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职业手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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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厨房给你炖的药膳粥,好好补一补。”
卢彤杉心中一紧,看范氏前面做的那许多铺垫,这碗药膳粥怕是不简单,只不过她现在是赶鸭子上架,想不喝貌似都不可以,看着白鹭和黄鹂在旁边焦急的眼神,卢彤杉冲着她们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们不要担心,她自有主张。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前世与她打交道的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今日面对的不过是个披着羊皮的白眼狼罢了,没什么可怕的。
屋子里心思各异的几人,目光都集中在了端着盘子托一只青花瓷碗的婆子身上,白鹭抿着嘴,谁也没想到,她会在婆子经过她跟前的时候,突然发难,装作不小心踩到了裙角的样子,朝着那婆子就撞了过去,卢彤杉见状,也是一惊。
那婆子被撞到在地,手中的药膳粥呈一条弧线飞出去,差点砸在范氏的头上,幸好范氏机敏,头一偏,让那碗精心烹制的药膳粥砸到了后面那镶嵌了许多珍贵珠宝的红木屏风上,瓷碗碎片到处飞溅吓得范氏和卢彤杉都起身躲避。
卢彤杉看着范氏狼狈的样子,还有被旁边小丫鬟搀扶起来,捂着腰不停哼唧的婆子,滑稽的忍不住想大笑,憋到快内伤。
范氏铁青着脸看着这出闹剧,厉声呵斥道:“胡闹!”
卢彤杉心知肚明,范氏昨日丢了大脸面,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今早还要对着她装亲切,早就憋屈死了,她不会笨到还留在这里当炮灰,此地不宜久留,为今之计,走为上策。于是卢彤杉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趁着人不注意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顿时两只眼精都红了起来。
她装作不舒服的样子扶着额头,缓缓的朝着身后贵妃榻的一侧倒下去。
白鹭和黄鹂两个丫鬟见状,也顾得什么礼仪,口里惊呼着:“三小姐!”
一个箭步冲到贵妃榻前,二人一人扶着一边就要走,范氏阴着脸一拍贵妃榻边的木扶手道:“你们两个小贱蹄子,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白鹭忙道:“还请夫人恕罪,我们先把二小姐送回去,请了大夫,等二小姐醒来,我们就过来给夫人请罪。”
范氏也怕卢彤杉真在她的函香院里闹出个好歹,所以只能阴着脸道:“罢了,快点去请大夫吧。”还有后半句,范氏没有说,反正收拾这个小贱人也不急于一时,日后有的是机会。
等她们搀着卢彤杉除了函香院,范氏就开始教训刚才摔了碗的婆子。
花开分两支,说话分两头。
白鹭和黄鹂扶着回到听风轩,一关上房门,卢彤杉就醒过来了,她先吩咐黄鹂出去让喜鹊去请个可靠地大夫来,又让雪鹌守住门口。
房中只剩下白鹭时,卢彤杉才开口教训道:“我知你护着我,但是你也不能乱来,方才我不是让你们不用担心了吗。”
白鹭低眉顺眼道:“是我心急了。”
卢彤杉听着她语气委屈,也放缓了语气道:“无论如何,我到底是卢府里嫡出的小姐,她明着不敢对我如何……你们就不同了,你可明白?”
白鹭听卢彤杉这番表白,才红着眼睛抬头看着她道:“都是我的不是,教小姐为难了。”
“好了,我没有怪你,你这样子,待会叫雪鹌她们瞧见,倒像是我欺负了你。”卢彤杉明知平日白鹭最爱装大姐派头,还故意用这话臊她。
白鹭当即擦了擦眼泪道:“让二小姐笑话了。”
“待会儿大夫来了,你记得叮嘱两句,莫要叫人寻了话头。”卢彤杉道,“请罪你也不必去,她也耐你不得,反正过了下月十五,她就是想要找你麻烦,也无可奈何。”
白鹭连着应了,这话才说完,那边就听见雪鹌说大夫来了,卢彤杉不慌不忙的脱了外裳,让白鹭去请大夫在外间准备。
这大夫从前在宫里当御医的,后来因得不习惯宫中的生活,便请了恩准在京城里开了间医馆,专门替达官贵人内眷看病,他对于应付这种事情,游刃有余。
替卢彤杉把脉开了一点无关痛痒的补品,便收了诊金告辞了。
卢彤杉借故身子骨不太好,又要绣嫁妆,所以便不过去请早安了,这事情卢彤杉是当着卢天仲面儿说的,又提起了她早已故去过年的生母,卢天仲心疼卢彤杉小小年纪就没有了亲娘,不免有些唏嘘,就准了。
范氏在一旁气得浑身发颤,还是只能笑脸陪着。
卢彤杉不过来请安,范氏面上依旧和和气气的,还经常差人来送东西,开始的几天,送的都是一些药材布匹,卢彤杉也不推辞,都一一接下了,反正上门来的财物,不要白不要。
三五日后,范氏送来了一些吃食,待范氏遣来送食盒的人走后,白鹭才打开精致的梨花木镂空雕花食盒,里面最上面一层是糖醋鲤鱼,下面依次是南瓜粥,炖羊肉配薄荷,干椒抄竹笋。
雪鹌看着那些食物,皱着眉头道:“二小姐,那个老虔婆果然狠毒。”
“此话怎讲?”卢彤杉看着那几盘菜,一脸不解,“难道这些菜中有毒?”
