脸。
感觉很真实，不像人皮面具。
可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呢？至少他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那么差，看上的女人，怎么那么随便和一个男人交、欢呢？
不可能是她的！
可是这张脸，还有她身上的信物，就是楚一月的！
原来，楚一月在离开之时，故意将身上的令牌，以及一些珠宝留在房中，让那些人更确定了这个死者的身份。
欧阳幽澈双目渐渐变得暗红，他四肢如无力，却还是愤怒地将那个裸男推下了台。
“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
假雾小心翼翼地问道，看得出，欧阳幽澈要发疯了。
“找个更厉害的人来，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皇后？她，有没有戴人皮面具？”
欧阳幽澈冷冷地道。
“回皇上……其实刚刚徐公公说了，他们请了很多人来看，都没有发现人皮面具，这才禀报皇上的……”
假雾垂着首，不敢看台上的女尸一眼。
他也不相信，活生生的小皇后，诡计多端的小皇后，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去了？
“放肆！再找更多的江湖术士来！朕要精于人皮面具的大师来看！”
欧阳幽澈烦躁地吼道。
假雾从来没见过皇上那么愤怒，只得小心翼翼地应了，退下去让手下出宫去请江湖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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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性风流
江湖人士虽然极少和朝廷中的人打交道，但这种小事，也没有涉入朝廷之事，他们还是乐意的。
当然，前提得有一大笔的悬赏。
假雾离开了，欧阳幽澈立在那里，周围的冰盘里散发着冷气。
没有冰盘，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能放几天。
但是，他真的不相信是楚一月。
欧阳幽澈的脸色却非常苍白，虽然他不相信，可是心却如同缺了一大口子。
她竟然逃离了皇宫……这说明，她有多么厌恶这里？
她不顾刘家的安然，不顾任何人就去了。
欧阳幽澈双目如同火焰一般，充满了恨意和怒意，青筋突现，他一步步地走出了神然堂，“来人，将男人……将男人的尸体运出宫，顺便查出他到底是何人，平时和什么人在一起。关于如花楼……将老鸨拿下，向她索要青楼的烟花女子名单，将小皇后的画像让她去认……”
他走出神然堂，冷冷地对几个暗卫道。
萧然等人接下命令，马上去办。
欧阳幽澈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殿里的，全身都像散了架，累得坐不起来。
他的心咚咚咚直跳，为什么会如此？他明明不相信那个女人就是皇后……
可是，一天过去后，部下来报，如花楼的老鸨看过小皇后的画像，承认那画像中的人她并不认识，更不是如花楼的姑娘。
而那男子，却是京城中一个富商的大独子，此男生性风流，曾迷奸无数良家少女，失身的少女被家人遗弃，便只能到如花楼卖身而谋生。
所以说，那个男子，和如花楼有着见不得人的勾档，不过得知此男生性如此败坏，欧阳幽澈一怒之下，便令人清查他家的财产，发现乃为不义之财，便一口气没收，分派给受苦的灾民。
然而，那女尸的身份，也只能解释为小皇后的。
欧阳幽澈还是不信，让人日夜不停地查访有没有走失的女子。
然而，得到的答案，还是令他无比失望。
她死了
这一夜，他又到了神然堂，坐在一边，呆呆地看着那张略有婴儿肥的脸。
那张脸，已略带青色。
仵师（验尸体的人）已为她穿上了一套全白的衣裳。
往日那个俏丽又冷艳的小丫头，已然不存活着了。
他还是无法相信。
可是，心底的绝望和愤怒、悲痛，如同空气一般无处不在，欧阳幽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长眠的“小皇后”，一言不发。
坐了一天，假雾等人终于有些不忍，为了这事儿，朝廷中的大臣几乎开始反了、
而太后的人，亦借着欧阳幽澈这个悲痛的机会，蠢蠢欲动。
皇上再不振作起来，只怕会被太后得逞，是以，假雾等人，悄悄地安排了更多暗卫于欧阳幽澈的身边。
“皇上，太后的人已蠢蠢欲动了，皇上节哀顺变，但……得提防一下太后。”
假雾走进去，小声地说道。
欧阳幽澈冷冷一笑，红发红瞳，整个人充满了一种不可忽略的杀气和悲愤。
他冷冷地看着假雾，“她死了……她死了……”
“皇上……事实如此，已改变不了。何况……皇上根本没了解到小皇后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皇上难道忘记了，初册小皇后入宫，她乃是多病的弱女子，但性情温和柔顺，乃有小家碧玉的气质。而在小皇后毒发后神奇醒来，却变得奇怪而又诡异。小皇后在刘家之时，一向没有接触过任何毒物，却突然会制毒解毒……”
青亭也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劝解道。
萧然和李义亦苦着脸，他们四人和欧阳幽澈一起长大，视欧阳幽澈为兄弟了。
如今见他陷入了这种苦情中，自然是于心不忍。
“并且……小皇后越来越放肆，自从开国以来，没有女子敢穿如此暴露的衣袍，可是小皇后却让司衣局制出了薄若蝉衣的衣裳来……小皇后的种种，已是非常不正常了。”萧然接口。
一夜华发
“都不要说了，滚！”
欧阳幽澈突然大怒地吼道。
四人对望了一眼，无声叹息，只能退了出来。
皇上已然陷入情网，小皇后怎么死的，都不重要了。
只是，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