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路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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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袁书培的如鱼得水,成绩扶摇直上。周韵偶尔记起袁书培的种种,想他没事给自己讲笑话的时候,袁书培总是煞费苦心地设好一个圈套,让自己弄错时,而他自己在边上傻笑着说周韵笨,本来以为这些都从自己的记忆中删除过了,没想到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就会让自己的怀念如此泛滥。周韵在叹息与叹息之间充斥着绝望,却也透着一点些微的希望。
分开之后,林浩森一行人极少在一起了。不得不承认有些感情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和袁书培一起吃饭的时候。林浩森望望身边的空位,想着高一高二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的情景。
“近来这崔忆伟们都干什么去了?连个人影都不见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是不是从人间蒸发了?”
“那有像你的,不是蒸发了。是泡在书本里了。我说,林浩森,你的小说该放放了吧,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的发泄也该够了!还别没完没了了。”袁书培边吃饭边斥道。
“上瘾了。不过要是她不要我看,我就不看了。”提到何素言。林浩森的脸色有点沉,不由想起她说过的那些话。何素言是个细心的人,她的善解人意在重创人心的时候更能一语中肯,让心骤然沉浸,却都是隐隐的痛。
“对了。快生日了吧,你?准备怎么过,这可是你在高中过的最后一个生日,那可是相当有纪念意义的。对了,今年还是闰月,你岂不是要过两个生日。林浩森,你可是大大的赚了一把。”岳云舟在边上听他们聊到何素言有点低沉,便想说点高兴的。想起初来高一十一过去没多久林浩森就过生日,心里一算就是近些天的事情,便提起了这个话题。
“生日?”林浩森兜头有点懵,是该生日了。高二快生日的时候和何素言说了,她只是笑着说知道了,那种很淡也很适宜的笑意,当时离自己给她写信没多长时间,她却是那样的云淡风清,她从来的平和和冷静让自己有时候觉得生气和无奈。转头去看何素言平素吃饭的坐的位置,竟然看见了她,和一个女生对坐着,边吃饭边说话,脸上淡淡地笑着。
闷着头快速地吃完饭,林浩森把饭碗一推,说了句:“我去一下就过来!”径直走了,岳云舟不解地抬头:“吃着饭又干什么去?”袁书培一语未发。
正要给子洁说上午看到的文章里那些空灵的句子,却看见子洁示意让自己向后看,何素言不解地回头,林浩森已经走到了面前。
“一会吃过饭,我去你们教室找你。”林浩森说。
“哦。有什么事?”何素言才愣过来便问。
林浩森已经转身走开了。
吃过饭回教室的路上,何素言一直在想林浩森所为何事。忽然想到上星期在家弟弟过生日的事情来。当初在闲聊之中曾经无意提到各自的生日,何素言还惊讶弟弟和林浩森的生日错的那么少,一星期而已。今天已经是星期六,明天就是林浩森的生日?
确定是这样之后,何素言有点不知所措。于自己和林浩森现在的情形,的确是个尴尬的话题,无动于衷仿佛不近人情,有所表示又非己愿,郑板桥的难得糊涂适宜地冒了出来。不禁为自己笑了起来,笑无奈。
“素言,笑什么?笑的莫名其妙,心惊肉跳的。”子洁端详着一语不发的何素言忽然浮出笑意便问。
“该学郑板桥的难得糊涂了。你!”何素言笑着回答。
“可惜你是没办法难得糊涂了吧?”子洁反问。
“正在学习,只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何素言明白子洁从中午的事情看到些首尾,也打哑谜。
在教室坐着,想着如何让自己的难得糊涂表现的更自然。林浩森已经站在了窗户外面。
“真不知道什么事情?”林浩森开门见山地问。
摇摇头,何素言笑地近乎天真:“现在可是隔着一层楼,你们在理科班的呼风唤雨我可是只耳闻,没眼见了。好了,不说笑了。到底什么事情?我现在猜谜语的脑细胞已经退化的差不多了。都是写议论文给糟蹋出来的。”
“没想到啊,就你这脾气也有被逼写议论文的一天。丫头,看来你在文科班是相当受压迫的。”林浩森好久没有听何素言这样说话了,脸上浮出笑意也开起了玩笑。
“一切为了高考!”何素言想起老师的口头禅及老师说这句话时那种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神态更乐了。
“看来,心情还好。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吧?今天中午能见你去吃饭真是不容易,一般是见不到你的。我还以为周晓静走了,你肯定要在餐厅绝迹了,呵呵!”