雪鹌摇了摇头道:“她怎地可能让人如此轻易就抓住把柄?”
“那刚才你为何那么说。”卢彤杉盯着那几盘菜研究,依旧无果。
旁边的三人也是一脸迷茫,都把目光转向雪鹌。
雪鹌为她们解惑道:“这鲤鱼和南瓜,还有那羊肉与竹笋,分开吃并无大碍,若是混着吃,多几次便会要人命!”
卢彤杉一听,便知这应该是所谓的危险食谱。但是旁边的几个小丫鬟眼睛里均冒出崇拜的光芒,尤其是喜鹊,拉着雪鹌问东问西的,雪鹌也好脾气的一一作答。
“二小姐,这些饭菜要怎么处理?”白鹭有些为难的看着卢彤杉。
卢彤杉沉吟一会,便笑开了道:“这么好的饭菜,可别浪费了去。”
雪鹌也跟着笑道:“这不是刚好有五个人吗?那羊肉分量也足,够两人吃了”
“就是说这些菜拆开来吃是没有问题的?”白鹭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见雪鹌点头,才放下心来道:“二小姐先选吧。”
卢彤杉知如果自己不选她们定是不敢选的,于是就挑了那碗南瓜粥,四人平日里情同姐妹,最是宠爱年龄小的喜鹊,故让喜鹊先选,喜鹊挑了颜色好看的糖醋里脊,白鹭、雪鹌和黄鹂又让了一回,白鹭才挑了那盘抄竹笋,把那一大碗炖羊肉让与黄鹂和雪鹌。
将食盒擦净,碗碟洗好,卢彤杉让喜鹊和黄鹂到小厨房弄些精致的糕点,有遣雪鹌与白鹭一道送与范氏。
从那日起,范氏每日都会送一些吃食来,卢彤杉依着相同的法子,让四个丫鬟与她一道分了吃。
除此之外,待嫁的日子还算过的可心,每天都有人端茶倒水的伺候着,这是卢彤杉过过最舒心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更新晚了。祝福同是中国高考人的孩子们考试顺利
☆、大婚
好日子选在三月十五,天还没有亮,卢彤杉就被赵妈妈叫醒来了,赵妈妈是她的乳娘,在她生母曹氏去世之后,又因为一些缘由,故而就走了,索性就在京城里,她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又恰逢卢彤杉的小丫鬟去请,这才回来了。
赵妈妈回来之后,就接手了白鹭管理的位置,白鹭也无怨言,黄鹂的婚事已经于卢彤杉大礼前几天办了,卢彤杉将几个陪嫁庄子交给她和她的夫婿打理。
赵妈妈又从几个小丫鬟中,挑了一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小丫鬟,改名唤做杜鹃。凑足了四个陪嫁丫鬟。
卢彤杉一大早被赵妈妈叫起来,一堆小丫鬟嬉笑着围绕在她周围,伺候着她沐浴更衣,披上了那件她亲手绣的大红色嫁衣,赵妈妈亲手给她梳了一个新娘头,雪鹌和白鹭帮她戴上凤冠,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喜娘空中念念有词道:“保一路平安。”
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收拾妥当,赵妈妈便打赏了几个丫鬟婆子喜娘,将她们都赶出门外,神神秘秘的从一个匣子里面拿出一卷画册来,端着放在卢彤杉跟前儿,严肃道:“二小姐可好生看着。”
卢彤应了一声,还有些好奇赵妈妈要给她看什么。结果赵妈妈才将那卷图画展开,卢彤杉就满脸黑线……这个不就是传说中的春宫图么,或许要真是生在古代,长在古代的深闺女儿会觉得害羞。
卢彤杉却只觉得比较窘迫,因为前世在现代时,动态的都过了,何况画得如此隐晦的静态春宫图,看了几页,她便有些意兴阑珊,却还要装作十分害羞的模样,赵妈妈看着很是满意,好不容易熬过了婚前教育。
听见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放鞭炮的吵闹声,赵妈妈忙道:“迎亲的队伍来了!”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有人骑着高头大马,八个壮实的小厮抬着花轿,花轿中以净茶、四色糕点供“轿神”。前面还有两人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卢家大门外面传来一阵嬉闹的声音,周围挤满了男女老少,都是来凑热闹想要看新娘子的,不多时,那八人抬大红色的花轿就停在卢家大门口,旁边一人骑着汗血宝马,身着大红色喜袍,胸带红花,头发高高束起,身高修八尺有余,剑眉星目,齿如编贝,面如冠玉,神态自若,俨然是晋家嫡出的大公子,今日的新郎官晋宁。
他身后跟着一串长长的迎亲队伍,喜娘、傧相、护卫足有十二人,卢家人听见炮仗声,也有人出来放炮仗迎轿,旋即虚掩大门拦轿门,待喜娘将新郎官事先准备好的塞入红包后始开。花轿轿门朝外停放着,卢家出来一个婆子,手中拿着燃着的红烛、持着镜子,向轿内照一下,谓驱逐匿藏轿内的冤鬼,称“搜轿”。
