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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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可怕,但是生不如死更可怕。”小太监说着,忽而又笑了,“况且奴才这命本就不值钱,若是还有能放手一搏的机会,奴才愿意试一试。”说着话,忽然停住目光,看着那圆桌上的八宝酥咽了咽口水。
芊芊与紫蝶均是被这小太监的诚实给逗笑了,抿着唇站在一边的偷着乐。
“你叫什么名字?”年莹喜笑着扔给了那小太监一块八宝酥。
小太监伸手接住,答的也顺溜,“奴才一直没有名字,奴才只知道自己是个奴才。”
“罢了,以后你便叫八宝吧。”年莹喜起身,指了指墙边吩咐着,“去吧,自己去挑,然后去卖给你觉得有能力买得起的人,卖出来的银子你我二八分,卖的多你便得的越多。”
“得咧。”八宝开心的跑到礼物前使劲的往着自己的衣服里塞着,差不多将衣服快要塞破的时候,才对着年莹喜点了下头,走出了中厅直奔了凤栖宫的大门出了去。
年莹喜见八宝走了出去,拉过了身边的芊芊小声道,“你去跟在八宝的后面,切记别让别人发现,如果八宝被人抓了,记得赶快回来告诉我。”
“小姐不是说不打算救么?”一根筋的芊芊诧异。
“怎能不管?”年莹喜叹了口,“事本因我出,若是不管,岂不是枉死他人性命?我那么说不过是让他知道压力罢了。”
芊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敢耽搁的飞奔了出去。
看着芊芊跑出去的背影,紫蝶走了过来,“小姐怎得这般的缺起了银子?”
喝了口茶水,年莹喜苦笑,“两袖清风无以糊口,囊中羞涩难以问事,如今在这宫中做什么都是缺不了银子的。”
紫蝶听出了这话中的意味,心头也是略舔苦涩,不再言语的她转身收拾起了被八宝挑剩下的礼物,一时之间屋子里陷入了安静之中。
日下月出,夜色降至。
因为一辆马车而奔波了一下午的六子走进了凤栖宫,在进门前一刻的他一改进来时的愁眉苦脸,换上了喜逐颜开的迈过了门槛。
坐在前厅之中喝茶的年莹喜见六子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六子坐下,“折腾了一个下午,可是累了?”
“不累!”六子爽快的摇了摇头,却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股脑的喝了个干净,“小姐有所不知,今儿下午本来事情办得很顺利,只是一直到不到一辆合适小姐身份的马车,我左右挑选的忘记了时辰,才耽搁到了现在才回来。”
走出后屋的紫蝶听了,跟着高兴的笑了起来,“是不是这宫里的人都争着抢着的要给咱们小姐出马车?”
“那可不?紫蝶姑娘真是蕙质兰心,今儿个下午我刚刚一到……”
年莹喜本来还听着六子的夸夸其谈,却在抬眼的功夫脑中一阵轰鸣,她明明记得六子早先是在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的才是,可是现在,那玉佩竟然荡然无存,只剩下光秃秃的脖子露出衣领,很是凸厄。
再次盯着六子那强撑起欢笑的脸庞看了看,年莹喜忽然觉得心尖酸胀了些许,这六子汉子起来的时候还真是个汉子,竟然能一个人抗住所有的不开心。
从鼻息间呼出一口长气,年莹喜不动声色的继续喝茶,任由六子与紫蝶夸夸其谈的痛快畅聊,自己已经在心里算计起了一些事情。
“皇后娘娘!”伴随着一声喜悦的呼喊,八宝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靠近桌子的同时摊开了用双手搂着的衣衫,只听‘哗啦’一声,顿时硕大的圆桌被一片银光所覆盖。
“唉呀我的娘亲奶奶,你这小子盗国库去了?”六子吓得差点跳脚,下巴张的快要砸在了脚面上。
八宝一听,略显得不乐意了,“这口都是奴才用双脚跑回来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便成了偷了?”
紫蝶也没想到八宝竟然这么有能耐的卖了这么多的银子回来,赶紧亲自倒了杯茶的放进了八宝的手里以示奖励。
年莹喜看着才进门的芊芊,探过去了询问的目光,见进门的芊芊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年莹喜放心,她这才笑朝着八宝看了去,“里面两成的银子是你的,自己数出来,剩下的紫蝶带上一些,其余的芊芊放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得咧!”