“谁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的。”何素言忽然闹起了小孩子脾气,瞪了林浩森一眼,“别出尔反尔的,是恃强懔弱,对你形象不好的。”
“错了,我错了,认错还不行吗?”林浩森笑着举起双手。
“鉴于你的认错态度尚好,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女是从来不和男斗的。”何素言顺口说出两句。
这样轻松的气氛在彼此之间消失很久了。短暂的沉默之后,林浩森切入主题。
“你真不知道是什么事?”带着期冀的口气。
“恩。”何素言盯了栏杆一会,扭过头笑了,“真不知道。”
“再想想。”尚有一丝希望。
何素言干脆回了句:“想不出来的。”
“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应该会有些印象的。”林浩森像是自语又像是对何素言说。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
“以前提过的事情多了。要不你提示个时间段?”
林浩森听出何口气里的玩笑之意,心里有点憎恶前面由着她说笑了,让她这样就下了台阶。叹了口气,带点无奈地说:“我生日。”
“是今天吗?还是明天?”何素言索性糊涂到底。
“今天不是正日子,是明天。我们以前说话的时候提过的,你是十二月,我九月,当时你还说和你弟弟生日错的好近。没想你记性那么好,还能忘。”林浩森说。
“现在是凡事都不上心了。不过下次就不会忘记了。你知道我是最喜欢记历史上那些时间了。上次周韵过生日,我也是当天才想起的,害她差点要一个人过生日了。”何素言呵呵笑着说。
“真拿你没办法。”林浩森摇摇头,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两包糖果,“过生日总要请你吃糖啊,拿着,有水果味和奶糖,我也不清楚你希望那种。”
何素言有点迟疑。
“生日的糖你不会不吃吧?下个月再过生日你就不会这么幸运第一个吃我生日的糖了。今年是闰九月,书培他们都说我大大地赚了一笔。”林浩森察觉出来便说。 第五十章 辟谣
看到同桌有点惊讶的眼神,何素言自嘲地笑了笑。把糖果散发给周围的同学。
班里平时一个喜欢开玩笑的男同学见何素言少有的开朗便开起了玩笑:“是喜糖吧?我可见是刚才外面那个男生给的。何素言,你这地下工作也太保密了吧?”
“是他要生日的。都吃了他的糖了,不该再说人家坏话的,扯上我就更不对了。”何素言释然地笑了笑,两手空空地回到座位上。
“见识了你的喜怒无常,不可理解了,对他好的是你,对他冷的也是你。”同桌在边上说,“和你一起脑子得转的飞快,才跟得上你的情绪。一般人是消受不了的”
“人家要过生日,我好歹也算个通情达理的人吧。”何素言软软地回了句。
“那倒是,不过人家过生日都要送礼物的,你现在想送礼物还来得及,同桌又起哄了,”像钢笔,日记本之类的都行啊。“
“收收你的热心了,大姐,他过生日,该他送东西。送过来送过去搞的好复杂。”何素言从抽屉里掣出书说。
“他可是专门下来给你糖的。”
“打住!”何素言抢了话头说,“那是因为在这么大的文科班唯一关系差不多的同学好象就只剩下我了,理科班太闷了,我们文科生算是人家调剂了。别闹了。赶紧睡觉。要不你下午睡觉的时候我要打你了。”
周日林浩森和同学在外面吃了饭,崔忆伟说要回家。林浩森惊讶自上高三他从不在小星期回家的。但是忙于和人说话,便没再多问些什么。
崔忆伟没有回家,回家是个借口罢了。惟有回家这个理由能把林浩森所有的疑惑压制住,上周四何素言让薛亚楠捎过来一封信,是已经上了技校的周晓静写的。是随在给何素言的信里的,单薄的一张纸,短短的几句话,崔忆伟却觉得那省略号所包含的欲言又止的话语。世事从来都是这样,以为看着该幸福的却不是幸福的,像林浩森和何素言,像袁书培和周韵,或者像自己和周晓静。老天会以各种理由,将朦胧的情愫掐尖打蔓地扼杀在萌芽状态,在何林之间,何素言的冷淡是一种障碍,终有一天会耗尽林浩森的感情;而袁书培和周韵之中,袁谷子里的满不在乎是一种隔阂,他会想抛开过去的一切;而于自己,走与留又是一道鸿沟,这样漫无目的地想着晃着,午后的阳光烘的人暖暖的,还有适宜的微风,让人觉得很熨帖。
忽然想到该给林浩森买个礼物,这倒不是为了形式而是因为成绩的差距注定了高三之后要各奔东西,送点东西以视留念,也不枉费三年来的感情,便留心在两边的店铺搜寻起来。
林浩森的疯狂看小说的势头到了高三也未见减弱,正要拐进书店去找找有关励志方面的书,不期在人群中却瞥见一张熟悉的脸庞,和气的眼睛漾着羞涩的笑意,红润的脸庞在浅粉色毛衣的衬托下更见风采,高高束起的马尾给人干净利落的影象,崔忆伟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吵闹的大街上与周晓静这样的相遇,尤其是在刚刚叹惋了彼此缘分清浅之后。
“今天小星期?高三挺忙的吧?课程很紧?”周晓静开口问,半年的生活历练让未谙人情世故的她在短暂的时间内改变了许多。
“是啊。”崔忆伟短短地回答了句,却觉得话无从说起,“你近来还好吗?”