搜轿后方才带着迎亲队伍入内吃开面汤果,又喝了起嫁酒,终于到了吉时,新娘子该上花轿了,迎亲队伍将八抬大轿抬进垂花门前候着。
外宅热闹不已,卢大人满面春光的拿着酒杯连连和众人道谢,往里看,内宅也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范氏正忙着应付京城四处来道喜的达官贵人内眷。
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听起来甚是热闹,与外面喧闹相比,卢彤杉的闺房里却要冷清的许多。
白鹭进来唤道:“二小姐,吉时到了。”
“唉,进来吧。”卢彤杉让白鹭她们进来。
几个丫鬟看着她出声赞叹道:“二小姐你可真美。”
话音刚落,一旁的赵妈妈就乐呵呵拿着红色绣着鸳鸯的盖头笑呵呵的过来:“快盖上快盖上,差不多该上路了。”
喜帕盖上以后,几个丫鬟搀扶着卢彤杉出了闺阁,门外立着一个头戴束发银冠,内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绦,仪表堂堂的男子
卢彤杉朝着男子微微福了福身子道:“有劳表哥。”
卢彤杉家中无兄长,所以只能够让她母亲的娘家,也就是她的舅舅的儿子来背上轿。此次来背卢彤杉上轿的男子,名叫曹熙,是卢彤杉那舅舅嫡出的二公子。
曹熙微微一笑道:“表妹不必多礼。”
曹熙弯下腰,将穿着凤冠霞帔,头盖喜帕的卢彤杉背出了听风轩,朝着垂花门走。在距垂花门不过几米的距离,晋家的喜娘就在外催促,范氏则在里面哭送道:“侬敬重公婆敬重福,敬重丈夫有饭吃……”卢彤杉也嘤嘤的哭了一回,含泪惜别。
曹熙将卢彤杉背到垂花门外的轿子前,白鹭上前掀起花轿上的帘子,曹熙又将人在轿子中放下来,待到卢彤杉坐稳当之后,喜婆在她座下放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又在花轿的后轿杠上搁系一条席子,轿内火熜,轿后席子。
都安置妥当,方才朗声喝道:“起轿!”
卢家立时就有小厮在垂花门前放炮仗,用茶叶、米粒撒轿顶,范氏用装着五谷等东西的碗泼向轿子,意味嫁出去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卢彤杉的表哥曹熙和弟弟卢麒宝随轿送亲,行至中途,取了一点卢彤杉座下的火熜灰便回去了,并从火种中点燃香或香烟,返家置于火缸,倒火熜灰。
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卢彤杉被晃得头晕眼花,脑子里一篇空白,都听人家说,出嫁时是女子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而对于卢彤杉来说,这简直就是噩梦,一大早起床就一直在不停的折腾,虽说早知古时婚礼礼节繁琐,却没有想到竟然繁琐到如此境地,早先就有教养妈妈细心教导过卢彤杉婚礼当天各种礼仪细节,一想到后面还有一大串未完成的事情,卢彤杉就觉得自己快死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忽闻外面传来一阵奏乐放炮仗的声响,心知是花轿进门了,果真,不多时轿子便听了下俩,轿子门外站了一名五六岁盛妆打扮的出轿小娘,她用手微拉卢彤杉的衣袖三下,卢彤杉知道可以出轿了,遂手中捧着苹果款款而出。
出轿门时,她低着头先跨过了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上红毡,然后喜娘便扶着她小心的走进喜堂里,卢彤杉能够感觉到头上的凤冠快要把她脖子给坠断了,还有由喜娘搀扶着站在喜堂右侧位置,否则她可能真的要倒下去了。
是时,晋宁进门,佯躲别处,由捧花烛小儇请回,站于左侧。
一切准备就绪,晋逾和晋家老太太坐于上位,满脸含笑的看着一对新人。
赞礼者高喊:“行庙见礼,奏乐!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卢彤杉由喜婆搀扶着遵着口号行过礼。
赞礼者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跪,皆脆!”
待他们行礼之后,接唱:“升,拜!升,拜!升,拜!”
过一会,又唱:“跪,皆脆,读祝章!”由一个十三四岁小儇跪在右侧拜佛凳上读毕。赞礼者又唱:“升,拜!升,拜!升,拜!”
待三跪,九叩首,六升拜完成后,卢彤杉悄悄松了一口气,心道总算是完了。
最后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