“是,小姐。”
“好的,小姐。”
在大家七手八脚之下,桌子上的银子很快便一一减少,最后彻底的消失在了桌面上。
六子看着那些银子,干巴巴的咽着吐沫站在原地,尝试了几次想开口发声,却终究是没能吐出来一个字。
年莹喜自然是将六子想说又不能言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仍旧喝着自己手中的茶。
宣国皇宫,慎刑司。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起地面上的尘土,虽是盛夏的微风,不过吹在慎刑司的门口,却像是寒冬腊月的刺骨寒风一般,让人心生胆寒。
随着吹进墙壁的丝丝微风摩擦过破旧的红墙砖瓦,传出‘呜……呜……’类似孤魂的啼哭声,伴着‘咣当……咣当……’晃动的生锈铁门,似乎将这附近的微风都感染上了一层酸臭糜烂的腐朽味。
年莹喜在紫蝶与前秦的搀扶中走下马车,让赶车的六子坐在车上等着,自己则带着她们二人登上了布满灰尘的石阶。
“小姐,这里怎么这么吓人?”芊芊害怕的搂紧年莹喜的手臂,声音轻颤的带起了莫名的哭抖声。
“监牢哪里有春暖花开的?”年莹喜安慰的拍了拍芊芊的手,转头示意还算是镇定的紫蝶去敲门。
紫蝶点了点头,伸手叩响了门上石狮子含叼的铁环,‘当当当……当当当……’随着铁环的回响声落下,一道没有半点睡意的声音传了出来,“何人深更来访?”
第一百五十三章谁伸的帮手
紫蝶听闻问话,先是回头看了看年莹喜,见年莹喜略微的点了点头,才转身对着门缝开口说道,“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听闻年家人关押再次,特陪着皇后娘娘前来看望,还请狱卒大哥将门打开,让奴婢将通行令示以这位大哥。”
随着紫蝶的话落去,大门里似乎安静了许久,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大门才被人由内向外的推开,不过仅是被推开了一个缝隙,而不是全部的打开。
看着从缝隙中伸出来的那只长满厚茧的手,年莹喜掏出怀中的通行令交给了紫蝶,由紫蝶转放在了那手的上面。
芊芊看着拿手握着通行令再次收回,不免来了抱怨,“都说了是皇后娘娘带着令牌来了,难道还能有假?慎刑司的人还真是不会办事。”
“休得胡言。”年莹喜拉了下芊芊的手,“他们越是这般的谨慎小心,我倒越是开心,放眼望去在这世道之中哪里还能讨个公正严明的说法?真没想到这慎刑司竟然被……管制的如此严谨。”其实她刚刚想提到的不过是宣逸宁三个字,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强迫着自己咽了进去。
‘踏踏……踏踏踏……’一阵小跑的脚步声从门里传到了门边,门外的年莹喜谨慎的拉着芊芊与紫蝶后退了一步,便瞧见面前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被人彻底的打了开来。
走出门的是一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他打量的目光掠过芊芊,又扫过紫蝶,最后落在了年莹喜的身上,“微臣李秉傅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安。”
年莹喜瞧着面前这位看似平凡却十分机灵的男人,淡淡的点了点头,伸手让他起身,“如今还未大典,怎得李大人如此大礼参拜?”说着,她示意紫蝶掏出银子,趁着紫蝶将银子塞进李秉傅手中之时又道,“年家到底是我的本家,皇上体恤我担忧家人,便赏了通行令让我前来探望,如若是一会耽误的时间长了些,还望李大人体谅。”
她当然不知道这个李秉傅到底是个什么职务,只不过能单身一人的出来迎接,又能如此眼尖的瞧出她就是皇后,想来这人也应该是这刑部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可使不得啊皇后娘娘!”李秉傅说着,将那几锭银子塞回到了紫蝶的手中,他虽然是刑部尚书,官衔二品,但也不能收年莹喜拿出的银子,而且他就是想收也不敢,毕竟有位他惹不起的人,已经提前给了他交代。
紫蝶掂着手中的银子,为难的朝着年莹喜看了去,年莹喜则是看着那被塞回来的银子,忽而笑了,“李大人这是看不起我的银子还是看不起我的人?”
李秉傅瞧着这笑容顺着脚下寒到心上,赶忙鞠躬客气的道,“皇后娘娘未免多心,只是已有人帮皇后娘娘打理好了一切,皇后娘娘只管着探望便可。”
“莫不是皇上?”芊芊最快的接了话。
年莹喜皱了下眉,示意芊芊不得多嘴,转眼再次朝着李秉傅睨了过去,“李大人可否告知是谁如此为我想得周到?”
李秉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拱了拱手,“实不相瞒皇后娘娘,此位贵人嘱咐下官不能提及姓名,还请皇后娘娘海涵。”
“是么。”年莹喜脸上的笑容更盛,不过话却是冷了下来,“既然如此的话,我也不为难李大人,只是我从没有接情不问人的习惯,所以这人我倒是也不看了,李大人还是请回吧。”她说着,当真拉着紫蝶与芊芊朝着台阶走了下去。
李秉傅没想到年莹喜说走就走,一时间难为在了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芊芊见年莹喜连到手的好事都不要,不由得小声轻呢,“小姐这是怎么了?有人帮着小姐,小姐为何还要这般的阻拦着?”
“你这丫头何时才能长大?”年莹喜叹了口,“如今年家被压入慎刑司,有多少双的眼睛盯着我眼巴巴的被拖下水,如今李秉傅只是说了有人帮忙打点,却不说及姓名,万一是别有用心的人设计着想要拖我下水,你说我是该退一万步的自保,还是该顾忌眼前的甜头冒险?”