“半年的培训结束了,我们下个月要去福州实习了,所以放了几天假。”
“学的什么?”
“很简单的计算机应用。”
“现在计算机挺热门的,出去找工作应该很容易,你倒是比我们都早出去了。”崔忆伟极力去忘记对她退学的遗憾之情。
“也没有想到啊,对了,素言他们都还好吧?我上次写的信还没收到他们的回信呢。”周晓静提起信的事情。
“何素言不常见的,不过看她在文科班的排名,应该蛮好的,周韵没在一班不过一直也很好,上次考试还进了前十名,你们那里的女生都很勤奋,能差到那里去。”崔热心地汇报自以为周晓静熟识的人的情况。
“她们好就好。你呢?”周晓静反过来问了句。
“我?”崔忆伟愣了下说,“老样子,成绩就那么不高不低,半死不活地吊在那里,到最后能混个二本就谢天谢地了。”
“平时多努力一点,一定会走的好一点的,上了二年了,就剩下这高三一年了,努力一把就挺过去了。”周晓静想到自己的退学有点伤神。
分开之前,崔忆伟留了周晓静所在培训地的电话。 第五十一章 缘分
时料未及,临近晚上袁书培给林浩森带过来一封信,竟然是孟芳写的。袁书培自然知道是谁写的,脸上深深浅浅的笑意让林浩森觉得这是重镑炸弹。拆孟芳的信是忐忑不安的。信里只礼貌性地问了在高三的情况并提到了林浩森生日的事情。真是绝妙的讽刺,林浩森不禁笑起自己来。身出异地,分崩几年的尚还记得自己生日,而何素言那么却无足轻重。林浩森望着散落一地的碎片,由心底泛上对自己无比的嘲笑来。
和刘静一起去操场跑步的时候,何素言又碰到了陈子林,近来常常这样的不期而遇,操场,餐厅,商店,书店,无处不在,何素言照旧笑着点了点头。
“他是谁啊?你们俩也太悬乎了吧,我这才和你一起几天,随处就能碰见他,何素言,这样的算不算你的缘分理论,承不承认是你的缘分到了。”刘静望着陈子林远去的背影说。
“巧合,还缘分,难不成多见几次面就成缘分了。”何素言也为这几天来的巧合而惊讶,但嘴上却犟着不说。何素言心里希望的是那种冥冥之中注定的情分,因为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一种机缘,不由地联想起高一和陈子林坐前后桌的事情来。他会很轻地问何素言借块橡皮,或默默地把抹布递给粗心的何素言,想这些温暖的小事,何素言漾起浅浅的笑。
“怎么了?动心了吧?何素言赶紧的,这么一大帅哥,别人看着可都眼谗的。你现在在班里可是是非多多,谁都说你和理科的'森林'的事情,就你们现在的情形,你不承认谁信啊。所以最要紧就是找个更好的。”刘静笑着说,“这个比那个林浩森好多了。那个林浩森整个一傲气凌人,让人看着都觉得不安全,好象什么事情什么人他都看不起。”
“扯远了吧,怎么对他印象那么差,你才见过几次啊。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是不是看来也盛气凌人的?”何素言并非第一次听同学这样说林浩森,所以并不太惊讶,只转了个弯替他辩解,却没想不自觉中把他和自己放一起了。
“你是冷若冰霜,他是盛气凌人,你们两也算绝配了。并且我发现你们挺有夫妻相的,真的,站一块真像一家人。”刘静玩笑越开越大了。何素言自悔对林浩森的维护了。
“好了。不斗嘴皮子了。假如我们回去的时候再碰见陈子林,我就认命说我们缘分到了。”何素言笑着和刘静打赌,转移话题。
这样打打闹闹出操场门,迎面撞上了陈子林,拎着饭碗,何素言站在那里,刘静在边上挤眉弄眼地笑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何素言艰难地问,喉头有点发涩。
“我把钥匙放看台上忘记了。正要去吃饭才想起的。你们要回去了?”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