没等芊芊说话,紫蝶却是一片忧心的开了口,“还是小姐想的周全,眼下年家入狱,如果小姐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任何的纰漏被人拿出去说事,想必后果不堪设想才是。”
芊芊见连紫蝶都跟着这般的小心谨慎,不免懊恼的垂下了自己的脑袋,她为何总是这般的鲁莽,竟然连这么点的小事都想不明白。
年莹喜余光瞧着芊芊自我懊恼的样子,轻叹的摇了下头,抬脚便要登上马车。
“皇后娘娘请留步。”终于纠结完了的李秉傅追下了台阶,在年莹喜的腿刚刚迈上马车的时候将她拦了下来,“既然皇后娘娘不领无名之情,不如请皇后娘娘随着微臣一起去天牢一趟可好?这一来可以看见年家的众人,二来那位帮皇后娘娘打理一切的贵人刚巧也在,想来这个时候若是皇后娘娘进去,方能与那贵人见面才是,只是……”说到这里,李秉傅难免有所顾虑,“还请皇后娘娘给下官留一个余地才是啊!”
他这般的说,自然是无可奈何占了大多的成分,两面都是他惹不起的主儿,要想保得自己的周全,还真是个伤脑筋的事情。
年莹喜如此一听,倒是收回了蹬在马车上的腿,“既然李大人把话都说到这般地步,我要是再不去,好像就是我的说不过去了,还请李大人带路吧。”
李秉傅松了口气,点头哈腰的在前面领起了路。
紫蝶跟在年莹喜的身边,想着刚刚的事情总是心有余悸,“小姐,咱们就这般的进去,万一来者不善可是如何是好?”
“放心。”年莹喜看着前面小心翼翼带路的李秉傅,“就算是山有猛虎,也架不住武松的棍棒,而且我很是好奇,到底是谁这般的先知,竟然能提前打点了一切,就等着我的出现。”
她又怎么不知道前方存在着未知的危险,只不过如今李秉傅将话说出,若是她还执迷返回,未免有些让人觉得她胆小怕事,而且她确实是对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充满了好奇。
慎刑司里的路并不是那么好走,虽然四处空旷无人,却到处充满着铜锈与血腥的味道,当李秉傅带着年莹喜等人进了天牢时,芊芊与紫蝶更是忍受不住空气之中残存的腐臭味,几欲的干呕。
听闻着芊芊与紫蝶不断吞咽口水的声音,年莹喜不免叹了口气,要不是她想让这两个丫头再见见年家人,真就将她们留在门口了,也真是难为了她们,到底不是谁都能忍受的了现在这般腐烂弥漫,耗虫乱爬的天牢。
随跟着走过一间间空置的牢房,前面的李秉傅停了下来,回身等着年莹喜的同时,伸手示意的指向了身边的牢房。
年莹喜浑身戒备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带着紫蝶与芊芊走了过去,当她顺着李秉傅的手臂朝着牢房里看去的时候,猛然一怔,随后全是戒备化为一抹笑容的在唇边荡开,她还真是千算万算的没能算出竟然是这个人。
像是感应到了一样,此时牢房里正在为瘫倒在木板上王婉修盖上薄被的那个人也是回了身子。
时间暂停,四目相对,两个人的心都是莫名的一窒。
芊芊与紫蝶对视了一眼,也是不敢相信竟然会在这又丑又脏的牢房里见到如此温然的人,她们二人均是带着惊讶目光转向了年莹喜的身上,一个是暧昧的微笑,一个则是强撑的镇定。
李秉傅倒是懂得看人心思,瞧着牢里牢外这两个主子的眼神,会意的轻轻打开了牢门上的特质铁锁,复而悄悄的退了出去。
昏暗的牢房里,是安静到让人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寂静,一只因饥饿的耗子穿梭过牢房,发出‘吱吱’的声音。
年莹喜回过神,见牢房里的人还在看着她失神,不免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份本就不该有的安静,“没想到平湖王爷也在,世上的事情还真是无巧不书。”
听着她的声音,宣月淮从呆愣中留恋的收回盯视的目光,恢复了往常笑颜的他弯腰走出牢房,站定在她的面前,试着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到了最后竟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只能是对着她抱歉一笑。
年莹喜倒是镇定,转头吩咐着紫蝶与芊芊,“咱们进去吧。”
芊芊与紫蝶点了点头,伸手帮着年莹喜推开了牢房的木门。
宣月淮见状,心知这个时候年莹喜定是有许多话要对年家人说,不方便停留的他只得走出几步,站在了门口安静的等着。
其实到了现在,他大可以转身就走,可他却是一改常规,安心的等了下来。
这次年家的事情,本他大可以置身事外,可他听见此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的处境与感受,所以就算是再有不便,他也是替着她提前来这天牢尽了孝心,并且帮着她打点好了一切,让她能够安然的在这天牢之中来去自如。
他有些好笑的忽然发现,似乎每每见到她,他总是会莫名的逾越一些本